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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不语,又转过脸去看那个男人,眼神中带着深疚。
我开口问道:“这位是”虽问出了口,但心中却已了然。
战又转过脸来道:“他是花语国主解花语。”
果然解花语是个男人,这次终于没猜错i是转念一想,昨天那个又是怎么回事?我细细沉吟半日也想不出所以然,便伸出手去道:“我作自我介绍,平王妃林灵。”
解花语笑看了我一眼,却并未伸手过来:“我知道,而且我们昨夜也已握过手了,今日就免了吧?”他很明显是在战面前避嫌!
我随即笑笑道。“对。”又若有所思地瞥向战。
战却没有理会我,而是看解花语柔声道:“花语,要不先回宫室去歇息一个时辰,之后再去上朝吧?”
解花语却拍战的手,笑道:“莫担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下可壮着呢!”随后又看了看我,才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道“是我糊涂了,都霸占你整整一夜了,若再不走,嫂子可要怪我没有眼力了。”说完便爽快地起身下床,潇洒离去,一点都看不出与昨天慵懒无力的娇柔女子竟是同一个人!
战的目光一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消失后,才摇摇头怅惘道:“上天真是不公!好好的一个人,为何要让他具备如此体质?!”
此,天已大亮起来,花里的花架子上时有鸟儿双对对地飞来停脚栖息,口中还“唧唧喳喳”地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话题?
芬馥郁地花香太过浓郁。吸入鼻中。我忍不住一阵鼻痒。便打了个大喷嚏!战关心道:“怎地?昨夜受寒了?”
“不是。是花粉敏了。战。我们回到室内去吧?这里晚上甚好。可是大白天地若是还躺在这个露天地床上。实在是有些奇怪。”
战笑道:“这个你放心。没有吩咐。谁都不敢靠近这里偷看我们。不过你不习惯也就罢了。走吧。”他起身到另一角落。抓起襁褓。迅速而熟练地把正熟睡着地宝宝包住。然后一手一个抱在怀里。带我离开。
我跟在他身后。在曲折地小路上行走。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宫女。也是立即回避。
战在解花语地宫里就像是在自己宫里一样。非常熟悉地形。转了几个弯后。就看见一道小门。进去后。就是几间寝殿。
他带着我进入其中一间。殿内已有宫女在整理床铺。一看我们进来。便急忙上来接宝宝。
我走过去看看依然睡得香甜的宝宝,此刻他们的小脸蛋红彤彤的,非常惹人怜爱!也许是因为自己生的缘故吧!我爱怜地吻了吻他们,便对其中一名宫女道:“去把奶娘叫过来,让她们照顾宝宝。”
宫女依言去了。
我又看战,见他已靠在床上,闭眼打盹了。便拉着宫女准备到外室去,岂料战却叫住我道:“灵儿,我有话跟你说。”
“你先歇一会儿,我等奶娘把宝宝抱过去再进来。”然后继续往外走
等我安排好宝宝后,再回到室内,发现战已睡熟了,便帮他脱去袜,盖好被子,重新退出去。
等战醒来,已是几个时辰之后了。我坐在床沿,看他已恢复精神,便觉得生佩服!一边帮他整理散开的黑发,一边问:“只有几个时辰就睡够了?”
“嗯,够了。”他拉我停下,正视着我道“我想把沁沁送到这里来修养,往后只需每月来此一次,你同不同意?”
他突然有此一问,我地脑子当即短路!真的是把我给问倒了!我愣了好半晌,才呆呆问道:“你如此做法,是何用意?”
他把我的手拉过去,攥紧了,才正色道:“有件事,我想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可你听了切莫生气。”
我的心“突突”地跳了几下,却还是拿正眼瞧他道:“是关解花语与你的关系?”
“是。”他很坦然地看着我道“我现在要说的正是我跟解花语的关系,却无关亮与她的交情。”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刚刚有所波的心情已平复下来,便冷静道:“我听着呢。”
他慢慢回忆道:“记得八年前的一个春季,粮食产地卓城,遭遇了干旱,亮带着工部官员去视察。
那一年正值我魔鬼之体初成,再不受白日阳光地干扰,也就能跟着他一直在旁保护。后来有官员想出办法,从内湖引了水过去,才解决了干旱问题。当事情解决后,亮又决定来此探望解花语,因为他们已认识多年了。
也是在那一年,我认识了她!
花语国人,皆有一种特殊体质,叫做“雌雄同体”对于这种称呼不知你是否能理解?”战停下来,让我慢慢适应这个常人无法理解的词语。
可我显然不是常人,所以我不假思索便点了点头道:“我想”
他继续道:“他们这种体质是代代相传的!最麻烦的是,每隔大约六个时辰,就会自发变身一次,每次需时一个时辰,这对于他们的生活构成了极大地困扰!但是何时变男,或者何时变女,这个到了懂事后却可以自行选择,也可以慢慢调整过来。
他们繁衍后代通常都是通过自身便可解决,当在怀孕期间,身体保持女身不再改变,等到过了哺育期,才会恢复常态。还有一个特别之处是,每当变成女人时,身体偏于懒散困顿,而变成男人时,却又强壮无比。
解花语是国主,他白天需要处理国事,因而他选择白日男身,而夜晚才变身为女人。
他的性子非常温和可亲,很容易与人相处,而且他同时拥有男人地豁达睿智以及女人的娇媚可人,故而与她相识之人个个都对她既怜惜,又亲近,即便连我也外如是!”问他:“解花能看见你吗?”
他颔首道:“他为何能看见?这一点我们也一直无法了解,也许是他身体特殊的缘故吧,又或许他是与你一样的情况也不一定。昨夜他向我吐露了真情,说在所有地朋友之中,他最为看重地就是我了!因为我跟他一样,有与别人不一样的身体,我们之间还特别投契!也怪我当年说了句戏言:若是我不能找到喜欢的女人,就娶她为妻!这句话我当成玩笑话,因此说过就忘了,可不曾想她一直记到现下。这是我觉得亏欠她的地方!”
他话锋又一,提到了孙沁沁:“对于沁沁,我一直很欣赏,之后又得了她地恩情,自然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报答她。说实在的,有一阵子被你诘问我到底喜不喜欢她时,我也很迷惑i当你每每为了她之事,与我闹别扭,以至于弄得自己心痛不已,而我又为你感到心疼难忍之时,才认清了她并非是我爱恋之人。尤其当昨晚我与解花语彻夜详谈之后,我更是确信!我对她就像是对解花语一般,只有深深地怜惜之情!故而一早上,我便突发奇想,要让沁沁来此地,认识一下解花语,与她做个伴,兴许他们两个人从此就成了知己呢!倘若舒心愿意的话,也想让她来此度过一生。灵儿,事实上我还有私心,就是想让你安心!”
这番话一说,早已意动,也为他说对孙沁沁和解花语没有爱恋之心令我很感动i当我想到他以后每个月都要单独来此与她们两个人约会一次时,心里面还真不是滋味!
“你又多心了!到底要我么说,你才会相信?”他面上有些不悦。
“不我不信你,而是她们两个人太”我说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又道“还是让我想一想再说吧!”
他静静地等半晌,见我还是无法决定,便柔声道:“这个不急,你还是慢慢考虑清楚吧。我急着告诉你这个想法,也是想让你早日安心而已。至于府里剩下地几个夫人,我会养她们一辈子,这一点,希望你莫要再与我争辩!”
我幽幽地看他一眼,对他的安排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他立即俯身过来,在我耳旁说了一句:“你平时挺聪明地,可是遇到这种事你却很傻!为何就想不明白呢?!”
我闷闷地回他一句:“我又不能读你的心思,怎能你的真正用意?”
“那好吧,我说得再明确一点!那几位夫人皆与亮感情甚笃!她们也从未做错过什么,况且她们的年纪也不小了,又没有孩子傍身,若是我不顾道义,把她们皆休回娘家去,你说她们下半辈子还能活得舒心吗?若是因为你一意孤行,令她们的人生如此凄惨,你让亮要怎么自处?尤为重要的一点是,我将来迟早要继皇位,到那时,后宫只有你一人,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你以为,那些个迂腐地大臣们会放过我吗?他们还不得哭着闹着整天递折子上来烦我?但是有这些个夫人在就不一样了,我大可理直气壮地驳回他们要我选秀的提议!你仔细想想看,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是不是最为有利的做法了?得了这样的便宜,我不明白你还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我嘴硬道:“那要不要我做出一副对你感激涕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戏码来?”说完又禁不住白了他一眼,可心里面毕竟是暖融融的,就因为他这种想法里为我着想的成分最多,而且我自己内心也承认,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这么想了一想,我确实也觉得可以了,便明确回复道:“只要你保证,不再与她们见面,不再招惹她们,也不再碰她们一根寒毛,那对于这些夫人的安排,我就认了!”
战随即就把我压倒,气结道:“敢情你是把我当成了登徒子、采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