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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睿一行人迅速赶抵皇城,当他们来到后宫,宫女便将他们领至皇后的寝宫,一进入花厅,便看见众御医愁眉不展,皇上更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裴景睿、晔涵和颜公公一见皇上立即行跪拜礼。
“免礼。”皇上急急唤他们起身。“涵儿,朕可否如此唤你?你快来看看皇后究竟怎么了?”
晔涵二话不说立刻走进内室,她用一根红丝线为皇后悬丝诊脉,过了一会儿,便将红丝线交给一旁的宫女,又仔细审视皇后的脸色,思忖半晌,然后起身走回花厅。
“怎么了?要紧吗?”皇上急急地问。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是被人下了蛊。”哗涵如是回答。
“什么是蛊?皇后中的又是什么蛊?”
“举凡蛊毒,大致可分身益和药蛊,身蛊是以人的身体为蛊居,然后喂其蛊食,使蛊虫存活,故身存蛊活,身亡蛊死。而药蛊则是以瓦罐或公司罐为蛊居,喂其蛊食.待蛊虫长大,再下蛊寄居人体,但——”
华御医不待晔涵说完,立即开口打断她的话,问道:“依裴少爷所见,皇后娘娘是中了身蛊或药蛊呢?”
“适才各位都有为皇后娘娘看诊,依你们所见,皇后娘娘可能是中了什么蛊呢?”晔涵不答反问。由于她最晚探诊,皇后也因御医们开的药而昏睡,到底有些什么症状她并没有亲眼观见,因此不敢断言,只好先由他们说出症状再加以证断。
众御医听了晔涵的话,以为她是谦让的问话,立即-一说出自己所见和所诊断的结果。
“那依你们之见,皇后是中了无药可医的身蛊是吗?”皇上不待晔涵开口,便对御医们的意见下结论。
“回皇上。依微臣这两日所诊断,应该是如此。”华御医代众回答。其他御医皆颔首表示同意。
皇上对于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脸色凝重地看向晔涵“涵儿,依你之见,是不是这样?”
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裴景睿着急地看着她,希望她能有更高明的说法,以安抚皇上。
“启禀皇上,依晔涵之见,皇后娘娘所中的应该是药蛊而不是身蛊。若是能找出下蛊之人是以何种药草喂饲蛊蛊,便可以配制解药,如此蛊虫便不能再在皇后娘娘体内继续毒养身。”
“那如何才能——”裴景睿正想询问该如何找出解药,却被匆匆进来的颜公公给打断。
“皇上,右仆射觐见,说有急事非立刻见皇上不可。”颜公公进来传话。
“宣他到御书房吧。”右仆射在退朝后又进宫求见,表示他一定有重要的事要奏禀。“景睿,你陪朕一起去吧。涵儿,皇后的事朕就请你多费心了。”
“皇上请请放心,晔涵定当尽力尽力。”
天才蒙蒙亮,一行四人快马从郊道奔入灌口县。
“大哥,前方有一间广缘客栈,不如我们投宿在此可好?”哗涵搂着小湘策马向前问着裴景睿。
“好。”裴景睿点个头“元令,上前打点。”
“是,大公子。”元令听命,立即策马向广缘客栈奔去。
“谢谢大哥。”
“累了吗?要不要大哥接手?”裴景睿看着与小湘共乘一骑的晔涵。
“不必劳烦大哥,晔涵还可以。”晔涵一边调整靠在怀里的小湘,一边继续向前进。
七天前,晔涵为皇后看诊,确定皇后是中了无心蛊,她便和众御医尝试各种解药,但都没有任何进展。过了两日后,成都的武玄门飞鸽传书至安平王府,表示成都太守的千金也中了无心蛊,武玄门的大夫束手无策,希望晔涵能走一趟成都。
由于两者的病症相同,而无心蛊最初也是从蜀地传出,因此晔涵请裴景睿向皇上奏请,让她走一趟蜀地,也许能找到可解蛊毒的药草。
得到皇上同意后,晔涵本想独自前往,但因裴景睿也打算再到蜀地,与敬君安两人一暗一明的将漏网的扶风贼一网打尽,于是两人领着小湘及元令一起出发。
由于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不慎错过了宿头,因此昨夜四人露宿距离灌口县三十里之外的竹林裹。
裴景睿、晔涵和元令三人皆是练家子,一夜露宿郊外倒也无妨,但小湘却因风寒露重,而感染了风寒,浑身因发烧而滚烫,他们立刻上马赶往灌口县。
当裴景睿和晔涵到达广缘客栈门前时,客栈的掌柜已在门口恭迎,带领他们到东厢一处安静的别院。
“客倌,这别院是咱们客栈最清静的上房,你们尽管在此安心调养身子,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的。”
“掌柜的,谢谢你。”晔涵客气地道了声谢。“对了,可否请问这儿的厨房在哪里?我想要借用一下,煎一些药草。”
“客棺,我立刻吩咐厨房的师传,请他——”
“不必麻烦了,因为这药草若在煎熬时不慎,过了火就会失了药效,所以我想自己动手。”
“原来是这样,一会儿我会要店小二带你去厨房。”
“谢谢。”
“那儿的话。”掌柜的笑着说。
晔涵将小湘安置好后,便随前来带路的店小二到厨房。
“大哥哥,你也会煮菜啊?”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女孩问着晔涵。
“会啊。不过我不是在煮菜,我是在为一位大姊姊煎药。”
“煎药?是不是一种黑黑的茶水,又苦又难喝还会让人想吐的那种啊?”小女孩皱着脸形容。
“嗯,是不好喝,不过大姊姊生病了,不喝药病不会好。”晔涵一边和小女孩说话,一边煽着炉火。
“大哥哥,等一下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那位大姊姊吗?”
“好啊!不过你为什么想去看大姊姊呢?”晔涵好奇地问道。
小女孩咯咯地笑道:“我想去看大姊姊长得漂不漂亮啊?”她见晔涵只是笑看着她,继续说:“因为你长得这么好看,如果大姊姊长得不漂亮,那我就是要告诉她,不许她喜欢你。”
“哦,为什么?”晔涵放下蒲扇,抱起小女孩走向一旁的小板凳。
“因为她若长得不漂亮就配不上你呀!所以她不可以喜欢你。”小女孩说完,立刻又嘻嘻一笑。“大哥哥,你可不可以等云娃长大,让云娃当你的新娘子?隔壁的阿旺哥哥每次见到云娃,都跟云娃的娘这样说,可是云娃喜欢香香的大哥哥,不喜欢臭臭的阿旺哥哥。”
晔涵对于云娃的童语只是微笑以对,两人虽然年纪相差甚远,却也相谈甚欢。
一阵突来的声响打断晔涵和云娃的对谈,接着有三名黑衣人出现在厨房门口,云娃害怕得惊叫出声。
察觉出来者不善,晔涵立即点了云娃的昏穴,然后抱起云娃飞身带出厨房,要将她带至安全的地方,却被三名黑衣人拦下。
“三位大哥,不知为何拦住在下?”晔涵一边问话一边打量对方。
“别跟他废话!把他带回去,到时裴景睿自然会拿东西来换他回去。”右边的黑衣人对中间的人说。
中间的黑衣人点点头,三人立刻将晔涵围在中间。
交手几招手后,晔涵发现他们并不想伤他,因此抱着云娃飞身越过其中一人的刀口,而那人果然和她所料地立即收回刀子,晔涵便乘机奔往房间方向。
三名黑衣人见状立刻追了去。
由于晔涵怀中抱着云娃,因此动作比以往慢了些,那三名黑衣人几个纵跃便追上了,再度将晔涵包围起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晔涵边问边护着云娃。
为首的黑衣人对她的话笑而不理“你不可能在护着那娃儿的情况下,从我手中逃脱的。”
晔涵在他攻向自己左方时,勉强侧身闪过。如黑衣人所说,她不可能在顾着云娃时,又能令自己安然无恙,但她也不能弃云娃不顾,所幸眼前这位黑衣人并没有打算伤她性命,所以一时之间倒也不分轩轻。
几个回合之后,黑衣人发现晔涵的心思,便说:“哼!你以为我不敢对你下重手?”
“不,我知道你打算擒我的决心是势在必得。”晔涵毫不迟疑地说出黑衣人的想法。
“没错,所以——”
“元叔,快来接手!”晔涵突然朝黑衣人身后大喊。
黑衣人霎时一怔,回身不见有人又回头时,已不见晔涵身影,立即又追了上去。
怎知这次裴景睿和元令真的迎面而来。
裴景睿和元令两人安排好马匹之后,正打算回别院找晔涵,却在半途听见打斗的声音,立刻循声而来。
“元令!”裴景睿出声示意一旁的元令接手。
元令纵身上拦住直追着晔涵的黑衣人。为首的黑衣人和元令交手十来回合后,知道已无机会抓到晔涵,便朝同伴使个眼色,随即虚晃一招乘机离去。
裴景睿蹙眉看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一会后,才转身看向气喘吁吁的晔涵,见她手中抱着胖嘟嘟的云娃,于是不悦地自她手中接过。当他看清手中的娃儿是睡着的时,不解地看向晔涵。
晔涵立即伸手解开云娃的昏穴。“我怕她吓着,所以点了她的昏穴。”
裴景睿见云娃醒来,立即放下她“小娃儿,去找你娘和你爹。
云娃不依地躲到晔涵身后,晔涵只好转身对她说:“云娃乖,自己去玩,大哥哥和大哥有话要说。”
“他是你的大哥?”见晔涵点点头后,云娃才无奈地离去。
“为什么不喊大哥或无令呢?”裴景睿在云娃走开后问。
晔涵闻言,低垂着头“对不起,晔涵一时忘了。”
裴景睿气她平淡的语气,但碍于元令在一旁,他也不便发作。“对方是谁?目的为何?”
她摇摇头“不知对方是何来历,他们只说要以我逼大哥交出东西。”
“什么东西?”裴景睿问。
“不知道,他们并没有说。
“公子,不如让小少爷先喘口气,午膳过后,再来谈论这事。”元令插嘴道。
晔涵忽然想起厨房的药,立即说:“我为小湘端药去,大哥和元叔先用午膳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裴景睿在晔涵离去后,站在原地沉思,心想,过了灌口县便是成都了,有些事他必须对她表明清楚,免得又发生刚才类似的事件。
晚膳时,裴景睿交代晔涵用完膳一个时辰后到他房里。
于是在裴景睿回房后,晔涵先去厨房为小湘煎药,待小湘服完了药才回房拿着药箱到裴景睿的房间。
先前当晔涵听到裴景睿要她为他做经络推拿时,她虽有些惊讶,不过并没有问他为什么,倒是裴景睿主动告诉她,由于这几日不停赶路,让他有些精神不济,因此元令建议让晔涵帮他按摩、推拿,好消除连日来的疲累。
晔涵平时若帮人按摩是为除病驱痛,诚如三国名医华佗所言:“凡人肢节腑脏,郁积而不宣,易成八痴曰:风、寒、暑、湿、饥、饱、劳、逸,凡斯诸疾,当未成时,导而宣之,用手术按摩疏散之,其效神速。”所以她一向只做病痛的局部按摩。但在长安有一家西域人士开的按摩院,专门替富家公子或一些贵妇人做经络按摩,因此晔涵早先听了后才会有些惊讶,因为这种按摩,会让彼此有较亲密的接触,而她一向不喜欢与人太过接近,但裴景睿是因身体不适而提出要求,她没有理由拒绝。
“大哥可准备好了?”晔涵一边将药油瓶盖打开,一边问着他。
“不许戴手套,如果你非戴不可,那你就回去吧。”
晔涵闻言感到有些犹豫。一般来说,按摩师若非亲近之人,皆会戴这种特制的手套,避免和被按摩者太过亲密。不过既然他不喜欢,她就遵命地脱下它。
“大哥,衣服”晔涵有些迟疑地问。
“你服侍我吧。”
晔涵只好先将药油放置一旁,走近床边,迟疑了一会儿,才伸出手以不熟练的动作为裴景睿脱去外衫和内袍。
“大哥,你先躺下可好?”
待裴景睿躺下后,晔涵便将药油倒在掌心,搓热后开始轻轻擦在他的身上,当身上均匀抹上药油后,她才开始替裴景睿按摩。
约过一炷香的时间,晔涵开口说:“大哥,可以起身穿衣了。”
“好,你扶大哥起来。”裴景睿慵懒地说。
晔涵先用布巾拭净手,才低身靠近裴景睿,打算扶他坐起,但这时她却觉得腰侧一僵,整个人直直落人裴景睿的怀里,她满眼狐疑地瞪着他,不解他为何要点她的穴,却无法开口询问。
裴景睿动作温柔地将她安置在床上,转身放下帏帐后才面对她。
凝视她半晌后,裴景睿才低声说:“涵儿,辛苦你了。”
晔涵想对他说这是她应该做的,但她不仅身体动弹不得,连口也不能开。
“你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大哥知道你一定会说,这是你应该做的,对不对?”裴景睿从晔涵的眼里知道他说对了。“但是大哥还是觉得应该向你道谢。连日来不停地赶路,又逢小湘受风寒、遭黑衣人袭击,加上方才你又为大哥按摩消除疲劳,大哥想你也应该感到很疲累才是,所以”
见晔涵一对美目直瞅着他,他伸手为她解开发鬈和衣袍。
“涵儿,你的头发又长又黑,为何大哥以前从来不曾发现呢?”他继续轻轻抚她的脸颊和颈项“你的肌肤是如此细致,你可曾仔细瞧过你的耳垂,圆润、红滑、饱满,若戴起金台湾省子,定比那名门千金更胜千分。”
晔涵不明白裴景睿为何要对她说这些话,但是她心里可急了,若他继续往她的身子摸下去,那她的秘密就会被他发现了。不行!她一定要赶快解开他对她的禁锢。晔涵遂偷偷运功解穴。
对于晔涵的行为,裴景睿一清二楚,他知道涵儿不可能乖乖地任他为所欲为,但运功解穴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他不急。
“涵儿,为了感谢你,大哥也替你按摩一番,好让你消除这几日的疲劳。你一定很奇怪大哥为何会突然点你的穴,因为大哥知道,如果大哥说要为你按摩,你一定会拒绝,但是大哥又不想让你拒绝,因此点了你的穴,直接为你按摩,你便无法拒绝大哥的好意。”
晔涵恨不得自己能起身奔离,奈何身体受制于人,于是她只有无奈地闭起眼睛。
裴景睿为晔涵褪下外袍后,又接着解开她的内袍的衣带,他发现她没有穿肚兜,而是以布条缠胸,他想她可能是为了帮他按摩,而改用此法,以避免两人在按摩时太过接近,而暴露了身分。
他一边褪去晔涵的衣服,一边轻抚着她的雪肌,当他抚上她胸前的布条时,他几乎可以看见她眼中闪烁着泪光。
裴景睿低头轻吻她的眼睑,慢慢将晔涵缠胸的布条解开。胸前的蓓蕾从布条里乍放而出的同时,晔涵正好自行冲开穴道,裴景睿见状,立刻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同时也将自己的身子覆在她的身上。
“涵儿,你可有话对大哥说?”裴景睿轻贴在晔涵的唇瓣说着。
晔涵才羞放地喊出“大哥”两字,便让裴景睿攫住了朱唇
一番巫山云雨之后,晔涵因疲惫而睡着了;裴景睿爱怜地拥着她的身子,细细地端详她的娇颜。晔涵的美丽是人间少有,但由于平日太过严肃,所以她虽然能吸引众人的目光,却仍与大家保持一定的距离。
放下所有戒备的她是如此年轻、娇嫩,他后悔自己把太多的责任压在她身上。
此时她柔弱、信任地依偎着他,令裴景睿非常心疼这些年来对她的疏忽,所以该属于她的宠爱都被他给忽视了,他恨不得此刻能全部弥补给她。
他轻轻地贴在她的耳畔说:“涵儿,对不起,原谅大哥这几年来对你的疏忽。”心中的愧疚令裴景睿不自觉地加重了拥抱她的力气。
耳后莫名的搔痒,令晔涵苏醒过来,她习惯性地翻个身,竟意外地发现自己被困住。
“大哥把你吵醒了?”裴景睿制止晔涵离开他的怀抱。
晔涵因为他的话而完全清醒。“大哥,为什么?”她沙哑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裴景睿好笑地看着她不解的表情,用力将她搂紧,让她感受到两人之间的亲密。
果然,因他的举措,晔涵霎时明白两人目前的情势,她想将晕红的脸隐藏起来,结果反而让两人更加的贴近。
裴景睿发出一阵朗笑声,双手爱怜地抚着她柔细的雪背“为什么要隐瞒你的身分?”
“晔涵并不是故意要隐瞒大家的,只是当年被大哥和元叔误认为是男孩时,我想时间久了,大家自然会知道其实我是个姑娘,没想到众人一直以为我是男儿身,日子久了,我也不知如何对大家启齿,所以”
“所以只好一直被误认下去,是吗?”裴景睿帮她把话说完,感觉到晔涵在怀里点头,他又问“为什么中了“荡魂’,不找大夫帮忙,反而存心让自己受苦?”
“晔涵对“荡魂’的毒性很了解,加上中毒后延误了解毒的时辰,便明白除非除非”知该如何启口,在寻思适当的字汇时,忽然想到裴景睿既然知道她中毒的事,那他也可能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了。“莫非那日是大哥进了晔涵的房里?”
“不然,你认为大哥是如何知道你的秘密呢?”他伸手抬起她的粉脸“以后有什么事,不许你再瞒着大哥,知道吗?”
晔涵被裴景睿看得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后,又将自己埋进他怀里,虽然这样很亲密,但总比被他盯着好。
“晔儿,你会不会怪大哥没有和你拜堂,就先占了你的身子?”
晔涵摇摇头“大哥别这样说。自从那年跟了大哥之后,晔涵便认为今生不管是身体或生命都属于大哥,伺候大哥是我应该做的事;更何况依晔涵的身分,根本不能与大哥匹配,今生能这样跟着大哥,晔涵就心满意足了。”她轻声说出自己的心意。
虽然晔涵如是说,裴景睿听了却非常不满。他忽然了解当年老爷爷在将涵儿托付予他时,坚持要他答应非等涵儿的亲事成了,他才可以完婚,原来这小妮子的心思是如此顽固,但早在他们初遇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不是吗?当时若不是她的坚持,他或许就不会出手相助,当然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就已注定。
裴景睿本想对晔涵说不许她如此看轻自己,却在低头之际发现怀中人又沉入睡眠之中,于是他拉好两人身上的被子,轻声喃道:“涵儿,大哥今生要定你了。等扶风贼的事一完,你我立刻拜堂完婚,大哥不许你违背我的意思,知道吗?”
晔涵对于他的话,只是若有似无地轻喃一声,然后吐气如茧地平稳呼吸;裴景睿无语地搂紧她,让自己与她在梦中相逢。
翌日,小湘缓缓醒来,立刻看见床边有个小女孩,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大姊姊,你可醒了。”云娃松了口气说。
“你是”小湘疑惑地问。
云娃知道小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立刻为小湘-一解说。
小湘这才知道,原来她生病了,还麻烦晔涵照顾她一日,于是立即起身换装。
“大姊姊,你的病罢好,可以起身吗?”云娃歪着头看她。
“可以的,只是个小风寒,已无大碍,何况现在已是清晨,小少爷也起身了,我必须去服侍才行。”
“那我可以跟你去吗?”云娃跟在小湘身后问。
“可以,不过你不可以太大声,万一小少爷还没醒,吵醒她可不好。
云娃点点头“说不定他已经醒了,现在正在帮你煎药。”
小湘一想也对,问道:“那你知道厨房在哪里吗?我们先去那儿找找。”
云娃颔首同意,于是这一大一小立即朝厨房出发。
当她们在厨房没有找着,又四处遍寻不着晔涵时,小湘便去询问元令,但元今也表示不知,三人便在房外讨论一大早晔涵究竟去了哪里?
晔涵被外头的声音给吵醒,她一起身,便听到帏帐外的声音“涵儿,醒了?”
“是的,大哥。”
晔涵抓着棉被遮着赤luo的身子,正想找衣服穿上时,帏帐已经被人一把掀开。她看见裴景睿已换好衣衫,他手里正拿着她的衣衫。
“还累吗?要不要再歇息一会儿?”裴景睿将衣裳放在一旁,坐在床沿将晔涵搂入怀里,轻抚着她。
“大哥,让晔涵起身着装可好?”她低着头说。
裴景睿看晔涵晕红的脸颊,知道她对昨夜的事羞怯不安,不想太难为她。“好。但是你身上的红印须先上药,不然可要红个三日,你不想要这样吧!”
晔涵听他一说,低头注视自己露在棉被外的肌肤,发现身上真的有他说的红印,而且这些红印苞上次她被下药后所留的红印是一样的,她忽然了解到上次身上的红印是从何而来,一阵红潮不禁涌上粉腮。
裴景睿见她娇羞的模样,忍不住心中一荡,俯近晔涵的脸,轻吻她的唇瓣“还记得大哥交给你的美人图吗?可是认真想过那美人的模样跟谁很像?”他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但又不敢把逼得太紧,只好以那幅画不断地暗示她。
看着晔涵轻摇着头,裴景睿又说:“再想想,想不出来可以把画拿出来要小湘帮你看看,等你想到美人是谁,再想想大哥当时对你所说的话后,就来找大哥谈谈。”
语毕,裴景睿瞧着柔弱、娇美的晔涵,心中那股想要占有她的欲望再度涌起,他强迫自己放开她,集中心思想着扶风贼的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往屋外走。
“涵儿,大哥先到饭堂等你,用完膳后,我们就起程。”
晔涵对他点点头,她一直等裴景睿出了房门后才起身着装,边穿边着裴景睿给的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