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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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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次义诊所需用到的葯材,医馆里本身也需要再进货,可能不够支援这次义诊。我已经派人去明月山庄,以三少爷的名义向上官庄主调货,大概这几天葯材就会来了。”

    姜伯?了眼坐在宽大书案后阴沉着一张俊脸的东方傲,视线往旁瞥了眼,散落在四周被劈裂的檀木椅、碎花瓶,看来书斋里头除了二少爷现在所坐的黑檀木椅外,其余的椅子全被他给劈裂了。胖脸上流露出苦笑,他要是早知道这里出了事,也不会挑这个时刻进来书斋找二少爷。

    “我知道了。没事的话,你先离开,交代下去,不准任何人来书斋烦我。”

    东方傲俊脸晦暗难测,修长的十指在桌面上交插成塔状,浑身散发出一股冷肃的气息,聪明的人绝对不敢在此刻招惹他,尤其又是自小看着他长大的姜伯。

    “是,我知道了。”

    姜伯肥胖的身子退了几步后,动作迅速地慌忙离开,还不忘细心地关上书斋的门。在走离了书斋一小段距离后,这才敢吐出一口长气,手掌轻抚着胸口平抚气息。

    有多久没见到二少爷这副模样了?看来他这回定是气得不轻,到底他和曹姑娘之间出了什么事?

    当他在考虑是否该去问曹紫韵时,一抹慌张的小身影正迎面往这边走来。

    “姜总管!请问二少爷是否在书斋里?我有急事要找他!”

    秋雨气喘吁吁。在小姐昏迷后,她便着急地四处找寻东方傲,一心只想赶紧将神婆所说的话转达给他知道,就怕晚了,一切就来不及了。

    “二少爷是在里头,可他有交代不见任何人,况且二少爷现在正在气头上,我劝你还是改日再来的好。”

    姜伯好心地警告她,回头瞄了眼紧闭的两扇门,将她给拉到一旁去,小声地低问:

    “二少爷是否和曹姑娘吵架了,不然二少爷怎么会气成这样?”

    “这姜总管,这事情很严重的,我必须赶紧见到二少爷才行!”

    秋雨心急地顾不得他的探问,摆脱他后,眼看只差一步就来到两扇紧闭的门前了。

    肥胖的身形更快地挡住了她的去路,胖脸上紧皱着眉头。

    “很抱歉,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进去,你还是快回去陪你家小姐吧。”

    如果让她闯了进去,就怕她这条小命无法承受二少爷的怒火。唯恐出人命,他是绝不可能让她进去的。

    “问题是这件事情就是有关我家小姐的,所以我才会急着想见二少爷呀!”

    秋雨眼见无法进去,故意朝里头大喊,就盼东方傲听到,愿意出来见她一面。

    “你不想活了?!还敢在这大喊!”

    姜伯头痛地抚额,见劝诫不成,打算亲手将她带走,就在他要出手时,书斋里头传出低沉的声音。

    “姜伯,让她进来。”

    秋雨闻言,连忙走上前打开书斋雕刻精致的木门,三步并成两步走了进去。

    原本有一肚子话要说的秋雨,在见到东方傲阴沉的神情和四周满目疮痍的情景后,当场吓得将所有的话给吞了进去,开始后悔不该不听姜总管的劝告,挑这个时候进来,害怕地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还不快说!”

    东方傲陡地大吼,他现在可没那个耐性看她在他面前发抖的模样。

    秋雨被他的吼声给吓着,脸色发白,眼泪差点掉下来,但想起小姐的事,这才鼓起勇气,期期艾艾地开口:

    “今天,我和小姐去神婆家,原本小姐一心只想救荳荳,没想到在见到神婆后,神婆告诉我们,她有法子可以让小姐续命。”

    秋雨停顿了会,偷瞄了眼他阴沉的脸孔,心底暗地里着急,他为何全无反应,莫非他不再关心小姐了吗?

    “什么续命?把话说清楚。”

    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严厉。她到底隐瞒了什么事,是否和她一再逃避他的感情有关?

    “那那次你问我有关小姐的事,有件最重要的事,我没有说出来。”

    秋雨吞咽了口口水,极力忍住发颤的双腿,怯怯地低道。

    “还不继续说下去!”

    吼声再起,秋雨冷不防地被吓得直缩着脖颈,不敢再抬头,娓娓道出曹紫韵活不过十九岁,和神婆所交代的一切事情来。

    在秋雨一口气说完后,书斋里静得连一根针掉下地都听得到,弥漫着一股令人害怕的寂静。就在秋雨在心底挣扎,是否该冒险抬头看东方傲的反应时,低沉冷淡的声音响起。

    “你说的可是真的?”

    活不过十九岁,这就是她一再逃避他感情的原因,也是她前来退婚的主因吗?

    东方傲俊脸深沉难测。如果真如神婆所料,那么她就剩不到一个月的命了,他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吗?

    不,即使仍不确定她心底是否有他,既然有一线希望,他一定要让她继续活下去。

    “句句属实。”秋雨顾不得害怕,急得点头如捣蒜。

    “这事我自会处理。你先回去照顾你家小姐吧。”

    “小姐她”

    秋雨吞吞吐吐地,不知该不该把小姐的情况告诉他。

    “她怎么了?”

    东方傲见她神色有异,俊脸流露出担忧,语气急切地逼问。

    “小姐回房后,哭得很难过,没多久就昏了过去。”

    秋雨?了眼他脸上明显的忧急,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关心小姐。

    “什么?!有没有去找大夫”

    东方傲俊脸愀变,倏地起身,打算马上去看她,可才跨出的脚步却陡然停住,下一刻,颀长的身形重新坐回椅上,只因他想起一件事来了,也令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老实说,她会昏倒的原因是否是因为她泄露了天机所引起的?”

    “是的。”

    秋雨苦着一张小脸,没料到会引起他更大的怒气,早知道她就不说了,这下没帮到小姐,反倒害了小姐。

    “话已说完,你可以回去了。”

    东方傲俊脸阴沉紧绷,心底对曹紫韵又气又心疼。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秋雨走离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终是忍不住替小姐说话。

    “二少爷,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很关心小姐的,你会说出对小姐失望的话,一定只是一时气话;其实小姐很喜欢你的,或许我该说小姐早已经爱上你了。”

    话一说完,便转身离开,只希望她猜的没错,不然小姐可怎么办才好!

    东方傲身形猛地一震!脸上交错着惊愕与狂喜。转念一想,不得不怀疑秋雨这么说是否怕他不肯救曹紫韵,看来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假,唯有他亲自去证实了。

    精致的木门由外被推开来,一抹清秀身影放轻脚步走入房内,瞥了眼床榻上仍未清醒的柔美人儿,正打算旋身离去。

    “秋雨。”

    曹紫韵在此时睁开双眼,轻唤了声,雅致的小脸上有抹疲态,看得出气色并不好。

    “小姐,你的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大好,要不要请大夫来一趟?”

    秋雨担忧地问,轻扶起她,在她身后塞了个绣枕,让她能半卧在床榻上。自从那日昏迷后清醒,小姐的精神就变得极差,容易觉得疲累,令她不由得联想到神婆的话。着实让她忧心不已。

    “我没事。秋雨,他这两天都没有回房来,对吧?”

    两人的寝房相邻,他有没有回房,她自是知道。

    “嗯,二少爷这两天都睡在书斋里。”知道她问的是谁,秋雨老实告知。

    “我想回柳月村了。我私自离家这么久,爹娘一定很担心。”

    当初,为了怕爹娘阻止,也为了自己想见东方傲一面,所以她留了一封书信,带着信物偕同秋雨偷偷离开;原以为很快就可以回去,没想到却一待就一个多月,爹娘现在一定很为她担忧。

    “小姐,再过一阵子,你再和二少爷一起回去,老爷和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秋雨虽然心底为她着急,可表面上仍不动声色,极力安抚她。

    此时传来敲门声,秋雨连忙赶去开门,房门一开,外头站着的人竟是姜伯。

    “姜总管!”秋雨惊讶道,忙不迭地让开身子,让他走入房里。

    “打搅了。曹姑娘,你怎么了?看来气色并不好。”

    姜伯脸上原本含笑的神情,在瞧见床榻上的人后,迅速转为担忧。

    “我没什么。出了什么事吗?”

    曹紫韵一眼即看出姜伯欲言又止的模样,加上他亲自到这来找她,一定是有要事才对。

    “还不是你和二少爷的事。”叹了口气。为了二少爷,他不得不跑这一趟。

    “苗臼姑娘,恕我直言,二少爷这回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也是因为担心你。我这回来主要是请你帮忙,麻烦你去书斋一趟,和二少爷好好的谈一谈,不然现在倒真的没有一个人敢去伺候二少爷了。”

    据负责送膳食的丫环描述,二少爷这回的确气得不轻。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他才会找上她。

    “你觉得他会愿意见我吗?”

    他连自己的寝房都不愿回来了,她怀疑他还会想见她。

    “是啊,小姐,你就和姜总管去一趟吧。”

    秋雨比她还心急,不容她再犹豫,主动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红色滚毛斗篷来,就要为她穿上。

    忽地,房门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呼喊声。

    “曹姑娘。”

    “这声音不是翠玉吗?秋雨,去开门请她进来。”

    曹紫韵纳闷为何翠玉会在这时出现,瞧她敲门敲得那么急的样子,该不会是李姑娘出了什么事吧?

    就在曹紫韵暗自猜测时,秋雨已开了房门,翠玉一脸仓皇地走进房里,当她看到姜伯时,还愣了下。

    “翠玉,发生了什么事吗?瞧你神色慌张的。”

    曹紫韵在秋雨的服侍下,穿戴好斗篷,柔美的俏脸上含笑温柔地问。

    “是”翠玉?了眼一旁的姜伯,再看了眼含笑等待的曹紫韵,鼓起勇气急道:

    “你们快去书斋,小姐对二少爷下了迷葯”

    “什么?!”

    姜伯脸色大变,肥胖的身子倏地冲出门外。

    “秋雨,我们也快去书斋。”

    曹紫韵俏脸发白,拉着秋雨的手,连忙赶往书斋。

    当姜伯火速赶到书斋时,就听到里头传来碰撞声及女子的尖叫声。

    心下着急的他未曾细想,连忙双掌齐发,破门而入,身后紧跟着曹紫韵主仆。

    书斋门一开,入目所及,是满地凌乱的情景,黑檀木制成的案桌倾倒于地,散成一地的书册,还有碎瓷杯,角落里缩着一个直颤抖的小身影,赫然是李彩凤。

    一抹颀长身形脚步不稳地站在李彩凤前方,冷俊的脸孔布满骇人的怒气,黑眸燃烧着噬人的杀意。

    “二少爷”

    姜伯飞奔上前,慌忙扶住他摇晃的身躯,满脸着急地直瞧着他额际冒出的冷汗。

    “将她关到柴房去!一切等我处理。”

    话一说完,极力强撑的身躯终于一软,早有防范的姜伯及时扶住他,扬声朝外喊人。在李彩凤被带入柴房后,姜伯先暂时将东方傲安置在书斋的内室里,将事情处理好后,姜伯忍不住轻吁了口气。

    “真服了二少爷,中了迷葯,竟还能撑那么久。”

    “他没事吧?”

    曹紫韵担忧地问,看着躺在床榻上、陷入昏迷的俊逸脸孔。

    “当然有事。所以就麻烦你在这照顾他了。”

    姜伯双眼掠过一抹光芒,不待她反应,推着秋雨就急忙离开。他相信他这么做,等二少爷醒来一定会感激他的。

    “姜总管你”等她反应过来,哪还瞧得见人影。轻叹了口气,莲步轻移,来到床前,清澈的澄眸盈满爱恋,随着纤指轻划过他俊逸深刻的五官,也同时在心底烙下痕迹。

    由于不放心他的情况,所以她只好留了下来,坐在床畔,等候他的苏醒。随着时间的流逝,澄眸不自觉疲累地合上,娇躯趴睡在床旁。

    待东方傲醒来,已是夜幕低垂。黑眸在瞧见床旁趴睡的纤细身影,眸底掠过一抹温柔,长指轻抚过她柔嫩的粉颊,却也在同时惊扰了她。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曹紫韵在睁开一双犹带睡意的澄眸时,对上他含着温柔眸光的黑眸,整个人倏地清醒,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着急地问。

    “没有。你一直在这里陪我?”

    黑眸灼热的凝视着她柔美雅致的美颜。已经有两天没见到她,那日她苍白伤心的模样,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直到现在见着她,才明白自己对她的思念竟那么深。

    “嗯,我不放心你。为什么李姑娘要对你下迷葯?”

    澄眸微敛,不敢直视他火热的眸光,粉唇不自在地微抿,问出心底的疑问。

    “因为她想造成既成的事实,让她能稳住东方府二少夫人的位置。”

    东方傲黑眸底有抹阴沉。想到他在喝下一杯参茶后,就在他察觉脑子突然莫名的昏眩时,李彩凤在这时走进书斋来,以为他绝无法抵抗迷葯的效力,很快地就会陷入昏迷,竟毫无羞耻心地主动扑上他的身躯,没料到他还能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抵抗一会,好在姜伯及时赶来,否则岂不让那女人计谋得逞。

    曹紫韵惊讶得澄眸大睁,久久无法说出话来,不敢相信李彩凤竟会做出这种事来。

    “这件事情拖得太久了。明日一早,真相就会大白了。”

    东方傲注视着她柔美的俏脸,低沉的声音隐含着玄机。

    “你的意思是”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已经有了证据,可以证明她和李彩凤谁是他真正的未婚妻了?明知自己不需害怕,可是心底却仍有些不安。她是个薄命之人,他可会嫌弃她?

    “一切等明天再说。现在已经很晚了,而我的头仍有些昏眩,可能没法子送你回房,你今晚就先在这睡吧。”

    东方傲黑眸微敛,遮去他眸底的炽热,面色不改地说着谎话。

    曹紫韵闻言,神色有些慌乱,娇躯倏地一起,远离床榻,不自在地低道:

    “我可以自己回房去,我现在就走”

    “站住。”

    低沉含笑的声音唤住她急欲离去的脚步,颀长的身形未动,依然坐在床榻上,黑眸直视着她僵硬的背影。

    “如果你是怕我会有不轨的举止,那么你可以放心。在我们成亲之前,我不会碰你的,这么晚了,我不可能让你单独走回房,即使是在自己的家中。”

    “可是我们未必会成亲。”

    娇软的嗓音里有抹苦涩,纤细的身子仍是背对着他,不愿让他看见她脸上的痛楚。

    “是吗?那么你可以睁大眼,拭目以待。现在,你是要自己上床来,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低沉的声音里有抹不容质疑的威胁,瞧她纤细的身子仍伫在原地,黑眸一瞇,颀长的身躯迅速下床,铁臂一伸,眨眼间,两人已躺在床榻上,而她纤细的娇躯则被他紧搂在怀中。

    “你”惊愕过后,曹紫韵双颊绯红,娇躯在他怀中挣扎,被他唐突的举动给吓着。

    “别再动了,否则我可不保证自己今晚能信守承诺做个君子。现在闭上眼来,好好睡一觉。”

    警告的低喝声在她头上响起,吓得她真不敢再乱动,僵着身子在他怀中一动也不敢动;原以为今晚必是无眠,没想到睡意却很快来临。

    东方傲凝视着她娇美的睡颜许久,终是忍不住地在她粉唇上轻落下一吻,薄唇紧贴着她柔嫩的唇瓣,暗哑地低喃:

    “我东方傲要的妻子,是要能陪我到老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让你绩命活下去。”

    翌日一早,东方府大厅聚集了一群相关的人。大伙都屏气凝神,等着东方傲如何做出判决。

    东方傲坐在大厅首位的太师椅上,黑眸凌厉地扫视底下的两对主仆,长指状似悠闲地轻敲椅把,低沉的声音徐缓地低道: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老实承认谁是冒充的,或许我可以从轻发落。否则等真相大白时,别怪我不留情面,将你们送交官府查办。”

    见四人皆无反应,东方傲俊脸一沉,扬声朝外唤道:

    “萧良,进来。”

    话甫落,一名身着黑袍的壮硕男子走了进来。坐在一旁紫檀木椅上摆明是来看戏的骆冰儿,在见到来人后,美眸掠过一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还在奇怪为何萧良此去城外收租,会收了一个多月还没回来,原来是另有任务。

    “把你这次去京城,还有柳月村所查到的事情全说出来。”

    东方傲黑眸掠过一道冷芒,他注意到李彩凤身子微颤,神色慌乱,看来事情果真如他所料。

    “是。回二少爷,我去柳月村时,便找上他们的村长,也就是曹姑娘的爹。在我说明原委后,他便交给我一封曹姑娘所遗漏的信,也就是当年老爷亲笔所写的信,上头提到曹姑娘的名字,说明了他同意二少爷和曹姑娘两人的婚事,并将二少爷的信物交给当年年仅六岁的曹姑娘。”

    萧良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下,上前将书信交给东方傲,这才继续说:

    “我也去了趟京城,找了许多户人家,总算是找到了李姑娘的家。由李姑娘爹娘口中,证明了李姑娘并没有和东方府有婚约。相反的,李姑娘会离家出走,是因为不满家中为她所许配的婚事,才会来到洛阳。”

    话一说完,李彩凤未等东方傲有所表示,马上心虚地拔腿就跑,可惜跑得不够快,被萧良当场逮到。

    “放开我!虽然我是冒充的,但那又怎样?!既然曹紫韵是来退婚的,那么何不将这桩亲事让给我?!反正对她也没有差别啊。曹紫韵,你既然不想要这桩婚事,为何到现在还不肯走!”

    李彩凤见逃走不成,事情又被揭发,也不再多做争辩。早在昨日下迷葯不成,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她恨的只是,既然曹紫韵不要这桩婚事,而她想要,为何不让给她呢?

    “闭嘴!我曾说过欺瞒我的人,绝不会轻易饶过。你不只冒充我的未婚妻,更将紫韵身怀异能的事泄露给张府的人知道,害得紫韵遭受杀手两次的追杀,险些丧命;最后更对我下迷葯。像你这种心机歹毒的女人,就算你真是我的未婚妻,我东方傲也会取消这门婚约的。马上将她送去衙门,我不想再看到她了!”

    东方傲俊脸阴沉,一字一句透露着冷绝。像这种心思狠毒的人,绝不可轻饶。

    “是你!你这个贱丫头竟敢出卖我!我饶不了你!”

    李彩凤见事迹败露,目露凶光,张牙舞爪地就想扑上翠玉,好在被萧良及时给拉住。

    “小姐,对不起,我只是不希望你一错再错。”

    翠玉害怕地躲到曹紫韵身后,畏缩着身子颤抖。

    “放过她好吗?别把她送到官府去。”

    曹紫韵不忍地开口求情,若是将她送到官府,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受得了刑罚?

    东方傲黑眸深沉地注视她许久,薄唇轻?,说出令众人震惊的话来。

    “马上将她给赶出府去,永远不准她再踏入东方府一步,至于其他的人,全都给我退下!”

    在众人鱼贯离开大厅后,曹紫韵心底明白,他口中的其他人并没有包含她,所以她仍是伫立在厅堂下,并未离开。

    “你早就知道真相了吗?”

    曹紫韵望着那抹朝她走来的俊逸身形,想起昨夜他所说的话,忍不住问。

    “一开始只是猜测,到最后几乎是确认了,只是需要更有力的证据证明。”

    东方傲大步来到她面前,两人相隔不到一步,黑眸炽热地凝视着她柔美的娇颜,低沉的声音危险地低道:

    “回答我,到了现在,你仍是想退婚吗?”

    “我”

    澄眸掠过一抹黯然,她只怕现在想退婚的人,换成是他了。

    “很好。”铁臂一伸,将毫无防备的她轻搂入怀,薄唇噙着一抹淡笑。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么这桩婚事就这么定了,我们择日成亲。”

    修长的食指一挑,将她尖巧的下颚挑起,黑眸盈满柔情注视着她晶莹的澄眸。

    “等一下,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曹紫韵被他的话给吓着,挣扎地推开他的怀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直视他。

    “当初,我会前来退婚的主因,是因为我命中注定活不过十九岁,这样薄命的未婚妻,你还想要吗?”

    她终于说出来了,一双清澈澄眸紧盯着他看不出表情的俊脸,忐忑不安地静待他的反应。

    他会怎么做?可会嫌弃她?

    “这就是你没有依照与我爹的约定,在你年满十六岁时便上门来允婚,反而拖到现在不得不亲自来退婚的原因?这件事情秋雨早告诉我了。当时我并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现在我可以涸葡定地告诉你,我要你,而且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的活下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东方傲黑眸坚定地注视着她,俊脸上有抹严肃,显示他对此事的认真。

    闻言,曹紫韵忍不住红了眼眶,胸口因他而起的激动情潮几欲将她淹没。陡地,一股紧窒般的疼痛攫住她,小脸一白,狂呕出一大口血来,在东方傲俊脸愀变、朝她疾步而来时,刚好接住她软倒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