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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周太傅,你怎么不写呀?!博取佳人芳心,在此一举哦!”敏敏扭过头来,看到他老神在在安然而坐的样子,故意出言挑逗。
“呵呵,我这里坐着三位如花美眷,哪还用去博取别人的芳心啊!”对于敏敏的话,周义只是笑笑然后说道。
洛卿烟坐在主位上,眼神总是不经意的朝着周义的方向瞟去。眼见着他毫无作诗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些委屈。难道自己长得不堪入目么,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银牙暗咬,等候一会儿,然后施施然的开口说道:“此次诗会,卿烟有幸能够邀请到周大宗师莅临。现下时间刚刚好,卿烟斗胆请大宗师先作诗一首,让洛京的士子佳人们一睹宗师丰采,如何?”
林博等一众洛京的贤达之士面面相觑,这闹得是哪一出啊?以往不都是先让士子们奉上作品,再由贤达之士压轴么!今日为何让周义先展示作品呢!这圣道大宗师的诗作一出,让下面自己人等又该如何展示呢?
不过,等他们一见周义满脸茫然不知的样子,顿时明白洛卿烟促狭的心思,有心要看他笑话的诸人紧跟着洛卿烟开始大声叫好。
“是啊!往日里都是咱们这些老人手在这里自娱自乐,今日既然大宗师莅临,还望大人不吝赐教啊!”林博手抚胡须,大声叫好。一看周义就是毫无准备,若是能够让他当着洛京士林翘楚的面丢脸,他还真不介意推波助澜一把。
说实话,周义是真心没想到她会将自己的军,若是一般人面对此情此景,恐怕仓促之间是写不出佳作的。自己有书道在手,区区一首写花的诗还真不在话下,关键是自己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出风头。敏敏刚刚的话还环绕在耳边呢,若真是写出冠绝当场的诗来,到时候洛卿烟相邀,去还是不去呢?
“怎么?大宗师是不屑于回应卿烟姑娘的诗题,还是黔驴技穷啊!”眼见周义犹豫的神色,林博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本来并不在意周义是否写诗的士子们,这会儿听到林博的话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说周义不擅长这种命题诗的,也有说他并不善于临场发挥;有说周义看不起卿烟姑娘的,更有甚者说他看不起洛京士林的!
反正是没人会认为他如林博所说的那种黔驴技穷,毕竟圣道轰鸣洛京城的声音大家都听到过,能够引动圣道轰鸣的又怎可能没有才气!
洛卿烟此刻后悔不迭,没想到自己赌气般的一句话,竟然被林博拿来借题发挥。心中痛恨林博无耻之余,望着周义的眼神则是充满忐忑。师尊要求自己亲近周义,摸清楚天机门为何投靠于他,自己这还没亲近起来呢,就先把人给得罪啦!
哎呀,都是因为他刚刚那种无所谓的态度让人看着生气!心里担忧着却突然涌起一股烦闷的情绪。
然后她骤然醒觉,自己的心境怎么啦?为何如此快速的波动,一点也没有红尘历练后沉寂的样子!
心中茫然,然后被自己的猜测吓住,难道说自己……
赶紧抛开这种想法,运起独门心法镇压她以为的心魔,却是无济于事。
“周大哥,写,干嘛不写!我看着他那张脸就没来由的生气!最好写出一篇让他们羞于再写的诗来,我看他还如何得意!”敏敏自然知道为何周义不肯写诗,心中甜蜜之余看着林博得意的脸生气的撺掇他狠狠打脸。
敏敏发话了,亦裳和萱儿亦是轻轻挥舞拳头为他鼓劲,心下大定,长身而起,缓步走到大厅中间。
“既然卿烟姑娘相邀,那周某就不藏着掖着啦!免得有些跳梁小丑搅风搅雨!”说完,他回转身面向诸多客人,冲着林博一拱手笑笑。
这意思林博岂能不明白,恨恨的扭转脸不去看他。
沉吟片刻,朗声读到:“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然后手一指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寒梅傲雪图,继续吟诵道:“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梅花!!”众人交头接耳,周义所言诗句中无一句提到梅花,可手指寒梅图和诗句中的含义却让大家瞬间明白这是咏梅之诗。
“哼,好则好矣!只是略有瑕疵,眼下正是春深夏初时节,百花齐放,却不是梅花盛开之时。大宗师这首咏梅怕不是眼下所作吧!”林博冷哼一声,坐在那里冷言冷语的讥讽道。在他看来,这首咏梅当是周义以前所作,虽然他指着寒梅傲雪图作诗,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哦!那林大人觉得眼下咏花该咏什么花为好呢?!”周义也不辩解,看着在座的众人佩服的眼神,这公道自在人心。不过,既然是要打脸,那当然要打得狠点才行,最好是打得林博日后在自己面前再不敢言诗词!
“眼下乃是六月底,乃是兰花盛开之时,七月又正是荷花绽放季节,不如就以这两种花为题,如何?”周义接了自己的话,林博大喜过望,赶紧跟声限制命题。
“一人独作大煞风景,不如林大人与我和诗如何!?”趁他欣喜之际,周义反将一军。
林博愕然,然后醒转过来,他这是想跟自己斗诗呢!不过,既然自己定下题目,自然是早有准备,也不胆怯,于是欣然点头。
“好,既然是林大人先出题目,那周某就献丑啦!咏幽兰。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一首写兰的诗作出口后,不待林博有所反应,周义立即接着吟诵道:“赠荷花。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吟诵完,他便背着手悠闲的看着目瞪口呆的林博,倒要看看这家伙能作出何等样的诗作来。
这两首诗俱是上佳之作,林博在心中仔细衡量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两首诗,却悲哀的发现无论怎么改都无法比拟。心中颓丧感越是比对越是强烈,呐呐的不知该不该吟诵出来。
“林大人,请啊!”林博长久不开声,周义却是等得不耐烦,直接出言催促。
“我……”正当林博要出言认输时,外面响起一个声音给他打起掩护。
“诗词终归小道,周义宗师长久钻研此道,恐怕非是福事!”一名身着淡青色文士长袍,留着长须的老者旁若无人的走进来,嘴里淡淡说道。
林博一见此人,顿时满脸激动,周围众人亦是如此。
“见过曲锐大宗师!”众人纷纷起身行礼,洛卿烟更是快步走下主位迎了上去。
这位曲锐大宗师,不属于各大圣院,那是闲散之人,平日里也只研究些文章经典,从不在意诗词。
今日也是正好路过这里,本是准备进来休憩一番,没想到在门外听到诗会传出来周义的新诗。他对这个新晋崛起的大宗师甚是好奇,特别是师说、启蒙五经和那部兵法,让他对周义深有好感。
看到周义又在写诗,还参加这种劳什子的诗会,心中担忧周义沉沦诗词小道,故而不请自入。只是万万没想到,他这一开言,居然为林博解了围。
没有理会那些圣院中人的招呼,他径直绕过迎面而来的洛卿烟,走到周义面前一拱手说道:“周大宗师,曲某不请自来,万望海涵!”
看着脸涨得通红,羞愤欲绝的洛卿烟,周义强忍住笑意,拱手回礼,然后说道:“曲大宗师不必介怀,不过,这里我可不是主人家,主人家在那里呢!”说完一手指向转过身来的洛卿烟。
“呃!原来是洛姑娘,在下刚刚没有看到你,还请原谅则个!”曲锐不好意思的回身道歉。
洛卿烟此时简直是满头黑线,自己这么大个人迎着他走过去,他居然没看到!难道自己是空气不成!
若不是知道这位曲锐大宗师平日里是个什么性子,她真想当场发飙!曲锐平时眼中只有圣道文章经典,从不参与各种应酬和诗会。你若是上门讨教文章经典,那他可以把你捧座上宾。可是你要是和他说与圣道文章经典无关的事情,那好吧,看不到你还算是态度好的。
“曲大宗师客气啦!您精研圣道文理,心无旁鹫,乃是士子楷模!卿烟又怎敢多心呢!”心中气得不行,可嘴上还得客气的说道。
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啊!先是出诗题结果被周义无视,接着主动迎接曲锐却被他如此明显的无视,自己古井无波的心境差点被两个奇葩宗师给破掉。
见已经跟这主人家道完歉意,曲锐再次无视正准备客套几句的洛卿烟,转头对着周义说道:“我曾读过阁下的文章经义,对《师说》尤为推崇!犹记得那句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几乎已经已经道出寻求圣道之路,便是互相请益啊!”
周义莞尔,这曲锐不愧是正儿八经的大宗师,比自己这个半调子对文章研究深刻许多。自己只是照搬照抄,其实从未真正研究过经义,对比起来不由自嘲的一笑。
这个曲锐为何得到在座众多士子们尊敬,便在于他从来都是不耻下问,只要你对经义文章有见解,哪怕你只是个秀才甚至是白身,他身为圣道大宗师都能以礼相待。
所以他言说自己推崇《师说》,倒真心不是客套,乃是有感而发!
周义虽然有些恼火因为他插进来,结果让林博逃过一劫,可在座诸人的态度,还有他对林博的态度,都可以看出他们不是一路人,这不过是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