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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这丫头很好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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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来,难怪婆婆会时不时探问她的身世,原来早已发现了丫头的古怪来。

    灰衣女子每说一句,他的内心都无比惊撼,他没有想到人心会有如此歹毒,抽人灵体的事也能对一个纯真的少女下狠手。

    沈凌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挨千刀的恶人,为青泥出一口恶气,也是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听灰衣女子说完,沈凌急忙追问:“还请婆婆相告,她缺少了这一灵体,是否会伤及其性命。”

    见沈凌听后,颇为激动,灰衣女子道:“青丫头,虽被抽走了这一灵体,破坏了体内的修炼壁垒,但性命是无大碍的,这点婆婆是敢肯定。”

    “?只是…”她顿了顿。

    沈凌目光急切:“婆婆,只是什么?”

    “只是青丫头仿似从来不知道她少了这一玄阴灵体一样。”

    “婆婆的意思,是指这事发在她很早的时候,幼年,还是刚出生就被人抽走了灵体,”沈凌也是猜测道。

    “你和婆婆都想到了一块儿,这证明青丫头还没记忆之前,就遭遇了此事,”

    “能有如此体质的人,她的家世应该不简单,至少不在坎州地界,”灰衣女子疑惑道。

    “婆婆,天生体质能移入别人之身吗?”沈凌一脸不解。

    “是可以,抽取别人的天生体质,便是为了让自己在修炼之途上走的更远,这个是再正常不过的。”

    “只是像青泥这样的,还真是罕见,能完好无损的保全她性命,又让她没有记忆。”

    “能做到这样的,境界应该是非常高的人才能做到,”灰衣女子淡定分析道。

    “那婆婆怎么知道,青泥的体质是玄阴灵体?”沈凌又是不解问。

    灰衣女子,沉吟了下:“我查过她身体,凡被抽去天生体质的人,她体内还有一道体质的印记还在,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玄阴灵体?”

    “这是怎样的体质?”

    “这样的体质很强吗?竟然让人如此垂涎,下此重手,”

    连问中沈凌带着一丝愤慨。

    灰衣女子轻叹了声:“这丫头,是个苦命的孩子,她的命运本可以是让人仰望的存在。”

    片刻后:“玄阴灵体,是一种在紫青大陆,很为罕见的体质,几乎出现这样体质的人,是不可能的的机率。”

    沈凌目光紧盯着灰色衣女子,并未打扰,听她慢慢道来。

    “凡拥有此体质的人,从踏上武修开始,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成功让这样的体质觉醒,那他修为的起点和战力,便直接入开藏境,成为一名武玄级别的人,”灰衣女子继续道。

    “开藏??”

    “武玄???”

    沈凌不断重复着,他不敢相信,拥有这样体质的人,在修炼上来讲,那简直就是上天眷顾的宠儿。

    一旦体质觉醒,开局便就是开藏境,武玄级的人,这样,一开就甩了别人好几个大境。

    难怪婆婆会说是让无数人仰望的存在,想象一下都让人感觉不真实。

    便可后,沈凌恢复了心神,又问道:“婆婆,这样的体质,是任何人都有可能存在的机率吗?还是…。”

    没待沈凌说完,灰衣女子便强调:??“当然不是,这样的体质仅限于女子当中才会出现。”

    听后,沈凌目光闪烁了下,沉声道:“这样说来抽去青泥灵体的,多半是名女子?”

    面对沈凌的猜测,灰衣女子并不惊奇,“当初我也这样猜测过,这也是不一定的事,”

    “但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便是占用青泥灵体的一定是名女子。”

    “按婆婆这样说,这种体质的人如此罕见,根本不可能出现,那若是碰到这样的人,跟青泥这件事的关系也就一定有牵连了?”

    “不错,只要谁有这样的体质,婆婆便能确定她是不是真凶。”灰衣女子目光坚定道。

    沈凌点了点头,两牙紧咬,“我一定会找出这个狠人。”

    这时沈凌仿似又想到了什么道:“婆婆,那青泥就真的不能修炼了吗?”

    “有没有其他办法,能让她恢复修炼?”

    一阵沉思后,灰衣女子缓缓道;“想让她修炼是可以的,只是要忍受剧烈的痛苦,我怕她承受不下来。”

    “她体内的灵璧破损,只要洗髓整个灵璧,重塑,这样会难以忍受,她,哎,她身体太差了,只怕是熬不过来的。”

    沈凌又急着追问:“哪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灰衣女子神色显得有些飘渺的感觉,缓缓道:“还有就是,就是一种相传的丹药-九死复灵丹,此丹是五品高阶丹药,”

    “可,可这都是传说级别的丹药,连炼丹配方都是一个迷。”

    沈凌也是神色黯然,缓缓道:“这样说来,丫头还真不能修炼了,”他知道五品高阶丹药是什么概念,别说坎州了,就是整个紫青大陆恐怕都难寻这样级别的神药。

    灰衣女子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沈凌又问向婆婆:“若是找到了那个占有她灵体的人后,能不能…?”

    灰衣女子打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那是不可能存在的,体质一旦入住另一个人身体,那叫种体,若再…,那再霸道的体质也会坏死掉。”

    这最后一丝希望,也如一盆冷水,灌满了沈凌内心,这让他陷入了沉默。

    而此时,灰衣女子也并未打扰,她理解此刻沈凌的心,对于这个从小,就看着他长大的少年,善心就如水一般,反而能有这样举动,那不仅仅是善,还有情在。

    片刻后,沈凌缓缓道:“婆婆放心吧,毅儿是不会放弃的,终有一天我会让她修炼,因为我答应过她。”

    “?婆婆只能告诉你实情,只可惜也帮不了青丫头,”

    “但婆婆相信你,没有什么是毅儿做不到。”

    最后她又提醒:“我看青泥这丫头性情纯真,心思单纯,这事还是瞒住她为好,以免她想不开。”

    “?婆婆放心便是,毅儿知道该如何做,”

    “这丫头很好骗的,”说着沈凌咧嘴一笑,这一笑,立马将刚才那丝愁苦,摸得烟消云散。

    这让灰衣女子都一愣,随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好骗的女人,最能装了,你得小心着骗才是,”说着没待沈凌回,便朝她房间而去。

    沈凌细细品味着那句话,良久后,笑了笑:“婆婆说了句经典台词,不错,应该抄下才是。”

    这时青泥正好走来,见沈凌脸露笑意,便问道:“哥,你刚才在自言自语什么了?有那么好笑?”

    沈凌也没过大脑,直接调侃道:“正在研究你是不是很好骗了。”

    青泥听后顿时无语,只回了一句:“哥,你是不是很无聊了?”

    “若是,明天就教我修炼吧,”那张小脸透着稚嫩,眼神却无比认真的看向沈凌。

    回想青泥的遭遇,沈凌的心顿时又软化了一般,刚才还痞子一样的他,现在却也一脸认真的朝青泥道:“丫头,听哥的,修炼之事我们先放一放,”

    顿了顿,沈凌又道:“现在哥处处有人在针对,需尽快改变这种逆境的状况,等哥忙完后一定教你修炼,好吗?”

    说完这些,沈凌感觉内心有丝心痛,无比钻心的心痛,没办法,可能这就是善意的谎言吧。

    青泥听后,回道:“哥,其实你不要把这事太放在心上,青泥不想拖累你、放心吧,只要你让青泥待在你身边就行,”说着一脸灿烂的离去。

    见青泥远去后,沈凌才松了口气,口中叹道:“这丫头还是好骗。”

    …

    此时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只感到夜已很深沉了。

    一处空旷无人的僻幽之地,一道身着黑衣的背影静立在此。

    片刻后,又一道黑影闪来,朝其问道:“苏长老,果然守时,居然比我先到。”

    “你倒是会选地方,恐怕这里也只有我两人了。?”

    被称为苏长老的黑影,低声道:“这地方虽隐蔽,但请你还是小心谨慎点好。”

    “怕什么,谁会知道你与我有往来。”那黑衣人缓缓道。

    “这倒也是,这些年来,我把你安插在杂役处,本来是另有目的,没想到为了一个沈凌,竟把你派上了用场,”苏长老淡淡道。

    原来这两人,一个便是大云宗的大长老苏真,另一个便是杂役处的管事老头儿。

    “废话就少说了,直接入主题吧,怎么做?”黑衣人不耐道。

    苏真沉声道:“怎么做还用的着我来教吗?”

    “叫你让他管理哪药草园,随便安排个罪名,最后我自然会来处理,就这么简单。”

    “大长老,不愧是大长老,手段虽高明,就是太阴险了,”

    “这事我会去做,但需要时间。”

    “最后奉劝你,你这招阴险别用在我身上,我的来历你估计也能猜到了,我身后可不止我一人,因此最好大家别翻脸,要不然,你那些破事迟早会捅出来,”黑衣人提醒道。

    苏真笑道:“放心,从第一次合作开始,我俩便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这个我自然知道。”

    “至于你背后究竟是什么背景,这个对我苏真来讲并无意义,我也不想知道,你只管做好给你交代的事就行了。”

    “我知道你最初来这里的目的,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还希望继续合作下去。”

    苏真也是直接点破。

    “你别瞎猜,要不是为你那点破事,谁会接管你一个破杂役部。”

    “废话的事就少说了,以后再秘谈时,别再选这么偏的地方,”

    “还有那个沈凌,希望你到时候别给任何喘息之机,他身边有个恐怖的人跟着,别怪我没提醒你,因此这事,我需要的是时间,”随后没待苏真回话时候,冷哼了一声,黑衣人便闪身离去。

    待黑衣人离去后、苏真沉默片刻后,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既张狂,又疯癫,隐隐间又透出一丝阴冷的味道。

    一阵狂笑后,苏真开口骂道:“老匹夫,你背后站的人,早已和我在接触了。”

    “还拿什么身份来故弄玄虚。”

    苏真吐出愤恨之语,最后又狠狠一句:“用完了你,自然要给你留份大礼的,你就好好的给我守住杂役处吧,”

    “沈凌,即便你身边有位恐怖之人,也不能阻挡我将你逐出宗门。”

    随后伴着一声大笑而起,身影直接如飞箭一般,爆射而去,只留下滚滚笑声,在风中渐渐消散。

    苏真走后,这处空旷的偏幽之地,更显的幽静可怕,风吹打着树叶,让人感觉无比的阴冷,谁也无法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