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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第一次冒充杨盼的男友以后,我和杨盼的关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除了时不时的冒充她的男友,杨盼也会打电话给我让我找她去。
我没课她有课时,她就让我和她一块去上课,我必须答应,否则我不会有好果子吃。
上课时我们坐在一块就在教室的最后排,真的就是一对儿小情侣。
杨盼也不听课,我更不听,因为听也听不懂呀。我们就趴在桌子上闲聊,当然不能太大声。
有时杨盼会让我帮她记笔记,要知道我自己上课都没记过笔记,但我愿意为她效劳;有时候老师点名时杨盼会让我替别人答到。
我有课杨盼没课时,杨盼不和我一块上课,不是她不乐意,是我不同意。
我一直纳闷杨盼究竟是什么脑子,虽然她不听课,但她的成绩就是差不了。
大二我们便开设了选修课,有系选修课,有校选修课。
大二第一学期学校的选修课丰富多彩、五花八门,供选择的机会挺多,有电影欣赏、音乐欣赏、网页设计、社交礼仪、饮食与健康……但有些课我们是不被允许选的,像音乐欣赏、美术鉴赏,即便我们理科专业生选了也是白选,我们整天与公式理论打交道是完全乐盲、画盲,别说鉴赏了,就是欣赏也没那资本,犹如对牛弹琴。
校选修课我选了网页设计,我以为可以学些技能提高自己的素质能力对以后发展有所帮助,再者就是这课开在周日,这样可以迫使自己更多的利用时间。
然而事实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第一次上课我对未来充满希望,周日同学们还在睡梦中我便早早的起床前去上课。
网页设计老师是一女的,眼观感觉她和我们没什么两样,简直就是学生。
由于校选修课都不统一发教材,老师手举一本书说,咱们上课就按这本书来讲,这本书每本十八元,这价格是批发价,我们老师不会赚你们的钱,你们谁想要下课后就报个名,自愿啊。我们也没什么反应,老师便开始了讲课。
科学技术发达了,老师讲课都用多媒体,这样一举两得,老师既不用费九牛二虎之力用粉笔板书被迫吸食粉笔末,我们也不会因老师的狂草而伤透脑筋。
可任何事物都如一把双刃剑有利有弊,有时对于多媒体上的一些重要内容我们还没来得及抄就过去了,翻过去的内容好比过眼云烟。
网页设计老师一手握鼠标一嘴口若悬河,我听的也是云里雾里,下课后我一点都记不起讲的什么了。我也不在乎,反正是选修课。
课间还真有不少同学去报名买书,我没有去,我就不信没书我就会挂科。
第一节课前来上课的同学不少,这也是常规,因为同学们害怕点名便前来探探底再作打算。
我们周日上午讲理论下午上机操作,下午来上机的同学就寥寥无几。对此老师也不予理睬,交给我们任务便不知去向了。
校选修课老师和学生都不重视,学生旷课老师干脆两只眼都闭上,爱来不来,来了想睡就睡,只要不扰乱课堂秩序就井水不犯河水。
事实的确如此,后来的饮食与健康课上老师明说,咱们这课是学校选修课,你们想来就来,不来也无所谓,我也不点名,但你只要来了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待着,睡觉干什么都可以,但只要不说话就行。
系选修课是三样至少选一样,我掐头去尾选了两门,分别是c语言程序设计和西方经济学。
无论是校选修课还是系选修课都上的没劲,课上我们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真正认真听课的寥寥无几。
起初我也暗下决心认真听课,但没上几次课我的决心就没了。说实话,系选修课比校选修课强点,老师也负责任,会时不时的点名,我们大多数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旷课,毕竟平日考勤与期终成绩挂钩。
然而,给多少胆都不敢旷课的我那次却被威逼利诱逃课了,更可恶的是正巧赶上点名,那天我应该去买彩票。
那天上午杨盼打电话给我时我正在准备去上系选修课,她说她就在理科楼下,让我赶快下去,我跑下楼见到了杨盼。
原来杨盼上午后两节没课,她让我和她一块去图书馆,我说我还有课呢,杨盼满不在乎,问我是什么课,我说是选修课,她还振振有词的劝导我说,选修课呀,没事,大学不逃课就枉为大学生。
要知道,从成为名副其实的学生开始我可从没有逃过课,就连迟到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记得上小学三年级时,一天早晨由于睡过头迟到了,我哭了,眼泪哗哗的。
让我逃课还不如杀了我呢,我态度坚决说,不行,老师还点名呢。
看我实在不想逃课,杨盼也没说什么,而是拿出手机到一旁打起了电话。
她不着急我还急呢,马上就要上课了,我想抓紧去上课,便说:“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得去上课了。”
杨盼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等一下,我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杨盼打完电话走过来,我心急如焚:“上课我要迟到了。”
杨盼打着手势说,别慌,一切要淡定。
不慌,还淡定,这都什么时候了。
见我焦头烂额,杨盼依然泰然处之,笑道:“你不是怕点名吗,这事我帮你搞定,你就安心陪我去图书馆。”
我一脸疑惑,不知她在搞什么鬼:“你想干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杨盼望着远处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站立不安,上课铃已经响了,我再次问:“到底什么事,你不说我可要走了,真迟到了。”
“来了来了。”杨盼指着远方兴奋的喊到。
顺着杨盼指的方向我一眼望去,只见一男生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般冲来,眼看就要撞到我们。
吱——,自行车戛然而止,风尘仆仆赶来的男生跳下自行车挠着短发向我们示以憨笑:“够快吧。”
“还快呢,上课铃都打了。”杨盼埋怨道。
“我接到电……”
“别啰嗦了,赶快去把自行车放好。”显然杨盼与男生很熟。
男生去放自行车,杨盼对我说:“他是我老乡,学习特别好,对了,你在哪个教室上课?”
我依然一头雾水:“c305,干什么?”
杨盼并没回答我,而是对走过来的男生说:“上课在c305,记住了。”
我见那男生还抱着课本,看来这人挺爱学习的。
男生笑着说放心吧,然后便往楼上跑,刚跑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大声问:“叫什么名字?”
“马云。”杨盼道。
男生笑着打了个oK的手势继续往楼上跑,杨盼还不放心又嘱咐了一遍:“c305,马云,别忘了。”
男生头也没回大声答应着:“知道了,放心吧。”
望着男生跑进理科楼,杨盼转过身得意的说:“怎么样,这招行吧,别愣着了,走吧。”
我恍然大悟,没想到杨盼花样这么多,会找人替我去上课。我彻底服了。
但我还是忧心忡忡,杨盼安慰我:“放心吧,百分之百没事。”
我实在不敢恭维我们学校的图书馆。
图书馆里的图书更新的那叫相当不及时,2008年时最新的书是2005年出版的。
还有,书库很杂很乱,不同分类的图书都混在一起,以致借书成了很头痛的事,可以这么说,借书是对时间的对大浪费。
我们来到图书馆的文学书库,杨盼让我帮她找一本海岩的小说,我心不在焉的走在书架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杨盼问我找到了没有,我说没有,她便让我继续找。
我心里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终于,我发现了一本海岩的小说《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于是从书架上抽出向杨盼交差。谁知杨盼也递给我一本《王朔自选集》,说:“你不是想看王朔的小说吗,给。”
我感激的双手接过书便同杨盼坐下来开始阅读。
有些事情换种方式做就会变得很有意思,像我帮杨盼找书,杨盼给我找。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各自找各自要看的书,没必要你给我找、我帮你寻。
虽然两种方式殊途同归,但意义却截然不同。
看书时我也是心猿意马,一页书盯着看了半个小时还没翻。
杨盼轻轻地敲了敲我面前的桌子,笑问:“想什么呢,看半天了还没看完一页呀?”
我的沉思被打断,忙说:“没什么,没什么。”说完我也顺手掀了一页。
我是一点儿都没看进去,也看不进去,在杨盼三番五次提醒下,我翻了八页。
终于熬到了放学,我也长长出了口气,就在这时,杨盼的手机响了。杨盼拿出手机笑着接通了。
“怎么样……什么……你怎么搞的……就这样吧,再见。”通话过程中杨盼的表情发生着剧变。
“怎么了?”我问。
杨盼无奈的望着我,一脸的忍俊不禁。她不好意思的说:“我那老乡替你去上课,结果点名时忘答到了。”
我哑口无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见我沉默不语,杨盼开导我:“事情已经发生了,担心也没用。”
事情是这样的。杨盼的那个老乡可能是学习太认真太投入了,他还以为是在上自己的课呢,把替我上课的事忘的一干二净,老师点名时,他等着念他的名字,可到最后也没听到念自己的名字,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在替别人上课。
在这里我提醒广大同学吸取教训,找人替自己上课时千万不要找那些学习特认真的书呆子,免得他上完课还不知道在替别人上课呢,当然也不能找那些爱睡觉的同学,以防点名时他还沉浸在梦乡的幻境中不能自拔,还有,我们在替别人去上课时也要注意以上两点,不能害了主人翁。
事情已经这样了,怪谁都无济于事,我望着一脸歉意的杨盼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说:“没事,反正是选修课。”
杨盼笑了,举起一只手摆出发誓的姿态说:“我保证,下不为例。”
我苦笑不得:“什么,你还想有下次呀,以后说什么我也不旷课了。”
“那由不得你。”杨盼胸有成竹。
正如杨盼说的,由不得我,后来我又旷了几次课(都是选修课),不,找人替上课算不上逃课。每次替我去上课的还是杨盼的那老乡,接下来屡试不爽,毕竟那男生又不脑残,吃一堑长一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