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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大画家给贫道来张特写如何?
自从和袁大天师学琴以来,麦兜麦仲肥大把时间都放到了那七根弦上。由最初的杀鸡打狗之声到现在的比较象音乐,那是付出了相当的代价的。左手按弦按的四个指肚都是老茧,右手五指都磨破好几回。
这日正在凭着记忆在练习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这曲调麦兜麦仲肥上辈子就很喜欢,如今已经练了三天时间。每当他练琴时,青羊宫里的人都会离这里远远的,实在受不了啊,为了耳朵不受折磨,只能离远。刚开始时没人听的出他在弹什么。渐渐的终于成调了,现在已经能完整的弹出来。
麦兜麦仲肥此时完全沉醉在那古朴苍凉的乐曲里。袁大真人轻轻走了进来,他是被这琴音吸引来的。虽然麦兜麦仲肥的操琴技艺在袁大天师的眼里实在不怎么样,但这曲子却非常好,不由自主的被勾引了过来。
坐在一把椅子上随手拿起桌几上摆放的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奇怪的符号。以袁大真人的学问竟然没看明白。
一曲终了,麦兜麦仲肥长出一口气,自我感觉良好。看到袁大真人拿着自己记录的简谱在那里发呆,急忙过去说“师傅来了,这是弟子为了便于记录曲子,写的简谱。”
“哦?何谓简谱?”
“就是用符号代表各个音节”麦兜麦仲肥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并拿起那简谱按照音节哼唱着。
“此法到是简单,比古之流传的方法简便不少。来教教为师。”袁大真人好学之精神实在让麦兜麦仲肥感动。于是师徒二人开始倒过来学习简谱。
袁大真人很快就掌握了简谱,更在那阿拉伯数字下用汉语进行了标注。完全弄明白后,取过琴来,找着那谱子开始弹奏。几遍后,已经非常流畅了。
麦兜麦仲肥上辈子经常和朋友去k歌,嗓音也不错。但来这里后正好赶上变声期,嗓子自然不是很好听。但看师傅弹的那么好,不由的也跟着唱了起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唱罢师徒二人相对哈哈大笑。门外有人鼓掌而笑道“想不到能听到天师抚琴,二天师和(四声)唱。阎某好耳福也。”
半掩的门一开,走进个四十多岁的官员,冲袁大真人施礼。袁大真人急忙起身还礼笑道“什么风把阎大匠吹到贫道这荒山野岭上来了?”显然他们二人很熟悉。
袁大真人转头对还楞着的麦兜麦仲肥介绍说“这是工部阎大匠,名讳立德,还不快施礼见过。”
麦兜麦仲肥纳闷“大酱?是什么官?”急忙施礼道“见过阎大人。”阎立德急忙回礼“不敢、不敢。本官来此是来求教二天师的。”
“找我求教?肯定不会是和我学唱歌的。”就问“求教不敢当,阎大人有事尽管直言,小道知无不言。”
“请二天师少等,我和随从刚到山门前,就听到两位的琴歌和(四声)唱,不由加快脚步自己先过来了。随从还在后面,我去叫他们过来。”说完施礼出门了。
麦兜麦仲肥这才问师傅此人状况,才知道大匠是工部官职,相当于明清时期的侍郎之职,而阎立德和其弟阎立本都是本朝有名的大画家。
麦兜麦仲肥知道阎立本这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像”和“行辇图”都是这家伙画的。后世是国家级珍宝。这个阎立德可没听说过。想来既然和他弟弟齐名,那也是个了不得的画家吧。
阎立德很快回来了,后面跟着几个工部的差官。阎立德开口说“二天师在青羊宫修炼期间,西山水泥厂已经开工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出产的水泥几天后就都凝固成石头样,不堪使用,这才来请教二天师。”说完从随从手里拿过一块凝结的水泥块给麦兜麦仲肥看。
麦兜麦仲肥一听就知道是水泥受潮了。详细询问了他们的存储方式后,才知道,生产出的水泥他们都是露天堆放的,那不受潮才怪。给他们讲解了为什么水泥会结块后,告诉他们建几个大仓库,仓库地面上用干燥的木板铺好,要离开地面一些。同时告诉怎样用麻包装水泥,怎么码放等等常识。
阎立德如梦初醒,连连道谢。麦兜麦仲肥索性把水泥使用的方法和沙浆比例,混凝土的配比,已及钢筋的使用等统统写了一本册子,交给了阎立德。
阎立德大喜,刚想道谢只听麦兜麦仲肥说“阎大人与乃弟具为画师巨匠,不知能否受累,给贫道来张特写如何?”
阎立德一楞问“二天师所说特写是何物?如果本官有,一定送于二天师。”
麦兜麦仲肥一听满脑袋黑线垂下“自己一激动冒出个特写来。”急忙更正说“呃是素描、不、不、是啊!就是给小道画幅像,不知道可以吗?”
阎立德一听是要幅画像,那还有什么问题。以后自己还要有求这位二天师,谁让水泥是人家发明的呢。急忙说“这简单,本官现在就给二天师画。”说完对后面一招手,一个随从递过来个小木箱。阎立德打开,里面是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藤黄、赭石,胭脂红色彩斑斓。敢情人家工作不忘爱好,工具随身携带。很有点不务正业的味道。
阎立德将所需物品摆到桌几之上,调好颜色。取出一张宽两尺,长三尺的纸张平铺在桌几上,用镇纸压好,问“二天师想要坐像还是站像?”
麦兜麦仲肥正瞪着眼睛张着嘴象看变戏法一样的看着阎立德麻利的准备,一听问话急忙说“就站像吧。”
阎立德点头,看了看麦兜麦仲肥后,提笔润墨,就在纸上开始刷刷点点起来,一边画着,一边说“本官兄弟立本最擅长画人物,山水。而本官比较擅长画禽兽、花鸟。”
一边观看做画的袁大真人一听强忍着没笑出来,却把脸憋的通红。那几个阎立德的跟随急忙看天看地看蚂蚁,总之是不敢去看麦仲肥。
麦兜麦仲肥差点吐血心里暗骂“你才是禽兽,你们一家都是禽兽。”
阎立德完全沉浸在创作里,根本没注意自己刚才说什么了,很快一张水墨淡彩的人物肖像画,就完成了。阎立德题了跋,将自己的藤黄石印章取出沾上胭脂红,在下角端端正正的印下后,轻舒口气说“二天师可还满意?”
画上的麦二天师,神情飘逸,一派仙风道骨,感觉随时都会随风飘去,就差没有一把漂亮的胡子衬托着。这可是唐代大画家阎立本他哥阎立德的真迹啊,比恐龙蛋可珍贵多了。
“满意,满意,太满意了。”二天师麦兜麦仲肥眉开眼笑的说,刚才那一点不快早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