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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女孩子真是见义勇为的好女子,义愤填膺的把容衍教育了一顿。</p>
她们掩护着我先溜,我回到富忻城的桌边,我的大餐已经上来了,坐下便吃。</p>
“你表哥把你叫过去做什么?”富忻城问我。</p>
“他问我有没有认识富婆。”我大吃。</p>
“什么意思?”</p>
“他援交,让我介绍点生意给他。”</p>
我抬头,富忻城一脸的匪夷所思:“不会吧?”</p>
“为什么不会?他长得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吗?他长得那么美,这个职业很适合他。”</p>
“可是他看上去真的不像。”本来富忻城估计为我被容衍叫过去好半天而感到疑惑,现在听我这么一说,他满脑子估计都浮现出不可描述的画面了,完全忘掉了刚才那一茬。</p>
我在容衍摆脱那几个女孩子之前迅速地吃的差不多了,然后让人打包。</p>
本来能够好好享受的一份大餐,被这些不速之客打搅的乱七八糟的。</p>
服务生拿着账单来给我买,我指了指已经回到桌边的容衍:“那位先生买单。”</p>
然后我站起来正准备脚底抹油,却看到郑律师微笑着向我走过来。</p>
我的头皮发麻,我这么快的吃完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就是为了躲着他,他还主动跑过来跟我打招呼。</p>
“你好!”他向我伸出手:“容太太。”</p>
这下完了,这下怎么都说不清了,之前我那些胡说八道也是白说了。</p>
富忻城惊异地看着我:“他是不是认错人了?”</p>
我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容衍也在这个餐厅里,我当着他的面否认,律师又不是个傻子,他们个个都鬼精鬼精的。</p>
富忻城那边到时候再说吧,我只能跟他说:“谢谢你请我吃饭,今天晚上过得很愉快,到时候我会去看望富总的。”</p>
富忻城虽然很讶异,但是他什么都没说点点头就走了。</p>
富忻城也不是个傻子,今天晚上这一来二去的估计他心里也明白了。</p>
可能此刻我在他心目中就是谎话连篇又玩弄他感情的女人渣。</p>
不过这个定位好像也没错。</p>
我目送着富忻城离开餐厅然后转头跟郑律师笑:“这么巧啊,郑律师?”</p>
“一进来就看到你了,不过看你跟容衍分开做觉得有些奇怪,就一直没来打招呼。”</p>
“刚才那是我外婆公司副总的儿子,他爸爸脑溢血住院,我去看望他几次给了点抚恤金,他很感激就请我吃饭。”我冲容衍的方向歪歪嘴:“他小心眼的还不放心,非要把跟同事的聚餐也定在这里,你看,多尴尬。”</p>
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就想出了这样一个合情合理又能彰显出我们夫妻恩爱的好理由。</p>
我真是撒谎的宗师,泰斗。</p>
“就是来跟你打个招呼。”郑律师微笑着,然后他的目光很不经意地从我的小腹上面扫过去。</p>
看似不经意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幸好刚才我没喝酒,要不然的话这个谎我还真的圆不过来。</p>
于是我就在郑律师的注视中走到了容衍的那一桌,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顺势挽住了他的臂弯把脑袋依在他的肩头上。</p>
“老公,我表弟先走了,你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也走吧。”</p>
经过刚才那一出,他的同事们也坐不住了纷纷地站起来:“老大,谢谢你请我们吃大餐,我们先走了。”</p>
然后他们就匆匆忙忙地跑出了餐厅。</p>
现在餐桌上只剩下了我和容衍两个人,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空气中硝烟弥漫。</p>
他想弄死我,我想弄死他。</p>
我跟他的这个梁子早就结下来了,我还怕他不成?</p>
“简寺鹿,我今天晚上一共接到了58个电话。”</p>
“你还一个一个数的?”我都快要笑死:“早知道你这么喜欢,就早点让你接了。”</p>
“你接近富忻城想要找什么?”容衍忽然靠近我搭住了我的肩膀,他在微笑,和眼中的冷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我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好变态呀。</p>
哦,一定是郑律师在看着我们,所以他在演戏。</p>
我也想分容衍的钱,所以这个戏我还是可以陪着他做的。</p>
我也顺势两只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语气甜腻:“你管我要找什么?”</p>
“今天下午富忻城去了简氏他父亲的办公室,在里面待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我想一定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吧?”他伸手将搭在我脸颊边上的发丝给拨到耳朵后面去,看上去动作很亲密很轻柔,但是他捏着我发丝的手在用力,我那一撮毛都快被他给扯下来了。</p>
好吧,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想弄死的人第一位是贺一炀,现在容衍荣登第一,贺一炀变成第二。</p>
“老公,这么关心我的事情做什么?难不成你也想分我外婆的遗产?”我握住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唇边作势亲了一口,其实我是在咬他,把他的指关节给咬出了一个大牙印。</p>
他在咬紧牙关硬挺着不吭声,光洁的额头处却青筋迸裂。</p>
人家都说夫妻不和的最高境界是同床异梦,我跟容衍面和心不和的指数已经登峰造极了。</p>
我们两个能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对方,然后却说着对彼此最厌弃的话。</p>
别人看觉得我们是形影不离恩爱有加的小情侣,但是我们却是此刻最想把彼此弄死的那个人。</p>
我都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如何弄死容衍的100种方法。</p>
他比我力气大,我手受伤了打不过他,当然先把他给药翻,然后再拿小刀把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古代刑法这叫做凌迟。</p>
或者是炮烙,就是像铁板烧一样,想象着容衍在铁板上挣扎嘶叫,想一想就很过瘾。</p>
这时候郑律师已经吃完了从我们的桌前走过,还很慈祥地跟我们挥挥手。</p>
我也跟他挥挥手,继续深情凝望着容衍:“你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比贺一炀还要讨厌。”</p>
他也深情地看着我,眼中眼波流动,流光溢彩。</p>
他轻启薄唇,柔情蜜意地吐出几个字:“我也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