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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然将她拦腰抱起,将她轻放到沙发上,半俯在她身前,手臂环着她的腰身,视线一瞬不瞬,“我只要一个确切的答复,同我结婚,还是不同我结婚。”
她的眼眸半迷蒙半清醒。面对对方的不容抗拒,有那么一刻,在几分酒意的微熏下,她几乎将“yes”脱口而出,一如当年面对另一个男人的求婚。
她总提醒自己必须忘记过去,可是回忆的画面总是被细小的瞬间牵动回放。也许还是酒精的作用,她再一次无法控制自己去想那些过去,。
她冥冥中感觉,一旦作出这个决定,会万劫不复。
“给我时间考虑。”她渐渐敛去笑,目光偏离他的注视。
他就带着几分研究,这样定定望着她,未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动静。
她终是转过头,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她很熟悉这个目光,一旦在某个特殊的话题或者气氛中,她总能从他的眼中看到这个目光。
他终究还是不信她。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不言语。
他的脸庞渐渐靠近,温热的手掌抚过她因酒精而潮红的脸颊,再轻轻拂过她额前的发丝,许久凝视。
伴着空气中弥漫的迷离,他的唇轻点上她的额头,再缓缓下移,停落在她微颤幽长的眼睫上,再至她的鼻尖,最终停留在她的唇上。
唇上的吻逐渐加深,抵在心口前的手被轻挪开,礼服后的拉链不知何时已被解开。
她反握住他的手,挣扎着要起身,“让我先去洗澡。”
“好,”他欣然答应,却又将她从沙发上拦腰横抱了起来,向楼上走去。
二楼的灯光随着步伐逐一亮起,浴室亦是一片明亮。
进入浴室,他放下她,却又不让她离开他一步,双臂紧紧环住她,低下头,啃.咬着她的肩头和颈项,手游离到她背后,轻轻撕扯,丝缎的礼服飘然滑落至她的脚边。
他喘着息低哑:“既然要洗澡,那我们一起。”
她初始一直被动,缓缓间,他的欲.望点燃了她的激.情。她开始回应,抬头解开他的衣扣......
淋浴自动感应系统似乎感应到了一对男女的激.情.纠.缠,水流自动喷撒而下,雾气瞬时在水温的氤氲中袅绕蔓延。
“阿荨,我爱你......”粗喘的呼吸和厚重的吻落在她的眉眼唇.舌与颈项间。
她迷离着双眼,承受着不算温柔的吻,靠在理石墙壁上,湿发顺着潺潺的流水紧紧贴面,流水沿着她的发梢,耳垂和颊边蜿蜒而下,衬着氲红姣好的面容,映出醉意妩媚的风情。
“同我结婚,做我的太太,”他将她的下巴抬起,旋即覆上她的唇,贪婪地吮.吸着,呢喃深情的话语从他口中断断续续吐息而出,混着热水,在唇.舌纠缠中丝丝萦绕,“不要拒绝我,我不会允许你拒绝。”
从花洒撒落的水流浇灌在双双的头顶上,被热气熏得头晕,她扭动着身体想要呼吸一些空气,却被他牢牢扣住了腰身。
“不要走......”他吮着她的唇,不知不觉的呢喃间,他的掌心以熟悉的力道游离在她身前背后,或轻或重地表达着对她的爱意与依恋。
即便他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即便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也能恰到好处的掌控着她出自本能的反应,让她心甘情愿地欲.生.欲.死。
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愈是优秀的男人,就愈是偏执。因为他们往往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做到极致,要将所有掌控在手。
这个说法先后在两个男人的身上得到了印证。在这方面,他们欲.望鼎盛,从不对她妥协。
身体在流水的浸润下愈加柔滑,愈要推开,却愈是倒在了他的怀中。她无力地勾着他的颈脖,依倒在他的怀中,脸颊因疲倦,欲.望与水蒸气三者结合的作用而被氲得氤红。
“阿荨,忘掉过去......现在你只属于我......”他的吻在她的眼睫,眉心,鼻尖与唇间细密游滑。
他的五官轮廓英挺分明,眉宇间平日总沁含着温柔和稳重,可此刻拥着她,表情却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占有欲与狠戾。
从这抹狠戾中,她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在她生命里留下印记的男人。
“你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从来都只属于我,”他一寸寸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处,深深的吸.吮,瞬时,他将她的身体托抬,将男人最原始的*瞬时倾进了她的身体。
“轻一点,痛......”她闷声呢喃,头脑在疲倦与水蒸气的双重作用下愈加晕沉,推拒的双手只能无助的掐进他后背。
无视她的痛苦呢喃,他啃咬着她的肩头,用超过任何时候的力道对她进行着猛烈的撞击。
她双臂勾着他的颈脖,沉沉喘着息,低垂着头,轻轻又无力地吐出:“谨言,你怎么了?”
除却同他第一次的那个晚上,因为喝醉,所以有些横冲直撞,以后都是他贯有的温柔风格,很顾及她的感觉。可是此时他就像只发怒的狮子,用为所欲为的方式抒发自己的怒火与欲.望。
他又加深冲撞的力度,冷声的命令随着热气飘入她的耳帘:“说你爱我!”
她不发声,他的冲撞就愈加强烈。
最终强烈冲撞引发的剧烈疼痛让她的嗓子间最终不自觉地连连发出阵阵压抑的呻.吟。呻.吟声随着冲撞力度的加大而加深,直至质变为哀求的叫:“我爱你,我爱你,这样够不够?”
她的指尖深深掐入他的后背,留下几道明显的红印,
接着抬起眸,眸中氲着水汽,喘息说:“你到底怎么了?轻一点,轻一点......”
他却闻若未闻,将她换了个姿势,让她面对冰凉的大理石墙壁,他紧贴她的后背,继续为所欲为地发泄着欲.望。
他将脸深埋在她的后颈,黯哑着嗓音,低低地问:“你同他,是不是也这样过?”
水流与雾气冲淡了他的语声,疼痛与热度让她头脑迷糊,她一时没有听清,哼声问:“你说什么?”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进行着*的传递。
她边承受着冲撞,边又问了遍:“你刚才,说了什么?”
他嗓音如雾:“我是说,我爱你。”
浴池在自动感应系统的作用下,已经注满了水。她那几近麻木的双腿被他放下,可还未来得及舒一口气,又被他拦腰抱起,双双滑入超size的双人浴池中。
池水“哗啦”一声溢出池沿,带着泡沫的水渍随着弥散的雾气,在浴室地面四处延漫。
他将她摁到浴池沿边,不顾她的哀求,又开始了新一轮欲.望的冲撞。
她的头脑愈加晕沉,意识一直往下坠落,不停地下坠,坠落到无底深渊。
连续的时轻时重深浅不一的强烈冲撞再次拉回了她的意识。她的双臂撑着浴池沿边,双眼微睁,朦胧中,目光落到墙壁上落地镜里。
透过雾气蒙纱的镜面,看到他正将她不断变换的各种姿势,她没有经历过,也无法想像的姿势,这些姿势尽是让她感觉羞耻的不堪入目。
他那冰冷而欲.望的神色在她的眼里骤然变的十分陌生。她忽然感觉,她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男人,这个此刻在她身上无穷无尽索取着欲.望的男人。
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惧意。
“你怎么了?谨言,你这样让我害怕。”她挣扎着转身,喘着息说。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谁。”他的语声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温柔,雾气蒙住了他的*,只隐隐印出他英挺完美的轮廓。
律动的愈加激烈让她不住颤抖。她渐渐支撑不住,感觉很快要滑落到浴池里。她已经发白的指尖紧紧扒在浴池沿边上,无力地喃喃低吟:“轻一点,轻一点......”
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哀求,或者已经听见,可依旧在她体内不间断地肆意抒放着男人最原始的*。
他亦不停地呢喃,细细地听,流水潺潺中似是透着一丝淡淡的哽咽,“我一直都在意。在意你曾经属于他,在意为什么不是我得到你的第一次。”
“每次同你在一起,我都要想,他曾经是不是也这样拥有你过,是不是也对你做过这些。为什么我不能比他更早遇见你,明明我可以为你付出更多,为你去当飞机师,为你放弃汤瑞,甚至为你去做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你先遇见的不是我。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恨他,我更恨你,简荨......”
从十年前他对她动心到无法自拔的那一刻起,她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画面,总是在他头脑里挥之不去,又不知疲倦的反复播放。
即便她现在已经属于他,可是每当同她亲热,他就无法不去想当她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时,同样这样亲热的画面。
他很小的时候就随母亲移居纽约,虽然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他也从来以为他很开明。但是当真正遇到心头所爱,才发现,他没有办法不去在意他爱的女人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他,没有办法不去在意这个女人的曾经。
是啊,他不信她,从来就不信。曾经那样的浓情蜜意,她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他看出,也感觉的到,她对那个男人,始终还未有忘情。
他现在只想彻彻底底得到她,让她从身体的每一寸,到她的心,都完全属于他,甚至是被法律所约束的属于,让她今生都无法反悔。
流水顺着两人的头顶源源不断地滑落,已分不清他们的脸上是水还是泪。各自的情绪或主动或被动的揉杂在这场疯狂暴烈的沉沦中,至死不罢休。
“同我结婚,”他的语声阴冷而不容置疑:“做我的太太,否则,我不会信你!”
然而,此时她已经近乎晕厥,瘫软在他的心口,没有听到那些从地狱传来的喃言。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她躺在柔软的床上,窗外白天的亮光与海面上空的湛蓝,刺得她眼睛酸涩。
被不着寸缕地拥环在一个同样赤.裸的温热的心口,感受到正在她身体的每一寸间细细游离的掌心,及深深注视她的眸。
经过一夜休眠后恢复了气力,她的怒火也跟着上来。她拂开他的掌心,忿忿地咬牙问:“从哪里学来的那些?”
可是刚一动弹,就感觉到浑身散架的酸痛。
虽然她知道某些时候他同那个人一样霸道,但是即便是那个人,精力同样充沛,也没有“发明”出这些匪夷所思的姿势。
他的指腹划过她的鼻梁,昨夜的霸道冷漠又恢复成贯有的温柔。他在她耳边玩味:“还用学?男人在这方面永远都是无师自通。”
她的脸顿时红,刚要推开他,感觉到左手的异样。抬手一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她从未有见过的戒指,闪闪发亮。
手工雕刻的云状纹路围绕指环一周,衬托起在戒托上镶嵌着的,由碎钻组拼的飞机。设计别具一格。
“中意不中意?戒指是我自己设计的。”他捧着她的手,含笑说。
她呆呆看着戒指,不知道此时的感觉是喜悦,又或是其他。
她点点头,“很别致。”
“只是这样?”他蹙眉。
她继续说:“我很中意。”
“只有这些?”他依旧不满。
她望向他,神色疑惑,不明白地问:“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他将她的手与他十.指.交.缠,“即刻同我结婚。我希望,受训结束的那天,也是你成为我太太的那一天。”
她沉默。他就给她时间沉默。他静静地等着,空气中只有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许久,她抬首对上他的目光,正色说:“你确定你了解我的全部?我只是希望,你不会失望。”
他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她闭了闭眼睛,一字一句吐出几个字:“我有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