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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p>
赵父还在听赵母汇报细节的时候,刘少的那一群中传出一声尖叫,很不幸,居然还是那个缺心眼。 </p>
他大喊着,“我中弹了。” </p>
旁边的人纠正他,“你中的不是弹,中的是飞刀。” </p>
缺心眼哭喊着说,“这TM有区别吗。” </p>
纠正那人说,“有区别,你这样属于描述不清,大夫没法给你下诊断,只能要求你重新挂号,但你又是这样的危急,很可能就死在了重新挂号的途中。” </p>
那人又说,“不过我们现在的情况也同样危急,所以你可能挺不到送入医院的那一刻就死在路上了。” </p>
缺心眼听完想要拔刀片。 </p>
那人连忙阻止他,说,“你要干什么?” </p>
缺心眼说,“反正都要死了,与其死在流程上,不如自己选择死法。” </p>
那人说:“千万不要,你这样做,老大会大杀四方的。” </p>
缺心眼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颇有点震撼,说:“我这么重要吗?” </p>
那人说:“是的,你看你这个刀口正对着老大,你一拔出来,血呲老大一身。老大一生气,很可能就下令把我们全干掉了。” </p>
因为那人解释的实在太详细,导致缺心眼听他说完的时候刀已经拔出来一半了。 </p>
缺心眼说,“卧槽,那我怎么办?” </p>
周围的人可能又怕那人做些没必要的解释,急忙纷纷插话道:“插回去,插回去。” </p>
缺心眼不愧是缺心眼,他听到大家这么激动,也很激动,所以插回去的时候很用力。 </p>
只听他大喊了一声,卧槽,看不见了。 </p>
一股血呲到刘少的脖子上。刘少还处于赵父余威的惊吓之中,此刻脑子有些迷茫,居然面带疑惑的用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血,还舔了舔。 </p>
当他分辨出该液体不是尿的时候,缺心眼吓尿了。 </p>
刘少的表情很快从欣慰变成愤怒的铁青,他隐忍的克制了一会,说了一个字。 </p>
“走!” </p>
一行人托着还在滴滴答答的缺心眼,快速的消失在沙滩上。 </p>
李寂雪对赵红颖说,“你看,这就说明了地位的不同。” </p>
赵红颖无法理解,李寂雪解释道,“刘少在自己的尿里跪了那么久,都没有任何不适,但他下属的尿只混进去一点点他就受不了了。尿本身是没有区别的,都是身体排出物。但老大的尿是纯粹的,小弟的尿则是充满杂质的。” </p>
看到赵红颖脸红了,李寂雪强调说,“你不要太在意传统思想,我只是从万物之中提炼真理。” </p>
赵红颖敲了一下李寂雪的头,声音娇滴滴的又极具威严,“不许回头!听见没有!” </p>
李寂雪听到赵红颖一溜小跑后,一阵水声被海风吹过来,接着又一溜小跑回来。 </p>
李寂雪说:“其实我刚才说的前半句,也适用于这种情况。” </p>
赵红颖对着李寂雪一顿抡,“好啊,我不在意传统思想,那你也不要在意老师体罚你了。” </p>
李寂雪一边躲闪着,一边在赵红颖乱拳缝隙中说:“你这属于偷换时态,禁止体罚不是传统思想。” </p>
赵红颖用尽力气挥着次次落空的拳头,毫无力气说话。 </p>
她自然也注意不到她挥出的拳影多了一道影子。 </p>
李寂雪伸手把那道影子抓住,继续躲闪着赵红颖毫无章法的拳头。 </p>
赵红颖很快挥累了,气喘吁吁道:“这次你怎么又躲开了。” </p>
李寂雪笑道,“我又不傻,次次被你打。” </p>
赵红颖很气馁,她居然毫不顾忌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抓起沙子一把把的用力往地上丢。 </p>
赵红颖郁闷的想,李寂雪大概注定是她人生上的瓶颈,在学校里品学兼优找不到理由打,在校外找到理由又打不过。 </p>
李寂雪摊开一张纸条递给赵红颖,上书,我先回老家了,你们看看要不要一起回来。 </p>
这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字迹也十分的普普通通,落于普普通通的纸上,就像随处可见的家人留言。 </p>
但赵红颖和李寂雪都知道这是赵父留下的信息。 </p>
因为这字迹不是用笔写在纸上的,而是用刀刻在纸上的。 </p>
(二) </p>
在纸上刻字并不是特别稀奇的事,很多手巧的艺人都会。即便不是手特别巧的人,也可以剪个很不错的窗花。 </p>
但能用刀在纸上写字,清清楚楚的写完,把纸张反过来都看不出来一点痕迹的,一定是少不出事的高人。 </p>
赵红颖读完消息的瞬间,纸张突然顺着字迹的笔划痕迹裂开,一条条的四散在空中,再也看不出原本的痕迹。 </p>
李寂雪注视着在空中飞舞的纸条,越发出神。 </p>
赵红颖问:“你在想什么?” </p>
李寂雪笑道:“我一定得把这一招学会,用来骂人连证据都不会留下。” </p>
(三) </p>
两个人对着夕阳中翻飞的纸条感叹了一会人生。 </p>
赵红颖问了个十分熟悉的问题:“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p>
李寂雪说:“按照常理来说,我们肯定不能去。毕竟敌我实力悬殊,对方肯定是在请君入瓮,我们此行无异于羊入虎口。” </p>
赵红颖说:“那我们不去。” </p>
李寂雪说:“不去也不行,我们没地方去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身为一个充满好奇心的人类,规规矩矩回去当老师和学生,实在恨不符合人类的作死特性。” </p>
赵红颖说:“那我们怎么办?” </p>
李寂雪说:“你这样问,相当于把问题又带回了原点。” </p>
赵红颖说:“那我该怎么办?” </p>
李寂雪说:“我们俩好像你才是老师,我是学生。” </p>
赵红颖说:“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现在你是我的老师,我听你的。” </p>
李寂雪说:“那起码要有三个人才行吧,现在就我们俩。” </p>
赵红颖蹲在地上掏了掏,捏出一直拇指大的小螃蟹说:“现在可以了吧。” </p>
李寂雪大为惊奇,说,“这里居然还有螃蟹,你怎么发现的?” </p>
赵红颖扭头把螃蟹送回大海,她的动作十分的连贯且飘逸,但李寂雪还是在这个过程中清楚的看见了她的脸有多么的红。 </p>
如果说一只象拔蚌让她脸红李寂雪还十分理解,但要说螃蟹都能让人不好意思,李寂雪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螃蟹被发现的地方。 </p>
李寂雪很快想到,赵红颖唯一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只有刚才海风卷起水流的那一阵。 </p>
李寂雪说:“你胆子真大。” </p>
赵红颖像那只飞舞在空中的螃蟹一样,张开两只手,用力的掐住李寂雪两只耳朵,“你疯了!什么话都敢说!” </p>
李寂雪心想,言论自由其实是相对的,比如你想对螃蟹说,那么你起码得是一只鲸鱼,如果你不行生为一只虾米,那么大概你只能选择对海草言论自由。 </p>
且还要在言论自由的过程中保持警觉防止被吃掉。 </p>
(四) </p>
李寂雪说:“我们刚才基本上算是孤立无援。” </p>
赵红颖说:“嗯。” </p>
李寂雪说:“你母亲多半没有认真,你父亲完全没有认真,我相信,像他们那样的人还有不少。” </p>
赵红颖说:“嗯。” </p>
李寂雪说:“所以如果你父亲真的想做些什么,刚才就是很好的机会。” </p>
赵红颖说:“嗯。” </p>
李寂雪说:“所以他刚才没有做些什么,回家之后更不会做些什么,对不对?” </p>
赵红颖说:“嗯。” </p>
李寂雪说:“而且我们现在也同样算是孤立无援。” </p>
赵红颖说:“嗯。” </p>
李寂雪说:“所以我们好像只能过去。” </p>
赵红颖说:“我不知道。” </p>
李寂雪说:“嗯?” </p>
赵红颖裹紧被海风吹起的衣服,说:“之前你掉进海里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我想我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你救上来。如果,如果你就那么消失了,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p>
李寂雪说:“那不怪你。” </p>
赵红颖示意李寂雪不要打断她,她的声音变得绵长清晰,“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什么事情都能提前想好,我们只是普通人,只能看见眼前的那一步。就像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又在计划什么。” </p>
李寂雪想开句玩笑带过,只是他刚开口,就看见了赵红颖眼里的水汽。 </p>
他默默的脱下衣服,盖在赵红颖被海风吹得发红的肌肤上,白皙脖颈间精致的锁骨,在主人情绪激动时,会皱起一个船帆似的曲线。 </p>
李寂雪突然意识到,抛开学校那熟悉的温室环境,赵红颖同样是个敢爱敢恨,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女子。 </p>
赵红颖感激似的笑了笑,把他的衣服按在肩头,“我知道你不会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少爷了,也知道接下来不论怎么样你都不会撒手不管。那索性都听你的吧。” </p>
李寂雪笑道:“至少你看人还是挺准的,现在就剩一个问题。” </p>
赵红颖问:“什么问题?” </p>
李寂雪说:“我们俩现在跟鲁滨逊和星期五似的,怎么去?” </p>
赵红颖嫣然一笑,裹着衣服在李寂雪惊讶的眼神中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很快山顶上的直升机轰隆隆的降落在他们身边。 </p>
螺旋桨掀起的气浪不仅吹起了赵红颖的裙子,还卷起了层层的沙浪。刚好夕阳西下,沙浪泛起一层暧昧的红。 </p>
赵红颖站在沙浪的中心,一只手环绕在胸前按住飞舞的外衣,另一只手伸向李寂雪,“走吧。” </p>
李寂雪知道此去之行必将很不平凡。 </p>
因为此去之地是在太过神秘,而出发的时候已充满梦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