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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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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芸站在山崖下山洞的入口前,抿著嘴的小脸上,满是依依不舍的神情。

    好快,在这别有洞天的山崖里,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

    在前辈精湛的医术与耶律夙细心的照顾下,她的伤几乎痊愈了,只除了脸上那道抹不去的疤痕。

    那道疤虽然已经结了痂,脱了皮,也长出了粉色的新肉,但疤还是疤。不管前辈做过多少尝试,换过多少种药,仍旧无法让云芸的脸颊恢复原来的容貌。

    可是光是这样子,云芸已经很满足了。

    若不仔细看,一时倒也不容易发现她的疤,现在她的容貌让人见了只是会觉得惋惜,并不会像之前刚受伤时,那样的恐怖吓人。

    能治疗到这样的程度,云芸已经很满意,反倒是耶律夙对这件事比她还执著,非要让她完美无缺不可。

    “人太十全十美,会受到老天的嫉妒,会早夭的。”有一回云芸不忍见耶律夙为了她的疤而伤神,因此故意这么说。

    “胡说,上天将你造的这么美,就是为留给世人看的,这么完美的杰作,怎么可以毁在我的手上?”对于云芸的话,耶律夙根本不认同。

    人总是爱美的,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希望自己美上加美,尤其是女人?

    云芸嘴里不说,是不想增加他的负担与内疚,他岂会不明白?

    就这样,云芸总是说不过耶律夙,也就由著他去了。

    “准备好了吗?”云芸的纤腰突然被人结结实实地圈住,用不著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会这么霸道又不失温柔地对她的人,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今天真的得离开了吗?”

    “舍不得吗?”耶律夙轻吻著云芸的发际。这种与世无争,无人打拢的生活,的确令人无法轻易割舍。“别担心,这山崖里头的机关早被咱们摸熟了,若是觉得想念这里的时候,咱们随时都可以回来。”

    “真的?”云芸喜出望外。

    “咳嗯。”前辈刻意发出声音。“好歹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多多少少也尊重我一下吧。像你们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那我算什么?”

    “您还是前辈啊,云芸敬爱的前辈与救命恩人。”云芸对著前辈微笑。

    “敬爱还可以接受,救命恩人就免了。”前辈笑呵呵地回著。“云芸,有空别忘了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这里的石门永远为你而开。”

    云芸眼眶微微一红!。“云芸会的,云芸一定会常回来吵前辈,只怕前辈到时候怕的避不见面。”

    “好,一言为定,咱们就来比比看是谁先怕了。”

    “夙,有人向咱们下战书了,咱们可不能丢脸。”云芸在寻找战友。

    “是你,不是我们,可别把我也给拖下水。”耶律夙立即撇清,云芸在打什么主意,他会不知道?

    “难道我想回来看前辈时,你不跟我回来吗?”云芸说的狡诈。她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硬要耶律夙加入,不论输赢都有人陪著她,多好!

    “你喔。”耶律夙宠溺地捏捏云芸的俏鼻。“好了,真的该出发了。”再继续待下去,今天铁定走不成了。

    云劭看着看着,微微地笑了。

    云芸不一样了,变的爱嬉闹也变的开朗多了,与从前那个文静端庄,温文有礼的云芸简直判若两人。

    他喜欢哪样的云芸?说实在的他无法选择,只要是云芸,都好。

    上前递上包袱,云劭对著耶律夙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聚,我只希望你记住之前对我的承诺。”

    “我不会忘的。”

    “云芸。”云劭转向云芸。“虽然你不记得我,但耶律夙若有什么对不起你,或欺负你的话,尽管来找我,我一定替你出气。”

    “云”云芸想了想,改口道。“大哥,谢谢你。”云芸真诚道。“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我真的希望有像你这样的大哥。记得也好,不记得也好,我都将你当成我的大哥了。”

    “云芸”云劭好欣慰,他的云芸还是跟以前一样,善解人意。

    “前辈、云劭,保重了。”耶律夙牵起云芸的手准备出发了。

    “多保重。”

    云芸看了看前辈与云劭,毅然回过身去,握著耶律夙的小手紧了紧。

    从现在起,她要和夙去过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了。

    不管前头有多少阻碍,她不在乎,不管她和夙之前有过什么,她也不在乎了。

    从现在起,她要去发掘他,要比以前的她更了解他。

    因为,她已经为这个出色的男人动了心。

    疲累地倚靠在耶律夙胸前,云芸软软地将全身的重量交给耶律夙负责,就这样瘫著不管了。

    “累坏了?”耶律夙闷声笑着,她之前的活力怎么眨眼间已不复见。

    “夙。”云芸得寸进尺地在耶律夙身上调整出更舒适的好位子。“我之前真的有骑过马吗?”

    “有。”他还记得云芸当时僵硬的神情与娇躯。

    “那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好辛苦,不像你,稳如泰山,一点都不累。”她全身的骨头都快被颠散了,

    “只有骑过一天马的你;当然无法和我相比。”耶律夙托著她的腰,小心地护著她。“再过一些时日,你便会习惯了。”

    “喔。”云芸捶捶酸疼的肩膀。“夙,还要骑多久才会进入辽国?”

    “已经进入边界了,要先休息一会儿吗?”

    “不。”云芸回绝。“现在一休息,我便会累的起不来了,不,如一鼓作气。”

    耶律夙被云芸的话逗笑了,瞧云芸说的彷佛打仗似的,什么一鼓作气的?

    手一抬,体贴地替云芸蒙上面纱,不让风沙与骄阳伤害她的肌肤。

    对著耶律夙回眸一笑,云芸将下巴搁在耶律夙的肩上。她懒洋洋地,悠哉悠哉地欣赏著与江南完全不同风貌的美景。

    “咦?”有一件事引起了云芸的注意。“夙,你们国人都这么好客,这么有礼的吗?”

    “怎么说?你真把我国的人视为毫无礼教的蛮人吗?”耶律夙边说边对一旁向他致意的辽国勇士颔首。身为辽国皇子,没有人不认识他。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们怎么会对毫不认识龌人行这么大的礼。”

    耶律夙扬唇一笑,未多做解释。

    “夙,你看前头。”云芸眼睛一亮,为了前头不远处排排蚌的一群人。“好大的排场,不知道他们在迎接谁?”是什么重要的人吗?来头应该不小。

    “云芸,到了。”不待云芸有反应,耶律夙一把抱著她跃下马。

    “夙,咱们挡住人家的路了。”云芸扯著耶律夙的衣袖,楚将他拉到一旁,不料耶律夙却反而搂著她的肩站著不动。

    “夙”

    “恭迎皇子回来。”葛楚领著人马上前。

    皇子?辽国的皇子吗?在哪里?她好想瞧瞧喔!云芸晶亮的大眼溜溜转著。

    “夙皇子,您终于回来了,茜姬可想死您了。”茜姬扭著腰肢,硬是挤到耶律夙身边,毫不避讳的一个热吻,吻上耶律夙的脸庞。若不是耶律夙避开,这个吻会落在他的唇上。

    云芸被这突来的一幕惊的呆住了,她瞪大的眼睛写满了不敢置信。

    夙皇子?夙是辽国的皇子?

    那这个女人呢?她又是谁?

    “皇子要将她留在帐内?”茜姬不满地怒视著一脸无辜的云芸。

    这个身上没几两肉的宋国女子,纤纤弱弱的,彷佛风一吹便会被吹跑了。这样的身子骨,怎能满足夙皇子强烈的需求与激烈的求欢方武?

    初见到云芸的面貌时,她的美丽的确让茜姬吓了一跳,但云芸那道疤也让茜姬安心不少。

    这女子美归美,却破了相,她真的不懂,这论身段、论外貌没一样及得上她的云芸,怎么会被夙皇子带回辽国,还破天荒地住在夙皇子的帐内?

    这到底怎么回事?

    “皇子,您怎么可以让她留在这里?”

    “不可以?”耶律夙脸色一冷。“你是在命令我吗?”

    “茜姬不敢。”自知失言,茜姬警惕著自己的用词。“皇子,茜姬能问这位女子是谁吗?”她想知道云芸在耶律夙心中是什么身份?

    “她是我要照顾一辈子的人。”这样的话够清楚了。

    “什么?”茜姬觉得自己没听清楚。“皇子的意思是要娶她为妃吗?”

    “这倒是不错的主意。”经茜姬这么一说,耶律夙也开始有这个念头了。

    之前的他,从未考虑过婚事,现在,他倒有此意。

    云芸咬著唇静静地坐在一旁,还震惊在耶律夙尊贵的身份上醒不过来的她,因为这一句话而清醒。

    夙说的是真的吗?她要当他的妻子!

    偷偷觑了脸色苍白的茜姬一眼,同样身为女人,她看得出来茜姬对夙的心意。

    没用的,夙若真的不爱,就真的不爱,无法强求的!

    这句话清晰地跳出云芸脑海,这句话她似乎也对自己说过,那种酸楚的感觉,如今想起,她的心还会泛疼。

    为什么突然问她会想起这句话?她是不是还能忆起其他的事呢?

    头好疼。云芸揉揉额角。或许她该出去走走,让他们俩单独谈谈才是。

    “上哪去?”耶律夙手一拦,将云芸搂入怀。

    “你们谈谈,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你会迷路的。”耶律夙揽著云芸便走。

    “皇子,我呢?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茜姬第一次敢对耶律夙问出这句话。

    “你自己明白。”他对她从来都没有放入感情,他们之间有的只是欲望而已。

    “茜姬不明白。”她只知道,她爱他,想得到全部的他。

    耶律夙叹了口气,有了云芸之后,他们之间是该彻彻底底结束。“你我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应该没有给过你任何的承诺或欺骗。”耶律夙带著云芸走了出去。

    “各取所需?”哈哈!好一个各取所需。

    她陪了他这么多年,等了他这么多年,如今换来的只是这无情的四个字?

    没错,他是没有对她允下任何承诺,也从未对她说过一句喜欢的话,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有希望,因为不管他在外头如何风流,他终究还是会回到辽国,回到她的身边。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耶律夙是回来了,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这并不在她的计划之中,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她说过,耶律夙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休想夺走他!

    “夙,你怎么从未告诉过我你的身份?”若不是来辽国,她是不是永远也不会知道耶律夙的真正身份?

    “我就是我,就像你就是你一样,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但是”

    “好吧,你会因为我是皇子而爱我吗?”耶律夙笑问著。

    摇摇头,她才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这不就结了,就像我也不会因为你是公主而娶你一样,身份真的不重要。”耶律夙捧著云芸的脸。“你只要知道,我是夙,属于你的耶律夙就够了。”耶律夙亲吻著云芸的眼。

    夙说的好像有理,算了,夙说不重要就不重要吧。

    反正不管他是谁,她都不会放手的。

    “那茜姬”云芸换谈另外一件事。

    “我承认在认识你之前,我的日子过的很荒唐,但我发誓我从未对她们投下感情。”耶律夙急著解释。

    “我相信你。”云芸脸蛋微红,他不需要跟她说的这么清楚。“要闯进你的心很难。”

    “你不是已经成功地闯入了吗?”云芸相信他,他便放心了。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这么肯定,但我真的知道,你从不轻易说爱。”云芸看着耶律夙的眼。“爱上你是一件危险也痛苦的事。所以,我替茜姬感到心疼。”

    “爱上我有这么糟吗?”耶律夙凝视著云芸,忍不住想吻上她的唇。

    “很糟。”云芸说的坦白。

    耶律夙手略微施力便托起云芸,让他与她的身躯紧密贴合,当然也让他们彼此的唇,如胶似漆

    他的唇封住了云芸的唇,也封住了云芸尚未说出口的一句真心话。

    她还想说的是,虽然爱上他真的很糟,但被他爱上的人,却很幸福!

    “你把我带到这来,有事对我说吗?”云芸看着四周偏僻且陌生的环境,心中起了疑。

    就这么巧?耶律夙前脚方走出去,茜姬便闯了进来,还硬将她拉到这没什么人会经过的地方?她到底想做什么?

    “把耶律夙还给我。”

    “夙?”果然是为了夙。“我想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夙,没有人能命令他做任何事的。再说,夙是人不是东西,不能说让就让的。”云芸尽量把话说的婉转。

    她能体会茜姬现在的心情。

    “我爱皇子,没有人比我更爱皇子。”茜姬大声叫著,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沉。

    云芸同情看着她。“感情是无法勉强,也许这就是它令人又爱又恨的原因。”

    “你少在那里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再问一句。让不让?”

    “不。”云芸绝不妥协。“我跟你一样有著对爱的执著,我曾在心中立下誓,我要夙。只要夙爱我,我绝不离开他。”

    “不可能,皇子不可能会爱你的,皇子不会爱上任何人的。”茜姬用力吼著。蓦地,她想到了一件可以利用的事。“你真以为皇子带你回辽国,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

    “什么意思?”云芸心中一紧。

    哈哈哈!茜姬得意地笑了。“你也只不过是一项证据,一项皇子赢得采花任务的证据罢了,你还以为你拥有皇子的心吗?”

    “采花任务?”云芸不太明白茜姬所说的,这也是她所遗忘或不知道的事情之一吧!“什么证据?”她能当什么证据?

    “别装了,你可别说你尚未失身于皇子。谁不知道皇子们的采花任务是要夺取一名宋国女子的贞操,藉以登上大师兄的排名。”茜姬不怀好意地笑了。“你被皇子彻彻底底地利用了,你还不知道吗?”

    “是吗?”云芸承认茜姬的话,的确让她的心痛了一下。

    她不知道茜姬所说的是真是假,但她知道她是真的爱上耶律夙了。

    被利用也好,被欺骗也罢,她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她所心仪的人,就算茜姬说的是真的,她也要听耶律夙亲口对她说。

    “这件事,我会向夙问清楚的,谢谢你的提醒。”

    “你”没料到云芸的反应是如此,茜姬一时错愕不已。“你到底要怎样才肯退让?”她可耐不住性子了。

    茜姬的焦躁、失落与不安,云芸都看在眼里,心中对她更是同情。“茜姬,你长的这么美,会有男人愿以真心对待你的,只要你想通,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我不要,我不要重新开始,我只要皇子。”茜姬眼神一变,倏地掐住云芸颈子。“都是你,都是你抢走皇子的,要是没有你,皇子还会是我的,只要没有你就好了!”

    茜姬疯了!她那失去理智的狂乱眼神,令云芸心底一寒。

    被掐著脖子的云芸辛苦地挣扎与喘着气,她的力气敌不过失去心智的茜姬,她被茜姬逼的一步步后退。

    直到没有退路了,云芸眼角的余光看不见身后的路,难道茜姬带她来的地方也是崖边?她真的该命丧崖底吗?

    不,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绝不能再重蹈覆辙,这样的结果会让夙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的。

    糟了,她该怎么救自己,怎么为自己与夙留下一条活路呢?

    “你去死吧!”突然,茜姬松开掐住云芸脖子的手,双掌推向她的胸前。

    趁现在!

    云芸身子一低,及时躲开了茜姬推来的掌。

    “啊!”突来的转变让茜姬扑了空,煞不住脚的身子直往前栽。“不!”

    “啊!”跌在地上的云芸,虽然没有摔下崖,但裙摆却教茜姬抓个正著,硬是将她往下拖。

    “呵!”云芸吓的倒抽一口冷气,双手拚命往四处抓,想抓住能保命的东西,在掉下崖之前,她终于抓住了一根长在崖边的树枝。

    “茜姬,你抓好,千万别松手。”云芸心跳的好快,方才她以为这次真的死定了。

    “我抓不住。”茜姬歇斯底里地大叫,她要掉下去了!她会死的!

    “别慌,用两只手抓著我的脚,快点。”云芸感觉到自己正在逐渐下滑,握著树枝的手也血迹斑斑,

    “救命啊,救我啊──”

    “茜姬!”突然,云芸脚下一轻,茜姬竟掉下去了

    那她自已呢?她的手好痛,真的快撑不住了。

    夙,夙,你在哪里?

    不断发抖的手,终于再也使不出丝毫的力气,云芸仰起头,垂下绝望的泪水。

    在她的手松开树枝的刹那,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捉住了她。

    “云芸!”耶律夙脸色发白的抓住她。

    “夙”

    “我抓住你了,这一次绝不让你再从我手中失去。”

    云芸抬眼望他,同样交握的两只手,同样的血迹斑斑,同样令人惊心动魄的场景,这样的场景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一幕幕类似的画面倏地全涌向她的眼前,她看见了夙淌血的背,看见了夙绝望的呼喊,也看见了她对夙说──我爱你!

    她想起来了!

    在这惊险的时刻,她恢复了记忆,那个令她既心痛又不舍的记忆。

    “云芸。”耶律夙一使劲,将云芸自崖边拉起来,然后将她紧紧地压进怀中。“你一定要这么折磨我,吓我不可吗?”

    “对不起”云芸的声音抖的厉害,她自己也快吓死了。“茜姬她”

    “我知道。”方才的一眼,已经让耶律夙看清楚她的死状。

    “夙,她不是故意要害我的。”云芸想替茜姬说些什么,她不怪茜姬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明白,是我害了你。”耶律夙吻著云芸的泪低叹。

    “不。”云芸回吻著耶律夙的唇。“是爱害了她自己。”

    “或许吧。”耶律夙激动地吻著云芸,彷佛唯有这么做,才能让他觉得他真的救回了云芸。

    “夙。”云芸喘着气,在耶律夙的唇齿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耶律夙捧著她的脸,又印下一连串细碎的吻后道。“见过父皇后,我突然觉得很不安,回帐找不到你,便四处寻你。也许是老天保佑,才能让我及时找到你。”

    “是吗?”云芸靠在耶律夙怀中,听著他急促的心跳。也许是心有灵犀!“夙”云芸抬头望进耶律夙的眼,她现在想要知道一件事。“我是你采花任务的对象是不是?”云芸虽已经知道了大概,仍是想听听他怎么说。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茜姬说我是你争取大师兄位置的证据,是被你利用的棋子,真的吗?”

    耶律夙脸色一变,双手立刻将云芸搂的更紧。“听我说,我不知道茜姬对你说了什么,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现在所说的。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的确不怀好意,只想着如何让你献身于我,如何顺利完成我的任务,直到我夺走你的贞操之后,我才发现错了。”

    云芸静静的看着耶律夙不发一语,她等著他的真心话。

    吻吻云芸的额,耶律夙继续道。

    “那夜你走了之后,我才发觉取得证物的自己竟然一点都不快乐,反而有著深深的伤痛与怅然若失。我的心中隐约发觉自己失去了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一种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东西。”

    “你现在愿意承认了?”云芸唇畔扬起一抹笑,她就知道自己的心不会看错人的。

    轻轻地与云芸额抵著额。“我早就在你面前承认了,你还不知道吗?”

    云芸娇媚一笑,嫣唇在耶律夙唇上印下一吻。这样的答案够了,其他的她不想再探究,所以她岔开了话题。

    “夙,还记得我受伤这一段时间,你最喜欢问我哪一句话吗?”她现在想告诉他,她恢复记忆的事了。

    “你记得我吗?”这是耶律夙最常问的一句话。

    “你是夙。”

    “你知道?”

    这就是之前经常出现的对话,但今天会不一样了。

    云芸凝视著耶律夙,笑的好美、好美。

    “我记得你,因为我爱你!”

    耶律夙闻言心中一震,这句话,是他之前一直想听到的话,竟然在这个时候听到了。

    “你”云芸笑了,她深深地望着耶律夙,无限眷恋。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云芸好久好久。半晌,喜悦方自他的唇际泛开,并在云芸的嫣唇上蔓延开来。

    这个吻持续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云芸几乎都在喘不过来的热情中度过。

    耶律夙贪婪地吻著她,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彷佛在用吻对她诉说浓浓的爱与情

    他终于又等到她亲口对他说出这句话了,天知道他等的有多焦急。

    现在,一切都值得了!

    沉醉在耶律夙吻中的云芸,似乎也从他口中听见了一句令她怦然心动的话──

    我爱你!

    “夙,那个证物是我的吧,你既然没有交出去争夺大师兄的位置,那你放哪去了?”

    云芸在耶律夙的吻中喘息,害羞地隐去“落红”的字眼。

    “当然是好好保存著。”

    “可不可以还给我?”云芸撒娇道。让一个男人留著自已这么私密的东西,一想起便教人脸红。

    “怎么可以,那可是我最珍视的东西。”耶律夙拒绝的直接。那可是差一点成为云芸遗物的东西,他当然珍视。

    “可是你已经有我了,还要那东西做什么?”

    “说的也是,好吧,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耶律夙竟然想通了。

    “哪一天?”

    “当然是”耶律夙拉长音。“咱们洞房花烛那一天罗。”

    “你”未竟的话又被深情的拥吻所隐没,一切尽在不言中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