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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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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子晴一踏进教室,马上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同。原本嘈杂的教室因她的出现而沉静下来,大家背着她不知窃窃私语些什么,让她觉得困惑极了。

    但是她马上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抽屉里散发的传单说明了一切!

    子晴冷静地看完上面不堪入目的字句,然后不发一语地将它撕掉,并若无其事地拿出课本,让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人有点失望。

    但有两个曾经碰过她钉子的男生围到她座位边,其中一人抽掉子晴手中的书,并用手指轻佻地滑过子晴的脸庞,说话的语气更是轻浮暖昧。

    “哟,想不到冰山美人也有**的一面,那还装什么高贵呢!”

    子晴认出这两人,说话的是昨天的林承典,另一个则叫张伟成。她知道这些人只是借题发挥罢了,如果回嘴,他们可能会用更多话来嘲讽她,因此她隐忍着怒气,不打算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不过她的让步,却没有让他们罢手,反而更加得寸进尺。

    张伟成开始附和同伴的话:“就是嘛,瞧瞧她现在又是冷冰冰的样子了,不知道她在床上的表现是不是也这么冷?”眼神邪邪地在子晴身上打转。

    “我看那只是她的表面功夫罢了,否则怎么会成为那个忘忧谷的红牌小姐呢!”

    “这么说来只要有钱,她就可以和任何人睡!是不是呀?桑妮小姐”

    两人一搭一唱的,即使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子晴气得全身发抖,脸都变白了,但还是不说一句话。

    这两人看情况不如他们所预期的精彩,只好摸摸鼻子离开,但是他们带给子晴的伤害已经造成

    听到下课铃声响起,子晴以为痛苦的煎熬终于可以结束,她迅速地收拾好东西,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躲到爱人的怀里疗伤。

    不过当她要离开教室的时候,导师的出现让她惊觉事情的严重性。

    跟着导师的脚步,子晴来到校长室。一进门,她看到主任教官、系主任、校长,而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沉重,让她不禁慌了起来。但是想起自己并没有做错的地方,她就不再害怕。

    在众人低头讨论一番后,决定由校长来问话。

    “汪子晴同学吗?”严厉的眼神从宽大的镜片后仔细打量着她。

    子晴抬头挺胸,不亢不卑地回答:“是的,我是汪子晴。”

    “你知道为什么要你来这里吗?”校长再度开口问她。

    “我想我知道。”

    子晴不逃避的态度,让在场所有人感到惊讶。他们怎样都没想到这个看来弱不禁风的小女生,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勇气。姑且不论传闻是否属实,子晴这样的态度就足以让他们激赏。

    但欣赏归欣赏,事情还是得解决。

    “今天一早,所有人都收到这样的传单,包括我在内。既然你也清楚原因,对于这上面写的事情,你有什么要作澄清的吗?”

    这一次,子晴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该怎么澄清?毕竟上面写的事情她都有做过,她不能违背良心否认。也许她将个中缘由说了,他们可能会同情她,但是却不可能什么处罚也没有。既然如此,她还能说什么!

    她的沉默让一旁疼爱她的导师焦急起来,他低头向校长说明他的观点。

    听完导师的意见,校长思考半晌才继续开口:“我听王老师说你平常的表现不错,成绩更称得上优异,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也相信我们学校的学生不会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但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学校的名誉以及学生上课的心情,所以在还没调查清楚之前,学校方面希望你能暂时不要到学校来,以免惹出更大风波,可以吗?”

    听到这样的结论,子晴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她很想开口说不,但是现在的情况让她也只能黯然接受

    阎仲恺坐在车子里,频频看着手表。过了下课时间,还一直不见佳人身影,让他很想冲进学校里找人,但是怕他这莽撞的行为,会带给子晴困扰,所以他使暂时捺下冲动,只能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他决定要去找人的时候,子晴出现了。

    阎仲恺紧抓住她,松了一口气的说:“老天爷,你终于出现了。你知道我等得快疯了,才想进去找你呢。”

    感觉到她的不对劲,阎仲恺表情严肃地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有人欺负你了?”

    子晴望着这一双担忧的眼眸,知道他对她的真心。更因为如此,她决定不想让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她微笑地告诉他:“不是,是我知道你会担心,所以跑着来找你,才会脸色不好吧。你不要大惊小敝的。”

    “你说真的?”阎仲恺还是觉得她有事瞒着他。

    “嗯,我们快走吧,我肚子饿了。”子晴怕他再问下去她会漏馅,赶紧催他开车。

    阎仲恺迅速地看她一眼,然后发动车子离去。

    说自己很饿,但是一到家,子晴就马上躲回房间,只说很累想泡个热水澡,然后就将自己锁在浴室里不出来。

    这种怪异的行为让阎仲恺越觉可疑,他决定要查出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

    拿出手机;他按下欧阳君的电话号码

    一个多小时之后,子晴终于踏出浴室了,看到阎仲恺坐在她床上不禁吓一跳,为了掩饰,她还故意装出舒服的姿态,慵懒地告诉阎仲恺:“泡一个热呼呼的澡真的好舒服喔!”然后借着擦头发的动作来躲避阎仲恺的目光。

    阎仲恺接下她手中的毛巾,仔细地帮她将头发擦干,然后放下毛巾,将她转过身来,深深地看着她。

    子晴一接触到他的眼睛,就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她轻叹一声,投入他的怀里“你知道了?”

    阎仲恺不出声,只是点点头,大手轻抚着她的发丝,像是在抚慰她受伤的心。

    子晴强装的防备终于在他的温柔之下崩溃,忍了又忍的泪水决堤,她难过地哭了起来,但是又害怕子风他们听到,只好躲到他的胸膛里,低低地啜泣着,让阎仲恺听了一颗心揪得好紧

    他恨那个散播谣言的人,恨那些出言伤害她的人,更恨自己竟也成为伤害她的帮凶,以及恨自己在她心伤的时候却不在她身边保护她!

    “你放心,我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的!”他郑重地向她宜示。

    一段时间过去,子晴的啜泣也渐歇。

    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小手将阎仲恺轻推开,仰着小脸问:“你知道是谁做的?”

    阎仲恺不舍地注视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点点头。

    “嗯,就是林明辉。因为上一次的纠纷让他心生怨妒,所以他请征信社查出桑妮的真实身份。而林明辉恰巧是林承典的叔叔,原本林承典是要以此威胁你和他交往,不过你的拒绝却让他心生怨恨,所以两人狼狈为奸,共同设计这场阴谋。”

    “他们两个怎么那么无耻?不喜欢他们还不行,我真是倒霉。”子晴气愤地大声咒骂,更觉得自己无辜。

    “那你打算怎么做?”她知道他一定已经想好要怎么修理这两个败类了。

    “你有什么好意见吗?”阎仲恺看她狡黠的模样,就明白她一定有想法。

    子晴信誓旦旦地说:“林明辉那只老**我是没机会碰到啦,不过林承典我一定要让他死得很惨!”

    阎仲恺宠溺地看着她,他就知道他的小女人是不会轻易让人欺负的,而且她还会反击。

    他最爱看她这自信的神情了!

    三天后,报纸以斗大的标题登出林明辉挪用公款而遭起诉,不但其下的财产全数充公,还得面临坐牢的命运。

    而林承典则因太花心,到处欺骗女孩子的感情,几个月前更是逼一个女孩子堕胎,如今东窗事发,女孩的父母一状告到学校,让他不得不休学。他更在报纸上刊登道歉启示,表明传单与谣言都是他所散发的,并郑重地向子晴道歉,公开还给她清白。

    不过子晴和阎仲恺的感情也因此-光。

    虽然已经向学校说明他俩非同居关系,但是他们封闭的思想容不下师生恋这种事。在学校开会评估后,迅速地裁决让子晴休学。

    不得已,子晴只好接受这样的结果。

    虽然阎仲恺在得知这项消息后,表明不再担任教职,只希望学校能让子晴复学,但也已经无法挽救了。

    这让阎仲恺对子晴感到好愧疚,不过子晴却一点也不为意。她已经想开了,她可以先工作,等风波完全平息后再回学校。

    就这样,子晴成为一间杂志社的专任摄影师。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已经小有名气了。

    刚完成一个case的子晴,这天悠闲地在家休息,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轻松地看着报纸。

    当她伸伸懒腰之际,恰巧看见刚进门的阎仲恺,她正高兴有人陪的同时,却往意到他脸色异常的沉重,她嘴边的微笑也瞬间隐去。

    “发生什么事了?”她担心地问着。因为她从没见过他心事重重的模样,想必这事-‘定很严重。

    阎仲恺握住她的手,拉她坐到他的身边,神情凝重“我必须回意大利一趟。”

    “回意大利为什么?”子晴吃惊地问他。

    她知道他家在意大利,但是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回去?回去多久?他是不是这一走就永远都不回来了?想到这,子晴开始心慌。

    看到她惊慌失措,阎仲恺连忙握紧她的手,努力安抚她。

    “今天我接到我表舅打来的电话,说我祖父生病了,所以我一定要赶回去一趟。”

    在之前的几次交谈中,阎仲恺告诉子晴从小他祖父最疼的就是他,可能和他幼小时就失去父母,然后由祖父一手带大有关。

    当时子晴听了就觉得两人身世好像,所以她能了解阎仲恺和他祖父之间的祖孙情谊有多深厚,也能感受他的焦急心情。

    子晴稍稍放宽心,柔声安慰他:“我相信你爷爷一定只是身体微恙,没太大问题的,你不要担心。那你什么时候要走?”

    “明天下午的飞机。”

    “这么赶!那你要去多久?”子晴惊讶他们可以相聚的时间居然剩不到二十个小时。

    “这这就是我感到为难的地方。”阎仲恺头痛地表示!

    “因为我不知道情况怎样,所以无法预测何时能回来,但是要我离开你这么多天,我实在不能忍受,所以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

    “一起去?”子晴惊呼,睁大眼睛看着他。

    阎仲恺拉住她的手,点点头“对,你可以趁这机会旅行一下,护照我早已经帮你办好了,就放在我房间的抽屉里。我也可以安排你在那边的大学上课,你不是一直很想再念书吗?”

    “可是我担心子风他们”

    “这更不是问题。除了厨娘和定时打扫的佣人,我还特地请了一个全职的家庭教师,住在这里照顾他们,直到我们回来为止。我也要欧阳每天都过来看看,并且打电话告诉我情况,所以你不用担心。”

    “不过我还是会担心。”

    “这样啊!那你考虑一下,再告诉我你的答案。不过我真的很希望你能陪我去,因为我想让祖父瞧瞧我喜欢的女孩子。”

    子晴很为难地点点头,沉默地回到房间。

    当天中午用餐时间,子晴第一次不和大家一起用餐,这让敏感的子风嗅到一丝不对劲。他私底下悄悄地问阎仲恺,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去跟大姐谈谈

    “大姐,我要你陪阎大哥一起去。”他——开口就直接说出来意。

    这段时间以来,子风在一旁默默观察阎仲恺,发现他不但诚心地照顾他们,还让大姐很快乐。

    所以他从一开始打心底的反对,到后来的敬佩。现在,他更相信阎大哥会永远爱他们的大姐!所以他要大姐掌握自己的幸福!

    子晴对于他的话,刚开始显得有点吃惊,后来她叹口气,看着他说:“可是我放不下你们,我们兄弟姐妹六个人从小就一起生活,一向都是由我来照顾你们,突然要我离开你们这么久,我实在放不下心。”

    “那你就舍得让阎大哥一个人离开?”子风逼她想这个问题。

    “我”子晴哑口无言。

    她怎么会舍得?但是要她自私地丢开这些弟妹,她实在做不出来。如果可以随意地舍弃任何一方,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子风早已预见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放开口替她下了结论:“别想了,我知道你也是舍不得的。”

    他顿了顿,才继续开口:“大姐,我知道你会担心我们,但是你总不能保护我们一辈子呀,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也该让我们脱离你的羽翼独立一下了。再说还有阎大哥的安排,我们不会有问题的。”

    “你嫌弃我了?”子晴居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听到这话,子风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但是看她似乎有点当真,他赶紧安抚她:“当然不是,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因为我们而放弃这段感情。”

    严肃却诚恳的表情说明他的心意,让子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她欣慰地看着这个弟弟,知道他真的长大了。

    “对啊,大姐,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因为你是我们最爱的大姐!”

    “你们”子晴转向房门,看到她所有的弟妹的脸上堆满了对她的爱,让她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看到他们最爱的大姐哭了,大家也不禁跟着哭了。

    经过十八个小时的长途飞行,飞机终于抵达罗马的菲米契诺机场。

    一下飞机,子晴马上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吹的直打颤。她身上的装备齐全——大衣、围巾、耳罩、手套都不缺,甚至连阎仲恺体贴为她准备的暖暖包也放了好几个;但还是冷的受不了,她不自主地偎着阎仲恺。

    而阎仲恺也马上发现这一点,他大衣一掀,将子晴紧紧地搂进怀里,在大衣的屏障下,用体温温暖了她怕冷的身躯。两人就以这种怪异的姿势走出机场。

    一路上,子晴听见的净是又快又急的意大利话。

    突然,她发觉阎仲恺的脚步停了下来,她也跟着停住,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阎仲恺开始与一个人交谈,用的是她听不懂的意大利文,所以她只能呆呆地站在他们旁边。不过她发觉阎仲恺在讲他的母语时,有一股特别的腔调,是她所听过最好听、最有韵味的声音。

    终于两人的谈话在她乱想时结束,阎仲恺改用中文告诉她:“走吧,我们该上车了。”

    车?不会是眼前这辆吧?

    子晴傻了眼,因为在她面前的这辆黑色加长型豪华房车,简直是贵族名流才能坐得起的。

    一上车,子晴惊奇地看着车内的装备。她不但东摸摸,西摸摸,还不时发出惊叹之声。

    “哇,这简直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居然可以让我亲身体验。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阎仲恺舒服地往柔软的椅背靠,好笑地看着她,他觉得她的反应好可爱,——些小东西就可以让她玩得不亦乐乎,连要去哪里都不知道,难道不怕他把她给卖了吗?

    仔细看过、摸过每一样东西后,子晴终于发觉他的注视。她不好意思地吐吐小舌,学他一样倒在宽大的皮椅上,转过头问他:“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我们先去探望我祖父,不过路程有点远,你可以先小睡一下,等到了我再叫你。”阎仲恺知道她在飞机上睡得并不是很好,所以这么建议她。

    “不行,千里迢迢来到意大利,怎么可以就这么睡着?我要好好地欣赏罗马的风光。”

    说完,子晴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沿路随处可见的古物遗迹、鬼斧神工的各式雕像都让她喷喷称奇,更让她兴奋地拿出相机,好好地拍它个够,不过她只能隔着车窗玻璃尽兴,因为阎仲恺担心她会受寒,因此不许她开窗。

    看她全副心思都放在车外风景上,阎仲恺也就不打扰她的兴致,他打开笔记型电脑,开始阅读一些资料。

    他这次回来就是要顺便处理一些事情,虽然现在科技发达,他可以在台湾以电脑掌控全球所有公司的运作,但还是有些谈判的对象是不屑用电脑的lkk一族,所以他只好亲自回来和他们谈。

    当子晴将所有底片拍完时,他们还没有离开市区。

    子晴看着窗外美丽的景致,不禁懊悔自己为什么不带多一点底片,如今美景当前却无法拍照,让她只能干瞪眼。到最后她放弃这项折磨自己的酷刑,注意力转移到身旁的人。

    她凑到阎仲恺身边,想看看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不过电脑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意大利文,她又不好意思打扰阎仲恺,只好重新看着窗外的风景,只是这一回再美的景色也引不起她多大的兴趣,她的眼皮慢慢、慢慢地闽上

    当她一睁开眼,眼前所有东西都变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仲恺到哪里去了?

    环顾四周黑一片,遍寻不到阎仲恺的身影,子晴惊慌地跳离软绵绵的大床,打开房门,开始毫无目标地寻找着阎仲恺。

    这里就像迷宫一样,昏暗的通道里只听得到她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喘息,她走了好久,却还像是在原地打转,到最后她累得走不动了,焦急心悦之下,她开始哭喊着阎仲恺的名字。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阎仲恺依声寻找到她。

    原本以为她还会再睡上一段时间,所以他才先去探视祖父,没想到当他回房间发现她不在床上,吓得他魂差点飞了。后来猜想她可能是迷了路,所以他开始仔细地找,终于让他捡到这只迷路的小猫咪了!

    “我我以为你丢下我,不要我了!哇”

    看到阎仲恺出现,子晴高悬的心顿时落了地,她哭喊着投入阁仲恺的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一下子就将他的衬衫给沾湿。

    阎仲恺揉揉她的头,爱怜地擦拭她的眼泪,故意取笑她:“傻瓜,我怎么会舍得把我最喜爱的宠物丢掉?如果要丢,也要等我腻了才行。”

    不过绝对没有那一天,阎仲恺在心里暗暗地说。

    子晴哪听得进他的玩笑话,她还是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差点喘不过气来,让阎仲恺看得心疼不已,直帮她拍背顺顺气,还一边向她解释他暂时离开的原因。

    “你已经去看过你爷爷了?那他身体还好吗?”子晴抽抽噎噎地问着,她的泪水一时之间还无法停住。

    “嗯,他只是有点小靶冒,医生说只要休息个两三天就没事了。”直到听完医生的检查报告,确定只是一场小靶冒,阎仲恺才松了口气。

    不过看到怀里的人儿还哭得厉害,他只好改以恐吓的方式,希望能让她的泪水停住。

    “别哭呵,再哭就变丑哕!我还要带你去见我爷爷呢!”

    听他这么说,子晴的泪水终于停住了,开始紧张起来,她一下子用手梳理头发,一下子低头检查身上的衣服是不是皱了,小嘴还不停嚷着:“惨了啦,我这样怎么去见你爷爷?如果让他瞧见我这副德性,他肯定会讨厌我的!天哪我居然连鞋子都没穿!”

    “仲恺,先让我回房间梳洗一下再去见你爷爷,好不好?”仰着小脸,子晴向他请求。

    不过哪知阎仲恺竟打了回票。“不用了,你这样就很美了!而且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将你介绍给我爷爷认识了。”

    他是故意要害她的吗?简直是睁眼认瞎话,什么叫做她这样就很好看!刚刚她才哭得乱七八糟,一定邋遢的可以!

    子晴瞪着他,但是她知道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她铁定走不回刚才的房间。所以她只好放下身段,退一步要求:“可是至少也该让我穿双鞋吧!这样好丢脸哦。啊——”她大声尖叫。因为阎仲恺毫无预警地抱起她,让她紧张地环住他的颈项。

    “这样就不用鞋子了。”阎仲恺说完,抱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迈去,完全不顾怀中人的抗议。

    好在阎仲恺的爷爷并不是个古板的人,不但不介意她的赤脚,还拿出阎仲恺小时后的照片邀她一起观看,这才让子晴忐忑不安的心完全放下。

    原本子晴还担心两人会因为语言关系而无法沟通,谁知老爷爷竟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原来让他精通中文的原因是他去世的爱妻,是个北京姑娘,这段异国恋情让他苦心学习中国文化,进而爱上它,连阎仲恺也是从小受到他们的熏陶,才有今天的成果。

    结果老少两人一边看一边哈哈大笑,完全把阎仲恺晾在一边。

    一个晚上下来,子晴已经喜欢上这个老爷爷了。

    由于考虑到老爷爷的身体状况,再加上时差的因素,阎仲恺提醒两人都该上床睡觉了,反正他们会在这里住上几天,不怕没时间聊天。

    和祖父相聚一段时间后,阎仲恺便带着子晴尽情地在意大利各地游玩。直到子晴玩累了,阎仲恺才带着她回到威尼斯,在那里他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正巧,他们到达威尼斯时刚好遇到一年一度的嘉年华会。

    这一晚,阎仲恺答应带她去参加难得一见的化装舞会。

    子晴于是为了晚上要穿的衣服大伤脑筋,因为她根本没有适合的衣服。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阎仲恺带她来到一家位于圣马可广场旁的精晶店。

    当他们一走进这家店,一位丰姿绰约的女子立刻迎上来,马上热情地给阎仲恺一个响亮的吻。

    虽然她是亲在脸庞,但子晴还是有点不高兴,因为她看得出阎仲恺和她似乎已经认识很久了,而且关系匪浅!

    这让子晴心里像打翻了一大桶的醋,酸得可以!

    阎仲恺虽然表面是在和人交谈,但眼睛可是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他早瞧见她脸上的怒气,看来有人吃酸了!

    他就是故意要制造这个暖昧的情况,因为他想看看她吃酸的样子,不过他可不会让她知道。

    “别吃酸了,她是我堂姐,人家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而且还有一个爱她的老公,所以你大可放心。”他弯身附在她耳边低语。

    “我谁吃酸了,你别臭美了!”子晴才不承认,不过听完他的解释,她的心真的轻松不少。

    “好,是我臭美,你也没有吃醋,对不对?”语气中夹带一股浓浓的取笑意味。

    “你还说”子晴又羞又气,又不好意思当着他堂姐面前发风,只能嘟着小嘴瞪着他。

    “哈哈,不说了。”阎仲恺收敛起笑容,正经地告诉她:“我已经请我表姐替你挑最适合你的衣服,她可是米兰lapietro的首席设计师,我很信任她的眼光。所以乖,到后面去换衣服,别让人家等太久。”

    子晴点点头,跟着阎仲恺的堂姐到布帘后去换衣服。

    在一阵寒寒宰牢的声响后,从布帘后走出一个阎仲恺从未见过的子晴,这让他看呆了。

    “怎么,不好看?”子晴看他震惊的样于,以为他不喜欢她这么穿。

    “不,你好美,美到足以夺走我的呼吸。”阎仲恺将她拉进怀里,深情地凝睇她,然后将头埋进她的颈间,汲取她的馨香。

    他突然后悔带她来这里了,一袭珍珠白的雪纺纱小礼服包裹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合身的剪裁将她的优点完全表现出来,她宛如清灵的月神,相信会吸引住每个男人的目光。

    子晴被他的举动惹得骄痒颤笑,她甜蜜地说:“谁不知道你是甜言蜜语,不过我喜欢!而且我真的好喜欢这衣服喔,谢谢你,仲恺。”

    看她高兴的模样,阎仲恺只好断了要她换另一套衣服的自私想法。

    离去前,阎仲恺的表姐体贴地递给他们两张羽毛做成的面具,然后笑着祝福他们玩得愉快。

    当他们走到圣马可广场时,广场上已经采集成千上百的游客,每个人都穿着精心挑选的服装,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随着乐队奏起的音乐,尽情地起舞。

    阎仲恺拥着她,加入这欢乐的气氛中,他们尽情地笑着、跳着,彻夜狂欢

    直到她再也跳不动了,阎仲恺体贴地叫了艘小船让她坐着休息。

    坐在威尼斯的着名交通工具“责多拉”上,听着船夫高昂地唱着情歌,随着水波轻轻摇晃,在这如梦似幻的浪漫情境中,子晴深深望着身旁的阎仲恺,在他眼底找到同样的爱恋,子晴相信她再也不会比现在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