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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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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要买什么呀?”

    面对着蔬菜柜里琳琅满目的食品,苏荻咏皱着眉头,久久无法决定,几乎没到超市买过莱的她,一时间,根本无法分辨出来平常煮火锅时,配的是什么菜?

    因为她的个性随和米婵娟的说法是没个性!所以从大学开始一起吃火锅的时候,她就一向是火锅里有什么吃什么,从来不挑,也不介意吃进去的是什么东西。

    “你选很久了。”

    突然,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近的好像就在耳边一样,苏荻咏吓一跳,连忙往前跳一步,然后猛地回头。

    一回头,撞进的就是那双在镜片后,深沉不已的眸光。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吓一大跳,脸色比看到幽灵还惊。

    “我常来这里买菜,倒是很少看到你。”

    她的神情他看在眼里,这一阵子以来死命压抑,那莫名叫人烦躁的情绪,在看到她那张有点痴呆的纯真脸庞,摒间,似乎全然消失了。

    “啊对唷!我是不常来,不!事实上,这家超市离我家很远.我晚餐都只在便利商店买东西吃的。”

    “是吗?”她只吃便利商店的食物?难怪看起来这么瘦,加上她个子又高,看起来简直不像个女人。

    “嗯呀!”

    “你想买什么?要我帮忙吗?”出平自己意料之外,简言杰竟然有种想帮忙的渴望,他看她那站在蔬菜柜前不知所措的样子,想也知道她是个料理白痴。

    “嗯唉我不确定耶!你知道我大学时候,吃火锅都吃什么菜吗?”

    简言杰很少看卡通.可是这时候,他却能感觉到卡通里描写的那种情境,自己的额头上仿佛出现了三条黑线,外加一滴冷汗。

    “我可能不知道你大学时火锅都吃些什么,不过”莫名地,简言杰突然有种冲动“你要不要来我家试吃看看?”

    “试吃?”

    “对呀!试吃!”简言杰深沉的眸光里闪过一抹笑意“吃过后,你就可以知道你大学时,火锅菜都吃哪几种了。”

    “是唷?试吃嗯?这个嘛”

    这名词听起来很奇怪,可是一时间,苏荻咏也感觉不出怪在哪里,简言杰说的没错呀!她应该是记得那些菜的口感的,要是试吃过的话,也比较保险!不会买到来婵娟不喜欢吃的火锅料,省得她生气!

    “我家就在附近,我煮点东西给你试吃看看,你再来这买也不迟。”

    简言杰继续诱拐她,虽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想拐苏荻咏这生活白痴的冲动,不过。这一刻,习惯冷静的心,似乎起了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波动。

    “啊!这样呀好吧!”

    皱了皱眉,苏荻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于是,她就这样,跟在简言杰身后走出超市,朝着附近一家高级的住宅大厦走去。

    ***

    这样高级的住宅大厦,苏荻咏从来没有来过,一眼看到大厦的中庭,她就愣住了。

    “哇!好美的中庭。”

    “嗯!管理费贵,应该的。”

    简言杰那现实中带着一点无奈的说法,逗笑了苏荻咏“嘻嘻嘻!看来你住这儿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不?这里有个好厨房。”

    “啊?你很喜欢做菜吗?”

    “嗯!”简短的回答,不会令人感到不耐,因为苏荻咏正在东张西望,仔细体会中庭景观里,那茂密的几乎像个小生态圈,在台北都会少见的设计感受。

    简言杰耐心地等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领着她穿过中庭,拿出磁卡刷开电梯门,进了电梯,他又同时用了指纹跟密码,才让电梯启动,直上十一楼。

    “哇!好先进的设备唷!”

    “这里一层一户,等下电梯开了门,就全是自己的地方了,不霈要再开任何锁。”

    “是唷?”苏荻咏好奇地观察这一切,才发现电梯里不只两个电眼。

    “做生化公司的研究部主任这么好赚吗?”

    “不!白痴的钱比较好赚。”

    “咦?”这句话听来有点像在骂人,苏荻咏瞪着他。

    “我是说金控公司。”莫名地,简言杰竟然有点像是在替自己辩护“我是一家金控公司的大股东,自己也有在做投资跟股票期货的外快,收人颇丰,在生化公司只是我的兴趣。”

    “是唷?我以为你的兴趣是做菜。”

    对于他那多金的股东身分,苏荻咏一脸不感兴的模样,让简言杰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做菜跟做实验一样,都差不多”

    “呃?!”

    他的言论听了让人有些莫名的胆战心惊,苏荻咏一脸下巴快掉地的表情,让简言杰不自觉地微勾起嘴角。

    这一勾,在简言杰那张被眼镜遮住,看来平凡的脸孔上,勾出了一个深邃,看来俊美无俦的酒窝,猛地,咚地一声,苏荻咏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心跳声。

    “到了!”

    简言杰低沉的声音传来,她猛地抬头,一眼撞进那在厚镜片后,深邃有神,仿佛会说话的黑眸中。

    “啊”脸蛋儿蓦地烧灼了起来,她调开目光,瞪向电梯门,仿佛上面那米白优雅的纹饰,是某种需要认真解读的艺术品般。

    “嗯唉”瞪了两秒,她发现不对!怎么电梯门都不开?”这门坏了吗?”

    “没有!”低沉的声音在一瞬间好像又离她好近,可用眼角一瞄,他明明站的还有一段距离。

    他在电梯面板上按下一个数字,液晶面板上又浮出一个指令,要求输入指纹。

    按上指纹,门一开,像是变魔术一般,美丽的玄关口,一盏盏漂亮的投射灯亮起,一路亮进挑高的客厅、长廊、书房等,霎时,仿佛有种屋子似乎有生命,而且正欢欣地在迎接主人回家的错觉。

    “哇!好酷的设计唷!”

    “嗯!”简言杰嘴角依然带着那个有酒窝,看来好帅的浅笑“这是我一个人的地方,自然是大手笔。”

    “一个人?”

    苏荻咏皱了下眉头,望着简言杰走向厨房的宽厚背影,她忙不迭地提起脚步跟了上去“这么大,只住你一个人?你没有家人吗?”

    “你坐在这儿看电视,我换一下衣服,电视遥控器在这。”

    指着开放式厨房跟客厅中的吧台,简言杰放下手中的塑胶袋,转眼走开,对她的问题,采取完全没听到的应对方式。

    “啊?”对于他躲避着她的问题,苏荻咏并没有想太多,她拿起原本就放在吧台上的遥控器,那是一般简单的遥控器,可是问题是电视在哪儿呢?

    不经意地,她按下电源键,突然间,一架平面电视,从天花板的酒架旁落下,正好在吧台旁。

    “啊?”这炫酷的设计又叫苏荻咏一震,电视上,正在播映日本综艺节目“料理东西军”

    向来不擅长思考的苏荻咏,不到一秒,就被那节目吸引去全部的心神,就见她嘴巴微张,眼睛发亮地盯着上面正在介绍的韩国石锅拌饭。

    “啊好想吃。”

    “我做给你吃。”

    “咦?啊?”那听起低沉,像魔术般好像贴在耳边的声音又响起,吓得苏荻咏差点没从椅子上捧下去。

    好在她的脚够长,一站就稳,一回头,愕然发现眼前站的,竟是一个穿着休闲服,戴着名牌金边眼镜,看来俊帅优雅的男人,而非只穿不起眼西装的简言杰。

    “你你”“你想吃石锅拌饭?我做。”

    这句话,听来像是超人在说“你想要飞上天?我带你去”似的,叫人震撼。

    她看着简言杰。

    只见到他动作优雅俐落地,从厨房边柜里拿出一件深蓝色的及地围裙,优雅随性地往脖子一套,然后就走到冰箱前,拿出各种食材,开始那比大卫魔术还要优雅的烹调动作。

    印象中,母亲一进厨房,就是开始惊天动地的大作战,把所有的食物都弄到“可以吃”了,就叫他们一群孩子上桌。

    因此,对于食物的印象,只要能做出美味的食物,就能叫苏荻咏感动不已了,因此,她甚至从来没想过,有人煮饭做菜的模样,看起来可以像是在跳舞一样,他的动作,不要说比电视节目还要精采、诱人,就连做饭的姿态,看起来都性感无比。

    耳边传来的是料理东西军的节目里,那热闹的声音,可眼前却全是他那看来就像日本歌舞伎中,美不胜收的舞蹈动作,那姿态,那宛如行云流水般的举手投足,不要说优雅、动人,简直就像是跟风结合在一起般,就连餐具、食材跟炉火,都仿佛有了生命,会在他的手中跳舞、欢唱一般。

    苏荻咏简直是看痴了。

    直到半个多钟头后,苏荻咏愣愣地看着他端起一个热腾腾的黑色石锅,放到她面前的木头垫上。

    等了老半天,她还没有丝毫动静,简言杰那丰润完美的唇,微启了一个上扬的角度。

    “怎么?看饱了?”

    他隐约温柔的低沉语调,惊醒了苏荻咏。

    “啊!喔”

    她怔然的状态慢慢消失,看着眼前热腾腾的石锅,吞了口口水,眼睛发亮“哇!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你得吃过才知道,这辣椒酱是我自己做的,可是因为我不吃辣,所以我没试过它的口味。”

    “嗯!嗯!没问题,我帮你试。”苏荻咏一脸灿烂高兴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就往石锅里下手。

    “等等!”

    突然间,她的手被人握住了。

    “啊?”

    那双大手,结实丰厚,略带小茧的手掌心,正紧紧地包覆住她拿着筷子跟汤匙的手。

    她的脸红了,但简言杰似乎没有注意到,他温柔却坚决地握着她的手,开始拌着锅里的饭“这要先拌过再吃,不然等一下就只剩下面的锅巴了。”

    “是是吗?”

    苏荻咏的心,像是不受控制的云霄飞车,跳得有如雷鸣,一段短短的拌饭时间,却似乎在她的心停留下永恒的轨迹。

    “好了!吃吧!”

    “喔好”她迟疑的声音,让简言杰疑惑地抬头,一眼就看到她羞红如苹果般的脸颊,忍不住,在那金边眼镜后面,深沉的眼畔露出笑意。

    “快吃!我去弄我自己的东西了。”

    “嗯谢谢!”

    眼睛盯着简言杰的背影直看,苏荻咏张大嘴,毫不淑女的就在嘴里放进一大汤匙红通通,还有各种料理的饭。

    “好吃吗?”从新起油锅,正准备弄另外一道料理的简言杰问。

    “嗯!好帅!”

    “啊?”简言杰回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苏荻咏的脸更红了,嘴里塞满食物,支

    支吾吾地“我是说,好好吃。”

    “喔!”

    简言杰凝视着她那毫不做作,狼吞虎咽的模样,黑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原本就深沉的眼,这会儿更深更沉了。

    他简单地炒了一个蛋炒饭,盛起后,端到吧台前,就坐在苏荻咏的身旁。

    苏荻咏毕竟是少见的,属于那种头脑简单的动物类型,渐渐地,她的心神已经方全被眼前的美食所占据。

    “呼好辣!真过瘾。”

    “要水吗?”

    “不!不用!呼好好吃唷!”

    嘴里说不用,可是对于简言杰帮她倒的水,她还是毫不客气地举杯猛灌。

    “吃慢一点。”

    简言杰忍不住皱起眉头,没见过有人这么大口塞饭,还吃的这么慢的,他的炒饭都快吃完了,她的饭还剩一大半。

    吃完饭,他看着她那完全沉浸在美食中的神情,不禁有点好奇了。

    “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嗯!当然,不去做大厨,实在是埋没了你的才能了。”苏荻咏嘴里依然是一嘴食物地道。

    “是吗?”简言杰扬眉,从没听过人这么对他说话的,知道他有这项才能的人,通常只会取笑,不然就是斥责他。

    “当然,不信!你自己吃一口看看。”

    苏荻咏挖了一汤匙,就要送到他的嘴边,本是无心的举动,却没想到,简言杰竟然也顺势握住她的手,就将她手里的汤匙往自己的嘴里放。

    “嗯这味道”简言杰闭起眼,正在品尝自己口里的味道,并且思考着该怎么做会更好时,他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正握着别人的手。

    “啊?”苏荻咏的脸又红了。

    “有点差强人意,第二次做的话应该会更好。”

    简言杰的眼睛依然是闭着的,仿佛正专心一意地,用尽所有的心力在品那一口饭。

    “是是吗?我我不相信第二次?你是,你今天第一次做,以前没做过这道菜。”

    她不敢把手抽回,小手在简言杰的大掌里发抖着。

    “嗯要不是你今天点这道菜,我这个石锅也不可能会用到”

    简言杰的眼缓缓地睁开,在一般男人身上少见的浓密睫毛下,绽出的是双深邃如墨般韵眸子,深深地凝睇着她,仿佛透过这样的视线,他正在吸取着她的灵魂。

    让她的心,像是起了龙卷风一般,不由自主的狂乱慌张。

    缓缓地,他倾身靠近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他的唇几乎要碰上她的时候。

    “啊!”苏荻咏猛然大叫一声,震住了简言杰的靠近,苏荻咏抽回自己依然被握的手,匆忙起身退后。

    “谢谢谢招待!我想我应该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简言杰回应,她就冲向电梯门,到了电梯门前,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开电梯门。

    “旁边的钮按下就好。”

    简言杰低沉的声音,仿佛鬼魅一般,就在她耳畔响起。

    “啊!”那声音近的叫人心慌,她猛地回头,才想这一次是不是又上当了,突然发现简言杰那金边眼镜的框,正在眼前闪烁。

    一只大掌,正毫不犹豫地住她的后脑,让她退无可退。

    “你你”苏荻咏也许笨,但不会到了这种地步都毫无警觉,担心她会被人欺侮的米婵娟,平时便教会她好几套防身的招数,可是这一会儿,她却连半招都想不起来。

    他的气息教她迷乱,那清新中带着一股男人独有的性感味道,叫她不知所措,还在惶然间,那双丰润完美的唇,已经重重地印了下来。

    他并没有太暴力,只是贴着她那紧闭害怕的唇,用那带着无比热力的舌尖,轻轻地划过她的唇型,然后,便放开了她。

    “你的嘴旁有辣椒。”那深邃的黑眸半垂着看着她“下楼时小心,我不送了。”

    “啊?啊!”

    还在震撼中的苏荻咏,没发现自己是被简言杰给推人电梯中,一直到她出了电梯门,走出那栋大厦后,她才愕然惊觉。

    咦?

    她被吻了?喔!老天!怎么会有这种事?一个吻是一顿韩国石锅拌饭的代价吗?不——

    慌张的她,连自己怎么跑到超市,找到自己的摩托车,骑上摩托车,然后又骑回家,都不清楚。

    她像是在躲某个恐怖的魔怪一般,什么都忘记了,只知道没命的逃。

    一直逃到房间里,关上门,倚着门,她的心才渐渐冷静下来。

    今天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碰到简言杰?又为什么他会这样做?种种她想破脑袋的事情,挤得她脑袋几乎要爆炸了。

    咦?等等

    苏荻咏突然有种背脊上冒出一阵冷颤的感觉,一时间,简言杰好像不再这么重要了,她突然想到,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这句话一向是她的人生哲学,就连简言杰的事情

    唉!还是先睡觉算了。

    ***

    一直想不起来自己遗忘的是什么事的苏荻咏,在隔天一踏进公司的那一瞬间,她就想起来了。

    “啊——”自古至今所有的河东狮子吼加起来,也比不上此刻怒气冲天的米婵娟。

    “你你这混蛋!放我鸽子也就算了,还害我被锁在门外,你这个臭女人,怪荻荻!你今天最好有陈尸在此的准备”

    “呃?啊——原来如此。”

    苏荻咏恍然大悟,原来她昨天后来一直想记起来的事情,就是跟米婵娟的火锅之约。

    “什么叫做原来如此?”米婵娟咬牙切齿,那双美丽灿亮的眼睛,此刻怒火熊燃,看起来比舞狮的铜铃眼还要吓人。

    “原来我昨天忘记的事情,就是要吃火锅的事情,难怪我一直想不起来”她的口吻自然,仿佛完全没感觉到米婵娟的怒气,只是很高兴自己终于想起来了。

    其实会遗忘这种事,在是不能怪她,因为只要吃饱了,她就很难再去记得跟食物有关的事情。

    “难怪,什么难怪?好!你好样的!你你纳命来!”

    “啊!”苏荻咏还没反应,一旁的女同事已经被她的杀气所吓到,开始尖叫。

    两个身影随即扑了上来,一男一女,一左一右地,拉住了米婵娟,以免幸福娘在要整理“百合婚礼”总检的报告这么忙的时候,还发生喋血事件。

    “冷静!冷静,米虫。”一旁的秋海媚跟方杰,连忙劝导。

    “是呀!是呀!要杀人等资料整理完也不迟。”这几天连连陪着米婵娟加班的助理小彩,也忍不住苞着道。

    “放开我,我今天一定要挂了这么超级大白目”

    “谁是白目呀?”始作俑者,苏荻咏正专心地在大包包里翻找那一串钥匙,丝毫没发现有杀气,这杀气还是对着自己来,一从大包包里翻找出钥匙。她的脸露出笑容,抬头递绐正在发火的米婵娟“喏!还你”“吼一一”

    “啊?!”

    手差点被咬到,苏荻咏慌忙地收回手,那可是她按快门的宝贝指头呢!

    “你你怎么啦?这么凶?“她一脸无辜的问,差点没叫周遭的一群人跟着喷鼻血昏倒。

    “哇咧一一”

    米婵娟就算有再多的气,遇到这脑袋里根本没筋的苏荻咏,也是只能有投降的份。

    “呜呜呜”忍不住,一肚子的怒火变成了委屈。她是造了几辈子的孽.才会和这种没神经的人做朋友,还一做就是这么多年呀?

    “哇哇哇”

    低泣变成了嚎啕大哭,一旁的人也只能摇头叹息,只剩苏荻咏皱着眉头,一脸困惑。

    突然间,一阵刺耳,该是十分陌生,却又好像似曾相识的尖锐铃声,划破整个空间。

    顿时,整栋大楼的人都愣了一秒。

    “警铃!”

    “火灾!”

    “哪里失火了?”

    “这是演习吗?”

    骚动声时四起,广播声也接着出现“请各位同仁注意,这不是演习,不是演习,请各位现在停下手边的事务。用最快的速度,冷静的移向太平梯,请各位保持镇定,在离开本大楼时,注意安全!并且请勿搭乘电。”

    “哈!今天提早收工!”米婵娟的泪水没了,一脸兴奋。

    “对呀!哈哈!等消防队检查完,都不知道几点了?”另外一个同事也跟着附和。

    “真是的!走了走了!”今天公司的大老都不在,米婵娟算是最大的了,手一挥,冷静地命令在场的人拿好东西走出门。

    走廊上,许多难得见面,同一集团不同公司的人,也跟着一起出现,人声吵杂地就往太平梯的方向移动。

    苏荻咏拿着照片,跟自己的相机袋,才走进太平梯没两步,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一一

    “我就跟你说幸翰科技真的有秘密实验室,你不信!”

    她转头,望向声音来源,是正在帮忙维持秩序,疏散人潮的警卫之一。

    “刚才那火源的起点,就是顶楼的那个秘密实验室,听说那边在做太阳能什么的实验,刚才就是那里爆炸咦?苏小姐!”

    警卫的话说到一半就愣住了,他看到苏荻咏迈开长腿,正跟人潮往反方向的顶楼移动。

    “你不能上去,危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