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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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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佩云的朋友将孟葳与洛德维希带到三楼,那是个一房一厅一卫一吧台的楼层,客厅明亮、舒适、家具俱全,房间温暖又宽敞,墙上还有一堆跟气氛很合搭的画作,他们都非常喜欢。

    “要喝杯咖啡吗?有三合一咖啡,还有茶。”孟葳打开小吧台的冰箱,看到有些简易的冲泡包。

    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多事情,他们终于能坐下来喝杯咖啡了,孟葳觉得这幸福得来不易。

    “咖啡好了。你真的没怎样吗?是真的?”洛德维希跟前跟后,对孟葳还是很紧张,因为看到她脱下外套后,嫩白的手臂手腕上有大大小小的瘀紫和红色伤痕。

    “没事,这些是光荣的战利品。”孟葳嫣然一笑,拿出两包咖啡倒在情人对杯里。好像他们真是情侣似的,她的脸无法控制的热了起来。

    “嗯?”洛德维希不明所以。

    “他们捉我的时候,我就甩开、逃走,他们绑我,我就用指甲去抓、手肘去撞、用脚踢、用嘴咬他们伤得比我更严重。”孟葳示范几个动作,证明她说的是事实。其中绩效最好的要算指甲神功。

    “你是个勇敢的女孩。”洛德维希把她搂到怀中来,希望从今后能用自己的双臂替她阻挡所有攻击。

    “在我们这里,这样叫泼辣。”孟葳朝他一笑,突然又觉得害羞,满脸通红的把头垂下来。

    是洛德维希,是真的洛德维希,不是软绵绵的布偶,也不是冷冰冰的海报,他的身体是热的,他会对她笑、对她说话,会把热气呼在她的肌肤、会牵着她的手!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了。”洛德维希觉得很奇怪。

    他喜欢跟在她身后,看她的手、看她移动、看她细微的表情、看她做任何事,毕竟他找了她这么久。

    “害羞比梦更像梦,你就在我身边只属于我一个创造只属于我的记忆跟别的歌迷不一样”孟葳的头愈垂愈低,甚至不好意思去倒热水瓶中的热水来泡咖啡。

    老天爷,她的心跳得好快,心脏快负荷不了了。

    “你早就在我的记忆里了。”洛德维希拿起温水瓶,大手包着她的小手。她这是在害羞吗?

    “啊?”孟葳的脸更烫、头更低了。

    他居然握她的手!啊,她紧张得全身僵硬了。

    “这段日子以来,我边想你边打电话找你,电话却怎样都接不通因为获得找到你的方法而快乐,又因为无法与你联系而痛苦。”水倒好了,洛德维希一手端咖啡,一手拉着她,到客厅坐下。

    是洛德维希为她泡的!只怕连天堂也没这种好事,孟葳感动不已的端起咖啡来喝一口。

    洛德维希也喝了一口,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电话打不通?”孟葳放下咖啡,眨着不解的大眼,不明白为什么。

    呵,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老天、老天、老天!她快因兴奋过度而昏倒了。

    一组对杯放在漂亮的桌上,看起来很幸福。

    “因为被限制通话。”洛德维希大概能猜到这些。但不明白对方是谁,和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我哥哥”孟葳恍然大悟,莫非这就是从没有同事、同学、朋友打电话给过她的原因?

    “你哥哥对你做了什么?”洛德维希小心翼翼的问。

    “他我们不要谈他”孟葳硬生生打个寒颤,他居然要手下真的把她绑回来,她一点都不想再提起、想起孟挺之这个人。

    “没关系,他没在这里。”洛德维希亲吻她打颤的小脸,以安抚的嗓音说。

    那个人带给她的伤害,不只是身体上的而已,还有心理上的嫌恶与恐惧。

    “哥哥他他要我快嫁给别人”一想到如此一来,她就不能再追着最喜欢的洛德维希跑,跟最喜欢的洛德维希在一起,她就害怕,就想马上和洛德维希逃到天涯海角去。

    洛德维希不想岔开这个重要的话题,所以静静聆听。

    “也许今天晚上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他就会来捉我,我就必须嫁给别人,再也不能见到你!”孟葳愈说愈恐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涌出热泪。

    “孟葳,别害怕,我不会让任何人对你做这种事。”洛德维希紧紧握住她打颤不已的双手。

    “抱我,洛德维希,抱我,让我确定我们真的心意相通过,让你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孟葳近乎哀求的哭嚷。

    “你确定吗?即使不这么急着拥抱,这一刻也是确定的,我也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她这么不安伤心,他很心疼,但他不希望这只是她的一时冲动。

    “我并没有多少时间,在这美好时光被破坏之前,我想及时创造谁也取代不了的回忆。除非你不想要我。”孟葳主动吻上他性戚的薄唇。

    上次轻描淡写的吻还在唇瓣间发热,这个吻增加了热度,将他们的理智与自制力融化。

    “没有人比我更想要你。”洛德维希深情的吻上她的甜唇,连他的心都醉了。

    他缠绵的吮她的嘴,轻柔的舔开她的贝齿,灵巧的找到她的丁香舌。

    “人家人家还不会接吻”她用手捂着脸,不想让他看到火烫的小脸。

    “不急,顺其自然就好。”洛德维希微笑着轻舔她小巧的耳窝、弧度优美的下颚、细致白嫩的后颈,得到她敏感而热烈的回应。

    “啊”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热热酥酥的感觉,害羞得全身绷紧。

    “放松,嗯?”洛德维希轻啃她的耳垂,她反而变得全身僵硬。

    “不要,我在发抖。”孟葳觉得很为难,她想与他有更亲密的接触,想要使他变成自己的唯一,可是她的身子却抖个不停。

    “那我们改天”他不喜欢勉强的关系。

    “不,现在,我一定会”啊,她紧张得连牙齿都打颤了。

    “不要勉强,慢慢来。”洛德维希吻着她红透的脸颊说。

    她真是个羞怯的小东西,那令他打心底涌出疼惜。

    “对了,床,到房间去。”相信到床上去,她就不会这么紧张、害羞了。

    洛德维希哂然一笑,在她跳下自己的大腿之前,轻易地将她抱起。

    “啊?”孟葳一愣,看见自己双脚离地,意识到他的强壮和力量。

    洛德维希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她的脸又红得像苹果了。

    “我会做很多令你害羞的事。”洛德维希瘖哑的嗓音说。

    床是件危险的东西,将她放在床上,她就变成了足以令男人失控的女人,就有了无比吸引人的性感,他的鼠蹊部快速绷紧。

    “没没关系”孟葳声如蚊鸣。

    啊,她不该说出床这个字,一想到要和洛德维希在床上做那件事,她就全身发烫、心跳变快、心里就更紧张了。

    “你喜欢我吗?”她太紧张了,得分散她的注意力才行。

    “喜欢!”孟葳大声回答,这点是不容质疑的。

    “有多喜欢?”洛德维希的吻从她的下颚移到颧骨,手指轻轻捻开她的衣扣。

    “很喜欢呃,好痒”孟葳下意识地往痒处拨,想拨开令她发痒的东西。

    “嗯,没关系。”他拉开她的手,另一手解开全部衣扣。

    “啊?”孟葳大吃一惊,想抓条棉被来遮。他到底什么时候做了这些事的?

    “在我想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她如果还有余力,他就得找点事给她做,以免她又因害羞而紧张。

    “有很想你。你一直是我力量的来源,不管碰到多不开心的事,只要向你倾诉,你的笑容就会给我勇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他又问。

    “第一眼嗯”他的舌尖顺利地进入她温暖的嘴里,在里面轻勾慢舔,时快时慢,时深时浅,直到她笨拙地与他嬉戏。

    趁这机会,他的手解开她牛仔裤的钮扣,探入。

    “色狼,色狼!”她满脸通红的喳呼。洛德维希以迅雷之不及掩耳之速,褪去她的牛仔裤和内裤。

    他拉她的手,要她替他宽衣解带。

    孟葳笨拙的打开了两颗钮扣便无法继续,洛德维希只好自己动手。

    “我们正式开始吧!”

    “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葳还没问出口,就被吻丢了声音。

    那个吻既火辣又狂野,令她完全无法思考接下来的事,只在最初时感觉到他的巨大,之后就非常契合舒服。

    “这样就此较不痛了吧?”他极力控制速度,不让她太痛。

    “嗯”孟葳发出销魂的吟哦,心里依稀明白他如何用心良苦的为她着想。

    “快一点没关系,照你想要的步调。”他对她好,她也想对他好。

    “不行,你会受不了。”洛德维希有他的坚持。

    “没关系,我承受得起我想生你的小孩,洛德维希。”她的双脚夹紧他,让彼此的结合更紧密。

    “艾奇。”他在她的耳边说“我的名字。”

    “艾奇,嗯艾奇”孟葳开始学着呼唤他的名字,每当她呼唤一句,他的冲刺就更深一分。

    “很好听。再叫,多叫几次。”他最喜欢的名字从她口中叫出来,使他更亢奋。

    “艾奇!艾奇”到后来,呼唤这名字已成为反射性动作。

    斑潮在两人体内心上波涛汹涌。

    “你带我上了天堂,艾奇”她含笑亲吻他。她将会有他的孩子,他会像谁呢?

    属下没有接回孟葳,孟挺之气得大拍桌子。

    “连个人都接不到,你们还能做什么?!”

    “人季经理接走了我们想说季经理跟孟葳是好朋友”属下不知把人让季佩云接走是错误的事,被孟挺之吓得直发抖。

    “不准狡辩!”这两个笨蛋。这样他叫季佩云去接就好了,要他们两个做什么?

    属下不敢再搭腔。全公司都传孟葳离家出走后,向来冷静有礼的董事长变成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原子弹,果然是真的。

    “明明都到机场了,还被她跑掉?两个壮汉捉不住一个弱女子,你们还有脸回来见我?!”孟挺之继续转头对着绑人的警卫发脾气。

    “来救孟葳的人出奇不意的攻击我们”说来丢脸,黑道高手竟然躲不开一个臭小子的拳头。

    说实在的,这件事并没有孟挺之想像的那么简单,孟葳像个刺猬怎样都不肯屈服,光要绑她,就被她的指甲抓得满身伤痕,更遑论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拳脚。

    她的态度像豁出性命,他们当然就没孟挺之以为的那么轻松。

    “你们这些饭桶,武术是练来做什么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凭什么拿薪水?!”孟挺之骂得他们羞愧至极。

    “那人是谁?查出来没有?”孟挺之没好气的吼。“孟葳喊他洛德维希”其中一个警卫嗫嚅的说。

    “洛德维希?!”孟挺之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他从来没通过洛德维希代理权的企画案,也尽量不要代言与他相关的商品,孟葳跟他应该没有真正的交集,他怎么会出手救走她?

    “你说洛德维希跟孟葳是被季佩云接走的?”孟挺之回头问去接人的属下。

    “是的。”属下很确定的点点头。

    孟挺之按下电话上的通话键。

    “叫季佩云进来见我。”他以极为严酷的口吻下令。

    “季经理两个小时前外出,目前尚未回来。”得到这样的回答。

    “可恶!”孟挺之接着拨季佩云的手机。

    电话通了,季佩云的声音传来。

    “喂?”她那时正向朋友道别,发动车子准备回公司。

    “把孟葳带回来!”他对着电话狂吼。“她跟她心爱的人在一起了,你何必棒打鸳鸯?小心下地狱!”

    季佩云的声音听来很高兴,那令孟挺之更火大。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把她带回来!”孟挺之张牙舞爪的咆哮,令人怀疑若季佩云在眼前,会不会被他当场撕烂。

    “办不到!顺便告诉你,我辞职了,现在就不回公司了。”季佩云根本就是豁出去了。

    “你”孟挺之气急败坏的把电话摔到墙角,可怜的电话因此一命呜呼。一旁的职员胆颤心惊不敢吭声。孟挺之气得胸门不断起伏。

    “给你们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咳咳,孟挺之整整仪态,又变成个衣冠楚楚、冷静明理的男人。

    “去把孟葳给我带回来,用绑的、用架的、用抓的,不择手段把她带回来!”他的双眼迸出极为凌厉的冷芒。

    “我们根本不知孟葳在哪里。”总不能让他们全台湾乱找吧,这样哪找得着?

    “不会去查、去找吗?饭桶!”孟挺之又大为光火。

    “是是是。”职员们争相夺门而出。

    季经理敢做那种事,还敢对董事长那样说话,真是了不起啊!职员很佩服季佩云。

    能和梦寐以求的洛德维希在一起,已经是孟葳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又置身于这鸟语花香、远离尘嚣的地方,简直就像一场美得不真实的梦。

    他们在一起,就像一种奇迹,洛德维希可以猜到孟葳的想法,孟葳知道洛德维希的喜好,两人常有一致的看法和选择,每每令他们昨舌,然后相视而笑。

    只要用颜色深一点的隔离霜涂在洛德维希的脸上,再增加一颗痣,人们就不会围过来要他签名,他们就可以在小城镇里轻松愉快的逛街、吃小吃、玩得不亦乐乎。

    孟葳很珍惜与洛德维希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在很多小细节都觉得他实在是个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男人。

    洛德维希则心动于孟葳纯真坦率的气质,不过他也很好奇孟葳随身携带的那只布偶。

    第五天的下午,阳光和煦,干净的空气中有淡淡花香,很适合睡懒觉,或躺在床上聊天。

    此刻洛德维希就以臂为枕仰躺着,孟葳则朝他趴着,两只细白的小脚丫在空中摆荡,心情很好。

    “它很像我,可是为什么弄脏了?”那个布偶小小的,刚好适合被孟葳勾在手臂中,但孟葳最常做的,是抱着它睡觉。

    “是还没洗。”孟葳一把抢过来,亲了一下,抱在怀里。

    为什么脏了?因为那上面有她的眼泪。

    “你喜欢它更甚于我。”还亲它咧。洛德维希勾起唇角,嗤笑自己为一只布偶吃醋。

    “因为它陪我比你陪我更久。”洛德维希也许不会真的属于她,但这个布偶永远不会走。谁也别想抢。

    与艺人谈恋爱只是镜花水月,孟葳自己也很清楚,她那怎样都压抑不了的爱慕,能得到现在这样的回应,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它不会唱歌给你听。”她这么喜欢它,洛德维希更吃醋的想抢走它。

    “但它会陪我哭、陪我笑。”孟葳抓紧布偶,不要它被抢走。

    “它不会抱你,我会。而且,我以后只会让你笑,不会让你哭。”洛德维希大手一张,把她和布偶一起抱到怀中来。

    他喜欢她开朗欢笑的样子,想一直守护那样的笑脸。

    “它不会离开我,你会。”孟葳反驳。

    不管是拌嘴、吵架、喜怒哀乐,对她而言,都是一场场不真实的梦境,随时会像被戳破的泡沫消逝无踪。

    他是百万人崇拜的歌手,她只是百万之一的歌迷;他是德国人,她是台湾人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虽然她无法想像失去他后,日子要怎么过下去,但无论如何心痛,事实就是事实。

    “我不会!”洛德维希信誓旦旦。

    “现在不要谈那个,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孟葳笑笑,说。

    时间会证明一切,她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争执上。

    “对我更有信心一点,孟葳,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洛德维希抱紧她。

    她的不确定令他不安,有什么方法可以使她更确定、更确定、再确定一点?

    “只要现在在一起就够了,做人不可以太贪心。”会物极必反的啊!她现在的幸福,恐怕已经连众神都嫉妒了。

    “不,我要你更贪心点,不要只求现在,而是求一辈子。”洛德维希心疼的吻吻她。

    他知道她的隐忧,他们现在就像一对逃难鸳鸯,她有哥哥要把她嫁给别人,他有夫人要架他回去工作

    说来奇怪,他们的命运怎么会这么相似?也许就是冈为如此,才让他们更珍惜彼此吧。

    “有你这份心意就够了。”老天爷,她实在是世上最幸运幸福的人。

    她决定相信他,坚定的相守一辈子,不再自己胡思乱想,让他担心。

    “因为我们会有小孩啊,你不是要生我的小孩?总不能让他没有爸爸或妈妈。”洛德维希换个轻松的口吻,不要她多愁善感。多愁善感的妈咪生出来的小孩,也会多愁善感的。

    “厚,原来你说了这么多,是因为对小孩的责任,不是因为爱我。”孟葳佯怒捶他胸膛。

    “说什么傻话,爱你们就是我的责任。”洛德维希抓住她的手,缠绵悱恻的吻上她。

    上帝、老天爷,她幸福得快融化了。

    “这附近,通话记录显示季经理五天前就是在这附近接董事长的电话。”

    之前汽车引擎的声音谁都没在意,但现在楼下传来这声音,令孟葳全身僵紧。

    好像去德国绑她的两人其中一人的声音。

    “怎么了?”洛德维希也察觉不对劲。

    “哥哥派人来捉我了。”孟葳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口,看到那两个人正在楼下与屋主交谈。

    “三楼已经有一对小夫妻住了,你们只能住二楼,一个晚上的租金是”

    孟葳看他们谈了好一会儿,然后屋主带他们进屋,好像是要看房间。

    “现在怎么办?要落跑吗?”说孟葳不紧张是骗人的,但她要自己镇定思考对策。

    “既然是来找我们的,我们就出去吧,看要怎样,再做处理。”洛德维希的看法。

    “我们怎么能出去?他们是来捉我的,我被捉走后,我们就不能在一起,永远不能见面了。”洛德维希的话令孟葳更紧张。

    她要永远跟他在一起,但这件事要在“孟挺之找不到她”的前提下,才可能成真。

    “我会跟你一起被捉走。”如果真是“捉”的话。

    “不行,你不知道事态的严重,你会跟我哥哥起冲突,那样反正就是不行。”她不能让洛德维希被哥哥欺负,不想让他们有被硬生生拆开的危险。

    为什么他刚刚才要她贪求一生相守,现在却说这种话?好像她被哥哥捉走也没关系似的。

    “孟葳,你想想,如果我们不去面对,就会一直逃亡,逃亡会使你过心惊胆跳的日子,逃亡也对腹中的婴儿不好,这两个我都不喜欢。”与其逃跑,还不如挺身面对。

    “啊?”孟葳瞬间感动得热泪盈眶。

    原来他是为她着想,为腹中的咳咳,害她被口水呛到。

    “还没有婴儿啦。哪有人五天就有小孩的。”他干嘛说这种令她脸红的话?孟葳不满的抗议。

    “虽然还感觉不出来,但有可能它已经在形成了。”看来,洛德维希比她更想要小孩。

    “你以为你是注生娘娘啊?说有就有?”孟葳红着脸啐他一句。

    “就这样吧,我们跟他们回去与你哥哥沟通。”洛德维希替她把外衣穿上,还把包包整理好。

    “这个”孟葳还是不太愿意。

    “每个人都有需要处理的问题,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会产生勇气与力量。”洛德维希用力一握她的葱白玉手,给她庞大的信心。

    “嗯!”孟葳含着眼泪点点头,表情带着无限希望。

    仁慈的老天爷,洛德维希不只是个温柔的歌手,还是个巨大的勇士,拥有无比强大的勇气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