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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白驹过隙,转瞬之间古野已经在大决峰上待上五年。每日出而起,日落而息,与小哑巴在一起,倒也算过的逍遥。
五年内古野不负众望,在靠着常百草灵丹妙药下,终于自身修得的浩然天罡到了第六重,达到化神初期的水准,体内精修的仙家真气,已经略有小成。
从常百草现古野体内的阴阳二气,是服用自己所致的九转龙魂丹所致。常百草与宗炼再三商讨后,决定把身上余下的九枚龙魂丹交给古野。让其一年内服用一粒丹药,体内炎阳之力,寒冰之力得以精进,连带刺激古野自身所修仙家真气浩然天罡的成长。
古野因服用第一颗九转龙魂丹时,有古凌天将近百年的功力得以维持生机,要不古野早魂归西天了,可就算是这样,当时古野也只有两成的胜算。
如今就算是这样一年内,服用一粒丹药,对其只修的残本五行谱中所悟得的“五行养身法”的古野,却也是极其凶险,如不是每到暮时小哑巴,借着怕黑的缘故跑到古野床上,抱着其的身体修炼yu女心经上的双xiu之法,古野可能在服用第三枚丹药后,因气血不顺走火入魔而亡。
如果说古凌天百年内力留的古野生命是运气,那么小哑巴抱着古野借此修炼yu女心经让古野躲过一劫后,不得不说是一种巧合,命运的安排。可笑的是和古野同床共枕的四年的时光,睡的向死猪一样的古野,竟然也没有现小哑巴的特别之处。
已是十六七岁古野,正在每日砍竹子而归的羊肠小道上雀跃的奔行,少年星眸清澈,面容俊朗,那波云散雾的一笑,让人看了情不自禁的喜欢。
不知何时,少年手中多出一支玉竹笛放在嘴边吹出锐耳的声响,曲调连绵起伏,婉转悠扬,充满欢快的气氛。
就这样手中横卧笛子吹了一会儿,少年回头,对几年来长得愈俊俏的师弟高喊道;“小哑巴快点,今天回去师傅,可要教招式了。”
可后身的小哑巴步伐即不显快,又不显慢,就这样悠闲走着,貌似很享受现在情景的样子。
五年内只学心法,不学任何功法,招式的古野。五年劳役的最后一天,听说今天师傅要传授自己招式,对于本宗浩然天罡四重达到化神期,就可以御剑飞行弟子来说,现已经浩然天罡修炼到第六重的古野,莫不说是很大的打击,所以最后关头不禁有些急迫
而跟随在身后的小哑巴,心中却是另有想法;真是的,连把像样的兵器都没有。还学什么断浪刀决,难道就用你黑漆麻糊,布满铁锈的柴刀。
但是随即小哑巴想到古野拿一把柴刀学断浪刀决的样子,不由抿着宛如绛点双唇,挂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之后却轻轻的摇了摇头,苦叹不已。
家学渊源的小哑巴,因为女子不能习武,自小就熟读各派心法典籍。自然知道各派所长、各家功法的特点。要不是这样小哑巴,也不会只看了一眼古野的泛黄小册,就认为是**家的东西。而拜入凌云宗门下其师,九州八狂中“断浪刀客”盖归田,成名三式的断浪刀决自然是对其有多多少少的了解。
三式断浪刀决走的是至强、至刚。使出刀法的前提条件,就是要有雄厚的仙家真元作为根基。第一式断水;疾,至强,多面攻击,适用于群战;第二式逐月;破风,至刚,个体攻击,适用于单打;第三式力破山河;刀法更是运用到极致,刚、强、二字贯彻而终,刀法明知不可抵,也要绝勇,一往无回之势。
“断浪刀客”之所以凭着三式刀法,位居于神州八位狂人之列,最最重要的就是那开创刀法时“两字”要诀刚,强。佛道魔三家中更是罕有刀法与其匹敌,为列于左右
正想着心事的小哑巴突然“咦”了一声,只见古野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自己的手,急匆匆的往前飞奔而去。还好这个样子的事情,小哑巴已经见怪不怪,苦涩笑了一下,也就仍由他去了。
二人就这样一路回到住所,见院子中大师兄正闲来无事浇着花草。古野兴匆匆的探过头来,大声招呼道;“大师兄在做什么的?”
一旁的大师兄见古野这样问着自己,对其翻了一记白眼;手里还拎着水漂,你没看到我在干什么吗?当然是浇花,难道是采花啊!
古野行迹匆匆被大师兄白了一眼,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是好,而一旁的小哑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给大师兄打了声招呼。徐仁德又浇了会花,见古野与小八还没有离去。心中不由觉得奇怪,停下手上工作,转过身来问道;“老七,你找我有什么事吧?”
见大师兄看出自己心声,古野急忙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但又见大师兄连同小哑巴,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不由连忙的改了口;“是是貌似是有点”声音小的恐怕古野自己都不清楚说些什么。
徐仁德见一旁的小八给自己打眼色,顿时明白了些什么。长“哦”一声;“原来是这样”
古野听大师兄这样说这是失惊的叫道;“啊大师兄你都知道啦!”
徐仁德沉思了一会,抬头又道;“老七,我说你在山上已经五年了吧?”
古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师傅他老人家,也应该传授点武艺了”徐仁德仿佛对古野说,又仿佛是在自言,一时之间古野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徐仁德心中则是纳闷;也不知自己这位宝贝师傅是怎么想的,想当年自己浩然天罡两重的时候师傅就传授自己武艺了,怎么如今古野都六重了连御剑飞行,这修真之人最基本的心法都不教,貌似小八浩然天罡也有四重了。
徐仁德不禁暗想;难道我们这些人就是亲妈养的,老七和小八就是后娘养的。
说来惭愧,在大决峰上待了足足六十载进几天才精进的第七重,向那最顶层十三重心法对自己简直是遥遥无期,而峰下后收的几个弟子绝对是天纵奇才。
老六下山之前,花了十二年的时间就到达第七重;老七来了只有五年,虽然有着常始祖丹药辅助,但是看其天灵盖常日的紫气盘绕,距离第七重,恐怕也只是半步之遥;最小的小八来宗上时不到四年,就已经有着第四重丹气外散,炼气化神的迹象。
想到这里徐仁德不禁苦叹;这还要不要几个师兄活喽!
“大师兄,四师兄昨天对我说;过今天晚间师傅就会应该教我招式,就是天上飞来飞去的那个”
大师兄和小哑巴看着古野一脸憧憬的样子,则一脸汗颜;修真之人最基本的招式御剑飞行,行空万里,居然也能憧憬到这样。师门不幸,丢人,丢人,丢大决峰的人啊!
古野看了一眼日落西山的天色又道;“可是都已经快要到这个时候,师傅他也没有跟我打一声招呼。我我我”古野越说越激动。
小哑巴看到古野此时快要急哭的表情;原来都是你一厢情愿啊!心中不由暗想到;自己是不是要教教他逆天流里面的招式,让他过过瘾。能把家传绝学随便传授他人,看来也只有此时无依无靠的小哑巴了。
徐仁德心中一点黯然,师傅没有授话,自己也不好碍于门规,私自传授古野。
“既然五年劳役期间已过,今天师兄会帮你问问话的。”想了一会儿,大师兄徐仁德终于开了口。
古野这时感激的看着自己“又敬又爱”的大师兄,喜极而泣;“终于可以报,这段时日絮儿多剑之仇。”
“咳咳咳!”大师兄徐仁德一脸暴汗,干咳了两声,并没有多说什么,直直的朝分院那颗梅花树走去,看来是找师傅商讨给古野授课的事情了。
一旁的小哑巴听古野这样说,则眉头不由的皱了皱。这四年来同吃,同住“同修炼”的相处,说是没有一点感情,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自己苦于背负着家仇,又不能过早的表明身份,而从小就像是小仙女的张絮儿,这几年下来长的更加清丽,玲珑的身躯也初见规模。见不过几日,二人在一起嬉笑的样子,从来没有缺乏自信的小哑巴,也多了少有的危机感。
俗话说少女早熟这一点都不假,因为这一点的危机感,小哑巴更是越珍惜和古野在一起相处的时光。
因为古野和自己睡了四年,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小哑巴下意识的把古野,当成自己的东西。自己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自然不能让古野被别人从自己身边夺去。
可是这段时间里,小哑巴越粘着古野,古野自己也只是认为山上缺少玩伴罢了!主观上认为是一个爱缠着自己的小师弟,单纯的古野并没有多想。
近些阶段的一切,只不过是小孩子天性使然,护住自己心爱的玩具,不被别人夺去;就像是野兽特有的护食天性一样,不容其它野兽靠近自己的食物
“师傅,我说的就是这些。”徐仁德站在一边,看着坐在茶椅上喝着茶水的盖归田颤颤赫赫的道;
盖归田听完老大说的一切后,胡子一扬,爽朗的大笑道;“哈哈!老七当真的这样说。”
大师兄徐仁德只是点了点头,静静的等待师傅的话。
盖归田有些愠怒的道;“大男人和一个小丫头比斗,几乎每天一场比试,两个月来全败的战绩,现在还哭哭啼啼的真没用。”
大师兄徐仁德一脸汗颜。心想着;还不是你教导有方,同样是本宗心法浩然天罡修炼到六重,一个由夙云师祖教导,凌云宗数百种武学倾囊相授,掌门、掌门夫人从旁教导,一个就是在大决峰上砍五年竹子的愣头小子,这个能比吗?
盖归田一脸笑意的盯着徐仁德,貌似看出其心中所想,嘴角微微挂起一层笑意;“不要以为那五年竹子都白砍的,如果我早几年成为座,不是让你三日砍上一株黄竹,而是让你一日砍上三株。吸收那星点的灵气,你也就不会这样平庸至此,数年不得进境一步。”
见徐仁德咬着牙在旁不一言,盖归田不由出了声;“你可明白?”
其实徐仁德,这才找到自己的苗头所在,心中暗想;那星点的灵气至于吗?暗愤一声;明日动兄弟几个把后山的竹子全砍了。
盖归田看出徐仁德所想,心中苦笑;我怎么受了这个活宝。
“晚了,晚了,以你现在的年纪,就算用些东,西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盖归田由衷的道;
徐仁德心中也只是一时气话,大决峰之所以远近遐迩,就是因为碧清竹海中的竹子对初学者,骨骼未育完全人有着莫大的益处。
想当初自己入门的时候,大决峰门下弟子足有千人,占尽当时凌云宗一半的人数。而碧清竹海的母竹紫竹却少的可怜,连百株都不到。所以当师傅当上座时,才下令门下弟子不得砍竹子,也正是因为此举倒是门下众多人离去,投奔它峰的原因。
因为人数减少,直接缩减到嫡系弟子两三人,所以才供碧清竹海的竹子成长时间,门下弟子更是越来越强。更是让古野奢侈的一日砍十株黄竹,五年来几乎把大决峰攒下百年来一半的“口粮”用去。就连紫竹也被砍其数棵,可见师傅对其古野用心之深。
只不过这些都是古野不知道罢了
“你说的也对,也该教老七,一点东西了。总不能让我大决峰的人,让一个丫头片子一直欺负。在七脉会武的时候,让那些各大峰自以为是的家伙,看看咱大决峰可比他们口中说的强太多了。”盖归田一脸笑意;
“可是絮儿,毕竟是凌云宗百年来少有评定的天才,这样能行吗?”徐仁德一脸担心的道;
盖归田目光锁向窗外,见古野手拿着水漂,舀着缸里的水准备生火做饭的样子。盖归田脸上不禁流露出一抹笑意,仿佛欣赏一块尚未雕琢毫无瑕疵的美玉一般。口中喃喃道;“三式刀决,且是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