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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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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

    头好痛!席凉秋清醒后只有这种感觉,闷闷的宛如被谁敲了一棒,她皱眉睁开眼睛。

    还好,是熟悉的天花板。低头看下去,她的床单、她的床,放心地伸了一个懒腰,霎时间她傻眼了,呆愣的停止呼吸,僵硬的不敢偏移半分。

    不会的,就算她再醉,也不会随便和男人上床,何况她昨天明明已经拒绝了杨黎民,他应该不是那种霸王硬上弓的男人可手臂旁温热的触感显然就是一个人。

    席凉秋鸵鸟心态的闭上眼睛,一寸一寸向右转头,眼皮再一点一点掀开,在阳光照射下,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呼”

    幸好、幸好!她就说自己一定不会做错事的,幸好?!

    她原本庆幸的表情一瞬间僵硬,仿佛大脑在回复了思维功能后,又迅速的错乱一次,再转头,汪明阳的睡脸依然在旁边。

    神经几乎错乱的咬着被子,阻挡脱口而出的尖叫,死命瞪着仍在睡梦中的男人,盯着晨光中他散发光泽的裸肩,再悲壮的掀开被子望着自己的一身清凉,席凉秋只有一个感觉,就是无法置信!

    “汪、汪明阳汪明阳!”

    压抑的声音最终还是爆发出来,被点名者动了动浓密的睫毛,这才睁开了眼睛。

    “早!”

    “你、你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明所以的抱被而坐,沙哑的声音充满了小孩子无理取闹的蛮劲。

    “嗯?”

    迷蒙的揉揉眼睛,欣赏着她雪白优美的背部线条,汪明阳极力掩住嘴角的笑意,佯装不清醒的发出另一个单音。

    “哦!”“哦?!”

    她哭丧着脸重复他的语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抓扯着头发暗忖,她不会真的和阳做了吧?!如果是真的,那她决定跳进浴白淹死自己。

    “你昨晚喝醉了。”他好心的将她的三千乌丝从魔掌中解救出来。

    “然后呢?”她关心的是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事,上帝爷爷和佛祖叔叔啊,别让她的猜想成真。

    “就吐了一身,然后洗了澡,就这样喽!”

    然而,她所有的祈祷显然都没有应验,只见汪明阳掀被下床坦然接受阳光的洗浴,伴随而至的当然是一声惊慌的尖叫。

    “啊汪明阳你疯了,我命令你赶紧穿上衣服!”

    用棉被蒙住脑袋,她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叫。她发誓绝对没有看到不该看的画面,绝对没有因此而觉得血脉偾张、脑溢血,她发誓!

    “凉秋,你确定没有谈过恋爱的那个人是我?”

    套上长裤,汪明阳望着被子下颤抖的小东西,不怕死的揶揄。

    “汪明阳,我发誓要杀了你,然后自杀!”掀被下床,玉脚直直踢过去,怒火中烧的她,根本未察觉自己正光溜溜的和空气做亲密接触。

    他中招了,被她一脚踢中腹部,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但眼前的青光无限,他实在无法没有感觉,昨夜的彻夜难眠他也咬牙撑过了,可这一关看来是在劫难逃,忽然他感到一股腥热自鼻孔滑下。

    真的踢中了!席凉秋大脑里最先反应的就是不敢相信,自从十八岁以后,她的暗算、明算就从来没成功过,可现在,他居然闪也不闪的给她踢,眼睁睁看着两管殷红自他鼻孔滑下,他却一脸呆滞。

    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下一秒,她爆发了清晨的第n声尖叫!

    “出来吧!”浴室里面依然无声无息,汪明阳皱眉叹息的再次唤道。

    “凉秋,别闹了。”

    席凉秋此时多么希望自己手上有一支时间能倒转的表,那样的话,她死也不会答应学姐的要求,也不会眼着阳黎民走,更不会喝了江酒又喝米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枯坐在马桶盖上,她一脸的愁眉不展,因为所有迹象都表明了昨夜她和明阳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那是不可以的!他们是朋友,好朋友之间怎么可以发生关系?老天!她该怎么办?

    “凉秋,出来好不好?我很担心。”

    他有些泄气,他的计画永远赶不上她的变化,她只要稍稍一皱眉,他就感觉阵脚大乱。

    “唉!出来好吗?如果你这么介意,那我就老实告诉你好了,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啪的一声!门开了,席凉秋原本苍白无神的小脸,竟在一瞬间闪耀着光彩。

    “真的?”

    说不受伤是假的,但望着她一头被折磨得凌乱不堪的黑发,他无奈的点点头。

    “如果会让你这么痛苦,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你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是吗?”

    汪明阳形似神伤的低垂下头,稍嫌凌乱的黑发斜斜遮住黑眸,轻蹙的眉头让人看得于心不忍。

    “阳!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神情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语气微微发颤,他的心也微微发颤,也许他们真的不可能。

    “真的吗?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穿?”

    多么难以启齿啊!曾经他们之间是无话不谈的,但此时她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原来酒后乱性这句话不是乱说的。

    “你醉得太厉害,吐得很凶!洗完澡怕你感冒,我只好赶紧先用被子将你包住。”

    两人在对话问,汪明阳始终不曾看她的眼睛。

    “真的?!”

    原本该高兴的,她和明阳并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虽然这次有些过分,但是他们是朋友,即使都没有穿衣服,那也不能代表什么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心中会冒出一丝疼痛,看着他失落的眼神,慢慢扯成一张密密的网,不忍渐渐袭上心头。

    “真的,好了,你再睡一会吧,如果头痛的话,解酒葯我放在床头柜上,我回去了。”他一转身,衬衫还拿在手上来不及穿。

    席凉秋原本沉默无语,可是当她望着他的背影,目光触到一道抓痕时,她的惊呼再次脱口而出。

    “阳!那是什么?”

    “什么?”

    他侧身回头,一副不解的看她瞪着自己的后背。

    “这这是”她一个箭步跨到他身旁,伸手滑过他的右肩,一道指甲划破的血痕清晰且刺眼,让她的手微微发颤。再怎么自己骗自己,眼前的证据也不能磨灭,他们真的、真的

    “哦!可能是在哪里擦到了。”

    他轻轻拉下她的手,像是在掩饰什么的快速套上衬衫,可目光却仍不与她对上。

    “阳,告诉我实话!”

    深吸一口气,她强逼自己面对现实,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她会负责。

    终于抬起眼帘看向她,看着她身侧紧握且微微发抖的双手,看着她紧锁不解的眉心,最后看进她深邃的眼瞳,他浅浅勾起嘴角。

    “凉秋,不论是否发生过什么,我要的,不是你的负责。”

    “阳”她心虚又心疼的望着他,为什么这样的阳会让她不知所措?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自己去找答案,不是找昨天一夜发生什么事的答案,而是去想想,我们在一起二十四年,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最后望一眼她眼中的失措,他随即转身离去。他要的其实很简单,仅仅是她的诚实。

    阳见他就这样慢慢的走向大门,从来没有一个时候像此时一样,他的离开就像是在走出她的人生,这种感觉让她想开口叫住他,可僵硬的唇舌却发下出任何声音。他们在一起二十四年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席凉秋低垂下脑袋,一颗颗滚烫的液体缓缓滴落,她从来不知道,有一天,阳也会让她这样无声的流泪。

    咔嚓!门锁扭动的声音在死寂的空间乍响,她仿佛惊弓之鸟般的大喊出声。

    “阳!”别走!起码不要这样离开,她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她不要他用那种受伤的眼神看她,也不要他因为她而独自舔伤,到底是为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他留在她身边。

    汪明阳离大门还有一小段距离,门锁不是他转动的,但席凉秋的叫喊却让他顿住了脚步,心底迅速升起一道希望,正要转身之际,门从外边被推开了,先是出现一个大旅行包,接着走进一个人。

    “伯母!”

    “妈?!”

    汪明阳和席凉秋异口同声的大叫出声。

    “哦?明阳这么早就”

    方晴的话在注意到两人的衣衫不整时顿住了,目光迅速在两人之间穿梭,女儿身上只包着大浴巾,而汪家小子则是衬衫扣子没扣好。

    “妈,你、你怎么突然来了?怎么不打电话先通知我?”

    席凉秋顿时神经紧张,她老妈哈明阳已经很久了,如果让她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的话,那肯定会天下大乱。

    “伯母早安!”

    相对于她的张口结舌、不知所措,汪明阳显得镇定多了,宛若无事的扣好衬衫钮扣上前招呼,望向仍然呆若木鸡的席凉秋,他柔柔地提醒道:“凉秋,要不要先进去换件衣服?”

    “哦?哦!”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浴巾,她大有不如就此离开人世的冲动。这是什么世界?为什么所有倒楣的事情都要让她遇到。

    “妈,你先坐!”

    方晴若有所悟的看着女儿惊惶失措的溜回卧室,视线再转回到汪明阳身上。这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对他们家那迟钝丫头的心思她怎会不懂,拖了这么久,看来两人终于开窍了。

    “伯母,吃过早点了吗?”

    汪明阳端茶过来,体贴的问着。凉秋妈妈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的,但也许这是老天爷在帮他。

    “明阳,别忙了,过来坐,伯母问你话。”

    看着方晴一脸愉悦的笑容,他点了点头便坐过去。

    “伯母想问什么?”

    用下巴指指卧室方向,她那鸵鸟女儿恐怕一时半刻还不敢出来,方晴笑得连眼角的皱纹都顾不上了。

    “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死丫头不告诉我,怎么你也不说呢?是不是她不让你说?哎呀!那你可以偷偷告诉我们呀!你爸妈知道吗?他们怎么说?”

    方晴巴不得现在就坐下来谈婚论嫁,都说女大不中留,她家的丫头偏偏是女大留成愁,都要三十岁了还东挑西拣,拣来拣去在她这当妈的眼中看来,都要成没人要的老姑婆了,明明眼前就摆着一个乘龙快婿,她天天巴望着什么时候汪家小子能放手摘去,呵呵!看来菩萨是听到她的祈祷了。

    “爸妈还不知道,不过如果伯母不反对,我会通知他们尽快回来,相信他们不会反对的,只是”他刻意拉长话尾,状似为难。

    “只是什么?”

    “凉秋她”浅浅扯动着笑不如哭的嘴角,他轻抬眉眼望向从卧室里走出来的人。

    “她怎么了?”看他突然打住了话尾,方晴急着转向刚步出房门的女儿。

    “丫头!你到底怎么想?都到这步田地了还不知轻重,想折磨人到什么时候呀?”

    “妈!你在说什么?”

    席凉秋本来就一个头n个大了,一大清早就遭受到无比沉重的打击,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现在的她巴不得从楼上跳下去。

    “说什么!明阳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就这样被你糟蹋了,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都要三十岁的人了,当真以为自己是东方不败呀?”

    汪明阳忍不住低头窃笑,看来凉秋妈妈真是老天派来的使者。

    “妈!你不要捣乱好不好?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席凉秋恨不得多长几张嘴解释。

    “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搞不清状况,明阳对你的心意就你这个呆子不知道,你问问左邻右舍的老邻居看看。”

    方晴没好气的瞪着顽固不化的女儿,真不知道是遗传到谁,明明两人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还死鸭子嘴硬。

    “伯母,算了,凉秋昨天没睡好,这会头还疼着呢!”

    汪明阳体贴的出面挡驾,见佳人的慌乱形于言表,逼得太紧只会让她更想逃跑。

    “你看看!这么体贴你的男人到哪里找,如果错过了,最笨的就是你了,真不知道我方晴怎么会生出你怎么倔的丫头!”

    “妈”席凉秋快要疯了,瞪着得理不饶人的母亲和一脸为难无辜的汪明阳,她挫败的说不出话。

    “好了!本来和你爸吵嘴想来这住,现在算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是赶紧回去和他商量,喂!你不要再躲喽!婚礼要赶紧办,说不定肚子里都已经有了,真是的,总要搞得我们措手不及。”

    方晴嘴上虽抱怨不停,但逗留在女儿小肮的目光却洋溢着异常的光芒。

    “妈!你别再胡说了”

    席凉秋有气无力的回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老妈打得是什么算盘。

    “伯母,您就别逼凉秋了,刚才原本不想说的,但我实在不想让她为难,其实我们是”瞬间两人的视线都转到他脸上,不只方晴好奇,席凉秋更是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其实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伯母应该相信凉秋的,她只是喝醉了,我照顾她一夜而已。”

    呜越描越黑!席凉秋彻底放弃希望的垂下脑袋。

    “好了、好了!你就别惯那丫头了,我的女儿我最清楚,我回去了,你父母那边我会联络的。”

    方晴暗吁一口气,她才不要听什么清白解释呢,总之趁此机会把这一对爱磨蹭的儿女送作堆就是了,相信在澳大利亚的明鹃听到这消息,一定会高兴得马上飞回来,他们两家四老盼这一天盼得都望眼欲穿了。

    “那我送伯母到车站。”看凉秋妈妈提了行李准备出门,汪明阳也跟着上前。

    “不用、不用,我坐计程车过去就好,对了,丫头”

    推了汪明阳进门,却又突然想到什么,方晴从行李里掏出一包包的东西,回头瞪着一副要死不活的女儿。

    “干么?”眼也没抬,席凉秋默哀大势已去的悲凉。

    “原本准备煲汤给你喝,现在我走了,你呀,别偷懒!记得把这些补品煲了汤给明阳补补身子。”

    席凉秋不禁握紧拳头。煲汤给那家伙喝?!她现在恨不得把他剁了煮来吃!

    她喝醉了,那他呢?难道他也醉了?居然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你要不要请假?我帮你打电话给学姐。”

    送方晴出了门,接过一包包补葯和炖品,看席凉秋依然僵硬的坐在那,汪明阳好心的开口问道。

    “阳!”她咬牙缓慢地回头望向他。

    “嗯?”他看到她眼中闪烁着火苗,不禁心升警惕。

    “我喝醉了对不对?”

    “嗯。”“那你呢?你也喝醉了吗?为什么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无法忍受问题全部堆在她脑子里,忍不住失控的朝他吼过去。

    汪明阳皱紧了眉头,望着她充满愤怒的眸子,沉默良久,手指悄悄的松开,补品滑落一地。

    砰!门关阖的声音之后,屋<?xml version="1.0" encoding="utf-8"?><error>  <code>nosuchkey</code>  <message>the specified key does not exist.</message>  <requestid>626df6bf6a91e539385762d5</requestid>  <hostid>safe.govfz.com</hostid>  <key>warn/land//</key></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