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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飞行训练基地的学员训练目标各有不同,各有训练课程。但是他们依旧能明显感觉到,这段时间g对唯一的那位以他为专属训练官的学员更加严厉,训练的标准更是他们目前望尘莫及。
他严厉地教,简荨就认真地学。两个人最近说话不多,仿佛都在逃避着什么,又害怕着什么。他们把所有不安的情绪都分别化为了白天与黑夜里两种形式的默契。
白天,他们是训练场上配合默契的师生,晚上,换下那一身机师制服,他们就是一对在床上配合默契的男女。
他们越来越熟悉彼此身体每一寸的敏感,也越来越贪恋彼此身心交融带来的激情。每一次极尽缠.绵的做.爱,那强烈到让他们灵魂涣散的欲生欲死,仿佛是对流逝的每一分钟的祭奠。
他们不知道此时彼此心里的感觉,也不想知道。更不想知道将来他们会面对什么。他们只知道,此时此刻,他们只属于彼此,在彼此赋予的激情中醉生梦死。
是的,他们都在害怕,在恐惧。
这个夜晚,已早早躲进云层的圆月随着某种运动渐渐划上休止符,终于羞涩地露出一角小小的芽。银白的月光轻洒入室,流泻出朦胧的色泽,将房间勾勒出旖旎一片。
房间内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空气中飘散着的特有的羞人的味道,昭告着方才达至巅峰的激烈。
他们依旧紧紧相拥相缠,彼此的呼吸交织,汗水相融,已然分不清谁是谁。
呼吸与心跳渐渐平缓,简荨抬手轻轻抚摸上他的脸廓,眸光迷离媚转,脉脉柔情地细细打量。
那本就英俊的轮廓,这一刻被激.情勾勒出浓烈的男人的性感,醉她心扉。
想起白天他是她的上司,是她的训练官,对她极尽苛刻严厉,又尽他所能,授予她一切。
晚上,他却又是......
她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
“在想什么?”他哑着嗓子问,拇指指腹轻轻拭去在她腮畔应疼痛而留落的泪痕。
她的脸颊氤红,垂眸浅笑,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什么。
他微微笑笑,同样俯在被她的湿发紧贴的耳畔,声音温柔磁性:“白天我是你的训练官,晚上,我是你的男人。”
她轻声一笑,没有再说话。
是啊,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崇拜与信仰,是她即将许之以终生的丈夫,她很幸福,她不该怕。
她倚在他的心口,又紧紧靠了靠,感受他温热的体温与心跳。
享受了片刻的宁静,她忽然开口说:“我不会再在lasvegas注册。”
他没有感觉到意外,平静地接过话:“我们在纽约注册,或者在法国,在香港也可以。”
她点点头,“那就纽约吧。”
“你想在纽约注册?”他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是啊。”她答。
他笑了一声,“在法国也可以。”
“其实无所谓,”她的一只手在他的心口前画着圈,慵懒地说:“我只是感觉,在丈夫长大的地方注册应该会更好吧。”
他的唇畔勾起一抹笑意。
他喜欢听这句话,喜欢从她的口中听到“丈夫”两个字。他忍不住捕捉住她的手,与他十指交.缠,一只臂膀圈住她的腰际,咬了咬她的耳垂:“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回应他。
可是那一瞬间,她的心头莫名一凛。
说到注册,不知为什么,那个人那天在游艇上的每一句警告都在她的脑海里萦绕。
她不怕这些警告,只是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冥冥间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
......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已经不是你简荨可以做的事情......
......正是因为法律,我才敢同你这样讲。简荨,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敢让其他男人靠近你一步,事情不会再简单......
......我既然敢说你是我的妻子,那你就一定是我的妻子,我没有同你开半分玩笑。如果你不信我的话,敢越雷池半步,作出不合你身份的事情,那就不要怪我,不再让你当飞机师......
......想一想陆氏,和你妈咪的杂志社。不要告诉我,你一点都不在意陆氏的生死......
她不敢再想下去,伸出掌心与他微微推开距离,面色严肃:“我想我应该去一趟lasvegas。”
虽然在她的意识里,那一次的注册不过是少年情侣在旅行途中,途径一个相信谎言的“结婚胜地”时在一件神圣事情上开的玩笑,但是终究都留下了双方的签字,让她心里始终放不下。
他十分清楚她的顾虑,轻松地安慰:“不用担心,我已经问过律师,在那里的注册如果没有国籍所在地最终的认证,就是无效。而且即便要撤消注册,必须双方都在,等我们正式注册后,让他不再抱有希望,我会劝他去撤消。”
“好,”她放下心,不再多说一句。
这个男人为她的梦想而选择梦想,又为她的担忧而事先作出考虑与解决,她没有什么可以为之害怕的。
她压制住心头一直以来的不安,重新倚在他的心口,轻声地喃言:“谨言,我们......”
谨言打断:“不可以称呼我的名字,至少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的时候。”
她笑,“那我该称你什么?”
“仔细想一想。”他声音严肃。
她侧头,眨了眨眼睛,在他耳边说:“好吧g。”
他翻过身覆在她身上,又开始肆无忌惮地索取。
她躲闪,捶打他,“喂,你干吗!不是你让我不要叫你的名字吗!”
他摁住她的肩头,让她无法动弹,“再给你一次机会。该称我什么?”
她只抿唇笑,固执不说话。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
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老公,可以了吧。”
“再说一次。”
“老公!”
“很乖,”他很满意,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喂,还动手动脚!你怎么还有精力!我很累了......”
“这次是奖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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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训期的最终测试,简荨在飞机模拟舱接受考核。模拟舱里随时都在变换多样的气候。
看到她自信的当机立断有条不紊,身为考核官的谨言淡笑勾唇,与另一个考核官g时不时在成绩册上做记录。
“怎样?”考核过后,谨言问g。
g满意地说:“有你这个训练官,现在她的驾驶风格,尤其在处理雷暴云的风格上,已经有了你的影子。加上在德国学到的严谨稳重的飞行风格,她已经相当出色。依我看,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她有没有通过这次的考核,而是她什么时候可以参加机长试。我已经准备好了推荐函,加上你的推荐,希望再过三个月,她是天际最年轻的女机长。”
谨言点点头,说:“我也是这样认为。今天我会递交对她的推荐,这两个月让她专心准备机长试。”
g又试探地问:“你对她倾尽全力,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是不是在......”
谨言微微笑了笑,算是默认,说:“现在还不是可以公开我们关系的时候。她想低调。”
g不敢置信,惊讶地说不出话:“你们真的......?”
谨言拍拍他的肩嘱咐:“无论如何都先替我们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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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受训期的顺利结束,简荨恢复飞行。同时两个人达成共识准备机长试期间以澳洲为,并且搬去他的住屋同住。
就这样,在谨言悉尼的住屋里,原本男性气息浓厚的卧房,已经到处摆满了女人的用品。
女人在感情上一旦投入,便会倾心对待。简荨也不例外。与他的相处中,她越来越将自己定位成他的妻子。
只要没有飞行作业,她就拒绝让佣工或钟点工过来帮忙,而是心甘情愿地为他洗手做羹汤,熨烫制服,做能为他做的一切。
他们经常会飞一个航班,她知道这里有他刻意安排的成份,却没有点破。她很开心能和他同飞。从他那里,她总能学到很多。
她也喜欢无时无刻看到他穿着机长制服的样子,看到他的帅气有型,想到这身制服是为她而穿,想到每次路过机场时这个众人瞩目的中心属于她一个人所有,她就止不住的心跳。
于她而言,他是上司,是未来的丈夫,是她的导师,他让她为他而崇拜。
这天他飞航班前,她一如既往亲自为他系上领带,系制服钮扣,再细细整理他的衣领。
“一个月以后就是机长试。怎样?有没有信心?”谨言开口问。
简荨轻轻掸去他衣领上微小的灰尘,同时摇摇头,很认真地说:“没有信心,因为铁面无私的g是考核官之一。”
他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知道就好,我一定会严格的,争取不会让你通过。”
顿了顿,继续说:“这样你就可以一直同我一起飞。如果你是机长,就必须单独带航班。”
简荨玩味说:“这样才好啊。否则我们天天在一起,一定会腻的。”
他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她,倏然间捕捉住还在为他整理的双手,认真地说:“jennie,等通过机长试,不要避孕了,给我个孩子。”
她一怔。
孩子......
终于深呼吸,对上他期待的目光,“关于孩子,我需要时间考虑。”
他的目光暗了暗,神色渐渐下,却说:“好,我给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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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瑞主席办公室。
汤雅梵一本本翻阅公文签字,中途,停下笔,揉了揉眉心,抬眼间看到桌上一角的飞机模型,瞬时因为公务紧张而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暖意。
他端起模型细细看着。
这是她十几年前还是那个懵懂冲动又极具天赋的小女孩时,某一天随手画出的模型。因为还没有掌握很全面的理论,设计尚有欠缺,所以没有办法定制成真正的飞机,只能做成模型,放在桌上他能一眼望到的角度。
每当疲倦和思念她的时候,就会看上几眼,这样能感觉她依旧在他身边。
他拿着模型,从座位起身到落地窗前,放在阳光下细细地看。一架飞机恰时从空中划过。
忽然间想到什么,摁下通话键让助理进来。
“主席,有什么吩咐?”助理进门。
“帮我从天际总部调出最近她所有的飞行航班,还有同飞行的机组。直接传送到我的个人电脑。”他令道。
汤雅梵翻看着传送过来的资料,看着看着,眉头渐渐蹙起,脸色从微笑,过渡到奇怪与不解。
“每一次的航班排班有没有参与?”他问。
助理答:“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不过小汤先生是首席机师,有排班资格。”
他又看向屏幕,脸色下沉,若有所思,开始回忆往事的点滴:
“你也要做飞机师?”
“不可以吗?这份作业很适合我。”
“该不会是受到jennie的影响?”
“也许是呢。”
......
“......”他双手紧握成拳,眸渐渐敛起,透着迫人的冷意。
瞄了一眼最近的航班,负责飞行的飞机师依旧是这两个人,他的堂弟,和他的......妻子。
目的地:纽约。
他定了定神,嗓子如同压抑着一团隐隐不发的火,声音暗沉:“帮我安排去纽约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