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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有节奏的脚步声,莫一凡就知道是那位常伯走过来了。
这位老爷子每天比莫一凡来得还早,固定要绕着公园倒走三圈,说是这样走可以通过锻炼足跟,达到强心健脾的作用。
一般在这个时间常伯应该是已经快绕完第二圈了。莫一凡每天都躲在这个角落里锻炼,平时不大和别人接触,也就是和这个常伯每天都能碰两次面,天天见面时间长了两人偶尔也聊几句,但却从来不互相打听对方的事,莫一凡也只知道常伯姓常,今年七十四岁,是一位退休的老干部,仅此而已。
莫一凡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果见常伯一路后退从自己身边走过,看到他抬头望过来还微微颔首一笑,说:“小伙子昨天好象没来呀?”
莫一凡点点头,说:“是,家里有些事,耽误了。”
常伯笑了笑就没再说什么,继续后退着渐渐走远。
莫一凡回过神来,接着思考自己训练体能的事。他知道以后再用老方法来训练已没有什么用了,就算延长训练时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其实莫一凡是很享受那种经过强度运动后大汗淋漓的畅快感觉的。但以他现在的体能来说,只怕连续做上一两千个俯卧撑也未必能找到那种感觉,所以他必须从根本上改变训练的方法才行。到健身会馆去用先进的健身器械锻炼应该算是一个解决的方法,不过他又担心健身会馆里人多眼杂,如果他表现得过于突出,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拥有超人体能的事,毕竟不是可以晓之于世的,因此至少在现阶段,还是尽可能地保持低调一些的好。
除此之外,就只能在自身上想办法了。负重训练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小时候也曾在腿上绑过沙袋进行跑步负重锻炼,效果还是很明显的。不过如果他现在要做负重训练的话,当然不能再只是绑两个沙袋那么小儿科了,要绑的话也要绑铅块,最好是做一套夹层坠满铅块的衣服,那些样的话甚至可以将他的体重增加一倍。这样再训练起来自然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莫一凡正自琢磨着,忽听远处传来“蓬”的一声轻响。由于距离过远,莫一凡听不清那是什么声音,开始也就没有在意,但是当他发觉那声音正是从常伯离去的方向传来之时,顿时心中一动。暗想:这该不会是常伯摔倒了吧?他那样倒着走,也看不清身后的路,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唉,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发明的这种锻炼方法,这不是害人嘛!
莫一凡知道这时候来公园晨练的人还不多,而且这个角落更少有人来,如果真是常伯摔倒了爬不起来,恐怕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有人发现。
想到这里莫一凡不敢再耽搁,马上拔腿就跑,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几百米的距离眨眼就到,速度快得令莫一凡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转过林间的小径,果见前面地上仰面朝天躺着一个人,可不就是常伯嘛!
莫一凡惊呼了一声,飞步抢上前去,但却没有急着将常伯扶起来。自从看完中医针灸理论那本书,临离开医院时,他又从夏薇那里借了一本中医基础方面的书,回到家里一番阅读之下,虽然没有再唤醒大脑中什么关于医学知识的信息,但是也从中得到不少的启发,怎么说现在他也算得上是粗通医道的人了,知道有些病人或者伤者是不宜移动的,如果处置不得当的话,搞不好反而会要了病人的命。
于是莫一凡就蹲下身来,一边轻轻呼唤着常伯,一边集中精神观察着他的状况。
只见常伯双目紧合、牙关紧闭,面部肌肉微韦曲,表情极为痛苦,额头上有一块紫红色的斑痕,而且在莫一凡的子下,那块斑痕还在逐渐地扩大。嘴角不断地吐出一串串令人恶心的白沫来。
莫一凡微微一惊,脑海中马上映射出了答案。这应该是突发性脑溢血,而且出血面积较大,出血量高,虽然看样子出血点好象是位于表皮层,但是常伯的状态却不大好,也不排除颅腔内大量出血的可能,情况万分危急。与此同时,相应的解决方案也在他的大脑中同步映射出来:以针灸的方法阻隔病人出血点附近的血脉,减缓血流量,然后
莫一凡知道这解决方案之所以不完整,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把“外星人”输入到他大脑中的医学信息完全解读的原因。不过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事实上他虽然明白该怎样去救人,可是现在这救治的第一步就已无法进行下去。他懂得针灸,也完全了解该在什么穴位上下针,可是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带毫针,他总不能用手指头帮常伯针灸吧!
无奈之下莫一凡只得先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然后脱下外衣到不远处的人工湖里沾湿了,敷在常伯的头上,湖水很凉可以使常伯脑部的毛细血管收缩,减少出血量。
眼见着老人已奄奄一息,莫一凡心中如同刀剜一般的难受,假如他就是不懂治病救人的倒也罢了,可他明知自己只要有毫针在手,几针下去就可以保住常伯的命,然而现在他却只能无奈地看着常伯在他的面前慢慢死去,那感觉就仿佛他是杀害常伯的凶手似的。
莫一凡仰天长叹了一声,随后目光就被掩映在空中的松枝给牵动了。
松针!莫一凡脑中灵光一现。
这丽水公园里种植的松树也不知是什么品种,不但能耐得住盛夏的酷暑,而且形态优美,极具观赏性,但却很难成材。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这树上的松针纤细修长,看起来与针灸用的毫针颇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略粗了一些而已,那么能否用这东西来代替毫针呢?
莫一凡心思一动,马上迫不及待地纵身跃起折了一小截松枝下来,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枚松针,反复弯折了几下,松针并没有断掉,看来这松针的柔韧性还是不错的!
莫一凡心中一阵狂喜,但还是不太放心,于是便拈起两枚松针先在自己的胳膊上试了一下,第一针只刺入肉中不深就断折了,第二针他增加了力度,以瞬间暴发的寸劲落针,果然顺利地刺入了穴位,和使用毫针的效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常伯的情况十分危险,莫一凡也顾不上再多做实验,马上从松枝上选了十几根看起来比较结实的松针拈在手上,然后坐在常伯的身边,再次观察了一下常伯的状况,仔细对照大脑中映射出的治疗方案,这才用右手拈起一枚松针,果断地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