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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眼进到墩内,张成连忙迎了上来,说道:“大人,你刚走没多久,咱们镇虏墩就遭到关外马匪袭击,还好平日准备充分,马匪袭扰一阵,见攻破不了墩门,就离开了。”
李大眼扫视一周,见众人都在,没有伤亡,除了脸上略带惊慌,身上没有受伤,方才心中大定。
此次马匪袭扰,张成处置得当,凭一己之力,守护了墩堡安全,并持三眼铳,击伤了一个马匪。
张成此刻见李大眼回来,方才止住了脸上惊慌,战战抖动的双腿,也恢复正常。
李大眼赞赏的拍了拍张成肩膀,说道:“你这次表现很好,昨日说到,今日做到,不错,不错!”
张成见终于得到李大眼认可,激动不已,回望婆娘石氏一眼,满脸的骄傲,石氏也对她眼含温柔,内里隐藏着熟悉的奖赏意味。
张成长出一口气,妈的,老子终于活成了婆娘喜欢的样子,前段日子,寒夜孤枕,可馋死老子了。
李大眼吩咐张成,石氏,帮着红娘子安置流民,先熬上几大锅稀粥,搭建帐篷窝棚,地窝子,熬过寒冷夜晚,其他等他回来再行安排。
陈汉升此时也回来了,告诉李大眼,说李过的接番墩,被马匪围了。
他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身单力薄,无法破敌援救,只得回来复命。
李大眼神情凝重,点头知悉,陈汉升又主动请命,提留过擒获的家丁,阴沉沉的眼中,满是兴奋,这货,自从成了公公,性格越发的阴侧。
李大眼招呼一声,带着刘宗敏刘元芳两人,策马急行,向着接番墩方向赶去。
马是上好蒙古战马,虽短途冲刺稍逊,但极其耐长途奔袭,小半个时辰后,三人来到接番墩外,一个沙丘下。
接番墩四周,正东面是碱滩草地,东,北面是起伏沙丘,西面与南面则是平原土地。
此时,李大眼三人下了战马,放眼看去,前面百米处,正北墩门前,共有两队马匪五十余人,各自打着旗号,策马沿着墩墙来回奔走。
一队马匪旗号‘塔’,一队马匪旗号‘蜜’,塔字旗下,高大河曲马上,端坐一人,面目红黑,独眼,光头,身材雄壮,使一杆六尺狼牙棒。
蜜字旗下,白色伊犁马上,是个女子,头戴凤钗,白纱遮住脸面,身材上下起伏夸张,手里拿着锁子枪。
这两人,一男一女,想必正是关外十三寨两旗马匪首领。
再看墩墙上面,李过棍枪放在身边,对着下面一众马匪,不时的弯弓射箭。
他身侧两旁,其他墩内四个守军,手里拿着鸟铳,三眼铳,也对着下面马匪,哐哐的放枪。
另有墩军家属,弯着腰,抬上来一锅锅熬煮好的金汁,放在墙垛旁,时刻准备倒下去。
李大眼查清了接番墩内外的情况,与刘宗敏刘元芳商议起来。
“共有马匪两队,五十二人,分别归于蜜字旗,塔字旗,马匪众每人手里弓箭,弯刀配置,战马是蒙古马,只比我们战马脚力稍弱一筹。”
刘宗敏接道:“没有大型攻城武器,火铳火炮更无,远程攻击只凭弓箭,弓箭是普通桑榆弓,射程七十步,五十步可穿透人体,四十步方能破棉甲,对铁甲无效。”
李大眼补充说道:“观两队马匪,往来奔袭,马术娴熟,射术更是不凡,人人彪悍善战,我们想要破贼,只有奇法偷袭,不可硬攻。”
刘宗敏点头认同,李大眼忽然眼前一亮,看着身后沙丘处,一个个风滚草团被挡在这里,顿时狂喜。
这风滚草,原名刺沙蓬,乃是甘肃镇肃州路碱滩,沙地特有的植物,属于一年生草木,高度在十道一百厘米左右,每到秋冬季节,就干枯收缩成一团。
易燃!
活脱脱的火球,又加上今日东北风向,风助火势,只要把它们推过沙丘,马匪可破矣。
李大眼的表现,刘宗敏随即也恍然醒悟,顿时面露喜悦,如此一来,不需要舍命厮杀,就能驱赶马匪,救得接番墩一干人。
他心中对李大眼的敏锐与灵活佩服的很,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刘元芳则一脸懵懂,搔着脑袋不明所以。
不明白不要紧,李大眼低声把计划给他说了一遍,他顿时一拍大腿,赞叹道:“大人真乃神人,比俺老刘强多了。”
说吧,三人拿出绳索,火折子,刘元芳与刘宗敏,战马之间连着绳索,绳索后面箍着风滚草团,再用火折子点燃,然后大喝一声,左右两马连环,向着马匪冲了过去。
李大眼则飞快将十多个剩余风滚草团点燃,让它们借助风势,从沙丘上滚下,也朝着马匪滚去。
自己则长枪一抬,跟在迅疾的风滚草团之后,杀了过去,大喊道:“接番墩众人莫慌,红水乡堡援兵来也!——”
当时是,刘宗敏刘元芳携裹三捆风滚草当先冲阵,后面又是十余个冒着熊熊大火的草团,借风势滚滚而来。
最后李大眼虚张声势,战马扬起尘沙,又加上天色近晚,火光通天,马匪骤逢突袭,不知援兵数量,顿时慌作一团。
刘宗敏双腿御马,双手扬起六尺破风刀,当头一劈,将一个来不及躲闪的马匪,劈成两片。
刘元芳则吼声如雷,沉重的狼牙锏,一击之下,把一个挡路的马匪,砸的脑浆四溅。
接着,两人拉着火团绳索,在马匪中间,左突右冲,将其队形冲散。
马匪慌乱,刚幸运躲过两人冲杀,却又被紧跟其后的风滚草团燃起熊熊大火包围。
顿时,火焰点燃他们身上的皮裘,将躲闪不及的马匪,变成一个个火人。
马匪头子独眼光头大汉,大声呼叫:“小的们,不要慌,快快躲开火团。——”
另一个头目,白纱遮面女子,则娇喝吼道:“他们只是虚张声势,不要乱,稳住队形!——”
李大眼持长枪,趁那白纱遮面女子忙着稳住队形之时,枪尖如怪蟒出洞,狠狠刺了过去。
白纱遮面女子听到风声,急忙弯腰沉马,险之又险的避开这一枪,刚要暗呼侥幸,却不料李大眼手腕一顿,止住长枪去势,然后一抖一压。
沉重的枪头,化作枪锤,砸在白纱遮面女子后背,将她打落马下。
白纱遮面女子也是英武,见自己落马,则顺势一滚,想要躲开后续的长枪招式。
可李大眼哪里会给她重整旗鼓的机会,直接跳下马来,坐在白纱遮面女子身上。
只听,身下女子吃痛娇哼一声,接着身体一拱一弹,想要把李大眼拱开。
此时,李大眼刚巧坐在女子臀部,见她拱臀,情急之下,屁股一起再猛的一落,将女子死死压住,再也无法动弹。
女子娇声骂道:“你这色胚,快快从我身上起开!”
李大眼没有理会,一巴掌抽在彼之丰臀上,荡起一串波涛,接着腰刀出鞘,横在女子脖子上,大喊道:“你们首领已经被我擒获,速速住手,否则我杀了她!——”
众马匪听到,看到自己的首领,此时被李大眼一屁股坐趴下,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子,顿时面色大变,停住了手脚。
连另一个独眼光头首领,也面色大变,连忙喝止了众马匪,他们一起呆呆的望着,被人坐在屁股低下的女子。
“兀那汉子,快快放开阿依慕,否则我们关外十三寨,跟你不死不休!——”
正在拼命冲阵的刘氏兄弟,终于喘了一口气,刚才虽然有火团相助,但马匪众多,突袭后等马匪反应过来,两人就陷入了重围。
他们还以为这次小命要交代了,却不料李大眼出其不意,抓住了对方其中一个首领。
劫后余生的喜悦,挂在他们血迹斑斑的脸上,接番墩上,李过大呼小叫,让墩军放下绳梯,也扛着棍枪下了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