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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月白白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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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夜程独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睡了一半就现自己忽冷忽热醒来之后静坐了一小会儿才知道这种难受的感觉不是自己的亲身体验的而是被传递的。他果断地下床走到月白白的身旁她已经从凳子上翻了下来掉在了地上怀里还抱着那颗夜明珠睡得极不安分翻来覆去呼吸很重他蹲了下来探了探她的鼻息滚烫额头也极热。

    程独将她抱了起来掰走她抱着的夜明珠将她丢到床里给她盖上被子。可能只是着了凉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他在她的身边睡下床很大两人睡也显得很宽大。不安分的月白白可能是极其不舒服努力地打转着到了后来几乎是拳脚并用踹了程独好几脚还将被子踢开口里不清不楚地说着打坏蛋程独睡不好还要一次一次地给她盖被子后来几乎是烦燥了拿了条绳子将她与被子一起结结实实地困起来任凭她自己闹。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滚烫的程独也觉得自己很热看着月白白终于肯安分点缩在床角里小脸烧得通红程独差人找了个大夫来大夫给她施了针又抓了几副药给她。

    可是药是端来了昏迷中的她怎么也不喝小英无法请示了程独。程独亲自来喂怎么也掰不开她的嘴好不容易掰开了喂一口她吐一口程独气愤地摔了碗举手就想给月白白甩个巴掌终于还是硬生生憋住又这么闹腾了一天一直重复着煎药摔碗。到了傍晚的时候毒六有事求见看到程独板着张脸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就挑着事儿简洁地讲。

    “毒六可有降温的法子?”等毒六讲完了事程独问他。

    “程少您是不是生病了脸有点红。”毒六是个做事谨慎的为人也有些古板长得很是普通却有一双巧手能够做很多精致得东西临摹最像的字体做最完美的毒药。

    “有没有不用吃药就让她降温?”毒六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少夫人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听到过风声程少应该很爱她吧一脸没有睡饱的样子。

    “有熏香吧熏香应该能行我这里有几味药配一下就行但是程少你对那熏香过敏。”

    “行行早点让她醒来太折腾了。”

    程独的这句话里面带着嫌少的抱怨听在毒六的耳中有些不习惯还有点别扭。他退下研磨了几味药放到镂空的圆球里拿给下人让他们将此熏香挂着月白白的床头。

    “这个香需要几个时辰之后才能奏效。”毒六请示。

    “那你先走吧有事我再找你。”

    从毒六走了之后程独便开始打喷嚏明明没有闻到那所谓的熏香可是他似乎是了过敏的征兆一个喷嚏连着一个喷嚏打程独打喷嚏打得有些眼花了一个时辰之后小英来了程独克制住又有些痒的鼻子道“如何?”

    “少夫人一直打喷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体温下来了点可是她一直踹被子。”

    程独果断道“将那熏香端出去再加三床被子上去。”

    “是少爷。”小英快地跑走。

    过了一会儿程独就不打喷嚏了他心中暗自愤怒他与月白白之间到底联系了多少东西千丝万缕?这个词未免过于暧昧。

    到了深夜他忙完了些账目去了探月白白那儿小英还在那里守着一遍遍地替月白白额头换湿毛巾见程独来了就告退了程独刚伸手去试月白白的体温就被月白白抓住了。

    “手好大。”这是月白白的第一句话程独凑近看了看确定她是在说胡话刚想抽出来却现月白白拉过他的手将自己的头枕了上去还舒服地蹭了蹭。程独只觉得有些好笑继续抽月白白低低地讲了些什么自己手与她的手粘在一起拉也拉不过来。程独知道她可能下意识地念了什么咒语而这个咒语自己还没有见过。

    “月白白放开。”

    “嗯我不放。”月白白将脸埋了进去过了很久月白白没有声息了程独却觉得自己的手上湿漉漉的他明白过来脸色一凛伸出另外一只手拍她的脸她不醒又拿脸蹭他的手。程独靠在床头无语期间月白白还将他的手当鸭腿啃过一次。程独都已经有直接将她扔出去的想法奈何双手相连挣不开。

    清晨十分小英来就见到程独坐在床边手枕在月白白的脑袋下在她看来这一副场景甚为幸福。她本来想让少爷出去一下她替月白白擦下脸什么的程独却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让她出去。

    小英出去之后程独拿了毛巾擦了擦月白白唇角的一片口水只祈祷她不要再流了他手上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这一天程独都没有出去是想出去却出不去期间月白白睁开过一次眼看见是他之后又拿脸蹭了蹭随即又闭了眼睛程独几乎是吼出来的“月白白放手。”

    月白白开始嘀嘀咕咕地讲话“我家总是会杀很多鸡可是那些鸡我觉得不好吃所以我夜里会偷偷起来让那些被拨过毛的鸡在我的控制下在天上飞个几下再跳个几下第二天再吃鸡的时候我会觉得更美味了。”

    程独满脸黑线。

    月白白又继续讲“我最喜欢那些蚂蚁了我说要什么图案它们就会手牵手地站成一圈圈听我指示哦弄成好多的图形可好玩了。”

    “其实我最讨厌狗了小时候一直狗跑过来咬我的屁股我恨死它了现在我屁股上还有一个被狗咬掉的伤疤。唉你知道么我讨厌狗就跟讨厌程独一样那个家伙老是让我摔屁股很疼的现在都疼”

    程独拿另外一只手拍额头无奈地叹气。

    “我很厉害的我还会”

    程独觉得自己这么下去会疯月白白躺在床上一直讲一直讲却一直不清醒叽叽咕咕地讲着眼看着天色又快黑了下来。

    程独后来终于怒了摇晃着月白白的脖子咬牙切齿“月白白你快醒过来再不醒过来我就将你的古籍全烧了然后再找人一刀一刀将你切了。”

    月白白突然低低地哭了起来“三姐那个程独是个坏人他一点都不好他很凶他会折磨我”

    “月白白!”程独哭笑不得“月白白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快点放手。”

    “你要将古籍都还给我。”

    “好。”

    “你以后不能关我我要天天晒太阳。”

    “好。”

    “你以后都不能再摔我。”

    “好。”

    “我还要回家。”

    “好。”

    “骗人是小狗。”

    “好。”

    月白白叽里咕噜地讲了一串放开了程独转了身继续又睡着了程独无奈失笑。这个东西一折腾起来还真要人命明明这一刻脑子不清醒。

    程独走的时候又试探了下她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他摇了摇头出门去了此时天际泛白已是凌晨了他索性不睡了去书房又看了些书又让人打点了些礼物备了马车天一亮那家伙就应该醒了到时候就送她回去。

    只是月白白醒来之后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其他的她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什么糊话她都不记得。幸好程独也没有认为她可以聪明到利用自己生病获得了这么多权益。

    马车稳稳地驶着豪华的车厢里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这着些点心和一壶茶月白白的气色似乎很好红光满面的脸上露着傻傻的笑容见到坐在对面的程独似乎脸色有点臭。月白白偷偷地倒了杯茶本来想喝见程独盯着自己她殷勤地将茶杯递了上去“程爷您请。”

    程独不领情冷哼一声。

    月白白也不恼心情好着呢她咕噜咕噜地喝掉又抓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真好吃。”一点形象也无。

    “收敛点不许动。”

    “哦。”月白白低头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如同做错的孩子她还真怕怕他一下子就让马车回去了。

    这么坐着颈子很酸的“程大爷您在这里就让我下车吧我自己回去不劳驾你。”

    程独听了一跳眉“回去住一天明天我和你一起回来。”

    “啥还要回来?”月白白脸色迷茫晃着脑袋“不是回家么您大爷不是要休了我么快休啊快休啊。”

    “休你个头。”程独一掌拍上她的脑门月白白吃痛抱着脑袋哀号。

    月白白的父母见到程独带着女儿回来探望开心得不得了程独出手阔绰风度翩翩自己的女儿虽然打扮一番有些贵少*妇的模样二老看着还是觉得自己女儿高攀了。真是想不到啊自己的女儿居然有如此功力弄了这么一个高级男人回来。

    月白白刚想说程独不满的坏话看到她爹娘却拉着程独一口一句“照顾白白很累吧”

    “我家白白可就麻烦你了”

    程独也很大方回答眼中还很恶寒地带了一丝宠溺“白白是淘气了点。”

    “噗”月白白一口茶都喷了出来开始张牙舞爪“那个”

    月母赶忙过来拿了帕子替月白白擦嘴“这孩子就毛毛躁躁的。”

    “娘其实那个”

    “白白你做的那个怪味冻挺好吃的家里刚买了点材料去做点给程独尝尝。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在程府没有做过东西。”

    白白脚一跺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做给他吃。”

    “这个傻丫头倔什么脾气呢说你淘气还是斟酌再三了上次小丫回来说你闹腾得很哪摔坏了好几个珍贵的瓷器?还摔了”

    月白白狠狠地瞪了一眼程独程独还对她笑呢要不是他眼中冷意她还真认成另外个人了她转头对月母说“娘我马上就去。”

    唉这个程独人里人外不是人!

    月白白出了门还转身装模作样地踹了踹门做给你吃门都没有。

    她很轻易地就找了月小丫双手卡着她的脖子在月小丫的尖叫下大力摇晃着“月小丫你诬陷**裸地诬陷太混蛋了。”

    “小姐程少爷将您调养的不错么这小脸滋润滋润通红通红的夫妻生活是不是很幸福以前那叫偷偷摸摸现在光明正大起来有以前爽么。”

    “呸”月白白本来还想跟月小丫说些话的可是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这月小丫也不是个成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勾了勾手对月小丫说“你家姑爷要吃怪味冻多做点端给他吃他味觉不好多放点盐巴否则他尝不出味道。”

    “小姐那个是甜的”

    “你家姑爷不爱吃甜的。”

    “哦。”

    月白白偷偷地从后门溜了出来直奔向那座现古籍的山哼你有种藏我也有种继续拿虽然那里的书已经不多了可是找找应该还有不过不知道还有没有可以下咒的。

    不过月白白跑了一半的时候却碰上了一个人那人唤她“月姑娘。”

    “嗯?”月白白转过身来只见一身白衣翩翩的男子立在她的身后笑容依旧清澈的眼眸中温柔一片。

    “夜牙。”月白白惊喜地叫了一声随即浮现起了一股内疚那块玉已经不复存在了可是怎么说“夜公子”

    “你怎么来这里?”

    “我呵呵随便来逛逛”月白白笑又道“你是干嘛的?”

    “我来上坟今天是我娘的祭日。”

    “这里上坟?”月白白朝周围一望这里还真的是一片荒芜的坟地月白白一下子惨白了脸平日里总是在夜间上来下来一趟原来自己一直走这种路想起来全身都出了寒意。

    “月姑娘”

    “你叫我月白白我叫你夜牙否则别扭。那个你拜祭完了?”

    “嗯。”夜牙含笑点了点头“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儿要办。”

    “野鸭”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接着月白白被搂入一个怀抱。月白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现自己已经被夜牙拦入怀里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芳草香气他的手在她的腰部不轻不重松松地拥着她看到不远处有一抹亮丽的身影一身红衣身段妖娆黑舞动媚色翩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