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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在上个月买了本频临倒闭的杂志来做,重新花钱包装后推出,改名为炫。炫杂志因为走的是年轻化路线,总编是大乔钦点的,著名的才女辛蕾。大志有次听见皎皎她们在私下议论“才女也见过几个,就是没见过辛蕾这样的,居然在名片上只印了四个字‘才女辛蕾’,真服了她了!暴强。”
小乔的秘书接上去道:“好象她写过一部叫什么乳酪爱情?还是芝士爱情?反正都是很奶油的爱情啦,很红的哦!”皎皎问:“妹妹你几岁了?这都是给初中生看的哎,没品味。”
“不是啊。现在有很多85后,90后说,他们只看过辛蕾。”
“有些人一辈子还只吃过泡面呢。”皎皎不屑地说。
大志听了只是摇头。辛蕾有时候到21楼来开会或者办事,就会转到她的办公室里来坐坐,一落座,她就叫道:“姐姐!”
大志皱眉道:“以后在这里别叫我姐姐。听见没有。”
辛蕾笑笑,就随口寒暄几句,下楼去了。
那天正好是星期一。是大志一星期中最忙碌的一天。中午她忙到12点才吃饭,12点20,正想喝杯茶喘息一下,看见辛蕾急匆匆地进来了,对她喊道:“姐姐!”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这里叫我姐姐。辛总编!”
辛蕾道:“姐姐,如果没重要的事,我也不会这时候来找你的!我完了!我现在的境遇,和陈冠希一模一样!包糟糕的是,我不知道那些照片和视频在谁手里!”
大志一惊,同时也没全部听懂“陈冠希,艳照门啊?我想别人再捧你为美女作家,第一才女,你也不见得和陈冠希的案子有什么牵涉吧?”
辛蕾跺脚道“姐姐你怎么这样?和陈冠希当然没关系,男主角是大乔先生。”
“什么?靠!”大志虽然从来不管老板的私生活如何,也不会管自己表妹辛蕾的私生活如何,但是这两个她一直觉得八秆子打不着的人一旦结合起来,她还真的没有什么心理准备“怎么回事?”她问,这个表妹比她小5岁,在她眼里已经是另一个时代的人了,5年一个代沟,她觉得她们之间的代沟实在是太深了,她想,表妹和大乔先生认识也不过一个来月,居然可以和他去偷情,还被人录了影?
“在喜来登饭店,大乔一直在那里定了一间总统套房,有一次,他突然发现房间里有一个很隐蔽的摄像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的,也不知道放了多久。更不知道有多少照片和视频在谁的手里。他让我要有心理准备。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是流传出去,那些东西上了网,我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怎么卖书?怎么上班?”
“妈的!”大志骂道:“那你当初就别和一个有妇之夫去偷情啊!真没脑子!舅舅舅妈一定被你气死了!”
一定是黄绢。大志心想,她和大乔的关系现在很糟糕,事情出来她应该是最受益的人之一。不过也可能是别的生意对手。谁知道呢。可她再一想,喜来登的老板是大乔的同学,肯定对他多加照顾。那里的保安,和安全私密性都是做的超乎寻常的好,有口碑的,喜来登的保安怎么会没检查出来有人安了偷窥的工具?究竟是谁这么神通广大?难道是关悦?她以前还在他那里打工时,就听说过他们连政府首脑下榻的房间里都去成功安过窃听设备。
“好了,别哭了,”大志说道:“都已经这样了,哭有什么用?我帮你去查一下。你现在下去吧,照常工作,也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呢。”
辛蕾走了之后,大志一个人想了许久。她就像一个高超的棋手一样,对方一落子,只是“啪”的一声,只落了一个子,她的脑中已是千军万马开始对阵厮杀了,她可以想出千百种可能出现的棋局。大志觉得假如是生意对手的话,那么现在就该揭发出来了,早已闹的满城风雨,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什么动静?说起来,黄绢娘家这些日子景况不好,他们家虽然是财力雄厚,不过在众多生意里,他们主打的还是医疗器材设备。今年,就刚刚上两个月,国家规定,医疗器材设备只能官卖了。他们家的损失顿时非常巨大。现在黄家最需要的是乔氏的支持。所以,黄绢就算和他闹的那么僵,也不会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不过也难说,黄绢是一个让人很难捉摸的女人,难道她想用这件事来挟持大乔?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们俩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几乎就一触即发到了无法修复的边缘了。
想来想去,大志觉得关悦也是很有嫌疑的。以他和黄绢的交情,暂时不管他们是怎么样的交情,他说过“那是我很重要的一个人”他似乎可以为她做很多事。而且黄绢也不可能把这么秘密的事交给一个她不信任的人去干。那么,综合起来看,黄绢和关悦联手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大志当然不能去找黄绢。她只能去找关悦。她去见他之间就已经先打算好了,先来个先来发制人,她说“听说我们老板被人偷拍了!你干的?”关悦看着她,带笑不笑地说:“关你什么事?你是女主角啊?”
“果然是你。”
“我还没看过那片子。据说,男女主角的身材都非常不错。”
大志道:“得了!我不管男主角的事,你马上把辛蕾的那一辑还给我!”
“大乔让你来的?”关悦淡淡地问。
“我是辛蕾的表姐!她可是我亲舅舅的女儿。”
必悦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复杂,他道:“可是,她确实和大乔在偷情,又没有人强迫她,既然做了,应该就会想到要付出代价的。”
大志道:“她还是个20多岁的女孩子,什么才女,什么美女作家,她只是一个连大一点挫折都没受过的孩子!老大,你作为大哥是不是该有点怜悯心?这种事,男人还可以说是风流,女人可永远都是不被宽容与受害最深的,不是吗?”
“说实话,东西不在我这儿。我已经交给黄绢了。”关悦看着大志急燥不安的神情,倒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我去问她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