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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着眼睛,一连串湿热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欧阳渊继续向下探出身体,他的腿被祝贺抓着,自己又紧握着何琳的双腿,处于中间位置,只感觉整个人都被暴力的拉长了。
他挪动屁股,又往下去了一截,最后仅剩小腿露在上面,被祝贺死死按压着。
“好...好了吗?我可能...到头了!”
何琳张着迷糊的眼睛,本想说没发现,但很快,她发现下方出现了一颗红色的按键。
“有发现,有一个按键,再往下来一点,我就能够到了!真的有按键,我们有希望...”
‘咔’
‘咔’
何琳的声音被两声雷鸣淹没,惨白的光让她两眼陷入短暂的黑暗当中,隔了两三秒才恢复过来。
与此同时,又有数道雷电打了过来,迸发的热量几乎贴着人的头皮,最后轰在了石柱上,原本就已开裂的石柱又被雷电击中,几处边角位置被轰成了一片齑粉。。
祝贺全身的每块肌肉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他猩红着眼,近乎用全身的力量倒提着两名成年人,嘴里更是‘啊啊’的一通狂吼。
“快啊!快按按钮!更密集的雷电就要轰过来了!支撑不了太久了!”
欧阳渊也看到雷暴带的躁狂,那紫色的雷电像极了一杆杆锋利的长枪,‘咔’的打过来,石柱柱体便多出一个个被洞穿的凹坑。
无数的雷电闪烁,那样的视觉效果,不亚于看着自己站在万箭齐发的风口,只怕连强弩之末都不如。
风力开始肆意猛涨,四面八方的撕扯力袭击过来,何琳被巨大的风力掼来掼去,胸腔不断地撞击到僵硬的石壁上,痛的直两眼发昏。
“快啊!”祝贺还在大吼,几乎睚眦俱裂,“我快撑不住了!”
何琳猛咬舌尖,痛感逼退她因为撞击而产生的眩晕,腰腹的力量一挺,在一缕翻滚搅动的风缠上她之前,用力的拍下了红色的、代表希望的按钮。
按钮一按下,如欧阳渊所预料的那样,一片浓稠的雾以极快的速度向上升起。
镶嵌在石壁上的表盘的指针开始转动,缓缓地从‘0’向百万、千万、亿、百亿、万亿的满量程位置移动过去。
也是同一时刻,乌压压的飓风已经彻底的奔袭而来,瓢泼大雨和百道闪电一起拥挤过来。
飓风的隳坏之力狂暴而雕悍。
欧阳渊、祝贺、何琳只感受到身下的石柱猛地一震,密集的‘轰轰咔咔’的声音不间断的响起,再去看时,他们脚下的柱体已经寸寸瓦解、粉碎性坍塌。
天幕之上,百道紫雷蓄势待发,那晶亮的光似是死神镰刀反射出来的。
祝贺死死地盯着头顶上即将落下的天雷,欧阳缨不断地催促白雾升起的速度再快一点,何琳身体不断地被烈风撕扯,三个人又随着坍塌的高台将要坠落深埋...
只听耳边传来‘叮’的一声。
表盘指针指向了满量程。
刹那万物静止。
一道肃穆的声音传了过来,仿佛天地之间敲响的洪钟。
“恭喜三位玩家通关,本次关卡难度为两星半,每人可在三项奖励中任选一项,请选择...”
欧阳渊、祝贺、何琳三个人统一落到了一面飘着白光的平台上,向上看去,即将落下的雷电停驻在半空中,往四周看,螺旋式的飓风也保持着静止的姿态,所有的能够活动的生物,仅限他们三个人。
随着肃穆的声音响起,三个人每个人面前出现了一扇对话框,对话框内弹跳出三条选项。
“选项一、获得500积分”
“选项二、获知下一关卡预告”
“选项三、获得两星半装备箱一个,该装备箱可开出两星半级装备”
“注:该装备自动在五星级以上难度关卡中失效,对灵类、异类生物无效”
祝贺把话读完,和其他两个人面面相觑。
“这什么意思啊?”他烦躁的抓抓头,“我们回不去吗?我们被永远困在游戏里了?”
欧阳渊脸色也不太好看,但还是理性的选择把该收集的信息先收集起来。
他对着空气询问:“积分是什么?用来做什么的?”
没有声音回答他,除了眼面前的三个选项,仿佛刚才的肃穆的声音只是一场梦。
“没有解释吗?要我们自己摸索吗?”
何琳软腿软手的站了起来,并说:“这应该是小说里构想的无限流游戏吧,一般小说里的积分都是用来在商城里兑换东西,或者攒够多少积分可以回家之类的,我想,这个积分的作用也应该大致如此。”
祝贺又把三个选项扫了一遍。
“那我们选择哪个奖励?选三吗?要不一人选一条?我们正好三个人。”
何琳不太赞同:“万一下一关我们三个人是分开的呢?有装备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
祝贺冷着声音道:“这种游戏很讲究策略,想想这一关,但凡我们三个人死掉一个,结果也必然是团灭。这个游戏似乎把一切都算好了,我有力气,欧阳渊懂得分析,你负责拖后腿,大家各司其职才过了这一关...”
何琳爆喝:“你说谁拖后腿!最后的按钮是我按的!我也有功劳好不好!”
欧阳渊看这两人要吵起来了,连忙打断他们。
“好了好了,大家都有功劳,我们先讨论奖励的事情吧。”
欧阳渊在三人小团体里有了威信,毕竟他的分析,才是大家活下来的关键。
于是,他一发声,其他两个人立刻噤声。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三个人还是都选择装备。我的理由是这样的。”
“我们都无法确定下一关卡我们三个人还在一块,如果大家都选装备,那大家即使分开了,也多了能够保命的保障,这对于我们三个都是公平的。”
“当前任务是活着,只有活着,才能体验第一项第二项的奖励。如果,如果下一关卡我们还在一个队伍里,也正说明我们三个人算是系统默认的小队了,那时候,可以按照祝贺的想法来实践。”
“大家同意我的想法吗?”
祝贺和何琳沉默了五秒。
祝贺举手:“我没问题。”
何琳:“我也没问题。”
欧阳渊点头:“那好,每个人领取自己的装备吧。”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往第三个选项按去。
很快,一道白色的光芒闪过,一只黑白双色的13阶魔方落入他的手中。
祝贺和何琳看到这只魔方都有点傻眼。
他们两个人刚准备吐槽一下,忽然,又一道耀眼柔和的大白光从天而降,并把欧阳渊包裹了起来。
等到光效散去时,欧阳渊人已经没了。
何琳脸色发白:“他是被传送走了吗?”
祝贺心中的冀望溃败了几分。
“看来,我们下一关卡并不在一起。”
说完,重重的拍了第三个奖励选项。
而另一边的欧阳渊比何琳和祝贺还有懵。
他以为自己已经被游戏传送到下一关卡了,可没想到的是,他似乎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这是一间卧室。
窗口有金色的阳光照耀进来,空气里有浮动的尘埃上下飘滚。
简陋的单人床旁边堆着杂物,杂物显然被谁翻找过,十分凌乱。
过期的报纸和药品、塑料袋、破损的锤子、笔记本、吃剩的食物、手机壳、老旧的相片、摔坏的碗...它们堆在地板上,像一座等待清理的垃圾山。
欧阳渊拨开这堆物品,将相片拿出来看了眼。
入目处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眉宇之间笼罩着淡淡的疲惫,而他旁边的则是一个笑的很是灿烂的女孩儿。
女孩儿挽着男人手臂,两人站在碧蓝的天空下,站在满园的牡丹前,看着镜头。
欧阳渊瞥见到床尾办公桌上电脑显示器的黑屏里映照出的脸,他可以确定,那是自己的脸。
而他的模样,和照片里被女孩儿温柔的挽着的男人,拥有相同的容貌。
所以,这是他家?
刚刚他似乎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游戏,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欧阳渊有些迷茫。
他一动作,后背的伤口被扯得发疼。
欧阳渊对这里很熟悉,他快速摸到洗手间位置,对着镜子脱下外衣。
镜子里的他的后背因为与岩石墙壁多次摩擦以致多处擦伤出血,靠近肩胛骨的地方,彻底的红肿了起来。
这里是他的家,他没有了记忆,但是,他似乎有印象,知道家里的药箱放在哪儿。
他顺着直觉朝一间卧室走去,环视周围一圈,走到柜子前,蹲下,打开柜门,从最底层拎出一只箱子。
再打开箱子,整齐排列的消毒用具和药品引入眼帘。
欧阳渊给自己做了消毒,又对着镜子,勉强给自己包扎了一番。
一切都做完后,他呆呆的坐在床边,开始仔细回忆这发生的一切。
但是,他任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而在另一边,系统2号正在和温意说起自己的分析结果。
“每个人的声音都有独特的嗓音、频率、振幅,哪怕是世界上最强的模仿者,包括人工智能合成,或者是再录音,都无法达到一模一样的效果。”
“朱珠的声音我有过系统分析,她发音的每个细节可以通过她曾经说过的话推断出来。她的个人习惯可以通过情景还原而重新模拟,因此,我能百分百的将我数据库中的音频作为参照物,对电话里的声音施行真假的分辨。”
“我给出的结果,和你预想的一样。”
“尽管说话的口吻发生了改变,还是,话音的习惯依然保留。”
“比如说,她的一些发音会很模糊,在儿化音上会不由自主的用力,高低起伏、平仄有韵掌握的不算牢靠,听上去似乎每个音节都差不多,但若认真的听,可以轻而易举的发现其中极难的变调。”
“很不幸,温意,电话当中的人,和你认识的朱珠,她们确实是同一个人!”
温意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肩膀肉眼可见的耸搭了下来。
她还是不死心。
“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事先录好了朱珠的声音,只是为了干扰我的判断?”
系统2号不认可温意的想法。
“不可能!首先,他们不可能知道你会知道这件事。”
“对方把你带到那家咖啡厅,并不存在让你发现幕后指使的人是朱珠的意思,但阴差阳错、实力斐然的状态下,你就是发现了对方的图谋。”
“若是声音是录音,那么,对方一定希望你发现你的朋友并非你真正的朋友,这有悖于他们的立场与未来的几乎。”
“因此,朱珠是真的朱珠!”
温意趴在床上,两眼无神,原来的灵动少女,,哪里还有过去的神采。
隔了很久,她才喃喃:“那接下来呢,要怎么办?”
系统2号很冷静的给出自己的解决办法。
“还是按照你原先的计划来,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对付他们么,打蛇打七寸,现在你已经知道他们的底细了,就看你怎么额选择了!”
“第一种办法,继续装聋作哑,把之前的事当作一场梦,然后打入敌人内部,查找他们的账单,账单就是实锤。加上你有为你控制的媒体渠道,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当然,我这儿还有第二套方案。那就是直接去找朱珠,用她的父亲作为要挟,逼迫朱珠明面上是和国会的人合作,实际上在暗处,你们家经常暗通款曲。”
“这两套方案,你选哪一个?”
温意最讨厌二选一了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又遇到了。
温意踌躇了半晌,决定……
而在某地下中心研究室内。
一群医生正在会议室内集中开会。
“你能说,他的情况算是好的,还是坏的?”
“看到他的大脑皮层的波动频率和交感神经的兴奋度,我觉得,他目前的亢奋极其不正常,个人认为,他现在危险,极度危险!”
一人话音落,另一个持有反对意见的人站了起来。
“不,我并不觉得他现在的风险等级达到了让我们人道主义消灭他的地步。而且按照过去的那套来限定温先生的行为,用过去的不成熟、不完善的制度来衡量今天的病人是不是终究有失妥帖?如果你赌对了,那也没什么说的,但是,若是误杀了温先生,你觉得,我们还有活命吗?”
话音掷地有声。
大家一听说“活命”两个字,立刻静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