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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yahappynewyear!”
随着众人的狂欢声爆开的,是一节节顺着竹子似的高楼往上飞升的烟花,最后,在苍蓝夜幕里以最绚烂的姿态绽放。
火花,映亮了夜空,映亮了河岸边每一张兴奋不已的脸孔,映亮了楚翊和叶茵茵亲密相拥的身影。
跨年夜,两人来到大直河滨公园,站在岸边草地上,遥望远方台北101大楼的新年烟花秀。
隔了段距离,烟花的璀璨不改,魅力依然,而且少了壅塞在信义商圈附近的人潮,更能闲下心来,细细欣赏。
来这里看新年烟火是楚翊的主意,他知道叶茵茵不喜欢人挤人,考察了几个地方,决定就在这一处。
一方是直上青云的101大楼,另一方是转动着梦想的美丽华摩天轮,光与影,在台北的夜空玩着舞蹈,踢踏着每个夜游客的胸口。
心,跳动着、雀跃着、迷恋着。
城市的住客迷恋着夜色就像情人迷恋着彼此的亲吻。
拥抱夜色,就像拥抱着情人,虽然晚风很冷,月光清泠,心口却是滚烫着滚烫着地,融着一锅巧克力。
巧克力,适合沾着亲吻吃,一口一口地,尝着甜蜜,尝着彼此舌尖的滋味,唇的滋味,浓到化不开——
“happynewyear。”离开楚翊的唇,叶茵茵很不舍,也很娇羞,眼睫卷伏成蝴蝶的翅膀。
“happynewyear。”离开叶茵茵的唇,楚翊好怅惘,好难过,好想再把她的脸蛋捧过来,把她柔软的娇躯压在身下,爱得过瘾。
可惜,河岸边人虽不算多,毕竟也是公共场所,为免败坏社会善良风气,遭到警察逮捕,楚翊只好哀叹着打消念头,搂住恋人纤细的小蛮腰,强迫自己灭了熊熊燃烧的欲火。
“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她柔声细语。
他脸色一亮,大为惊喜。“是什么?”
“你别这么高兴的样子啦。”她睨他一眼,有些不自在。“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礼物,不是名牌,也没花多少钱。”
“我才不在乎是不是名牌,快给我看!”他急着催促。不论大小价格,只要是她送的,对他而言就是最珍贵的宝物。
“你先闭上眼睛。”
“好。”他听命合上眼,关了视觉,触觉却更加敏锐,他感觉到风,吹拂过他的脸颊,感觉到她的呼吸,恼人地蕴着股甜甜的芳香,感觉到她的小手靠近他,在他凉凉的脖子上圈绕着缠绵的温暖。
唉,是围巾。
他幸福地叹息,睁开眼,映入眸底的是她染着苹果红的脸。
“是我亲手织的,你喜欢吗?”她问。
他低下头,红色的围巾就像她的脸色一般妩媚,绵密的针脚正似她绵密的心思。
他微笑。“当然喜欢。”他抚摩着围巾,感受那美妙的触感。
叶茵茵看着他爱不释手的举动,也微笑了。她曾为另一个男人亲手织过围巾,对方弃若敝屣,她曾以为受伤的自己不会再为另一个男人付出真心,但,原来只要对象是他就可以。
“前两天,我整理旧衣物的时候,把我织的第一条围巾一起送到旧衣回收处去了。”她幽幽地说。“你答应我,这一条你一定要好好收着喔。”
她把过去的爱情埋葬了,把新生的爱情献给他。
他明白她的意思,感动得无法自已。“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收着这条围巾不过,有点伤脑筋呢。”
他搔搔眉角,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什么伤脑筋?”
“这围巾啊,是红色的,叫我怎么戴呢?别人不会嫌我娘娘腔吧。”他装作苦恼地皱眉。
她噗哧一笑,打量他。
他真是多虑了,别的男人戴红色围市甲或许会显得娘娘腔,他却是帅气当中不失性感,隐隐透着股温柔的魅惑,迷人得很。
“你不是说很欣赏我的艺术眼光吗?那就要相信我选的颜色啊,很配你呢!”
剑眉一扬,看来在掂她话语有几分真实性。
她忽地心动,笑吟吟地在他唇上啄吻一记,然后伸手替他理拢围巾。“学长,你要跟我约法三章喔。”
“约什么?”
明眸娇娇地凝睇他。“不可以嫌这条围巾丑,不可以都不戴,不可以戴了以后还故意装委屈气我”
“小姐,你的不可以还真多啊。”他笑着打断她。
“那你到底听不听嘛?”芳唇噘起。
“听,听!我怎么敢不听?公主殿下的命令在下当然一定遵从喽。”说着,他弯下腰,行了个漂亮的骑士礼。
“这才乖。”拍拍他的头,奖励他的听话。
好哇!她这是把他当小鬼哄吗?
他忽地抬起脸,横眉竖目,她却只是笑,粉唇是一朵艳媚的夜樱,逗惹着游客。
他倏地饥渴地吻住那唇,压不住体内迸开的一股嗜血的冲动,恣意地**着,好想将那夜樱的神魂都吻进自己血液里。
真是糟糕,大大糟糕!理智在极度的昏蒙中,透出一丝光亮。他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霸道地吻她,却是克制不了。
她要被他吻碎了,她很害怕吧?那怯怯地与他交缠的唇舌是否带着一点点恐慌?
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有意欺负她,只是
“学长,我没法呼吸。”她在吻与吻之间,喘气求救。
好吧,他果然太过火了,该收敛一点了。
楚翊深深吸气,一滴一滴,凝聚全身所有的自制力,终于,放开了她。
她细碎地喘息,双手勾着他肩颈,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
他低眸看她,自责地发现她的唇都让他给吻肿了,他怜惜地轻轻抚过她嘴角。“对不起,一定很痛吧?”
“不会。”她嘻嘻地笑,温婉的嗓音包容着一潭深邃的情意。
因为是恋人的吻,所以,不痛。
“学长。”她握住他的手,葱葱玉指一根根嵌入他指间缝隙,与他亲密交缠。“你家离这里很近,对吧?”
“嗯。”“我们散步回你家,好不好?”
他一楞,捉摸着她话中的暗示,脑子顿时晕眩,胸口怦怦然地騒动起来不,是他想错了吧?她不可能是那意思,她只是纯粹想找个地方休息而已,也许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她当然不是答应跟他上床的意思,他这色鬼,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要是知道他起的色情念头一定会很生气。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啦!
她肯定会娇嗔地这样骂他。
他要冷静,绝对要冷静!
可男人天生就跟女人思考模式不一样,男人天生就受下半身影响,这是dna注定的,是逃不掉也摆脱不了的,所以虽然楚翊一再警告自己不得精虫冲脑,还是难免满脑子绮思。
于是这段归家的路,对他而言,宛如是一脚踏进炼狱里,火炙、刀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额头冒冷汗。
偏偏他身旁的女人,不知他的苦,还天真地笑着,与他交握的小手探进他大衣口袋里,更加撩拨他。
“茵茵你看,天气这么冷,还有人有勇气穿迷你裙,真了不起!”为转移自己注意力,他开始说些蠢话。
没料到惹恼了她。“哼!学长你就只会注意人家的裙子短不短。”
这话似曾相识,但楚翊已迷糊得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听过。
玉手忽地扳过他的脸。“你看着我,学长。”
这时候要他看她?他恐怕会想一口吃了她!他眨眨眼,六神无主。
“人家今天也是穿裙子啊!你没注意到吗?”
轰!地雷在他胸口炸开,急遽地推涌出一波翻天覆地的浪潮。
没错,她今天也是穿一袭及膝裙,长筒靴包裹着一双极致窈窕的美腿,是男人都会心动的腿。
他怎么会没注意到呢?怎么可能忘了?只是不敢多看一眼。
“茵茵。”他痛楚地低唤一声。
“嗯?”
“别再说了”
楚翊觉得,他值得颁自己一枚奖章。
邀请一个他最爱的女人进屋,一个他一直深深迷恋着、渴望着爱遍她全身上下的女人在他屋里,在他势力范围里,在只有她和他的私密空间里,他居然没有猴急地马上吃了她,还保持着绅士的风度与她交谈这超几入圣的自制力,难道不值得大大的奖赏?
他真是高贵,真是翩翩有礼,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简直佩服我自己。”他喃喃自语,一面将泡好的两杯热可可端进客厅。
叶茵茵正细细打量他屋内陈设。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他家,却是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分来,因为是以恋人的眼光,她看出了以前不曾注意过的细微末节,她看出了这虽然是一间设计得很现代很俐落的住屋,虽然整个屋里的装潢玩着五颜六色的调色游戏,视觉效果极佳,但,还是少了点家的味道,少了温馨舒适的味道。
简而言之,就是少了个女人,一个细心巧手的女主人。
她接过楚翊递过来的热可可,捧在手心里啜饮着,脑海里已挥动一支虚拟的彩笔,挥洒着设计图。
如果是她,会怎么布置这间屋子呢?黑白分明的眼瞳滴溜溜地转着。
“你在想什么?”楚翊好奇地问。
“嗯,我在想,这里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
“一些东西。比方说这里,应该可以摆一些活泼的绿色盆栽,增添一些生气,这里,要有几个很温暖很柔软的抱垫,这样看电视才会舒服,这里呢,应该有些小装饰品,你以前送给我的那些日本娃娃就很适合啊,摆上来一定很可爱;还有这里”
“等、等、等、等——stop!”楚翊听不下去,慌张地急忙喊停。
柔软c服、可爱这些女性化的形容词是怎么回事?他这里可是潇洒又有格调的单身汉住屋啊,她居然一来就满脑子罗曼蒂克的改造念头?
他悚然,眼前已生动地浮现一幅画面,他北欧风冷调的浴室,马桶底座被她铺上一条粉色小花毯,洗手台放上成对的动物型漱口杯,打开置物柜,里头全是琳琅满目的女性用品oh!no、no,大大的no!
“茵茵,你听我说。”他握住她的手,很诚恳。“我很感激你对我居住品质的关心,也很信任你的艺术眼光,不过呢,我这里已经不错了,真的,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这样真的可以了,你不需要为我担心,好吗?”
os翻译:女人,虽然我很爱你,爱死你,但还是请你别把魔手伸进我家,感谢!
叶茵茵眨眨眼。
他不知她听懂了没,又怕她生气,连忙转开话题。“对了,谢谢你送我这条围巾,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他期待她会开心地问是什么礼物,但她没有,她显然没上当,完全识破他声东击西的意图,唇角似笑非笑地一挑。
“学长,你在紧张什么?”
“什么?”冷风吹来,他全身冻住。“我哪有紧张什么?”
她偏过脸蛋睇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激起他背脊一阵恶寒,片刻,她慢条斯理地扬声。“我感觉得出来,你不欢迎我。”
“怎么会呢?”他当然否认。
但她是叶茵茵啊,聪明又细致的叶茵茵,岂是他两句话就能随口打发的,凝视着他的神色还是那么若有所思。
他必须阻止她继续思考。“茵茵,你看。”献宝似地送上一迭装订好的文件。“我替你报名了华沙国际海报双年展。”
“什么?”她一愣。“你帮我报名——什么?”
“华沙国际海报双年展。”他讨好地笑。“你去年为客户设计的几幅海报,我觉得这两张很不错,就替你寄出去了。”
“学长!”她又是惊讶,又是惶恐,翻阅着文件,又有几分紧张的喜悦。
华沙国际海报双年展是国际间历史最悠久的海报竞赛活动,地位崇高,能够入围的展品都是一流之选,竞赛的桂冠更是所有视觉艺术工作者心目中最向往的荣耀。
“我可以吗?学长,我才刚入行没多久,又不是科班出身,我的作品老天!在评审眼里一定很生涩,讨厌,很丢脸耶,一定没办法入围啦。”说着,她搁下文件,双手捧住发烫的芙颊。
“有什么好丢脸的?参加比赛嘛,谁规定一定要科班出身的人才能参加?”
“可是——”
“听我说,茵茵。”他转过她的脸,要她直视自己。“你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有才气,又肯努力,你的作品不仅我们公司同事看好,客户们也都很喜欢,否则怎么会拿下案子呢?”
“可是”她还是犹豫。
“你如果不相信你自己,就相信我。”他微笑。“你不是说你最信任的人就是我吗?”这话,好温柔也好猖狂。
“真嚣张。”她忍不住噗哧一笑,娇睨他。“学长,你是评审吗?你又知道他们会欣赏什么样的作品了?”
“我不是评审,我是伯乐。”他笑着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我是慧眼识千里马。”
她轻哼一声,大翻白眼,装出很不以为然的模样,但再看一眼他为她备妥的文件,想象着他推荐她参加比赛时那份以她为傲的心意,她唇角飞扬,胸臆流淌着蜂蜜般的甜。
“学长。”她凑过来,在他颊畔啄吻一口。“谢谢你,这份礼物我很喜欢。”他的心意,她很感动。
“不客气。”他拍拍她的颊,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为了表达我的谢意,你放心,我不会把我的魔手伸进这里。”她忽然在他耳畔细语。
“什么?”他一震,惊愕地望向她。
只见她嘻嘻笑着,弯弯飞起的眉与唇,好俏皮。
她果然听懂他话中暗示了。
楚翊苦笑,鬓边悄悄渗出一滴汗。“茵茵,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她柔声打断他。“我知道你的住处就是你的圣地,当然不希望别人来破坏。”
“不,不,别这么说,你当然不是别人!”他惊恐地连忙解释。“你是我的女朋友啊,所以”
“所以怎样?”她笑咪咪。
“所以”他咕噜着送出嗓音。“所以没关系,你想怎么样改造这里都可以,欢迎你改造。”
再见了,他的潇洒,他的自由,他纯男性的格调。
楚翊暗暗哀悼。
叶茵茵望着他明明觉得勉强,却又强装不在乎的表情,又好玩又想笑。
这男人啊!真是可爱。想他浪荡了半辈子,女人来来去去,却从没一个能踏进他的住处,他当这里是单身汉的圣地,习惯在此逍遥自在,如今却要接受一个女人的闯入。
他当然会慌,会怕,会不情愿,她能理解。
所以,也更能体会愿意马上对她让步的他有多爱恋自己。
她偎近他,螓首蹭入他怀里。“学长。”娇娇地唤一声。
“嗯?”
“学长。”她又唤。
“怎样?”
“学长、学长、学长。”她不说有什么事,只是一声声地唤,娇媚的嗓音酥进他骨子里。
热火,忽地从他胯下窜起,心跳猛然加速。
“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不要再叫我学长了。”他气息略显短促。“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
“不对,你是学长,永远都是。”她固执地说,娇嫩的脸蛋持续在他胸膛磨蹭。“学长、学长、学长。”
“茵茵!”他被她叫得有些火大了,是欲火也是怒火,在体内交错燃烧着,沸腾他的血液。“难道你到现在,还是只把我当成学长吗?”
听出他不甘的气恼,叶茵茵总算抬头,坐正身子。“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她幽幽启齿,粉颊红艳着。“你知道为什么你第一次跟我表白那时,我会拒绝吗?”
“为什么?”
“因为我很害怕。”
“害怕?”他扬眉,很意外。
她点头,凝睇着他眸,满满的都是依恋。门因为情人有一天会离开,可是学长不会,学长一定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罩我这个学妹,我怕你离开,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
他怅惘,不曾想过原来她是如此的心思。
“学长,对我来说,这个称呼代表着很特别很特别的涵义。”她轻声细语,玫瑰红的唇,噙着甜甜的笑。“是我最重要的人,最特别的人,是我可以耍赖撒娇的人,是我可以百分之百信任的人。”
楚翊一阵晕眩。
一个男人,还能期望听见比这些更动人心弦的话语吗?这一连串的表白,是他所能想象最极致的甜言蜜语。
“所以除了我,不许别人再这么叫你,知道吗?”她捧住他的脸,初次在他面前展现带点霸气的女王姿态。“学长是我专用的,是我的,谁都不能跟我抢。懂吗?”
谁都不能跟她抢。
楚翊陶陶然,醉了。
他怀疑自己有被虐狂,否则怎会在听着一个女人如此占有欲强烈的宣示时,竟会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不是很自私?”她似乎警觉到自己的任性,忽地松开他,羞怯地问。
喔,他真是爱极了她这种又霸道又娇羞的神态。
“我喜欢你这样的自私。”他微笑地搂她在怀里。“学妹,这世上除了你,我不会再让第二个人叫我学长了,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学妹,是我最疼的人,最想保护的人。”
她是他唯一的爱,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令他这样又爱又心疼了。
“学长。”她贴在他耳畔,又撒娇地唤了一声,蕴着甜香的气息,搔弄他。
他倏地全身颤栗,又冷又热,教深刻的情欲蒸腾出一滴滴细碎的汗。
“学妹,茵茵。”他痛楚地唤。“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折磨我?我想”仿徨在她身上的眼,迷离着一层情雾。“我不是个君子。”
他不是君子,也做不成柳下惠,他是最平凡的男人,受dna主宰的男人。
叶茵茵倏地睁大眼,意外他突出此言,但一触及他氤氲的眼,她帘领悟了,蔷薇色调蔓延至玉颈。
她知道他正挣扎着、克制着,她有两个选择,马上跳开他的怀抱,或者,更贴近他。
她犹疑着、仓皇着,不及思考,轻颤的粉唇已自动找到另一半。
唇唇相贴,暧昧的暖意流窜,她忽然顿悟,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因为其实,她也一直期待着这一刻,与他肌肤相亲的一刻,或许从她提议散步回他家时,这小小的、不可说的欲望便在她体内蠢动。
她应该有点女性的矜持。
她知道,可是做不到,因为他的唇太迷人太好吻,他灼热的肤温,烫着她的脸、她的心、她隐密的最深处。
好丢人。
可是好想要
“学长。”她婉转娇唤。
不知何时,他已一把抱起她,将她玉体横陈在床榻上,那从来不曾有任何女人侵占的禁地。
“茵茵,你不要怕。”他温声诱哄,她害羞地闭上眼。
眼睫敛着,耳壳却张着,细细收进他卸下自己衣衫的声响,然后,他邪恶的大手开始轻薄她。
毛衣、短裙、裤袜,都在他巧手肆虐下,离开她了,最可恶的,他在替她脱裤袜时,那微微粗糙的掌心还流连地抚过她腿上每一寸肌肤,然后,憩息在那最敏感的腿间。
她羞窘得不知所措,很想一掌扫开他放肆的手,可身体颤抖着—润着,好像又舍不得他走。
她咬唇,十指抓住他肩膀的肌肉。
“茵茵。”他叹息着,修长的身躯压下,双唇埋入莹白的沟壑,灵巧地在山峰与山谷间游戏探险。
她轻轻地喘气。“学、长。”
“嗯?”
“我不想玩了。”
她想逃了,情欲来得太猛烈、太羞人,她有预感,自己无法承受。
“来不及了。”他以唇封住她软弱的言语。“你已经是我的人,躲不掉了。”
“可是”
“我等了好多年,这次不会放过你了。”他低语,轻柔的吻忽地强悍起来,肆虐着她的唇、玉珠般的耳垂,还有那鲜艳欲滴的**。
他吻着她,急迫到近乎发了狂,仿佛怎么样也吻不够,怎样都满足不了体内庞大的欲望缺口。
欲望从腿间窜出,在她女性温润的入口徘徊着,求恳着一窥幽地的钥匙,触碰着她、**着她、刺激她和自己一样陷入疯狂,乖乖交出来。
她紧紧勾住他肩颈,渴望着将他整个人融入骨血里。“好、好,我认了。”
她认输了、投降了,快来征服她吧,快来爱她、疼她、折磨她,让她对他又爱又恨。
“学长”甜腻的呼唤,是最性感的邀请。
他**一声,不客气地进入,慢慢地,充满她。
她喜悦相迎,每一次收缩,都是无言的邀请,邀请他更深入,默许他更完全地占领。
他忽地咆吼。该怎么爱她才好?要多爱她才够?
在这神魂颠倒的一刻,他觉得自己仿佛永远、永远都爱不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