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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谭大维的要求下,舒飞再度把香槟和面包叫进房间来,她依然取下了桌布铺在地毯上,像在享受飨宴般,一口就把香槟喝干;谭大维也轻松的脱下鞋子和领带,放纵地躺在地上,一会儿吃一口橄榄,一会儿又喝一口香槟:然后跟着舒飞撕一块面包、再撕一截巧克力“好奇怪!和你在一起时,这些东西都是美味:但是我也曾一个人点来同样的东西,为什么却是难以下咽?”他偏着头问她。
“你大概是忘了带上一副好心情吧!”她睁大眼睛,露出天真的微笑。
“我的欢笑都操纵在你的手里了我发誓我从来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同样的话,刚才在艺廊看到你,我就知道自己已无葯可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却不能没有你,我甚至不知道如何计画往后的日子。”他将脸埋进她的双膝阊,她自然的伸出手臂拥他人怀,并且坦承道:“我比你还惨!我不再知道我在哪里、我要什么我居然能丢了自己的首展、丢了记者的采访,和你不顾一切的溜出展览会场。”
“你为什么会害怕把自己交付给一个人?”他扬起浓眉、仰首望向她。
“因为我怕失去他。”她闭上眼睛,无法承受他炙热的目光。
“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是你的。”他抓住她的手,引导她解开他衬衫的钮扣、拉下西裤的拉炼他是如此完美的一个男人,这是她第一次正视他强健的体魄,她好想画下他那雄壮的肩脾、紧缩的腰间、结实的腹臀和有力的腿肌,也想要抚摩他的全身“我要给你一切,也要从你那里得到一切。”他热情的物她,开始去除她身上所有的束缚他解开她松乱的发髻,一头亮丽的秀发像瀑布般泻了下来,小礼服也在他的拉扯下,滑落在他们的那边。
谭大维一直没舍得离开舒飞灵巧的嘴,绵长而热烈的拥吻似乎在保证他们的爱情将持续到永桓。她不知道他们究竟吻了多长的一段时间,但是当他的舌滑向她的耳廓时,她发现自己的唇既热又饱,她的心既满又足。在他的爱抚下,她无法再静静的享受,她不断低唤她的名字,他不断探索她的隐密;她觉得自己既像在火焰中燃烧,又像在天堂中飘浮,终于在他的带领中到达欢乐的颠峰。
“嫁给我吧!你绝对是我那根肋骨打造的。”他用的是命令语句,也根本不给她答话的余地,而且又以一个令人心醉的长物堵住了她的喀。
从情欲开始到心境狂野,谭大维已把舒飞带进种种原始的情绪中,她以再也压制不住的深深激情回吻他,将唇从他的嘴移开,她便就自己想要画下他的部位,一路顺势下滑直到他有力的躯体无法控制地战栗起来。
他在失去最后一丝理智之前,把她抱进了卧房:“你还想要什么?我愿意任你摆布!”
他们一起落在床上时,她正好压在他的身上,他弓起身子。用双手捧住她的脸,亲吻她的额、她的眼、她的颈按着教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引导她体验一波又一波的喜悦“我很难缠吗?”事后,她疲倦的依偎在他的怀中,知道在经历这些后,自己已没理由再逃避他。
“不只是难缠,还莫测高深的令人猜不透你在想些什么、会做些什么,如果你不是那个和我通信多年的舒飞,我永远都无法知道在安琪拉烦人的美貌下,还有吸引人的丰富内涵。”
他冷峻的脸庞因歉意和笑容而温暖了起来。
“你一定也听说我去找过方祖伸?”她想要了解他对此事的看法。
“没错!可雯说你自称是他们失踪多年的小妹,而她父亲怕因此影响了他的选票,所以给了你一笔钱。不过世华却说他的话虽不能证明什么,但你那琥珀色的眼珠,和他记忆中的小妹可说是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愿意告诉我吗?”他疑惑的轻声问道,一面缓缓地抚弄着她的秀发。
在他的鼓励下,舒飞终于说明了自己那段堪称“曲折离奇”的身世,想到生父不能要她、养父不愿理她今生早就注定了与父亲无缘的命运,她的眼里不觉盛满热泪。
“为什么你要一个人承受这些?我是那么地不值得让你信赖吗?”他凑过脸来亲吻她,她却狰出他温暖的怀抱:“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处理所有的事,所以不要说是对你,就连对卓凡,我一向也都是报喜而不报忧的。”
“卓凡就是谭大维,你不能再把我们到分成两个人;至于我,我也得早点把舒飞和安琪拉合而为一。我想上天是有意要让我们相遇的,他给我们安排了许多的机会,但是我们却不肯真诚相待,嘴上说的永远和心里想的不一样,所以才错过了这么多机会。我想从现在开始,我们最需要学习的应该是:好好相处!.”他紧紧握住牠的肩头,坚定的语气更显示他的决心。
“不!我还记得你对职业妇女的看法,我们对许多事物的看法都不同,如何能好好相处?”她几乎落下泪来,深深领悟“相爱容易相处难”的无奈。
“我会为你在家里辟一间画室,你可以利用任何时间作画,甚至可以要我作陪这会是我最大的荣幸!说真的,我极乐易栽培你成为一个名扬国际的画家,不仅是你有这方面的天分,同时你能替我完成我不能实现的理想,我在睡梦里都会笑醒呢!”他落在她耳边的话语相当具有说服力,但是她并未忘记他的贬讽:“你不是说我不适合当情人的吗?”她愤愤地提高嗓门。
“我不再需要情人了!我要的是一个温柔的妻子。”他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表示。
“你有对象了?”她既惊讶又恐慌,因为她将失去的不只是谭大维,还有卓凡。
“你以为呢?”他显然是很欣赏她的迷惘,所以不急着给他答案。
“那我以后还可以写信给卓凡吗?”她简直无法理智的思考,只想留住昔日美好的时光。
“当然可以,但是你不会有时间的,你要作画,还要打理一个家,而且你说不定很快就会怀孕,又要准备做母亲”谭大维正说得高兴,却见舒飞以近乎生气的表情望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不是应等上两年再向你求婚?唉!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你做我的小新娘,我会尽自己的全力给你快乐的。”他取出插在床头柜上的香水百合,半跪着把花送到她的面前。
“可是我的事业才开始?我的学业也还没结束?”她虽是兴奋莫名,却也不忘自己还有责任在身。
“这些都是小问题,我会找个最佳经纪人帮你管理画务,而你的学业在婚后一样可以继续。现在,我们该讨论的是何时去看你的母亲,我想等她病况稳定后就接她回家,我们可以请一个特别看护来专门照顾她。”他设想周到约为舒飞解决了一切难题。
“你提出的条件真是很诱人呃!”她欣喜地投入他的怀中,用手臂把他的颈子缠得好紧、好紧。
“那么你是愿意和我一起来为故事写结局了?”他轻吻着她细致的颈侧。
“结局?大家早就知道了!那一个故事不是:从此以后,他们就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我倒认为发展的过程才最重要,我会恨认真、很努力,和你逐字推敲的去写最美好的一生,然后再用画笔妆点出绚烂的色彩,这样才不会辜负了那个通俗却美丽的结局公式。”舒飞心满意足的倚在谭大维的胸前,两人一起勾勒着美丽的人生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