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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中时期的夏书青身高抽到一百七十公分,从国一到国三,她昂首挺胸,傲视全校学生。
请运用你的想像能力,一百七十公分,身材比“不甚苗条”大一点的女生,同学口中会出现什么外号?
你问我多“大”一点?
不是很大啦,就体重大约在八十公斤左右,好啦,那确实蛮大一点,而这“一大点”让夏书青在残忍的同侪团体中,出现“大象”称号。
别气男生嘴巴贱,佛家说,这叫作因果,她的“大只”严重刺激到某些发育未完全的短小精干男子,是她先用身高体重把男人的自尊心放在脚底下照三餐踩,才会惹来怨怼无数。
自从国一,不,更早,是从小五开始,男同学在走近她时,习惯性地抬头仰望玉山,然后在山脚下对她唱起这首歌
大象,大象,你的屁股怎么这么大?妈妈说,屁股大,才是漂亮;大象,大象,你的肚子怎么那么肥?妈妈说,肚子肥,全是大便
书青的身高体重,造就了男同学丰富的创作能力,将来他们当中要是有人变成周杰伦或tank,请别忘记在金曲奖晚会上感激一下夏书青。
罢开始,书青听见那些恶毒歌词时,还会有点反应,她会回说:“骂人就是骂自己。”然后利用班长身分公报私仇,三不五时迫害他们可怜的操行分数,或者向老师打小报告,把班上的乱源归于坏男生。
夏书青是班长、是模范生、是学校派出去参加各项比赛,为校争光的优秀人物,他们能拿什么和她对抗?
她常在演讲稿里出现这类名句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有人善用每分钟创造奇迹,有人却把光阴浪费在取笑、打压别人上。
这种指桑骂槐的言词,往往能满足她对那些无聊男生的报复心态,只可惜那些肤浅的不成熟男生,完全听不懂她话中的讽刺。
想想,用这种高级言论对付白痴,未免浪费。后来,书青对婚姻失望的母亲在家里布置了间佛堂,常常拿起佛经告诉她,放下、放下
慢慢的,她学会放下是对敌人最好的处罚,于是尔后,她再听见大象歌时,总能顺利摆出一张冷脸,用高傲态度、鄙夷眼神嘲笑男生的幼稚无知。
她越缺乏反应,男孩子越觉无趣,弄到最后,自动放弃这种哄笑。
所有男生都这么令人讨厌?
并不,至少有一个男生例外,他叫作杜庚禹。
杜庚禹瘦瘦小小,说话有点慢,功课普普,不太有自信,虽然家里经济相当不错,穿着打扮很高级,但想当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有某种程度上的困难。
他是书青的邻居,听说小时候不好养,晚读一年,年龄比书青整整大二十个月,可是从国小起,他的高度一直维持在书青耳下,从没有超越过她。
他站在书青身旁很像妈妈带小孩,尽管如此,庚禹还是很乐意和书青在一起。你问我为什么?因为因为他们是青梅竹马啊。
被你看出来了?好吧,我的确是在敷衍你的问题,不过,真的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们的感情那么好,包括他们的师长、同学和家人,因为无论怎么看,两人就是不搭调。
“你考得怎样?”
杜庚禹坐到夏书青身边,丢过一条牛奶糖,她顺手接下,拆开包装纸,含进去两颗香滑甜蜜。
“还好。”书青回答。
斑中联考结束,今天回学校拿成绩单,夏书青连看都不用看,第一志愿绝对有她的份,至于杜庚禹算了,能捞到国立高中念,他老妈肯定要组进香团,向全省镑地的文昌帝君行达谢礼。
他是学校中,少数不欺负她、少数肯跟她有交集的男生之一,如果硬要说她有异性缘,那么别怀疑,她的异性缘全让他占了去。
书青歪歪头,靠上他的肩膀,幻想身旁的男人是高大威猛、无所不能的007。
他的双手撑在水泥地上,撑得非常用力,才不致让肩膀垮台,夏书青的“猪头”不是普通重,全校只有他敢让夏书青压在自己身上,不怕颈椎变形扭伤。还好,他舅舅的岳父的堂弟是专治跌打损伤的,如果真有万一,不怕没人医。
“你的‘还好’是指差一点点考不上第一志愿?”庚禹问。
书青叹气,他认识她快一辈子了,竟还没搞懂她是多么的低调谦虚。
“我的‘还好’是指差一点点就考满分。”
“你简直不是人!”庚禹不敢置信地盯住她。
“我了解啊,我早说过自己是神,我背后长了一对隐形翅膀,是你不相信。”
“以后我们就不能一起上下学了。”用力吐气,他的沮丧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他们从小学就同班,她是他最好的家教老师。
柄小时,她愿意为他手里的甜甜圈帮他写作业,为杜妈妈冰箱里的汽水,免费替他补习课业,甚至为他便当里面的卤鸡腿、糖醋鱼,替他考试作弊,所以,今日她腰围上的丰功伟业,他功不可没。
“你想我跟你念同一所学校?”挑挑眉,书青笑看他的无辜表情。
这男人简直是侏儒王子,国三了,还没突破一百六十公分!每次杜妈妈哀怨地搂搂她的肩膀说“真希望庚禹长得像你一样好”时,她都忍不住心虚,因为该进他身体里的养分全让她吸收,进入她的肥沃肚皮了。
“你愿意?”他喜出望外,抓起她圆圆的肉掌贴到自己胸口。
宝课上有书青罩,他能省下一半时间,至于省下来的时间做什么?
嗯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很好,没有成年人在场,附耳过来,可以拿来炒作股票
喂,笑什么?没礼貌!他可是人小志气高,虽然他个头不高,但财富拚过比尔盖兹是他人生的重大梦想。人家说有梦最美,有钱的男人最具自信,他既要自信又要美不行吗?
“好处呢?”
书青笑眯眼,呃,这句写得太梦幻,事实上,即使不笑,她眼睛早被颊边的油脂挤成两条线。
总之,她是笑了,笑什么呢?笑他的好处全让她捞走,他还能给什么好处?
杜妈妈买的参考书,她写;杜家的精致点心,落入她口;杜奶奶的香水有大半瓶喷在她的私人厕所他前辈子肯定欠她很多,才会由着她予取予求。
“你想要什么好处?”
书青坐直身,两条肥滋滋的手臂搂住褒禹的肩膀,她理解这种动作看起来很奇怪,想像一下,大象趴在丹顶鹤身上是什么景象。
不过,她没心情顾虑这些,至少,杜庚禹是她认识的男人中最善良温和的,他不会取笑她的痴肥,不会在她面前唱大象,甚至很多时候,他带着崇拜眼光欣赏她的成就。
这样的杜庚禹,虽然肩膀有点单薄、胸口没几两肉,没有给人小说家笔下的安全感,但起码温柔得让人心花朵朵开。
“我要股利分红。”
杜庚禹推开书青,认真望她一眼,她爱钱呃、呃,理所当然。
夏爸爸很有钱、夏妈妈很穷,夏爸爸的钱全进了外面的“狐狸阿姨”口袋,据夏奶奶说,狐狸阿姨生不出半只小强,夏书青和老弟夏书槐是夏家的唯二后代。
敝的是,两个有理想、有前途的小孩,夏爸爸却不肯把钱拿出来用力栽培,夏奶奶认为这种行径叫作鬼迷心窍,也称之为佛祖难渡有缘人。
不论狐狸阿姨是不是真的狐狸精,她穿金戴银是左右邻居都看得见的事实,书青和书槐节俭到近乎吝啬也是不争的事实。他们愿意捡别人的旧衣服,乐意把一双布鞋补了又补,不介意自尊问题,尤其是他们抢奖学金的狠劲,让全校师生眼睛为之大亮,所有老师一致同意,他们姐弟是来学校赚钱的。
也许是多年好友的关系,也许是一点点的不舍加上心疼,他默许了她在自己身上抢钱的恶劣行径。
“可以,一年分一次,年底结算红利时,我给你五分之一。”
“才五分之一!?你知不知道念北一女,穿上绿制服,走路都有风耶?”她在算计他剩下的五分之四。
“你有没有认真分析过,以你的成绩念我的学校,一年可以申请到多少奖学金?你要是选择北一女,跟你抢奖学金的人肯定不少。”
对于钱,他一向比她更精明,你可以说他是胡雪严投胎转世,也可以说他是比尔盖兹的私生子。
他懂得转投资、懂得分散风险、懂得计算报酬率,不像她只会把小钱积大,拿去定存,而低利息的台湾,一年期定存利息不超过二点五。
书青的眼光在杜庚禹身上来回扫着,算钱她一向算得没他好,好吧,听他一回。
“好,我去念你的学校,附带条件是,每天早上你们家的司机要接我上下课,我不想花冤枉钱搭公车。”
“成交。”
“你会不会等我去念后,反悔不认帐?”
“不会,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朋友有通财之义。”他说过,心疼她对钱的不安全感。
“通财之义不是这么用的,我又不是向你借钱。”她纠正他的语文程度。
“我承认我的成语需要再加强,走吧。”他跳起身,拉起她。
“去哪里?”
“我请你吃冰。”
“又吃?你不知道我要减肥?”书青甩开他的手,她十六岁了,听说没在青少年时期甩掉满身肉,过二十岁后,肥肉会一世跟随。
“你?夏书青减肥?哈!”
他笑得缺乏道德伦理,笑得没想过未来三年还要靠书青全力相罩,他笑弯腰,小小的屁股对上她大大的脸庞。
“不行吗?”冷脸摆上,她骄傲的说。
“可以啊,下辈子一定会成功。”
他没见过比她更会吃的人,夏书青能减肥成功,谢长廷就真的可以取代胡锦涛当大陆国家主席领导人。
书青没回应他的嘲笑,象腿踢上他的小屁股,庚禹瘦弱的身躯扑倒在泥地上,却仍然笑不停。
“你继续笑吧,亲爱的北一女,我来啦!”勾起书袋,书青往校门口方向走。
褒禹忙敛起笑意,跳起身,追上书青,瘦小的手搭上她圆厚的背,又是鞠躬又是哈腰,一派的李莲英对上慈禧。
这天晚上,他们第一次偷喝酒,那是酒精度很低的香槟,但浓度再低,连喝三瓶也会醉倒。
他们醉了,醉在夏家的沙发旁,酒醉的书青靠躺在庚禹身上整整一夜。
幸运的是,庚禹并没有因为这样而窒息,也没有因此而得内伤。
夏书青有没有减肥成功?
算有吧,暑假过后,她的体重从八十降到七十公斤,你不能再用痴肥形容她,顶多说她长得有点“壮”不过用“壮”来形容女孩子,仍嫌过分。
听说去美容中心减掉一斤肥肉,要花好几万块钱,于是,书青趁暑假闲闲没事做,天天慢跑、摇呼拉圈,并打死不见杜庚禹。书青并不是担心他取笑自己,而是为了躲避杜家的美食,让她功亏一篑。
开学第一天,杜家司机来接她时,杜庚禹的嘴巴张出直径七公分的圆。
她非常欣赏他的表情,很乐意将庚禹的表情解释成“惊为天人”
瞧瞧她的腰,才三十二吋,屌吧!暑假前的裤子她可以拿来当棉被了呢,像她这么美艳的女生,让庚禹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很能理解啦。
书青的快乐维持不到三十秒,他的话直接将她的想像力砸成0。0001mm的碎片。
“你还好吗?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杜庚禹摸摸她的额头,测测她的体温,再抓起她的手臂,寻找有没有化疗过后的痕迹,听说得癌症会急遽瘦下来,他的亲爱好友居然得了绝症
不要、不要仰天长叹,他发觉耶稣没人性,暑假才入教的杜庚禹决定回去信奶奶的妈祖娘娘。
“我好得很。”
书青伸手指,戳向他的额头,连呸三声,把他的烂想法呸出外太空。
褒禹在想什么,她怎猜不出来?不需要出口问,光看他的哀怨表情,她便猜到十之八九,这个杜庚禹啊,脑袋有多少颗细胞,她摸得清楚透彻。
“为什么你瘦成排骨?”他急嚷。
“我?”她这种身材叫作排骨?他的标准会不会太宽了些?
“你瘦得不成人形。”说着,他低下头,在自己的袋子里翻出装满咖哩饺的便当盒,递到她面前。
瘦得不成人形可以用在她身上?那电视里面走来走去的明星模特儿算什么?活动骷髅还是外星生物?
瞄一眼他的饺子,她假装没看见,用强烈意志力抗拒它的诱惑力。
“你、你暑假有没有去上先修班?”东拉西扯,她逼自己的大脑忘记杜家的厨子手艺有多高超。
“我的功课有你罩,担心什么?我比较担心你的身体,要是健康没了,书念得再好都没用。乖,吃一颗咖哩饺,是你最喜欢的口味。”他哄她。
褒禹的话,让书青的强烈意志转为薄弱。
咖哩香在狭小的车厢内弥漫,哦,香香香在吃了两个月的水煮青菜之后,你能想像咖哩饺是多么天堂级的享受吗?
当嫩嫩的肥手掐起大拇指和食指往餐盒进攻时,倏地,书青看见自己和杜庚禹的手指,根本是、是是猪蹄和鸡爪!
书青恨恨地别开脸,恨恨地对着窗外喃喃自语:
“一千五百卡是最低热量摄取,两千卡是三成妇女一天热量摄取四千两百卡是血管堵塞、脑中风高危险群”
“你在念什么?”
不知死活的庚禹又把便当盒往她身前送,她颤抖的看着黄澄澄的咖哩饺,忍耐、忍耐然后忍耐破功,书青像疯了似地对他大叫:
“你知道瘦子找工作的成功率比胖子高吗?你知道明明用心尽力,胖子就是会给人懒惰痴愚的形象?你知道胖子得高血压、心脏病的比例是正常人的七倍半吗?你知道生病会带给一个家庭多大的伤害吗?”
在她连连说过几个“你知道”之后,她忿忿地拿起一颗咖哩饺往嘴巴塞,接着继续骂着庚禹。
“记不记得小学一年级的我?我是班上的白雪公主,身材说多好有多好,老师疼我、校长喜欢我,要不是你搬到我家隔壁,要不是你转到我的班级,要不是你卑鄙得用美食逼迫我的胃,我会变成今天这样?我觉得你根本是别有居心,我认为你一定在暗恋我,害怕我被别的男生抢走,所以用这种卑劣手法把我变成人见人笑的大肥猪”
她越骂越顺口,咖哩饺一口一颗、一口一颗,丝毫没发觉自己正快速地将热量塞进食道,更没发觉“卑劣”、“别有居心”的杜庚禹笑得好高兴。
“好吃吗?”他收起食盒,拿起面纸替她拭去嘴角碎屑。
通常他会做这举动,代表她进食完毕,不由自主地,书青低头,望住空无一物的便当盒,大梦初醒两个月的辛勤奋发,就这样子大江东去浪滔尽,千古英雄泪呵她抡起拳头,一下一下捶在庚禹手臂上。
“都是你、都是你,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我?”她气疯了。
有这么严重吗?看着她眼眶里的泪水,庚禹慌了手脚。
他抽出面纸,擦去她眼角的泪“不要哭、不要哭,很难吃吗?不然,晚上到我家吃牛排好了。”
牛排!?他一定是她命中克星,一定是啦!
“我不要!”
“我们家来了个法国厨子,是我爸爸从五星级饭店高薪礼聘来的,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他的手艺,晚上你带书槐和夏妈妈一起来试试。”他鼓吹着,忘记书青刚捶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吸吸鼻子,书青把泪水收回去。算了,失败就失败,反正她胖了好几年,不差这几天,先试过杜家新厨子的手艺再说。
就这样,书青的努力毁于一旦。
她从书包中抽出笔记本,收进庚禹的袋子。
“这是什么?”
“我做的重点笔记,高中课程各科的前半本,你有空看一看,高中再念得乱七八糟,大学肯定考不到好学校,到时你再怎么求我,我都不会去念你考上的烂学校。”
“你确定?要是我分给你五分之二的股利呢?”他还想叫她陪他出国读书呢!
“想都别想,除非你考上的那所大学叫作台大。”
她靠上他的肩,习惯性地庚禹用力撑起自己的肩膀,承受她压过来的重量。
书青抬头看看他,又靠回他肩膀,再抬头、再靠过去、再抬头
“怎样?躺得不舒服?”他扬起眉,笑着望住她疑惑的表情。
“你长高了?”
“你总算发现,我快跟你一样高了。”
“不会吧!才两个月,你是吃生长激素,还是到大陆打断膝盖骨重新接合?”
“我是真的长高,你没发现我的声音变得不一样了?”荷尔蒙啊,真是神奇的东西。
“是有点怪怪的,我以为你感冒。”
“没有人感冒那么久。”他碰碰自己的下巴,得意的说:“你看,这是什么?”
“青春痘?”
“不是那里啦,是这根黑黑的。”他凑近书青,要她再看仔细。
书青伸手摸摸他指的区块“是短毛?”
“正确说法是胡须,我是男人了。”庚禹很骄傲得意,吾家有子初长成呢!
“真了不起,你看,这是什么?”她挺起胸膛,挺出傲人双峰,早在几百年前,她就是女人啦!
“是脂肪。”
“是乳房、是人类生命的源头,看清楚了吗?不是每个人想有就有的。”多少女生羡慕她的丰腴圆润呀!
“谁说?乳房每个人都有,我也有啊。”
褒禹撩起衣服,露出挺健的胸膛,六块肌呢,不错吧,这个暑假除了玩股票外,他还练出一副健美身材。
“你是不是男人不必看乳房,要检查的是第一性征。”咬起下唇,她的表情里隐含两分奸险。
“什么叫作第一性征?”庚禹问。
“连这个都不懂!?难怪你的生物考不好,第一性征就是lp,谁要看你的ㄋㄟㄋㄟ,当然要看重点部位。”说着,书青去扯庚禹的皮带。
好不容易意识到自己是男人的庚禹哪肯就范,自然是闪闪躲躲,不让书青得逞。
书青才不放过他,就算他们一样高,可光就身材,她就能把他压死压扁,他想抗争?下辈子吧!
“停手,夏书青!你再继续的话,我就不让法国厨子做菜给你吃。”
“正好,我要减肥。”抽出皮带,她胜利地朝他瞄上一眼。
“请记得,你是女人,女人对男人做这种动作叫作性騒扰。”
“我是女人吗?不对吧,我没乳房只有脂肪,不是吗?”手再度往下攻击,她的笑容又邪又淫。
“救命,李叔叔,救我”庚禹对司机求助。
“李叔,别理他。”这是他们两人的恩怨,谁插手都不行。
“李叔”庚禹拚命护住自己的裤头。
“李叔,别管。”
书青胜利地跨在他腰际,扬起他的皮带,要不是空间有限怕甩到人,她绝对会当个西部女牛仔。
“你再继续的话,我要告诉夏妈妈。”
“正好,你可以一面哭,一面说:‘夏、夏妈妈我、我被被书青性、性侵害’然后,我只好委屈自己娶你。”书青尖起嗓子学他讲话,做作得想让人巴下去。
“夏书青,股利”他可以用来威胁书青的东西不多。
突然,车子煞车,书青没坐稳,整个人趴到庚禹身上。
肥肥的身子压在他可怜单薄的胸膛已经够过分了,她的嘴唇还贴在人家宽薄有形的唇上。
绯红迅速染上两人颊边,湿湿软软的四唇相接,瞬间,两个初吻自人间蒸发。
“少爷、夏小姐,新学校到了”李叔转头,接下来的话被他吞进肚子里。
这回,夏小姐若不负责任的话,好像、好像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