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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毒娃娃巫毒”洗完澡,盘坐在床上使用笔记型电脑,叶惟蓁小心的在键盘上打下几个字并按下搜寻键,很快的,萤幕上便秀出许多网址,全都是有关于巫毒娃娃的网页。“吓死人了,这么多喔?随便找一个看看好了。”
随手点了个网页进去看,各式各样可爱的巫毒娃娃跃上萤幕,她眨了眨眼,认真的寻找起夏宜婷所说的那种娃娃。“偷心忍者偷心”
“你在忙什么?”
“啊!”突地一个声音由她身后扬起,吓得她放声大叫!
“吼~~你干么啦姐?人吓人会吓死人耶!”跟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叶惟筠当真被她莫名其妙的反应给吓到。
“小筠?”看清来者,惟蓁这才放松紧绷的神经“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突然跑到我房里来。”
妹妹惟筠步上她的后尘,如当年的她一样考上台北的大学,由于她也在台北,这回老妈可没兴致再演一回“十八相送”反正一回生二回熟,直接将惟筠打包丢到台北来给她,因此惟筠现在和她同住。
“你难得早一点到家嘛,我再不来看看你,怕有一天连我姐长成什么样子都忘了。”叶惟筠打趣道,撒娇的扑上她的床,成功的在弹簧床上制造一波小地震。
惟蓁哑声失笑,一手稳住腿上的电脑,一手轻摸惟筠的头。“哪有这么夸张?”连加了好几个礼拜的班,若不是因为明天大伙儿还得上班,恐怕联谊会也难像今天这样早早散会,在十点半之前就到家,难怪惟筠会感到孤单。
都是她这个做姐姐的不好,完全忽略了妹妹的存在及心情。
“就有这么夸张!”惟筠嘟起嘴,霍地眼尖的注意到她正在阅览的网页。“姐,你也喜欢巫毒娃娃喔?”
真新鲜耶!她一直以为姐从来不会去注意那些流行的小玩意儿,没想到姐竟然也难逃巫毒娃娃的魅力?!
“呃不是啦,是宜婷要我有时间看看。”真要命,她怎能在妹妹面前承认,自己因为心仪学长才来寻求巫毒娃娃的帮忙?她还得维持做姐姐的面子呢!
“真的吗?”狐疑的睐了她一眼,惟筠根本不相信她。“不会是姐姐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宜婷姐才要你找巫毒娃娃来求愿吧?”
“你、你别乱说喔!我哪来什么喜欢的人?!”惟蓁震惊的瞠大双眼,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泄漏了真实情绪。
“姐,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有喜欢的人很正常好不好?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人?”惟筠觉得姐姐太大惊小敝了。“你这样不行喔,老妈会担心捏!”
“关老妈什么事?”想起她那爱哭成性的老妈,惟蓁便感到头痛。
“我要北上的时候,老妈就给我一个任务,要我注意看你交男朋友了没?如果没有,千万得帮你注意你身边有没有条件不错的男人。说穿了,老妈只有一个企图,就是要你早早嫁出去啦!”惟筠舒服的躺成大字形,完全没有隐瞒的实话实说。
“都什么时代了,女人不一定要嫁人的。”她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浅浅的叹了口气。
老妈是个传统到不行的旧式女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观念,在她脑子里就像被定了型的石膏般难以改变。
她不是企图改变老妈的观念,而是她只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如果那个人一直没发现她的情意并接受她,她宁可一辈子不嫁。
一个人轻松自在有何不好?总比嫁了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一辈子为了责任而被套牢在名为“家庭”的小框框里好。
“你敢说就到老妈面前说,我可不敢。”惟筠很“俗辣”的摇摇白旗,她最怕老妈掉眼泪了,很可怕,比洪水还恐怖。
“再说吧,以后的事谁知道?”她浅叹一口,一点都不想在这时候讨论这个话题,徒增伤心而已。
“姐,有喜欢的人要说喔,我可以帮你追啊!”家里就她们姐妹俩,她不挺姐谁挺姐?她眼巴巴的望着惟蓁。
“你顾好自己的学业就好了啦,姐的事姐自己会处理。”大学课程很重的,她是过来人,清楚得很。
“好啦好啦。”惟筠咕哝了声。
好才怪!姐一定有什么心事不肯说
既然如此,她就去找最爱讲话的宜婷姐,宜婷姐一定会告诉她,老姐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
“偷心忍者”摆在包包里快两个礼拜了,半点动静都没有,倒是戚毓刚和何苏菲似乎感情回温,不经意还会听见两人恶心肉麻的“热线你和我”
日子一如以往般的过着,加班的日子仍旧令人憎恨的持续下去,叶惟蓁双眼酸涩的起身为自己冲了杯咖啡,并贴心的为每一个同事各准备一杯。
“谢谢,有你真好。”黎志浩眨了眨熊猫眼,感动的泛起泪光。
“志浩学长,你嘴巴真甜。”她笑眯了眼,感觉不再那么疲累。
“那是一定要的啦!”黎志浩哈哈大笑。
“那你忙,我还得端咖啡给毓刚学长。”虽然戚毓刚负责的是跑业务的工作,但工作一多,他也一样得配合加班做案子,正所谓校长兼工友,没能幸免。
“他不用了啦,那么关心他做什么?”黎志浩打趣道。
“喉~~志浩,小心我们去跟总监告状。”其他同事也都纷纷停下手边的工作,放松心情加入两人的对谈,享受惟蓁为他们准备的咖啡。
“谁不知道惟蓁对大家都好,怎么可能独漏总监?”
“而且惟蓁是总监的直属学妹耶,怎么可能大家都有咖啡,独独漏掉总监?”其余同事不给面子的嘘他。
“欸,我讲一句,你们讲几百句,会不会太超过了点?”他可没在厕所里丢石头,怎会引起公愤咧?
“谁叫你耍小白?”
黎志浩莫名其妙地问:“什么是小白?”
“哈哈哈~~”所有同事哄堂大笑,整间办公室里闹烘烘的。
“笨耶你!小白就是白目啦!”
“神经病,白目就白目,讲什么小白?”黎志浩感觉好糗。
趁着同事们聊得愉快,惟蓁浅浅一笑,悄悄的将咖啡端往总监室。
“毓刚学长,休息一下,喝杯咖啡吧!”她小心的将咖啡放到那张桃木桌上。
“嗯。”放下手边的滑鼠,戚毓刚疲累的揉揉眉心。“你来得正好,我正想喝杯咖啡。”
“大家都累坏了。”她明了的点点头。
啜了口香醇的咖啡,他突然没来由地问:“小蓁,你会不会觉得我过度压榨你们了?”
“啊?”这问题怎么回答?感觉好像有那么点阴谋味,该不会又是学长想小整她才想出来的问题吧?她绷起神经,谨慎的觑着他。
“啊什么啊?要是我的问题成立,或许我们就该再增加人手。”他饶富深意的睨她一眼。“我记得你妹妹不是上来台北和你一起住,她难道都没抱怨你每天加班吗?”
“有啊。”难得他终于开窍了,不只她,全体员工的体力都已经到达透支的临界点,再不增加人手“过劳死”这个名词,恐怕会在他们的办公室里成为动词。“我想大家都会很高兴你再增加人手的。”她委婉的应道。
“你上回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他想起半个月前她曾提过“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当时她该不会就想叫他再征人了吧?若真是如此,她这半个月不就被操得“生不如死”?
“嗯?”她愣了愣,每天忙得晕头转向的,她已经完全忘了那回事。
“上次你不是说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而我叫你别说的那个?”他试着提醒她。
“喔~~”她想起来了,可那跟公司增加人手的事,一点关联都没有。“嘿嘿,不是耶!”她尴尬的干笑两声。
“是吗?”不太相信的瞪她一眼,他突然反常的想追根究底。“那么你上回究竟想跟我说什么?”
“呃也没什么啦!”她低下头,忽然不太敢看他的眼。
其实那时她本来想跟他说,要是他感觉苏菲还不错,就赶紧定下来,也好让她死心;但现在或许是“偷心忍者”给了她一点希望,让她变得贪心起来,竟不想他就此安家立业
他挑起眉尾,起身走向她。“小蓁,你什么时候学会对我隐瞒了?”
“我、我没瞒你啊!”她心虚的回避他的眼。
“是吗?”他根本不相信,霍地伸手抬高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我就相信你。”
“毓刚学长”她怔愣的凝着他,心脏跳得好快。
她从没和他这般接近过,她甚至可以闻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味及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他灼热的体温天,她感觉自己快要昏倒了!
“说啊。”戚毓刚也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看她,这让他感到十分新鲜。
她有张小巧的瓜子脸,细长的眉一如她温顺的个性,服贴在她光洁的眉骨上,长长微鬈的睫毛像把扇子似的搧啊搧,惹人怜爱般的微微颤抖,那张小而微启的红唇衬得刚刚好莫名的,他感到下腹一紧,这令他感到震惊!
他怎会对一个像妹妹般的女孩产生这种不该有的欲望?!震惊之余,他忙不迭的放开她圆润的下颚。
“学长?”她松了口气,却又对他的反应感到不解。
“没事了,我还有稿子要做,你去忙吧!”他的脑子糊成一团,压根儿忘了自己为啥触碰她的下颚,也忘了自己在问她什么问题,总之一切都乱了!
“喔。”一股浓烈的失望窜上心头,她咬咬唇,刻意拉起僵硬的浅笑。“那我也去忙了,一起加油喔!”
“嗯。”他轻应一声,没有再回头看她。
叶惟蓁轻轻拉开门扉退了出去,心头漾起苦涩明明两人是这么接近,为何就像这道总监办公室的门将两人隔开?
难道她永远都无法触碰到他的心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们的失误不,千万别这么说,我会亲自登门向你们经理道歉,谢谢您通知我,谢谢!”挂上电话,叶惟蓁全身像虚脱了似的瘫在椅子上,闭上眼重重吐了口气。
好不容易快结束一天的工作,没想到在临下班之际,竟接到这通麻烦的电话,教她想准时回家的愿望再度破灭,令她觉得懊恼又沮丧。
“怎么了?是哪个case出了问题吗?”黎志浩在一堆稿件中抬起头,过多的工作量让他灰头土脸,成堆的稿件几乎将他掩埋。
“还不是信铨?稿子改来改去不说,文案一下要删,一下要加,弄到后来印好了才说少一些附注说明文字,他们的业务经理非常生气,所以负责dm发包的行政部小姐才打电话给我,要我到他们公司向他们的业务经理道歉。”她疲累的揉揉后颈,感觉体力透支得差不多了。
“信铨?”黎志浩的眉心蹙了起来。“还是让毓刚去吧,他是公司的负责人,由他去也比较有诚意。”
“不用了,信铨的案子是我接的,稿子也是我做的,要学长去似乎说不过去。”她慵懒的应道,拿起电话打给信铨的业务经理。
黎志浩没再企图说服她,但一对耳朵却仔细的听清她和对方约定的时间和地点。
这女人笨笨的,他之所以叫她别去,是因为信铨的业务经理名声不怎么好,听说曾经对和他谈生意的女业务毛手毛脚,甚至和公司里的女职员搞出不伦关系,因此他才会要毓刚走一趟,没想到却被她拒绝了。
虽然惟蓁没有天香国色,但还算清秀可人,更重要的是,她是戚毓刚最宝贝的宝贝学妹,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可不得了!于是他偷偷记下惟蓁和对方约定的时间地点,趁着惟蓁讲完电话到洗手间的空档,悄悄的拨电话给在外跑业务的戚毓刚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来到约定的地点,在服务生的带路下,找到坐在包厢里的信铨业务经理卢义男,叶惟蓁拍掉身上的雨滴,有礼貌的先行道歉。“突然下雨了,路上有点塞,所以”
“没关系,坐。”卢义男原本不甚清醒的三角眼,一见到她,整个都亮了起来。“听说叶小姐你找我?”
“呃,是这样的,我们公司为贵公司印制的dm漏掉一些说明文字,造成贵公司的困扰,真的很抱歉。”唉,她之所以讨厌面对客户,就是因为要将话讲得文诌诌的,好累。
“没关系,最多我们再央请贵公司帮我们设计一张小贴纸,再贴到dm上就可以了。”涎着笑,他对她可是超礼遇,平常要是遇到这种事,他早就开骂了,哪还可能这么客气?
不过因为这个女人他看得顺眼,凡事都好谈,就算要他将所有的dm退回去重印都没问题,所有费用由他公司吸收,他来做决定就可以了,只要她够上道嘿嘿!
“真的吗?”有了他的保证,叶惟蓁大大的松了口气。“我一定尽快将您要的贴纸印好,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帮忙找贴贴纸的代工,谢谢卢经理的谅解,谢谢!”还好他没刻意刁难,这让她的心情开朗许多。
“别这么客气,来,你想吃点什么?”卢义男毫无预警的往她身边坐去,顺势贴靠得极近。“这里的蟹黄沙拉很不错,还有红烧龙虾、清蒸蟹脚”
“卢、卢经理?”她惊讶的挪动自己的位置,可不管她怎么往旁边移,他就是紧贴着她,令她感到很不舒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我说过别跟我客气,叫我义男就可以了。”卢义男似乎感受不到她的害怕,一只魔手冷不防的覆上她的大腿。
她狠狠的抽了口凉气,蓦然明白自己遇上什么样的麻烦。“不,我想您误会了卢经理,我纯粹是来跟你谈dm的解决方法,并不是”
“欸,大家都是在社会上混的,别这么假矜持。”卢义男根本不接受她的拒绝,她越是抗拒,他越是感到兴奋,嘴边挂着邪淫的笑意。
“卢经理,请你自重!”她吓坏了,强自压抑不断打颤的牙关,双手用力的推挤他,并注意包厢的门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开始计算自己逃跑有多少成功的机率?“我真的只为公事而来,绝对没有你以为的那种意思!”
“你这么说,未免太不上道了!”卢义男板起脸,或许是被她过于正经的态度搞得有些恼羞成怒,微眯的眼带着狠戾。“看得起你是给你面子,不然你以为我干么专程跑这一趟?出错的是你们公司,所有损失合该由你们公司承担,你别给脸不要脸!”
她窒了窒,开始盘算着自己吸收那批dm的所有成本。那不是笔小数目,也不是她一时间拿得出来的金额,但她断不可能为此就沦为这恶棍的玩物!
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逃离这里。
“我们都是文明人,凡事得讲道理。”她被卢义男逼得节节后退,离包厢的门越来越远,情绪也变得越来越紧绷,她甚至考虑万不得已,她要放声尖叫引来服务生救她。
“我就是道理,你听我的就是了!”色胆包天的卢义男将她逼到墙角,不理会她花拳绣腿的蹬踢和抗拒,大掌不由分说的攫住她的细腕,嘟起令人作恶的嘴就想强吻她
“啊~~救命啊!你放开我!”她不断闪躲着他的攻击,紧绷的情绪全然崩溃,她放声尖叫,期盼着有人能来救她。“救命!救命啊~~”
“别叫了,不会有人来的。”卢义男兴奋的狺狺低喘。
他已经交代过这间餐厅的经理,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能进来“打搅”他,况且这间包厢的隔音设备不错,有好几次他都在这个地方一逞兽欲,他可是放心得很!
发现自己的尖嚷无法引来任何救援,她失控的用力蹬踢、抗拒,不惜弄疼了自己的手脚,却怎么也阻止不了他的逼近,绝望之余,她只能用力吼出脑子里唯一浮现的人影。“不救我!救我毓刚学长救我”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恐惧杀死了她敏锐的神经,她不断的捶打着那不要脸的色狼,哭哑了嗓子。
就在卢义男发狠的撕裂了她的上衣,并意图扯开她裤子的钮扣之际,压在她身上的所有重量瞬间消失!
她如释重负的揪紧自己被撕得破烂的领口,颤巍巍的蜷伏在墙角发抖,耳边清楚的听见类似槌打沙包的声音,连忙用手背拭去泪水,愕然瞧见一个个有力的拳头不断落在那意图欺负她的卢义男身上,而那施暴者竟是毓刚学长?!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戚毓刚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卢义男的腹部、胸口,只差没连腿都用上,狠狠的踹他两脚!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毓刚学长像要他的命似的往死里打,再这么打下去,绝对会出人命的。
她又惊又怕的挤出全身的力量朝他吼道:“别打了毓刚学长,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你敢碰她?你该死的竟然敢碰她?!”戚毓刚完全没听见她的声音,也没听见卢义男痛苦的哀号,他就像只搏斗中的野兽般打红了双眼。“我把她当宝,你敢把她当草?你活腻了你!”
“毓刚学长,别再打了,别打了,求求你!”发现他完全不顾她的叫喊,她吃力的拖着酸疼的身子,猛力抱住他的腰。
“你在说什么鬼话?这家伙用他的脏手碰你,你竟然还为他求情?!你有没有脑子啊?”腰部被她环抱住,为顾及她的安全而让他的双手稍试曝制,但他仍愤恨的补上两脚,直将卢义男踢跪在地板上。
“我不是为他求情,我是不希望见到你因为我吃上任何官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