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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在森林中开出的林道,所以一路行来可以看到道路两旁的杂草与灌木茂密异常,甚至不时的可以看到一些狐、兔等生物在其中或隐或现,道路与密林的边界分的并不是那么的清晰。
我猛拉缰绳伸手搬下了马车的减速闸,一声悠长的嘶鸣之后,枣红马重重的停住了脚步,坚硬的蹄子在地面上践踏起阵阵烟尘,甩了甩脑袋,鼻孔中“噗”的喷出一口白气。
“在那儿!在那儿!”月儿一纵声蹦下车,率先跑了过去,在不远处的一蓬长草中,一个黑色的身影仆伏著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从一头披散的长发和纤细的体形可以看的出那是一个女子。
我转身交代了幽幽几句后也跳下了车,这时,一旁传来了月儿的惊呼声。
“啊!”月儿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嘴,一脸惊讶的回头叫道:“大哥你快来看!”
我急走几步来到她身旁,不出所料,躺在地上的是个女子,身体此时已经被月儿翻了过来,仰面朝天的昏迷著。我打量了一下她的面孔,这是一张非常美丽的面孔,一对杏仁般的眸子紧闭著,鼻如悬胆,小巧的嘴唇异常的惹人怜爱。心下倏的一惊,我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因洛uo的美丽,而是因为这张面孔实在是太熟悉了!这不就是那天晚上来刺杀我们的女杀手之一吗?
我蹲下身来仔细的察看了一下她的状况,这个名叫影魅的少女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重击,身上有好几处明显的伤痕,是被不同的兵器击伤的,伤口有深有浅,显然不是被一个人所伤。腰间的衣服已经被撕开,露出伤口,原本洁白光滑的肌肤破了一道大口,恐怖的外翻著,凝结的血块糊住了整个肋部。也许是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少女的面颊比那天晚上更加的苍白,嘴角处有一丝浮起的血迹。
我伸手一搭脉,心脏还在跳动,脉像虽是微弱但所幸还不算太遭,看来应该还没有什么致命危险。
“大哥我们救救她吧。”月儿怔怔的看了一会儿面前的女孩,似乎是心中有了计较。
“她可是曾经想杀你的人哦。”我侧过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月儿。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她这个样子满可怜的”月儿有些矛盾的看了一眼女孩肋部的那条惊心动魄的刀痕:“伤这么重,一定很痛的。”
能够以德报怨,很不简单啊!我赞许的看了月儿一眼,伸手小心的撕开少女背上被血粘住的的黑衣,斑斑血迹中,一朵巴掌大小栩栩如生的火焰状胎迹映入我的眼帘。
有些独特的胎迹,我心中暗想,脸上微微一笑,将右掌覆上少女的背心,一阵阵的催发真气,一股浑厚无匹的温和内力缓缓的在少女的身体中运行了起来,
在潮水般的外来真气的带动下,少女体内原本死气沉沉的真力也慢慢有了反应,被缓缓的推动起来。我不敢懈怠,继续运力,一股股真气一浪一浪涌向面前少女体内经脉之中,渐渐地,在外来力量的推动下,少女体内的真气也逐渐集结起来,并随著外力推动开始运行起来,而且速度也越来越快。
站在一旁的月儿有些惊讶的发现,一些乌黑的带著些许黏稠的淤血自少女裸露在外的伤口处流了出来。不一会儿,少女那原本苍白的有些可怕脸色也逐渐的红润了起来。
“呼”
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收回双掌站起了身,黑衣少女仍在一旁静静的躺著,只是呼吸明显的粗重了起来,面上也多了些许活气。
“唰!”一股细小的足以瞒过大多数人听觉的锐物破空的声响被我敏锐的察觉了出来。
看似随意的伸手在虚空中一抓,四枚扁平的吹箭被我夹在了五指之间,余劲未消的颤动了一会儿才停止了振颤。这是一种经过特舒工艺制作的吹箭,箭身特别的扁平,箭脊上刻著一条内凹的血槽,两边的刃口锋利异常,经过良好淬火的刃口上可以看到一条若隐若现的吞口纹,看得出,这绝对是一支能破一般武者护身内气的异物!整支吹箭通体闪著幽幽的绿芒,显然是被某种毒药反复的熬炼过,毒性已经渗入了箭身之内。
乍看起来,整支吹箭就如同一片普通的柳叶一般,再配合独特的发射手法,使得这种飞箭在密林之中实是让人防不胜防!
好歹毒的暗器,我皱了皱眉头,眼眸中缓缓的透出两道冻彻心肺的寒芒,身体一转,缓缓的扫视著一旁重重叠叠的林莽。
“出来!”我开口道。
林间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我,只有偶尔微风拂过树梢发出哗哗的涛声。
“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我低头把玩著手指之间的吹箭,不大的声音中透著说不出的冷意。倏的随手一挥,强烈的劲气涌动,划破虚空,两道绿影在空中一闪遍没了踪影
“啊~~”
一声惨叫传出,大约离我40步远处的一棵参天古树的枝丫上,一个虚虚的身影,逐渐的变的实在,扑的一声栽落在了地面上,已然了无了生气,左胸上两个透明的血洞汩汩的向外淌著鲜红色的液体,很明显已经断绝了所有生机。
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把玩著手中的另两支吹箭,淡淡的自言自语声虽是不大却悠然响彻了整个森林:“还有一只苍蝇,不想死的话,乖乖的出来!我数到三”
“一”
“二”我的声音中透出一股杀意,淡淡的在整个空间中弥漫开来。
就在我三字快要出口的一瞬间,只见距离那个倒毙在地的杀手大约20米外的一处灌木丛不自然的晃动了一下,就仿佛被风吹到似的,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一道淡淡的黑色影子,在我的眼前一闪即逝,飞快的朝侧方掠走。看来这杀手终是承受不住我气势的压迫和死亡的威胁,准备孤注一掷遁走了。
“哪有这么简单”我冷然一笑,身型一闪便跟了上去,速度之快可说是肉眼难辨,留下一连窜的残影渐渐的消逝在空中
那个黑衣杀手在林木间纵跃如飞,就如同一只灵巧的猿猴,从一棵大树弹跳到另一棵大树,精明的利用枝条的弹力来获取最大的速度。只可惜,再快的纵跃也终究比不上我鬼魅般的速度,杀手还没跑出多远就觉得背部一麻,紧接著全身都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没有力量来支持下一次跳跃,被黑色包裹的躯体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弧线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我单手提著黑衣人轻巧的回到了我原先站立的地方,重重的将手中人丢在了地上。
“你们是那个什么‘紫鹤’的杀手?”看着这个杀手身上那套款式熟悉的黑衣,我一下子便想到了那个“名声在外”的杀手组织。
“你破坏了我们的行动!你有麻烦了!”杀手挣扎了几下,无奈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终是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抗,只得阴狠的盯了我一眼,将那张没有什么特色的扑克脸转向了一边。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我看似不经意的向前踏出一步,迈出的左脚却正好落在了黑衣杀手的手腕上,全身的力量重重的压了下去
“咯嚓!”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在我的脚下响了起来。
黑衣人重重的哼了一下,强忍著没有喊出声来,只是那沉重的喘息声和额头上不住渗出的汗珠都在说明这种通楚是多么的难熬。黑衣人的眼中射出两道怨毒的光芒,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我想我已经死了不知多少遍了。
“啊呀好像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了。”我故作惊讶的看了看脚下,却并没有把脚拿开的意思,脚下越发的用力,狠狠的把黑衣人的整只手都踩入了泥土中去,引的黑衣人的面色又是一阵剧变。
“说!你们有什么目的!她又是怎么回事!”我指了指一旁地面上仍昏迷不醒的少女。
“你们果然有勾结,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多人都杀不了你们”黑衣人若有所悟道。
“不过可惜了,你永远都别想知道什么”黑衣人忽的一笑,这种笑容出现在那张因疼痛而变的有些扭曲的面孔上显得格外的诡异。
“不好!”我猛然想起了什么,正想冲过去,可惜,已经迟了一步。
黑衣人的面孔渐渐的变成黑色,一股刺鼻的臭味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他的身体竟然开始溶化!只见他的**从头部开始缓缓的被腐蚀成了液体,就连骨头都不例外,场面恐怖异常,直到最后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黄水。
一旁的月儿看见这样的情景惊的连退了两步,撇过脸去不敢再看。
“好狠的手段!”我心知黑衣人一定是咬破了事先藏与口中的毒囊,心下不由得对“紫鹤”这个杀手组织又多了几分厌恶,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组织啊!竟能使人对自己都如此的残酷而不留情。
两人呆呆的站了一会儿,默默的看着一大滩黄色的“肉浆”完全渗入泥土之中。
“走吧”良久,我伸手抚了下旁边面色仍有些发白的月儿的柔发,弯腰抱起了昏迷著的少女,转身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月色下,雪莱公国帝都雪月咱u靓疑颓y湖波光粼粼,景色迷人。时正月圆,湖面倒映著天上的明月,皎洁明朗,配上两岸沐浴在银色月光中得树林,给人一种如梦似幻般的美感。这便是被无数文人墨客争相称颂的“镜泊映月”雪月城五景中最惹人遐思的一处。
离湖边不远处,有座拔地而起的孤山,悬崖怪石、密林森森,似乎和景色宜人的镜泊湖形成完全不同的两种世界,除了在大白天里偶尔有几个胆大的游客敢爬上去外,到了夜晚便是阴风阵阵,鬼能打死人的地方,因此连条路都没有。
因为山上几乎全是参天巨松,帝都人称之为黑松坡。
黑松坡的顶峰有一大块平地,由于从来没有游客踏足过,上面盖著一层厚厚的松针,绵软得如茵似毯。蓦然一个黑影在平地边的树旁显现,看身形这是一个浑身连头都包在黑衣之中的身影,一身皇家影卫特有的影甲,行色匆匆,只是借著月光,可以看到在那件平日里坚韧无比的影甲表面居然遍布著道道裂口,有的甚至渗著鲜血!究竟是谁能把来无影去无踪的皇家影卫伤到如此程度呢?
“好险!差点就被那些家伙追上了,要快!离约定的时间不远了!”黑衣人暗暗计算著时间,脚下的步伐又一次加快:“但愿他们不要误点!”皇家影卫潜踪匿迹的本领果然不同凡响,在影甲的保护下,就算常人睁大了眼楮也只能在月色下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虚影一闪而过,仿佛如山鬼妖灵一般。
在一块巨大的岩石旁,黑衣人停了下来,四顾了一下,眼中尽是焦急的神色,抬头望了望半空的明月,自语道:“时间就要到了,怎么还没来?”
“桀桀桀~你是在等他吗?”一声诡异的笑声从不远处的另一颗树里响起。接著,这树的一部分好像活动起来一般,慢慢凸现出一个人影来。
黑衣人心下一惊,反手拔出背上短刃,另一只手一抖,几枚六芒星型的飞镖脱手打出,尽皆打在了那个人影之上,竟是出奇的顺利!
“扑通!”黑影以一种笨拙的方式跌落在地上,仿佛一个沙袋一般,甚至没有一点的防护动作。
黑衣人的脸上依旧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兴奋神色,反而愈趋凝重,他上前几步,虽然林中的光线略显幽暗,但是他还是很快就看清了那个躺伏在地上的黑影。
这个人全身一样黑,连头罩也是黑色的,遮掩了整个脸面,只留出一双眼楮。可惜现在这双眼楮紧闭,面罩下没有丝毫的起伏,一丝血腥气从他身上飘散了出来,显然这个人已经死了。
黑衣人眼神中露出惊疑不定的光芒,因为他已经认出了,这正是他今天接头的目标。同是皇家影卫之一的高手,这个人的身手并不比他差多少。
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黑衣人收敛了心情,眼神开始变得凌厉起来,望着对面的树丛,他知道,今天晚上要靠自己的力量突出去了!
“来了吗”黑衣人手中的短刃一横,映著朦胧的月光显得格外的锋利。
“留下那件东西!我们还可以给你个全尸!不然的话嘛桀桀桀桀~”那个声音在空旷的林中回响著,一副有侍无恐的猖狂。
松林里传来了一阵松涛声,如浪涛拍岸,其中隐含的绵绵诡异之声,这时,地上的松针开始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倏然卷起,四下里狂舞,映衬著从林间树杈缝隙之间投射的斑斑月影,如同鬼域一般,胆子小点的人还真是非被吓坏不可。
阴风阵阵,隐隐约约还有鬼号般的声音飘忽不定,然后一个全身穿著血红色装束的蒙面人突然间出现在林中。
“又是你们,血忍!”
黑衣人沉喝一声,看来他们是认识的,只是并非处在友好的立场上。
“真的不交出来么”红衣人还是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似乎是早就预料到对方并不会交出他所要的东西。
“你明知故问什么!要的话就来拿!”
“好好好~”红衣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右手似乎不经意的向下一挥。
忽然,黑衣人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口中低喝了一声,手中的短刃向身后的虚空划去。
明明他的身右没有人,但看他这一刀是劲气十足,划破空气能够听到清晰的破风声,可见他是鼓足劲力的,绝不是在开玩笑。
寒光一闪,短刃倏然变招又往右面劈去。
“你们血忍总是那么无耻啊!还不现身出来!”黑衣人的话中带著说不出的恨意。
“叮!”
一声兵刃相交发出的声响在虚空中响起,显然是短刃在空中与一把看不见的武器相。
随著一声惨哼声响起,一个红色的身影自虚空中现出身来,手中兵刃已然脱手而出,在空中翻腾几周后落到了黑衣人的脚前。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这把弯刀并不是大陆中常见的样式,而是两面都开了锋,应该说是一把弯剑。它的把柄是利于双手握的长柄,云头的样子也很特别,象半月形的的张开,起到保护手的作用。
黑衣人并没有就此停住,手中短刃连续挥动,另一只手上的暗器也接连不断的打了出去。
一连窜金属制品的破裂的声响起,其间夹杂著几声嘶哑的惨叫声。
“啊!啊!”两声尖锐的惨叫划破了夜空的静谧,又惊起了不少林中的夜鸟。
在那个黑衣人的身边倏然出现了两个摇摇晃晃的人影。他们的手中还握著残缺不全的武器,从剩余的部分来看,也是和先前那个男人的弯剑是同一系的。
“果然是好身手啊!这么轻松的就击杀了我手下的三个忍兵。”红衣人缓缓的走上前来,语带嘲讽的道,似乎一点也不为三个下属的死而感到丝毫的忧伤。
黑衣人微微的喘息著,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敌人。自家事自家知道,刚才兔起鹘落的一番打斗可并不真像红衣人所说的轻松,再加上之前所受到的一番追杀,他现在的体力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了。从眼前敌人的气势上来看,这显然是一个比那三个忍兵更难缠的多的高手,修长精壮的身躯便是藏在红色装束之内,也让人感到从中透出的惊人力度。那双冷酷至极的黑色双眸射出不像活人的冰冷眼神,整个人好像是一座没有生命的石像。
两把形式古拙的弯剑插在背部的腰际,刀鞘至刀柄漆上了一道闪电的图纹,分别是红色与黑色,在如水的月色下透著诡异,一股无形的杀气几乎要脱鞘而出。可以想像得到,这两把短刃已经斩杀了无数的敌人。
忍者在天风大陆是十分少见的,他们擅长使用各式兵器、毒物,能驱使各种惊人的忍术“战于黑暗,死于黑暗”是他们的格言和生活的真实写照。关于忍者的种种可怕传说在大陆上的战士与冒险者之间一直流传著,但是,亲眼目睹忍者战斗情形的人其实是少之又少,因为大部分的目击者都难逃被灭口的命运,能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在兽人国雪莱的皇室,一直有一支听命于兽王的秘密部队影卫。而这支部队的前身,其实就是这种可怕的杀手忍者。但是现在这些身穿红衣的所谓“血忍”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是公爵派你来的吗?”黑衣人出语试探道,整个人也蓄势以待,但场中的红衣血忍却依然不动声色,默然而立。
“连手中的秘密武器都用出来了!看来公爵他可是精锐尽出了。”
红衣血忍终于有所行动了,他向前行了一步,道:“影卫大人,你不用套我的话。不错,公爵大人不希望你手中的东西落到别的什么人手里,你的任务应该结束了。”最后一个字的话音未落,血忍已到了黑衣人的眼前,他的动作由慢到快的转换是如此的自然,似乎他本来就站在那里一般。
黑衣人大喝一声,坐手一摸身后拔出另一柄短刃,一声清脆的声响,短刀应声出鞘,青色的刀光映著天上的明月撒下一片光斑。一阵浓烈的刀气如箭,指向血忍,四周的空气也似乎感受到了刀上的杀气,发出隐隐的流动声。
“好刀法,不愧是影卫的副统领!”血忍身躯微躬,双手也摸到了腰间的弯剑,双眼中的神色依然冰冷如剑。
“久闻影卫大名!就让我来领教一下吧!”
黑衣人立刻感到眼前的血忍似乎一下子变成一张拉满了弦的弓,一道道凌厉的杀气排空而来,迫得他手中的短刃微振,发出隐隐约约如龙吟般的震鸣之声。
两道让人心寒的青光,划破夜空,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大大的“x”向血忍斩了过去。
“受死吧!”
面对著致命的攻击,血忍迅速拔出背后腰部上绘饰有赤电与黑电的两把弯剑,以斩击的手法迎向急袭而来的刀刃。
两道清冷的刀光在空中闪著动人的流火,似乎是来自幽明无间的火焰,要吞噬一切的生物。
“铛!”一声清脆的金属碰击声,两人的身躯微颤,双方势均力敌,各退了半步。
黑衣人不待身形立定,斜跨上一步,刀身上的青芒流转,在虚空中划出一道轨迹,劈向血忍的左肩。
这一刀充满有去无回的骇人气势,四周的空气顿时变得阴冷起来,只看见没有一点的温度的刀刃,透出森寒的冷光。
“他难道不怕后力不继吗?居然在体力大损的时候还使出如此可怕的绝招!”
心中快速的掠过这样带有疑惑的念头,血忍的反应却是一点也不逊色。
倏然后退,暂避其锋,一对锋利的弯剑在面前划出了层层叠叠的防护网。
乘著红衣血忍后退的瞬间,黑衣人倏然收刀,飞快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圆球形的物事,猛的往地上砸去
“轰!”一阵弥漫的浓烟从地上冒了起来,瞬间在树林中蔓延开来。
红衣人暗道一声不好,挥舞著弯剑急速前劈,可还是劈了个空。
“狡猾的家伙!绝不能让他逃了!”红衣血忍眼中杀机暴现,几个纵跃跳出了烟雾的范围奈何周围已没有了黑衣人的踪影。
“你逃不掉的!”红衣人往四周看了看,确定了一下路线,向著雪月城的方向急追而去
又过了许久,待到红衣人走的远了,烟雾也慢慢的散了开来,地面厚厚的松针忽的一阵抖动,一个黑色的身影快疾的从松针堆中跳了出来,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看了看红衣人追去的方向,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我悠闲的架著马车,卷起的凉风吹的我满头黑发顺风飞舞著,倒也给我添了几分潇洒的气概。一路上,再没有遇到什么意外的情况,在赶完了这一段颇为颠簸的路程之后,马车在一个岔道口转进了一条通往菲利克斯城的大道之上,大道两旁树木凋零,光秃秃的山头一个接著一个。
大道上铺著的青石板蒙著厚厚一层尘土,大道上的车马比起刚才是要热闹的多了,放眼望去多是一些驮货的马匹和商队,路旷比起刚才也要好的多了,马车行驶起来要平稳许多。
马车里面又多了一位成员,仍旧昏迷著的黑衣少女被安置在靠著窗口的位置,银牙也钻回了车厢内有些好奇的打量著这个新成员。
在少女的身边坐著幽幽,手里拿著一些纱布小心的替她处理著伤口,一脸宁静祥和的表情。
少女的情况虽说没有什么大碍但也并不算好,车厢的震动牵扯著她的伤口,使她的面孔上不时的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她好像很痛的样子”月儿坐在一旁瞅著幽幽的动作:“幽幽姐,你怎么不用治疗魔法呢?”
“她太虚弱了,这时候让她自己好起来会好一点”幽幽包好了最后一处伤口,收起了纱布:“治疗魔法是带有一定刺激性的,所以”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莲心趴在车窗上兴奋的看着飞驰而过的景色,记忆中的某一块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再往前!再往前就是菲利克斯了!”莲心将整个脑袋都探出了窗外,大声的欢呼著。
远处,在地平线的尽头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依昔可以看到一座城市的影子。
月儿、虎和一直寡言少语的艾莎都没有来过菲利克斯,
当太阳渐渐向西面落下去的时候,我们的马车终于来到了菲利克斯城下。
从地理上讲,菲利克斯咱u整个天风大陆的中央地带,是著名的商业城市,每年巨大的贸易量使得它成为了商业联盟北方的首府,被誉为“北都”从规模上讲,菲利克斯城也是大陆上少有的几个大城市之一。这是一座光荣的城市,至少所有的书本上都是这么描写的,魔夜战争时期最著名的“菲利克斯之盟”就是在这里签订的。
这是一座传奇般的城市。
从远处看,菲利克斯城就像一座堡垒,一座坚固无比的堡垒。
高耸笔立的城墙上每隔几步便砌著一个两米宽的箭垛,和一般的堡垒要塞有些不同,菲利克斯外墙上没有任何射击孔,整面城墙都是用巨大的青条石堆砌而成的。
为了弥补防御火力的不足,在每一面城墙上建造著五座巨大的三层塔楼,塔楼上布满了箭孔。
进出城门的人很多,从穿著上来看大部分都是些商人,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这里旅游的,我架著马车放慢了速度跟在别的车队后面向城门行去。巨大的城门有三米多高,两扇门板好像是用铁打造而成的,闪著金属的光泽,不过,据我所知,那只不过是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铁皮罢了,里面还是木头的。
真正起到防御作用的是城门顶上那道完全用生铁浇铸而成的栅栏门,看样子那东西至少有两吨重,怪不得城楼上要安置那么大的一座绞盘,在城门口,站著一队卫兵,他们头上带著的铁盔是他们身上唯一真正能够让他们保住性命的防具,那身厚棉布袍恐怕装饰的作用要远比防御的作用来得更大。
这些卫兵胸前绣著菲利克斯的徽章,对于这个图案,莲心最是熟悉不过了。因为那同样也是她家族的族徽。
一面盾牌上画著两道金色的闪电,交叉著构成了一个醒目的标志。
盾牌的花纹是黑兰相间的菱形图案,因此士兵身上穿著的布袍同样也是这种颜色的。
在我看来,这里的士兵的战斗力明显不如卡穆拉城的城防军,这点从他们站立的姿势就看的出来,这里的士兵懒懒散散的,也许是因为这里较之边境更加的平和而富足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