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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后好冷为什么这么冷好冷好冷哦有空调啊,为什么这样冷快走!凤梅破,我叫你快走!苞我走,紫鸳姐,你跟我一起走啊!不,我的心已经留在这里了,我走不掉了。你快走!我不懂,他只会欺负你,为什么你要为他留下?你还小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都是我的错走吧!不要紫鸳姐
破儿永远不再见了,保重。
不、不要我不要
带我回去
“回不去我要回去紫鸳带我回去好冷,我好冷救我”
“梅儿!”他从床上抱起她,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
“好冷好痛痛我没死好冷”
“梅儿,乖,是梦,你在做梦,快醒过来。”他吻着她的眼,她的唇,心跳着疼痛和怜惜。
“冷梦”
“对,是梦,都是梦,梅儿,醒过来。醒来就没事了。”他轻声哄她,在她的耳边低喃。
“谁不要我要回去”
“我是你老公啊,梅儿,你忘了吗?你的家在这里啊。”他叹息,抱住她,轻拍她的背。
“老公无辰老公我爱你”意识像搭时光机一阶一阶晃过,直到和现在接轨。
她缓缓张开泪湿的双眼,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这里熟悉温暖的房间,墙上的画是她选的,老公帮她挂上去的。她的妆台上的花是老公送的。阳台外还有她摆放的盆栽她,脸趴在老公的肩上,两手圈着老公的脖子,她坐在老公的腿上,被老公珍惜着疼爱着抱在怀里。
长长吐了口气,产生一股放心的感觉,心里有一个叹息着“太好了”的声音
心,莫名有一阵刺骨的痛意,可她的脑袋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老公,我又作噩梦了吗?”她怔怔地趴在他肩头上问。
“是啊,醒了吗?”听她的声音恢复柔柔的语调,他紧绷的身躯悄悄放松,声音若无其事,略带笑意。
“醒了我流了一身汗耶。”她从他身上爬下来,坐在床上,低头看自己衣衫都湿了。
“你很怕吧?一直喊有怪兽在追你,想吃了我们的宝贝,你吓得一直哭。很恐怖吗?”他解开她的衣扣,帮她脱掉汗湿的睡衣。
“我不记得了。原来我作了这么恐怖的梦吗?”她瞠大眼,眼里一片茫然和惊恐,两手不自觉地护住肮部。
他取饼睡袍把她包住,磨蹭着她的脸,亲地一口。
“洗个澡吧,会舒服点.”他的手贴在她摆放在腹部的手上。虽然只稍微圆了腰身,肚子还平坦,但确实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自从半个月前她知道自己怀孕后,就开始有了噩梦。她有了孩子,他的心里获得很大的满足和喜悦,也无法否认私心里确实想借着孩子巩固两人的感情,以防她恢复记忆后不认账但对她而言,这孩子似乎带给她很大的负担。
他若有所思地瞅着她。
她一阵恍惚,点了点头低头,看着老公身上的睡衣咦?
“老公,我今天不是拿水蓝色那件直条纹睡衣给你穿吗?不是这件素深蓝色啊,那跟我的就不是一套。”她揽眉抱怨。
他扯起嘴角。似乎是怀孕的关系,最近她特别计较这些小事,明明他穿了她也看不到他抬头直直瞪着她。
“梅儿你说你看见什么?”
“老公,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到就敷衍我,你脱下来我还是看得到啊!”她拉着那件睡衣,就是证据。
“梅儿你抬头,看我。”声音,轻得怕吓到她。
“我又看不到你你是谁啊?”忽然看到人影,她惊呼吓了一跳!陌生人!
“你看得到?”他屏息,心口跳动着惊喜,但更快伴随而来的是不安的复杂情绪。
“老公?我听到你的声音是你吗?我看到你了吗?”她怔怔像傻住。怀疑自己还在梦中没醒?
“你看到什么?看着我,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他捧住她的脸,要她仔细的看,仔细的说清楚,她所看见的。他要确认她已经看得到!
轮廓,隐隐约约一个男人的脸的轮廓,模糊她是不是有近视啊?她眯起眼,想把他看仔细,突然一阵刺痛伤了眼,她紧紧闭起!
“梅儿?”心脏,随着她的表情变化起起伏伏。
“我没有办法看得很清楚,我一正视你的脸,眼睛就好痛!”她缓缓张开眼,低着头。她确定她没有近视“我很清楚看到你的手,你穿的衣服老公,我是不是开始恢复了?”声音里有了期待。
她凝视着他的手,不需要再摸索,准确无误地碰触到他的手,牵到他的手一颗心,顿时滚烫的热了起来!
“你的手,果然要看得见才知道,你的手指洁白纤长好漂亮。”指问像是有音符在流动。这是他的手。
她哽咽的声音,她的激动和感动,他看在睚里,心脏紧缩成一团。
“你看得见了?”却无法看他的脸眼睛吗?
“嗯,我看见了。”她的手穿过他的,抚摩他的每一根手指,眼泪滚落下来“老公,其实我一直好害怕,我几次好想哭我生下孩子,却看不到我们孩子的模样就算我能抱他,但我却无法看到他是哭、是笑、是开心,还是生气的脸他会长得像你,还是像我?我一直都好难过,心好痛老公,我会好,我可以看见我们的孩子,对吧?”
因为她渴望看到他们即将出世的孩子,所以她自己困住了自己只有等她自己想办法脱困。她的意志。
她的意志吗?她终于愿意张开眼睛看了吗?
那么,她的记忆呢?
他望着她的唇贴着他的手指亲吻,阵阵的热流流人心窝。他用另一手轻抚她的头发“对,你很快会好的梅儿,就算你看不真切,我也会钜细靡遗形容给你听,你根本就不用担心。”
她趴在他身上,紧抓着他的手充满依恋地贴着她的脸,闭上了眼。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一直觉得好幸福。希望有一天,我能够清清楚楚看见你的脸。”
他抱着她,顺着她的发,揉弄她的耳耳环,她真的不曾再拿下来。嘴角隐隐扬着心安的笑意。
“不洗澡了吗?”
“要。老公抱。”她两手环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身上。
“真爱撒娇。”他抱起她下床“你怀孕后,就像个爱黏人的大孩子。”
她轻笑“你自己说过,我以前就很爱黏你了。”
“是啊。”
他抱着她,稳稳地抱着,就怕摔着她,和他的孩子恢复记忆后,别骂死他就好了。
“老公,我能看见你高兴吗?”
“当然。”
当然吗但她感觉不到他像她一样心脏剧烈跳动的喜悦啊还是,她终究无法看清他的脸?
白凤医院
“她的眼睛没有任何异常,在仪器上找不到任何变化。能够看得见我想还是跟心理有关,这是很好的现象。也表示她的情况正在改善,恢复记忆也许指日可待。”克里斯望着白无辰追随着凤梅破的专注眼光,也忍不住看向她。
她看诊完常会跟护士聊天,尤其现在怀了身孕,护士群里也正好有怀孕的。她今天的笑容开朗,自从怀孕以后,似乎今天笑得特别开心。
“你会怕她恢复记忆吗?”看那样灿烂的笑容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克里斯也不免要担心他也是“共犯”啊。
白无辰回头“你放心,我会告诉她,你什么都不知道。绝对不会影响到你在她心目中‘好医生’的形象。”
克里斯随即白了他一眼“你还是担心自己吧,常有恢复记忆以后,把失忆期问的记忆都忘光的例子。你多少还是有点心理准备。”
这一击,可是正中红心啊白无辰嘴角咬着苦涩的笑意“多谢提醒。”
“还有虽然她叫我隐瞒,但我想还是告诉你。她现在除了你的脸看不真切,已经可以看清楚所有的人。”
“果然”他抱起胸膛,深深叹了口气。
“你早猜到了?”
“你认为她演技很好吗?”他表情冷,神色傲。
“我想不。”克里斯瞥他一眼,早已习惯了他的傲慢和自负。
她虽然极力在他面前对任何人都垂着视线,但偶尔不经意抬眼看着人时,那眼光是正确无误接触着对方的眼睛,只有看他时,眼睛总是痛苦的闭上再移开,至今她的焦距不曾和他有过交流。
她从照片那件事以后,就很顾虑他的感受。
无法看他,那是她心底深处藏着恐惧,她怕自己毁掉他往好处想,他可以相信,她是真心爱他,即使是恢复记忆的她。那么,就算她忘了他们之间的爱情,他也有把握留住她。
到底,她孩子都怀上了。
这手段是卑劣了些,但他唯一没骗的是彼此之间的感情,这部分她也别想逃避责任,他可是一再确认过她的心意了。彼此,可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忽然咧嘴拉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把克里斯吓了一跳,跟着他的视线转向凤梅破
原来她正转过来瞧她的丈夫,这丈夫马上露出温柔万千的笑容来!
克里斯仿佛看见了魔王为了好计得逞化身为大天使诱惑人的瞬间他抚着额头一阵头痛,实在是不愿意这么想他,到底多少还是他崇拜的天才钢琴家啊“我能请教你突然笑得这么和善,是为什么?她又看不见你的表情。”
“我在她心目中是‘好老公’,为了万一哪天她突然看得见我做准备,这是必要的。”
克里斯瞪着他的善变,忍不住低声咒骂“你这是诈欺!”
“别忘了,她对我这‘老公’的身分之所以深信不疑,都多亏你在她醒来最初的那一句话!‘凤小姐,你看不见我们,难道认不出你丈夫的声音吗?’是你告诉她,我是他丈夫,她从此毫不怀疑我。我后来一直都非常感谢有你协助啊,克里斯院长。”对着妻子,他笑眯了眼。
“可恶,你刚刚才说要为我说话!”
“原来,你到现在还想打她主意。”招招手,笑。
“我我是为了医生这块招牌!”
“我提醒你,她已经是孕妇了。”他的笑容在凤梅破转开脸再次转移焦点的瞬间下沉,转过来瞪她“你给我小心点!”
克里斯一怔,狼狈地被他的醋劲给吓到!
我可无所谓,不然你来当她丈夫好了,反正她也看不见“人”过去还凉薄扔来这句话的男人,是死了吗?
紫鸳姐我走了你怎么办?
不他会伤害你我留下来
紫鸳一起走
紫鸳来来带我回去我知道你可以来带我回去
“她以前也常作噩梦,梦里总是喊着一个叫紫鸳的女人。”贝妈一听,叹了口气。又开始作噩梦了吗?
“这个女人跟她是什么关系?”白无辰站在窗口,晨光投射进来,掩去他的神情。
“不晓得。虽然我问过她,但是每次一提起她眼眶就红,哽咽着什么都说不出来,看了我也不忍心,就不曾再问了。”她表情奇怪地往书柜旁的人瞥了一眼。
江京鸿站在那儿,表情很认真地翻着本书,耳朵可是拉得很长。
“贝妈,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告诉我,你还隐瞒了多少事情?难道现在我还不能获得你的信任吗?”
她在沙发里坐直身子,两手紧握,脸上只有迷惑和无辜“老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要不知道我就不姓白!”一声刺耳的嘶怒突然吼来。
江京鸿缩了缩肩膀,一张脸更往书页里偏去。这家伙又来了,只是面对一个柔弱的妇人,有必要来这一招吗?都不怕把人吓傻。
贝妈背脊一僵,手上冒着冷汗,心跳加快了,一阵心虚。
“老爷不姓白,是要随夫人跟着我姓贝吗?”她笑笑道。
哦,不错不错,没吓傻,还软硬不吃,有骨气。江京鸿从书本里偷眼瞄她。
白无辰沉下脸。她还是不肯说,只好让江京鸿继续去查了。
饼去,无论如何查不到凤梅破这个人,是因为她十三岁以后的身分证上写的是“贝依人”这个名字,她以养女的身分户口登记在贝妈的名下。十三岁以前,有没有凤梅破这个人,到现在还是个问号。
贝妈不说,凤梅破也未恢复记忆,谁也不知道凤梅破这名字的真实性。
他突然想起,既然她十年来都使用“贝依人”这个名字了,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她自我介绍是凤梅破?
白无辰抱起胸膛,脑袋里思索着,嘴上顺势说道:“你这倒提醒我,我跟‘依人’也该结婚了。我想趁着她肚子还没大起来之前,穿上婚纱会比较好看。”
“什么嘛!你之前都不急!”江京鸿一声惊讶,马上就冷嗤道:“我了解了,你现在是想抢在她恢复记忆之前稳固你‘丈夫’的地位?主子,这太卑鄙了吧!”
“有你多嘴的份?”白无辰冷冷睇视他。
“是啊,这也没什么不好。”贝妈马上就两手赞成。
江京鸿望两人一眼。好吧,不关他的事。
“不过这么一来老爷就变成我儿子了?”心跳加速。
“半子贝妈,是半子。”江京鸿摆摆手,提醒她。
“半子也是个子,好好好,赶紧来办,就在岛上办一场风光的婚礼!”她急忙站了起来。
江京鸿几乎想拍手。这主子可真贼,老早就打算好要她交出“贝依人”的户口了,还说得真好像是临时起意似的。
不过主子该不会还打算把说服凤梅破“重披婚纱”的工作也推给她吧?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啊。一来,怎么去跟凤梅破说,她得改名叫贝依人?二来,有什么法子能让她在结婚证书上签上贝依人三个字?“凤梅破”可是已经嫁给白无辰了啊!
他看见贝妈兴奋得说办就要办,主子也没阻止的打算不行啊,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万一被她搞砸了,主子一不高兴,忙着哄他亲爱的老婆,那到时候公司的事、家族成员那些鸟事岂不又落到他头上?
“等等”他正要叫住人,忽然门被推开来。
“老公,你又按掉闹钟咦,贝妈,京鸿,你们也在。”
“对啊,其实这个”
“是啊,夫人。”贝妈马上就打断江京鸿的支支吾吾,走上前去拉住凤梅破的手,很快的挤出一眶眼泪来,热着喉咙为她抱屈道:“夫人,老爷真是太过分了,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瞒着你呢!就算说是为了不让你伤心,这种事情又能瞒得了多久?总有一天你也是会知道的。”
凤梅破一怔“啊?”
江京鸿揉了揉眼睛,以为看错,三秒掉泪?
“我们也是刚刚听老爷提了才知道,原来你前任丈夫根本就不肯和你离婚,他还要告你和老爷通好。是老爷带着你逃出来的!”贝妈义愤填膺地说得愤慨激昂。
“啊?”凤梅破再次反应不过来。
江京鸿嘴巴张开了,忘了合上。
“我说夫人,你本来就是个孤儿,凤梅破这名字也是那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孤儿院取的。我看你就不要了吧?其实、其实呜呜”
“贝、贝妈怎么哭起来了?”该哭的人是她才对吧?她是错愕又惊惶,莫名又茫然,眼泪还在难以置信里来不及掉,眼下却要忙着先安慰人。
“夫人,不瞒你说,你跟我那失踪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当时我一眼看到你,还以为你是我女儿!”
“你有个女儿?”怎么住这么久了她没听说?
“夫人,我是想,干脆你就舍弃凤梅破这身分,来当我的女儿,用我女儿的名字跟老爷再结一次婚吧?我们可以在岛上举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这么一来,你和老爷能双宿双飞,也不用担心重婚的问题了。你看怎么样?”马上就热络的提到主题来了。
“这、这怎么可以”她愣了好久一回神,马上慌张地看向老公,身子才一偏过去就被拉了回来。
“对啊!我都忘了我只是厨娘,配不起夫人显贵的身分呜呜,我真是不知羞耻,我爱做梦,就算我一直把夫人当作女儿看待,到底身分不同。”拉了人回来说完话,她就放开了手,拽着袖子猛擦眼睛。
“不、不是,贝妈我我什么事都还”还没搞清楚啊!她话没能说完,贝妈哭得更凄惨。
“呜呜呜”
见她哭得狼狈,把她一颗心揪得紧紧,陷入手忙脚乱这种时候,也许看不见“人”还比较好一点吧?
“我、我知道了!”她吓得举高两手投降“贝妈,都随你的意思,好吗?”
真不愧是跟她生活十年的养母啊,把她的性子完全摸了个透彻。白无辰靠在窗口,抱着胸膛闲到没事做。
连求婚都省了。他果然没找错人。
他瞥向一旁不知何时靠过来了“一只”一愣,瞪起了眼。
江京鸿嘴巴张得好大,眼睛都瞪凸了,下巴掉了。
“主、主子,帮我叫克里斯。”
快三个月了吧?腰真细呢。
这件白纱礼服还真是漂亮极了!瞧瞧那曲线,看下出来有身孕呢!
夫人身材真好啊,就这件礼服挑得下够好,这天气又下冷。
嘘,老爷在旁边,你们敢盯着夫人一直看,没看到老爷在瞪了?真不要命!
对哦,忘了夫人现在看得到人了。
忘了老爷在旁边。
“恭喜!抱喜!”
“老爷,夫人,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岛上,风光明媚的三月天,热热闹闹办了一场婚礼,一天下来好累。
前后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她贝依人?
她换上一件粉红色丝质睡衣,一头长发洗干净了,也让老公拿吹风机弄干了,长发披肩。她跪坐在床上,看着他。
“老公。”
“嗯?”他正在吹头发,稍微拿远了吹风机看向她。她一双眼睛大大地怔愣着,脸儿红红,好像还从一场婚礼里回不过神来似的。
“我现在该叫什么?”贝依人,还是凤梅破?
“我喜欢喊你梅儿。你呢?你喜欢哪个名字?”
“都好。”说不出一种感觉,她对这两个名字都不排斥。
“那就叫‘白夫人’吧。这身分是绝对不会错的。”肯定的声音,带了那么点自得意满。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我好像作了一场梦。突然告诉我,原来我们没结婚,上一段婚姻也还没结束,然后,又‘再度’变成你妻子好乱,乱到我都来不及整理心情又变回原来一样了。”
“是啊无缘无故,我也多个‘妈’了。”说起“妈”他忍不住想起这一场纷乱的开始,就是为了找母亲的下落。不过这一年多来,他仔细搜索过,确定他母亲没在这岛上。
当初看到那封信时,他全凭直觉便立下判断,认为信上所提的讯息和他母亲有关难道,真只是一场误会?那信上所提的讯息是什么?潜伏在这个家族里最大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他瞅着她,他没找到母亲,倒是找到了真爱他对找秘密并没有多大兴趣,只要她待在他身边就够了。
“老公,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贝妈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而且我觉得你们好像。”她慢慢回过神来。
“像?”他挑眉。像在哪儿?他可没她那等一气呵成诓人不眨眼的功力。他关掉吹风机,拨了头发。
“不过我也说不出你们像在哪儿。贝妈今天还抱着我哭,让我感觉她真的好像我母亲我好像真的出嫁一样。”她笑了。
他走到床沿,低头瞅着她“梅儿,你会怪我骗你吗?”
她毫不考虑就摇头了,然后两手高举攀住他脖子,依靠在他怀里。
“我知道你是考虑很多,都是为我好才隐瞒事实。我不怪你,我也不想知道上一段婚姻的事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了,就算没有结婚我都无所谓,我只爱你。”
他扬起嘴角,张开双臂抱住她,温柔的手掌抚摩着她腹部。
“怀孕这阵子你特别嗜睡,今天很累了吧?”
“不累,我和宝宝都不累。”甜柔的声音填满了幸福,她从他的身上滑下来,无法看他的眼睛,她眯着眼却能看见他的唇就像她所想象的,完美的唇型,唇角勾着一抹斯文温柔的笑容。
她倾身向前,贴合他的唇
“老公,我今天好奇怪我好高兴”
白无辰一吻到她的唇,随即扯起眉头,低声咒骂“该死的!”
“啊?老公,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很高兴。”
“哦。”她趴在他肩上,心满意足地扬着嘴角,闭上眼睛睡去。
白无辰一张脸拉了下来。小心地抱住她。
是哪个该死的混账居然灌一个孕妇喝酒!
楼下,正有人挨骂。
“菲莉!你真胡涂,依人她有身孕,你还让她喝酒!”
“对不起嘛,夫人,可是你把可尔必思跟牛奶摆在一起也有错啊。”她吐舌。依人姐是一杯有酒精成分的可尔必思就会醉的体质。
“夫人在楼上,别乱喊!”
“是贝妈。”
“看看你明天怎么向老爷交代!”她叹了口气,摇摇头。
“对不起嘛。夫贝妈,我们这样设计依人姐好吗?她恢复记忆以后会不会怪我们?”总有感觉,她快恢复记忆了。昨天看到依人姐养的那只小鹿又出现了
“怎么能怪我们,明明是她喜欢人家又不肯承认。我是好心推她一把。”贝妈昂着下巴,说得理直气壮。
“你其实只为自己想吧?只是为了要老爷叫你一声‘妈’而已。”
“胡说!是依人喜欢,要我说几次?”
“是,夫人。”
“夫人在楼上!”
“是,贝妈。”
“不过依人失忆以后性格还差真多,这一段时间还真吓我一跳呢。”
“就是就是,简直像是一对只有长相一样的双胞胎,个性是截然不同。”
“这下我就担心了不知道恢复记忆以后,情况会变成怎样?”
“夫贝妈,你现在才说这话,依人姐肚子都快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啊日子过得真快真快呢。一下子我也老了”
“夫人,你看起来还很年轻啊。”
贝妈看了菲莉一眼,笑着拍拍她的脸“等着,依人很快会找我们算账,你也跑不掉的。”
“夫人你别吓我啊,都是你出的主意耶,不关我的事!”
“没关系、没关系,趁她失忆这段时间,我已经尽量跟她洗脑了,没事的。”
“那有用吗?她恢复记忆性格会回来,那一部分也跑不掉吧?”
“听你这么一说,也有道理。”
“讨厌啦,我要辞职!”
“你这么说,依人会很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