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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寒早已在薄氏集团等着墨北,他哪里可能放下面子主动去找他。
弄出点动静,墨北自然会找上门来,到时他再一点一点地质问他。
墨北来到了薄氏集团,薄司寒站在高层的总裁办公室里,静静地在落地窗前抽着烟。
手一抖,烟灰簌簌地落下。
外面传来争吵声,“先生,先生,您不能进去,没有预约不能进……
“别拦着我,我要进去找薄司寒!”
“砰”的一声,墨北破门而入。
薄司寒回头,眉眼间都是不悦。
小助理低着头,”薄总,这位先生急着要找您,我拦也拦不住。”
“你先下去吧。”
小助理走后,墨北直接走到薄司寒面前,两手紧握成拳。
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做?”
薄司寒将烟掐灭扔进垃圾桶里,不紧不慢地回答他,“你说的是墨氏集团的事情。”
“我已经不去打扰温言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温小宇也证明是你的孩子了,你还有什么理由针对我?”
薄司寒抬眼与他对视,“我承认,是我干的。”
“为什么?你仗着自己强大,就可以肆意伤害别人吗?”
薄司寒嗤笑道,“你刚才说,你已经不去纠缠温言了,你有什么资格去纠缠她?你对她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薄司寒凌厉的目光冷得可以让人后背发凉,墨北脱口而出,“我对她做什么了?我不会像你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薄司寒拍手叫好,“是,你对她真是好,你不会反复地伤害她,你一次就可以把她推入深渊。”
墨北隐约察觉到薄司寒好像知道了什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薄司寒薄唇轻启,他的声音不大,但说出的话却是那么有威慑力,“他敢说,五年前方夏薇之死,与你无关?”
墨北的眼神微微闪烁,带着心虚,薄司寒阅人无数,他立马就看出来了。
墨北怔愣了几秒,这一天早晚都会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薄司寒原来已经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从哪里听说的?”墨北忽然意识到,“你对墨氏下手,就是为了引诱我上钩!”
“是,你也主动来找我不是吗?既然都来了,今天你不把事情说清楚,就别想踏出这个门一步。”
墨北本想理直气壮地来讨个说法的,现在他却成了弱势无理的那一方。
“你是怎么知道的?”墨北猜测,“是不是姜淼淼告诉你的?”
”你可真是大聪明,姜淼淼和你都是一伙的,还有钟清娴,你们早就联手好了!”
墨北后退了两步,“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温言呢?温言她……知不知道这件事?”
墨北现在最害怕的是温言知道真相之后的感受,他怕温言会恨他,原本他有多么不顾一切地帮钟清娴做事,如今就有多么地悔恨,他要是早知道自己会…爱上温言,他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去陷害她。
“你很怕她知道?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还要伤害她?你既然伤害她,又为何怕她知道真相?”
墨北突然上前揪住了薄司寒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她要是不嫁给你,她现在还是好好的温家大小姐,她不会变成这样子!你才是把她推入地狱的罪魁祸首!”
薄司寒的怒气只增不减,“你有什么资格来我面前说这些话?她会经历这些,不也是拜你所赐吗?”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小助理敲了敲门,“薄总,方氏集团的方总找您。”
薄司寒重重地推开了墨北,理了理衣服,“让他进来。”
方振远本想直接将证据交给jing 方的,但思来想去,还是先让薄司寒和温言知道一下比较好。
方振远推开门后看见墨北也在这,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他指着墨北的鼻子,“当初夏薇的死,也少不了你的功劳!”
“方叔。”
方振远震怒,“你别叫我方叔,夏薇跟温言都是你的朋友,你同时害了两个人!”
墨北无话可说,因为自己当初的一时冲动,同时毁掉了两个人。
方振远拿出刚才的录音播放给薄司寒和墨北两人听。
“这是钟清娴亲口说的,当年的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划出来的!你和姜淼淼都被她收买了,墨北,你是夏薇的朋友,为何要这样做?”
面对方振远愤怒的质问,墨北抖了一下,“方叔,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方振远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让你连这么卑鄙的事情都能答应!”
“当年墨氏集团资金链断裂,眼看着就要破产了,是方夫人的娘家公司救了墨氏。”
方振远十分惊讶,“原来,钟清娴这个女人,还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事情!”
“各取所需,我当时为了自保,我只能答应她,所以才有了这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方振远看向薄司寒,“薄总,如今夏薇的死因都已经查清了,我打算把证据交给jing 方,所有伤害夏薇,陷害温言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薄司寒抬手一扔,一个精致的玻璃杯四分五裂。
积蓄了很久的怒火,顷刻间,统统爆发出来了。
他说:“所有参与其中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墨北的神色十分凝重,“方叔,温言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
付出代价,墨北不怕,他从始至终害怕的都是温言知道真相后对他的看法。
“我正打算去找她,告诉她真相,她当年蒙冤受屈,五年的牢狱之灾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这些都是因为钟清娴!还有你和姜淼淼也逃脱不了,姜淼淼还好意思说她是无辜的,只要她有参与这件事,她就脱不了干系!”
方振远起身,“我现在就去医院,告诉温言真相,之前我还因为她是凶手而对她怀恨在心,今天我才知道,她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可怜她了,摊上这么一个亲妈。”
方振远双眼通红,抬手擦了擦,男儿有泪不轻弹,方振远作为父亲,这一刻,该有多么痛心。
墨北追了上去,“方叔,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去做无谓的解释吗?”
薄司寒冷声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