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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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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睁开惺忪的睡眼,蓝可蔚第一个感觉就是头痛,只是当她闭上眼想继续睡时,突然发觉不对。

    罢入眼的景象压根不是她熟悉的,这不是她家?她在哪?

    她想爬起身,却意外的发现她动不了,眼珠子缓缓的往下移,竟看到一条手臂横在她的腰上

    下一秒,过多的情色想像让她顿时放声大叫

    "啊"

    "叫什么叫?"手臂的主人,陆豪碛一睁开双眼,随即从背后把手捣住她的嘴。“亲爱的蓝,就算你想试试充当闹钟的功用,也不用叫得宛如一早起床被人“吃”了的惨烈吧?"他已猜到她此时的想法,恶意的向她粉嫩的雪颈吹拂热气。

    "呜呜”被捣住嘴巴,又清楚的感到她后头贴着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霎时她的脸变得有些惨白。

    "不要怕,我不是坏人。"说是这样说,他呼吸的热气却故意朝她的耳垂、颈项吹去。

    "呜”坏人都嘛说他不是坏人,她在心底大声抗议。

    "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耶!"

    "呜呜”废话,他捣住她的嘴巴,要她怎么说话啊?一颗心被恐惧缠绕的她,完全没注意到他话中喊的亲昵。

    "蓝,你是想要我放开你的嘴吗?"他问,得到她拚命的点头。

    "那你保证不再尖叫?"

    听听,这是什么对话!一时间,他真的有种他们是劫匪和肉票的错觉。

    "好,我放开罗。”

    "你"等他一放开她的嘴,她随即把身体离得他远远的,一双隐含恐惧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正坐在床上的男人,却发现床上男人出乎意料的好看,害她的心跳顿时加快半拍,缓缓垂眸,不敢直视。

    "你不要又要问‘你是谁’,我已经听腻了。”他夸张的掏掏耳朵“而且昨晚的事你全忘了吗?"说完,他更恶意的挂上一抹暧昧笑容。反正打从三年前,两人第二次见面开始,他就逗她逗上瘾了。

    他知道这习惯不好,偏偏他连改都不想改,谁叫她的反应那么有趣,谁叫她就是引起他的兴趣了!

    "昨晚?"她下意识的看着自己完好无缺的穿著,一脸莫名,只是心中的恐惧悄悄落下一点。她只记得她被小蕊硬灌下一口酒,然后然后呢?

    "昨晚我"她最后好像不胜酒力的晕过去,但在这之前她是不是有和谁说话?她狐疑的表情望向坐在床上,也是一身整齐的男人身上。

    "你阿碛?"一个人名闪过,她试探的叫道。

    "宾果。”他为她拍拍手。“蓝,你终于记起我了。”好欣慰的表情,至少她没有一觉醒来又把他忘了。

    "你真的是阿碛?"男主角承认了,她反倒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她可没看过阿碛长什么样子!

    "是啊,就是我,不然你以为世上有几个阿碛是和我一样俊俏的?"他漾开大大的笑容,不改自大语气。

    "臭屁。"她哼道,不自觉的就是想和他作对,但唇线却悄悄弯起一抹愉悦。

    "不然你说,你还知道有哪个阿碛和我一样帅?"

    "我"她只认识他一个阿碛,她到哪再生出一个阿碛和他比啊?

    "看,说不出来了吧!"

    "我说不出来是因为每个叫阿碛的人,都比你帅多了,一时间,我不知道要挑谁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伤了你的自尊心哪。”她嘴硬道。

    "喔。"

    "你喔什么?"她防备道。

    "没有啊,我只是在替你想办法罢了。”他耸耸肩,直言不讳。

    "想办法?"

    "对啊。”

    "我有什么事要你帮我想办法?"

    "咦,你自己刚说的话,马上就忘了啊?"

    "我刚说的话?你是说‘阿碛’的事?"

    "宾果。”

    "你想怎样?"

    "没有啊,我只是想说,你既然认识这么多‘阿碛’,而我也叫‘阿碛’,这样的巧合可不是常有的,你干脆把他们一起约出来,我作东请客,如何?"他笑得很真诚,只有眼中闪过一丝狡猞。

    "这”"不行吗?难道你认为我不够格当‘你认识的阿碛’的朋友吗?我有这么差吗?"

    说到最后,他已经自怜自哀起来,让随口乱说的蓝可蔚感到好歉疚。

    "对不起。”咬牙,她直接开口道歉。

    "蓝,你干嘛说对不起?"他奸疑惑的表情。

    "对不起,我刚刚骗了你。”

    "对不起。”结果陆豪硝也向她说对不起。

    "为什么?"

    "因为我也骗了你,我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请他们吃饭。”他对她挤眉弄眼,存心逗笑她。

    "你呵呵"而她也真的笑了,所有的防备霎时全松懈了,至于一开始的恐惧,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了,昨晚你怎么知道是我?"她原以为他们两人只会“见面不相识”而且他的声音怎么和印象中的有点不同?

    "我厉害罗!"他脸上依然笑着,却仅是一笔带过。

    "喔,那我怎么会在这?"看出他不愿多说,她放弃探讨这个话题,提出疑问。

    "你真的忘了?"他讶异的张大双眼“你都忘了昨晚你有多‘主动’吗?"他抛了个媚眼给她。

    "主动?我?"怎么可能?

    "对啊。”

    "你骗我。”想到两人之前两次见面的交锋舌战,她对他的话决定大打折扣。

    "我没有,昨晚真的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他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状。

    "怎么可能"她逼著头疼的脑袋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有他说的“投怀送抱”这一段。

    "好啦,不逗你了,是你昨晚喝醉酒,突然昏倒在我怀里,就这样。”看她想得烦恼,他难得好心放过她。

    "是喔谢谢。”

    "不客气。"

    想到两人现在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而且严格算起来,他们只是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顿时一股无言的尴尬缠绕在她身上,手呀脚的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摆,话呢,就更说不出了。

    "呃"清清喉咙“我想我该回去了。”他乡偶遇,她却只有想逃的心情。即使胸腔内的心跳怎么都不听使唤,自顾自的急促跳动,她只能维持一脸平静,笑着。

    "是吗?我送你。"望着她故作乎静的脸,陆豪硝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好吧。"似乎看出她这时莫名的别扭,即使他还想和她说说话,最后还是决定放弃。

    "那我走了。"想走却又诡异的想多留一会,只是找不到借口留下的她,只好匆匆忙忙的离开他住的饭店。

    逃出他住的饭店,蓝可蔚突然有种松了口气,又有种失望空虚的感觉。

    站在饭店对面的街道,她望向他住的十五层楼,只是过高的楼层让她就算眯起眼也不能轻易辨别,就如他当时藏在楼梯阴影、树干枝叶处的脸孔,同样模糊。

    想到脸孔,她突然想到,她刚刚急忙忙的逃出饭店房间,却忘了把他的长相看清楚

    现在回想,隐隐约约的知道他有一张好看的脸蛋,脸上常常挂著笑容,奸像还蛮年轻的感觉只是她记得,他好像说过他大她七岁吧?

    一股懊恼无来由的盘据她的心底。这三年来,有时夜深人静,她总会不自觉的想到他,也想过如果再和他相遇,她心底依然维持著对他那一丝丝说不出的眷恋的话,就要想办法和他作朋友什么之类的

    但她却是选择狼狈的逃离,唉现实与想像果然有差别。

    敲敲自己仍有些疼痛的脑袋,她再度幽幽的叹了口气,却突然意识到今天是星期六,她和教授十点有一个meeting

    这是毕业前最后一堂课,一整个学期只和教授见三次面,一是开学,二是讨论论文进度,三是报告成果:今天就是这堂课的最后一次见面。

    看了下手上的腕表,啊完了,她来不及了

    这下她再也没心情哀叹她忘了看清他的脸,因为她光想该怎么编借口,解释迟到的原因,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意蓝画廊”是一家规模不算大的画室,但它在芝加哥却小有名气,因为画廊展出的,多是业余摄影大师石青的拍摄作品。

    石青是近几年来新窜出的业余名师,没人知道他如何发迹,只知道他的摄影作品全由意蓝画廊的负责人一手包办,不论是包装、推销、展示,还是单纯设展,皆由沈意蓝全权负责。

    到目前为止,可能只有沈意蓝知道摄影大师石青的真面目,但也没人能够确定。

    为期三天的“石青个展”在意蓝画廊正式展开,因此,画廊今儿个吸引了许多慕名而来的群众,蓝可蔚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除了慕名外,她还身负一个任务,就是写份有关摄影大师石青的作品赏析,这是上礼拜她迟到要付出的代价。

    但画廊空间太小,人又太多,造成人挤人的疯狂景象。

    "天哪,这要我怎么欣赏作品啊?"蓝可蔚简直傻眼。她的个头原就娇小,加上挤在人高马大的西方人中,身子都快要被高个儿淹没了。

    "借过,不好意思,借我过一下。”无奈的她又不能就此打退堂鼓,只好提高音量,一声又一声的“借过”就希望能顺利挤到摄影作品的前头。

    "啊!"偏偏她挤人,人也挤她,变成她前进一步,却后退三步的局面,让她只能吹胡子瞪眼的的踮脚尖、抬高头,远远观望。

    "来这。”正当她气呼呼的当头,一道有点耳熟的嗓音,突然在她身旁响起。

    她还没想出嗓音的主人是谁,人已经被一只修长大手拉著闯出人潮。

    "呼。"好不容易有个能呼吸的空间,蓝可蔚顾不得她的一只小手还在别人手上,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呵,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走到哪碰到哪。”反观从汹涌人潮中杀出一条路的陆豪碛,没有一丝喘息的模样,低低笑说两人之间的缘分。原本只是不得已拉著她小手的他,此刻却有点舍不得放。

    "你是"

    "亲爱的蓝,我们也才一个礼拜不见,你不用把我忘得这么彻底吧!"他夸张的哀号,满意的见到她完全忽略两人双手交握的事实。

    "你阿碛?"她惊呼,脸上有掩不住再见他的喜悦笑意。

    "对,是我。”陆豪碚见状,嘴角微勾,心情也变得很好。

    "你怎么会在这?"

    "看画。”

    "喔,对,来画廊当然是要看画”蓝可蔚点点头,却突然看到两人的手竟交握在一起,她涨红脸,想提醒,又不知怎么开口,尤其见他笑得一派自然,啥事都没发生的模样,更让她说不出口。

    "怎么了?"眼中闪过一丝狡诈,他故意问道。

    "不,呃这是哪里?"不知怎么办,干脆学他不当一回事,只是脸上红晕却迟迟不退。

    "画廊休息室。”

    "喔什么,画廊休息室?我们可以就这样闯进来吗?"她一脸愕然。他们又不是画廊的工作人员!

    "当然可以。”他答得理所当然。

    "疑是吗”

    "你不是来看石青的作品吗?"他突然转了个话题。

    "嗯。"提到这个,她沮丧的点了点头“但外面人实在太多了,我根本看不到。”

    "所以,你很喜欢‘石青’的摄影作品?"

    "对啊。”

    "是吗?那这样你就不用人挤人啦!"闻言,他似乎有些自豪、有些骄傲。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手脚,休息室的雾面玻璃突然变得透明,可以清楚看到画廊外的画作和拥挤的群众。

    "这”好神奇呀!

    "好好欣赏吧。”他笑。

    "可是"

    "蓝,你要看作品还是想问问题?"面对她的迟疑,他只是加深脸上的笑意,好声好气的询问。

    "看作品。"似乎有种预感,她只能从中选一件事来做,她快速的表达意见。偷偷觑了依然带笑的他一眼,她便乖乖透过休息室的玻璃看画,只是这种欣赏的感觉总觉得很怪。

    而且对他这么熟悉画廊的地形,她也有一股疑问充斥著胸口,却不知该怎么问出她的疑问。

    "不习惯?"看她盯著外头的作品不到几秒,就偷偷瞄他一眼,难道她不怕脖子扭不回来吗?陆豪碛感到好笑的同时,也发觉他似乎不舍得她为难的模样,偷偷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认了。

    "款。"就在她第十六次转头偷瞄他时,恰好碰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害她尴尬的应了一声。

    她头微低,心中却在哀号,天哪,偷窥人家还被当场抓到,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有话就说,我记得你的牙齿可是很利的。”对她眨了眨眼,他意有所指道。

    "呵呵。"闻言,拘谨的心终于放下,她也搞不清楚怎么她今天在他面前,总有种莫名的顾忌,不能畅所欲言。

    "阿碛,你是这家画廊的人吗?"既然他都给她发言权了,她当然就不用再一厶得这么辛苦了。

    "是也不是。"他给了她一个模拟两可的答案。“问这做什么,你不是单纯来看石青的作品的吗?"

    "其实除了看作品,我还有一份报告要交”她老实的坦承,把上礼拜和数授meeting迟到的事说了一遍。

    "所以我才想透过画廊的人,问问有关石青大师的一些事”最好是能找到据说最了解石青大师的沈意蓝。

    "嗯哼。"

    "阿碛,你能帮我吗?这是攸关我能不能毕业的重要关键耶。”习惯一切靠自己的她,没发觉此时她正在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撒娇,即使这个男人早在三年前就在她心底扎根发芽。

    "蓝,我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笨。”突然他叹了一口气。

    "效?"

    "你叫我什么?"他反问。

    "阿碛啊。”她一脸狐疑。

    "没错,这样你还猜不出来吗?"

    "阿碛,你在说什阿碛、阿碛、石青”蓝可蔚像是想到什么般,双眼圆睁的盯著他。“你不会就是”

    证实她的猜想,阿碛就是众人找都找不到的神秘摄影大师“石青”蓝可蔚简直不敢相信她的好运。

    缴交报告的期限是一个星期,依照那天两人在休息室讨论的前提来走,在前三天画展结束后,蓝可蔚也已经准备了一些相关资料,其余四天时间,在她的租屋中,他们才真正开始一问一答。

    "这次个展的作品,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拍摄?"

    "在你的眼中,能读出这作品中想表达的意境吗?"不光是蓝可蔚发问,陆豪碛也会依问题提出反问。

    "嗯自由"她释出渴望的视线,她会迷上石青的作品,有大半是他拍摄画面散发出的色彩,狠狠敲击了她内心的渴望。

    或许是因为家庭环境的关系,她总是习惯守在同一个地方,或许她没有想像中的乐观,所以她渴望着他镜头底下捕抓到的自由

    "没错,自由,翱翔天际的野生鸟儿,没有任何拘束,无忧无虑的展翅飞翔”他就像遇到知音人般,双眼发出慑人的光彩,畅所欲言。

    "其实‘摄影’在一开始的定义是“以光作画”、“真实地记录瞬间发生事件的视觉讯息”但经过时代转变,技术的发达,摄影已经不再是刚开始所下的定义,而是变成带有强烈的个人观点与批判意图的作品。”

    认真的脸庞滔滔不绝的把他自己所知的知识,毫无遗漏的和她分享。

    "藉由摄影师手中的镜头,我们已经不是想要‘纪录真实’,而是经由内心情感为主导,去‘创造真实’、‘诠释真实’,甚至‘颠覆真实’我们以镜头当作眼睛视觉的延伸,以情感赋予冰冷的镜头生命,捕捉我们想表达的摄影作品”他看了她专注倾听的小脸一眼,眼中有著喜悦笑意。

    "可是,大部分人只会因为外界赋予的名声,盲目的说‘好’,但真要他们对作品内涵说出一个所以然,相信多数人都只能支支吾吾的随便带过”他口气饱含不屑,却不由自主的为这种无法改变的事实,轻轻叹了口气。

    "知音难求,偏偏一窝蜂挤来看摄影作品的,都是盲目追求的无知者”陆豪硝就像找到一个可供宣泄的出口,毫不保留的诉说他所有想法。

    这时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听他表达他内心的无奈,他们两人一时间靠得好近好近,似乎只要一伸手,就能进到彼此的内心世界。

    偶一抬头,才发觉他有张英俊的脸,英挺的眉峰配合著不算大的单眼皮,虽然他的双眼时常带著戏谵笑意,只是眼中偶尔闪过的精芒,让人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单纯的人。

    况且她也从不认为他会是一个单纯的人。不光是他业余摄影大师的名声,光看他三年前在慕扬学园进出的俐落身影,就知道他绝不是个普通人。

    逐一把视线向下,来到他高耸的鼻端,厚薄适中的唇瓣,略尖的下巴,整体呈现眼前的,是一个十分有型的成熟男子,一个令她心动的男人。

    唇瓣的张合,带出略低的的悦耳男音,就不知他的唇尝起来是不是和他的声音一样迷人

    "蓝,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久久得不到某人的应声,他好笑的看她无缘无故闪神,小嘴微张的可爱模样。

    "蓝,好歹你也应我一声,让我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

    他的叫唤仍没让她听进去,她只是被自己莫名产生的桃色遐想吓到,怔怔的看着他,好像今天她才第一次认识他。

    "蓝,我知道我很帅,但你也该回神了喔!"他调侃著。

    "你刚说什么?"有人回复清醒,表情却显得有些慌张,奸像被抓到她在“做坏事”

    "没有。”她的表现让他勾起一点兴味“蓝,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他故意逼近她的耳朵,还压低嗓音,存心制造瞹昧氛围。

    "哪有。"她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不过显得有点欲盖弥彰。

    "蓝,乖小孩是不可以骗人的喔!"她夸张的反应让他的玩心大幅增加,故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没骗你,真的,真的没骗你。”压下心口的慌然,她维持平静的口吻,只是双眼闪烁的心虚出卖了她。

    "喔"拉长音调。

    "喔什么喔?"耳腮微红的她急忙推开他嘟过来的嘴“我,我明天还要考试,我先去看书了。”她慌慌忙忙的丢下一个借口,人也跟著跑进房间,就要把门锁起来。

    "可是,你今天不是要先把这份报告拟出一份大纲,给你的教授看?"在她关门前,他在原地喊。

    "晚上再说。”丢下这一句话,门就砰的一声,关住。

    "呵呵。"看她落荒而逃的模样,陆豪碛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