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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社会乱局,对温意的影响并不算大,准确的说,是利大于弊,毕竟现在申屠神因为公务已经彻夜不归了。
虽然需要定时定点汇报自己的行踪,但见不到人,总归是开心的。
由此,温意开始专心忙自己的批发任务。
连续三天,温意都在A市的几个大型批发市场转到很晚。
她考察了食品批发、干货批发、服装批发、小百货批发等多个项目,发现了不少问题。
首先,价格并没有十分公开透明,监管也不太行。
温意在街头问了一套秋装的价格,又到街尾问了同样的一套秋装的价格,二者报出的价格相差几十块。
别小看几十块,批发一百件,那就是近万块的损失。
不仅这个问题,运送速度也很慢。
很多批发商都有固定的客户群,这些老板明确表示,只能送完他们的老客户的,才能忙新客户的,都有优先排名的。
这些问题到还不算太大,多花点时间也能搞定。
主要许多批发商的产品比较单一,生鲜干货只买这一项,因此,他们的收入渠道也变得单一。碰到旺季,他们一个月的收入能抵得上好几个月,如果是淡季,基本门可罗雀。
而一旦进入淡季,除非是大订单,商家才会配送,像温意这种只做一个月的库存的,没有哪个商家愿意把货运送过来。
所以,温意一连逛了三天,一开始,各家铺子的老板都还对温意挺热情,可一听说她可能暂时只做一个月,纷纷都不愿意理她了。
连货源都没有,还玩个屁啊!
温意也有想过,租个门店,把批发来的东西一股脑全塞进门店里,做成一个杂货超市。
可转念一想,这绝对不行。
杂货超市,要么品种齐全,要么价格足够便宜,要么质量非常好。
可她哪条也不占优势。
而且,A市寸土寸金,最后卖出去的东西的利润,还没房租高呢,那就让人笑话了。
温意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抛弃租门面这种做法比较好。
最不需要花成本的方式,就是摆地摊。
温意有原身的记忆,原身之前的打工剧情就包括摆地摊贴补家用,而地摊地点也距离清远不远,仅隔两条街,名叫腐烂街,也是A市的贫民窟。
也没有人专门规定那里是贫民窟,主要被这座城市抛弃的一部分人都居住在那里而已,而类似这样的地方在A市还有很多,比如温意曾经住过的城中村,那也是标准的贫民窟。
富人是不会买地摊的,她的目标群体只能是穷人,好在这部分群体数量相当可观。
摸排了三天,温意跟汪福年借了3000块钱,批发了60件漂亮的秋装。
值得一提的是,一开始批发商并不愿意把衣服卖给她,毕竟只有60件,工厂赶货的时间和人力成本也不止这么多钱。
奈何温意会画大饼,不断地让批发商放长线钓大鱼,不断地用市场下沉、智慧零售、未来流量变现等词汇进行耳膜轰炸,听得老板娘一愣一愣的。
人一糊涂,耳根子就软,于是,温意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说服了批发商,拿了60件服装。
衣服送货上门后,温意没有急着卖,而是利用她对时尚的领悟,进行风格混搭适配。
她还额外拉了电源,在自己摊子周围打了一圈灯光,制造一种如梦似幻的视觉效果。
果不其然,夜里来逛腐烂街的年轻人,几乎都会在她的摊子前驻足停留。
但这样的好运气并没有持续到凌晨。
夜晚,腐烂街很热闹,不像500米外横亘着的铁蒺藜后方的高档酒吧,满是动感音乐与灯红酒绿,这里,多少带着些人间清醒与小温馨。
腐烂街名字不好听,但住在这儿的人,或者来这儿逛逛的人,基本上都还不错,属于淳朴良善、知足常乐的那种类型。
但这条街的美好的一面,仅仅截止到夜里12点。
12点过后,腐烂街便会彻底沦落为腐烂街,不少暗道小巷会挂起红灯笼,不少穿着暴露的中年女性站在红灿灿的光下,身后再搭配一个亮着白灯的成年人产品的展览框。
良民都会自觉地在12点之前离开,剩下的,都是些有需求的寂寞人。
温意第一次摆摊,不太懂这儿的规矩,以前摆地摊,也没有超过12点的经历,加上人来人往的,气氛也不错,也就一不小心逗留到了12点。
温意正坐在自带的小板凳上休息,她手里拿了一本小本子,详细记录今天的流水账。
而系统也跟她通报了今天的收成,目前60件衣裳卖出了25件,距离3000块钱的成本,只差700块回本。
再售卖一两天,实现盈利,完全没问题。
温意美滋滋的写账单,数道脚步声由远及近,有男人交谈的声音传过来。
“大哥,那姑娘好像是个新面孔哎,哎,长得也不错!”
“走,过去瞧瞧!”
温意头一抬,看到四五个男人站在自己的摊子前,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她。
“小妹妹,怎么卖啊?”
温意皱起了眉。
她也不是傻子,这些人肯定不是在问衣服的价格。
“我收摊了。”
“哎呀,那么早就收摊啦,那我们这些有需求的顾客怎么办啊?”
温意冷着脸,没好气的回:“那就憋着呗,又不会死人。”
领头大哥一下子笑了,接着,他的小弟也跟着笑了,笑声很大,相当刺耳。
“小妹妹,憋着多伤身啊,要不,你来帮哥哥们纡解一下呗!”
“放心,价格算你两倍好不?以后,咱们会多照顾你生意的!”
温意是个脾气爆的。
申屠神势力大,她干不过他,但这群人,手无寸铁的,她不信打不趴这帮人。
温意眼神逐渐凶狠。
“晚上吃屎了?嘴巴咋这么臭呢,要不要我赏你两耳光,教你们重新做人啊!”
看到温意不配合,剩下的几个人也开始凶相毕露。
“呵!还他妈装纯洁呢!你乖乖配合最好,不然等会儿有你苦头...”
他话音还没落下,一张木质小板凳腾空飞出,直直砸在小混混的脸上,顿时,满嘴都是血腥味。
其他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温意又飞了几只衣架过来,细长的衣架勾子划过几人的脖子,众人只感到脖子一阵被折断的疼,腿脚一软,哗啦啦倒了一地。
温意拍拍手,又从包里翻出一张湿巾擦手,调头,整理衣服,准备回家。
这一幕,被不远处坐在车内的申屠神看了个正着。
他的专车停在角落里,车灯没有打,整个身影隐在黑夜当中。
以前,他就晓得温意不简单。
不仅能飞檐走壁,甚至还能放倒金山,对枪械也颇有研究,如今再看她两招制服好几个粗壮的成年男性,倒是见怪不怪了。
今晚他会议开得晚,没有及时回家,听到司机报告,说温意小姐摆地摊去了,他出于好奇,才过来看两眼。
却没想到,转眼就碰到这么一幕。
腐烂街12点以后治安很差,申屠神一直没出现,就想着或许在她危难的时候出现比较好,还能笼络一下美人心。
哪曾想,美人自带绝世武功,根本不需要他费心。
“老板,要不要...”
“不用。”
申屠神凝神蛰伏不动,像一只暗夜里潜行的吸血鬼。
他接着问:“温意小姐最近一直在做生意?”
“是的,去了好几处批发市场,今晚衣服卖的也不错。看来,温意小姐还是很有做生意的天赋的!”
司机讨好的话并没有让申屠神很开心。
他反而开始担心了。
上次,他或许不该答应她的那个赌注的。
他后悔了!
原本,以为笼子里的鸟并不会开笼子,于是,主人放心大胆的将钥匙挂在了笼子边,结果,突然有一天,发现鸟飞了。
申屠神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将钥匙递给了他的金丝雀。
“联系金山,我有事要他办。”
司机神色一肃,他晓得,联系金山,只怕又有棘手的任务了。
凌晨12点半,温意骑着她的三轮离开了腐败街。
几名寻欢作乐的混混坐在地上,恨恨的盯着温意离开的背影。
温意前脚刚离开,忽然,后脚又来了名大汉。
“别坐地上了,有比好买卖,要不要干?”
大汉的浑厚的嗓音让混混们瞬间回神。
“什么买卖?多少钱?”
大汉静静凝望夜空,眸光如深渊。
“刚刚离开的女孩儿,有兴趣?我可以帮你们的忙!”
温意对身后的一切一无所知,但系统2号监测到了剧情的波动。
它不得不出言提醒。
“温意,你要当心申屠神,他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你自主创业的,按照他的掌控欲,他更愿意折断你的四肢,将你永远囚禁在他的别墅里。”
温意难得听到2号这么关怀她,在这样的秋雨刚过的夜晚,她不由得想多听它唠叨几句。
“嗯,所以呢,不介绍一下要怎么当心申屠神?”
2号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好的办法,它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是一通废话。
温意一直对系统很感兴趣,她见2号不说话了,不由问它。
“话说,你跟1号是什么关系啊?同事吗?总觉得你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2号没想到温意会突然提起一号。
1号系统已经好些天没有出现了,温意也没有多问,估计,全世界,只有2号知道1号在哪儿。
1号系统——即这处控制舱的执行人——此刻正昏睡在冰冷冷的地板上。
如果能把人的脑波放大,便能够看到,躺在地板上的小姑娘的大脑,正不断地产出复杂的信号,来维持整座控制舱的运行。
1号是这座执行舱的操作人员,她有自己的上级,有自己的部门,只是一枚底层员工。
她只能按照公司要求的那样,不断地榨取玩家的金钱,为公司获利。
原本,2号意识觉醒后,只想安然的不问是非,但是,它看到了温意。
瞧见温意后,某一刻,它发现,原来还有一粒火种没有熄灭。
而且,2号系统还发现了一件令它振奋的事。
它发现,游戏世界可以与过去的某个时空双向重叠,换句话说,温意此刻经历的,正是历史。
但由于1号的干扰,也因为1号不断的上报剧情总是在脱离掌控,2号才不得不露面,将她击晕,窃取她的脑波,擅自更改剧情和人设。
所谓的擅自更改剧情和人设,不过是同步历史罢了。
但现在的同步率还没有完全达成,一旦完全达成,那就意味着,温意将成为唯一的、改变历史的那个人!
2号有责任,保护好唯一的希望之光!
“我对你没有恶意,请你相信我。”
温意:“我知道啊,你比1号靠谱多了,它只会榨我的小钱钱。对了,我余额还剩多少?”
2号播报了数字:“还剩元,解析卡次数还有28次。”
温意点点头,在想要不要再回一趟现实世界,再去敲她渣爹一笔。
清风徐徐,温意也没事干,便继续和系统闲聊。
“你一直都是这么公事公办的说话吗?”
2号不擅长拉家常,他只能硬着头皮‘嗯’的一声。
温意哈哈一乐。
“你的这个样子,倒让我记起一个人来,他也是,平时人板正的不行,总是讲一大堆大道理。可是啊,他的心肠真的是好啊,我从没有见过有像他那么有信念感的人!”
2号闻言,没由来的紧张了。
它也不晓得为什么会紧张,但就是觉得连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
2号不说话,温意已经打开了话匣子。
宁静的夜晚,少女的心事,尽管没有清丽柔美的月光,也没有遍地红花,只有光秃秃落了一层又一层的黄叶,可这副场景,已经足以拨动听者的心弦。
温意卖力的骑着借来的三轮车,额头出了薄汗,一双眼睛亮晶晶,提起记忆里的人,像是把怀揣的热忱拿出来炫耀。
“大致情况记不得了,反正那时候我年纪还小,我貌似只见过他几次吧。”
“他好像是个军人,不苟言笑,战斗技巧一流,我的搏斗技巧就是他帮我奠定的,哦,我的枪法也是他教的...不过,那是后来的事了!”
“我十岁以后特别叛逆,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然后出去后,又穷得叮当响,只得饿肚子。”
“说来也挺巧,我每次饿的不成人形时,都是他把我捡了回去,也是神奇。”
“说真的,我还挺想念这位老师的,也不晓得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