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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怨你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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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你太悲观了。希望,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美好的事。”</p>

    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我的同桌回头对我说。</p>

    “现在你觉得有希望,那是因为你还年轻”。我回敬道。</p>

    “老了我也有希望呀。等我老了,我就去公园学跳舞,学唱歌,天天开开心心的。我要做一个快快乐乐的老太太!”</p>

    她嘻嘻笑。</p>

    我发现,我们有必要在教室门口站一小会儿。</p>

    小龙同学这个时候正坐在我们两的课桌上,一脚踏在隔壁一排的桌面上,另一条腿在那里甩来甩去,神情悠闲地与隔壁一排的男生聊天。</p>

    他见我们进来,看了我们一眼,动也不动。继续和那人低语。</p>

    同桌看了一会儿,看他不动,拽了拽我的袖子。</p>

    低声说,“我去,还是你去----叫他回自己座位去?”</p>

    “大不了走到边上等。”</p>

    我们一言不发地走过去。</p>

    快走到座位的时候,小龙同学突然象一头豹子一样从我们的课桌上一跃而下。然后转身坐到了我们座位的后面一排,继续坐在那里与隔壁一排的男生聊天。</p>

    同桌走进我们课桌里面的一个座位,然后回头问他们,聊什么事聊得那么开心?</p>

    回答说是准备周末去滑冰场学轮滑的事。</p>

    不是真正的滑冰场。是那种比较平滑的场地,穿的鞋子是四个小轮子的那种。</p>

    这么一说,在我的记忆里,隐隐约约中似乎想起我们同学一起去学轮滑的事情。但是我已经想不起来,当时小龙同学是否真的曾经在学轮滑的时候拉过我的手来教我?</p>

    也许有,也许没有。也许是同桌拉的我的手,但也许真的是小龙同学他自己?我为何一点也想不起来了?</p>

    如果说没有,那为什么我隐约地记得他拉起我的手,有点惊慌也有点尴尬的神情?</p>

    他的手很凉,我清楚记得。</p>

    如果说有过,那么会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会答应和男生们一起去学轮滑?</p>

    以我的性格,这样的事情发生,似乎完全不合情理。</p>

    回忆真的是让人头痛的一件事。</p>

    难道那是在几年以后,在我们考上大学之后的那个暑假?</p>

    不可能,那个时候我的同桌已经不在学校里读书了。可我为什么明明记得她学轮滑时那张飞扬的笑脸?那么年轻,那么可爱的笑脸。</p>

    她说,我要做一个快快乐乐的老太太。</p>

    就在我搜索着远古的记忆而没有一点线索的时候,同桌猛然问我,</p>

    “哎,说你呢,你周末去不去?”</p>

    “不去,谢谢。”</p>

    哗啦,我的椅子被身后的课桌狠狠地一推,让我向前踉跄了一下。显然是某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把课桌弄得一阵乒乓作响。</p>

    然后,他走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