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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她匆匆梳洗后出门,到了公司附近一家常去的早餐店要买早点,突然听见转角处有人在窃窃私语,她好像听见自己的名字。
“舒家那块最值钱的地已经到手了。”
是安妮,她拿着手机在暗巷中背对着人群说话。
“开发案?那要多少资金?怎么可能浪费在那种小渔村身上?顶多改建成停车场或观光鱼市吧!”
停车场?观光鱼市?
舒珆晴听到这里,心已经凉了半截,没想到安妮接下来的话更有如晴天霹雳,将她打入谷底。
“什么?这么好骗?还募集到很多资金?果然是一群乡下人,到时就跟他们说开发案有问题,要改计划就好了哈哈!”
得意的笑声从巷子中窜出,带着鄙视与讪笑,窜入舒珆晴心间,她全身发颤、面无血色。
“荠霆根本不想见她啊!还要我没事多关心她一下,就是要我挡人嘛!唉!希望她自己识相一点”
荠霆根本不想见她?
舒珆晴再也听不下去,快步前往世亚大楼。
“让我进去,我要见凌荠霆!”
“舒小姐,这里不可以随便进来!”
“走开!”舒珆晴用力地推开秘书,冲进他的办公室,但办公室内没有人。
“舒小姐,凌先生不在,请你先离开,有什么话等他回来再说。”
舒珆晴目光停留在桌上的一份文件上,双眸大睁,唇瓣颤抖。“不用了”
她看见一份地契,上面清楚地写明现在的拥有者:凌荠霆!
这是舒家的土地!
一切与我无关、我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购地。
昨晚凌荠霆的一番话缭绕在耳边,在空无一人的房间,舒珆晴仿佛又听见安妮的多次话语,一句句如刀似箭,刺着她的心。
我到底还要多久才醒悟?还要受多少人的讪笑才明白?自己不是单纯,而是愚蠢!
舒珆晴的心好似被人撕裂,几乎要站不稳,凌荠霆摆明就是在骗她,自己却这么久还不肯觉悟。
她踉跄奔出办公室,眼前一片模糊,只有泪水。
凌荠霆动用自己的私人财产向凌承耀购回这片土地,他不计代价,要实现他对珆晴的承诺,只是凌承耀在交出这块地后,竟带着其他土地地契消失无踪!
大发雷霆的凌荠霆,现在才知道凌承耀早有预谋,但是是谁通知他父亲病危?让凌承耀利用那时脱身?因为赶到医院的他,发现父亲病情并没有太大起伏。
而凌承耀在他面前虚晃一招,又带着其他地契不见踪影,摆明是要让他的开发案动不了工!这一切都是凌承耀想到的计谋吗?还是另有他人共谋?
一通通电话打进世亚,都是东部的村民要询问自己的积蓄和土地到底有没有问题,凌荠霆实在不愿为这个畜生背负罪名,又无法对外坦白说出凌家私生子做的好事。
他没有回应这些电话,只是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进行,然而却料想不到,舒珆晴在看到他桌上买回的地契后,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且在有心人刻意挑拨下,心灰意冷的离他而去
舒珆晴搭上回乡的夜车,黑夜吞噬着她的心,憔悴的面容上有着未干的泪痕,她止不住的眼泪有如早夭的恋情,一点一滴流逝,最后渐渐转为愤恨。
一大清早回到渔村,早起的村民早就对她指指点点。回到家里,刚刚退伍的弟弟也在,看着脸色憔悴苍白的姐姐被村民一路谩骂。
“你们吵什么?我姐也是受害者好吗?”弟弟对着门口挤成一团的乡亲大喊,血气方刚的年纪,使他气得几乎要揍人。
“当初我们也是因为你们家珆晴才会投资这么多钱”
“喂!你讲话不要含血喷人,我姐从没有要你们投资什么!”
另一位村民气急败坏的说道:“我现在地也没了,存款也没了,下个月我女儿要结婚,我连嫁妆都赔上了,怎么,就你们家女儿是人,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人了吗?”
舒珆晴的弟弟还来不及回话,另一个大婶立即跟着嚷嚷道:“就是!当初说会嫁入豪门,我看现在连门都没有,还害得我们负债累累,一开始就不该相信她!”
一张张无情的嘴说着难堪的话语,见到弟弟与村民怒目相视,一句句“都是她害的”、“被卖还帮别人数钞票”的字眼让舒珆晴无力招架。
她知道许多乡亲们和爸爸已经相识一辈子,现在土地财产都被骗走,愤怒可想而知,但是事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这一切,都怪自己太好欺骗?
“咚!”突然一声声响,舒珆晴和弟弟回头一望。
“爸!爸!”
舒爸爸活到这个年纪,原想安享晚年,怎料突然成为众矢之的,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昏倒在神明桌旁
医院内
舒珆晴趴在病床前,泪已染湿整片床单。
这段原本深信不疑的感情,如今却让她沦为笑柄,就连医院的护士都在背后指指点点。
是什么原因让事情变成这样?自己愚蠢、单纯?还是因为乡下人好欺负?
舒珆晴双手抓皱了床单,就像她纠结的一颗心。
“凌荠霆我不会这样让你欺负着玩的!”一整夜的泪水,坚定了舒珆晴的决定,她不甘被人这样玩弄。“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等着瞧!”
数日后,舒珆晴悄悄趁假日回到公司,在办公室偷偷拷贝许多档案资料后,就此不见踪影。
一年后
“舒律师,明早九点你要出庭,中午要和另外两位委托人见面,晚上您约了人吃饭。”
“我知道,今天晚上我会加班,你们先回去吧!”舒珆晴吸了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
“珆晴,你这样太劳累了,要赚钱也不是这样的吧!”同事开着玩笑,她却笑不出来。
她忍着内心的痛楚,试着让语气轻松。“我就爱钱嘛!打算四十岁退休,四处去旅游,到时别太羡慕我啊!”“好好,大律师,别太累,我们先走了。”
熄了灯,律师事务所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咬着牙,用意志力继续埋首案件中,当年清秀单纯的脸庞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藏在眼底的那缕怨恨。
现在的舒珆晴身穿套装,脸上上了妆,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踏进她所想要到达的世界。她考上了律师,日以继夜的接案出庭,表面上为的是“早日退休”实际上的原因却相当不堪。
世亚在收购土地后,却迟迟未见开发案动工,舒珆晴等不到答案,乡亲们见不到投资结果,一个个从心急如焚,到迁怒舒家。
送医后爸爸的病情时好时坏,这不打紧,当初为了入股世亚借贷的金额如今利滚利,压得她透不过气,更糟糕的是村民们交相的议论及指责,让舒珆晴一家根本待不下去。
正独自加班的舒珆晴,突然接到弟弟的电话。
“姐,我在警局,过来保我一下。”
“你又惹了什么事?”舒珆晴相当不悦。
“那么大惊小敝做什么?都是小事,过不过来?”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三天两头”
“算了,我找别人,我多的是兄弟。”
“你不要老是跟那些酒肉朋友混在一起喂?喂!”
嘟
弟弟听也不听,挂断了电话,舒珆晴无奈的表情尽写在脸上,收拾了东西前往警局。
当年甫退伍的弟弟,一回到家乡便不停遭受闲言闲语,血气方刚的他受不了别人老是对自己的家人指指点点,一开始是找人理论,之后便天天打架闹事,最后甚至不知道交了什么坏朋友,进出警局变成家常便饭。
在前往警局的路上,她又接到医院的电话。
“舒小姐,您积欠的医疗费用请尽速缴清,不然令尊可能要移至普通病房,而且只能用健保给付的葯品”
“好、好,我一定会付清,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才挂上医院的电话,没想到另一通银行的催缴电话再次打击着她。
“舒珆晴小姐,您的信用卡费用已经逾期三个月未缴纳,请尽速缴清帐款,以免影响您的个人信用。”
舒珆晴挂上了电话,心头巨大的无力感侵蚀着她,她越走越慢,最后坐在路边无助地哭泣。
“舒珆晴,为什么日子会变成这样?”她内心不断呐喊,两颊尽是泪珠。
当年她知道家乡已经待不下去,便将年迈的父亲转至北部医院就医,并且将弟弟带在身边照顾。然而这些庞大的支出,却压得她喘不过气。
表面上,她是年轻有为的律师,风光进出法院,实际上她却天天为了现实问题暗自神伤。
虽然如此,她却坚持要维持一定的生活水准,原因无他,她只是不要再让人瞧不起,不要再当任人欺侮的“乡下人”
因此她用尽方法挤入上流社会,过着外在光鲜亮丽,以律师的身分出席各种场合交际周旋,却暗自过着为钱日夜奔波,憔悴不已的日子
在舒珆晴离开公司、离开了家乡这一年,凌荠霆困于父亲的病情,始终无法将真相公诸于世,他变得更加深沉,时常独自一人待在房间,沉默不语。
门口响起敲门声,凌荠霆没有回应。
安妮等不到凌荠霆答声,迳自进房。
“荠霆,怎么敲半天门都不回应?”
“找我什么事?”凌荠霆没有看她。
“看你这样每天闷闷不乐,不如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吧?”
“不用。”
“荠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人要往前看”
“这件事永远不会过去,没事的话我要静一静。”
“荠霆”
“出去。”
凌荠霆毫不掩饰他的不耐,让安妮说不下去,只能悻悻然离开。
凌荠霆在她离去后,开始思索这一切的事件。
当年凌承耀会趁隙逃出自己的掌控,是因为大家临时接到医院通知,所以他才无法再对凌承耀动手,当凌承耀带着地契消失无踪后,怎么每每要派人找他时,安妮好像都在场。
这真的是巧合,还是
凌荠霆这一年来不多话,时常像这样将自己关在房中。他知道现在已不见踪影的舒珆晴对他势必相当不谅解,也不会听他的任何解释,所以他一直没去找她,想等到事情解决后再向她解释。
珆睛,你当真相信我会做出这种事吗?我们的感情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凌荠霆再次点燃一支davidoff雪茄,烟雾中彷佛又见到舒珆晴灿烂的笑容,和两人一起携手在沙滩上奔跑的画面。
凌荠霆这些日子开始怀疑安妮暗中与凌承耀联系的可能性,但他没有想到,她是怎么设计舒珆晴,让她对他失去一切信任,更没有想到舒珆晴现在对他的愤恨,已经超出他的想像。
隔天晚上,舒珆晴出席一个晚宴,她刻意打扮成时尚名媛,穿梭在一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之间。她希望能藉此认识更多政商名流,除了让她有机会接下更多案子外,更希望自己脑旗速晋升上流阶级,摆脱那曾经因身分而产生的种种羞辱。
然而这样的舒珆晴只是一个美丽的空壳,厚重的蜜粉遮掩着她发黑的眼圈,华丽的衣裳下拖着疲惫的身躯。
终于,在这样的场合中“高级仲介”找上了她。
这些人一看就知道什么样的人是真正贵妇,什么样的人需钱救急。
“舒小姐,这位是林董事长,想和你多聊几句。”舒珆晴耳边出现这样的话。
“林董,您好”舒珆晴脸上堆着笑,内心不断翻腾挣扎,她不是没遇过这种人,只是这次她没有断然拒绝。
她身上庞大的压力,让她移不开脚步。
“舒小姐是一位律师吗?执业多久了?”这位林董相貌堂堂,平时在公开场合谈吐有礼严谨,但是舒珆晴知道他私下也和一般男人一样,只要有了钱,就开始想要与不同女人共度春宵。
“我刚考上律师不久,才一年。”
“这样啊!想要开一间属于自己的事务所吗?”林董从旁边走过的侍者盘中端起两杯红酒。
“嗯,现在还没有想那么多。”她接下红酒,知道这位林董在暗示什么,她的心里仍在挣扎着是否要继续交谈下去。
一旁介绍两人认识的人连忙说道:“舒小姐一看就知道是很有企图心的人,凭你的能力,若再加上贵人相助,这一定不是难事。”
舒珆晴没有接话,她连明天能不能过下去都不知道,只能默默听着他们交谈。
身边的人像是早知她生活上的窘境,没有掩饰地说道:“舒小姐,贵人就在眼前,这样的机会不是时常有,你自己要好好把握。”
大家都没有把话说破,维持着这样的场合该有的水准,林董将手上的红酒微微朝舒珆晴一举,然后留下一张门卡离去。
舒珆晴端着酒杯,不知道该不该沾上唇,画得细长的眉藏着忧虑,眉宇下是一双闪烁的眼眸。
她紧紧握着那张门卡,眼睫垂下瞥见房号,犹豫再三,终究是踏出了这一步。
她独自走入这间豪华气派的饭店,眼中却是一片模糊,她勉强自己按下电梯,直达套房门口。
下唇已经被她咬得发白,但是现实的窘迫逼得她没有选择,她不要再落泪,不想再被人看不起,不愿再被人指指点点,只要她是一个人人称羡的律师
拿着门卡,舒珆晴抖着小手,就要刷下
冷不防,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穿透了她的心房。
“为什么要这样做?!”
舒珆晴一回头,脸上先是惊恐,随即转为怒视,她原先深怕是熟识的人认出她,然而回头见到的竟然是这个憎恨了一整年的男人,马上倔强地抬起头,再次拿起门卡。
“你宁愿找别的男人,也不愿回到我身边?”
“呃”舒珆晴就要刷下卡的小手突然一紧,手腕被狠狠扣住,几乎让她血液无法流动。
她挣扎着想要甩开,但握着她手的力道却越来越大,越来越紧。
“放开我!”舒珆晴喊着,身体却不由自己,她几乎是被拖着行走。
凌荠霆在那场晚宴中远远就看见了她,也看见接近她身边的人,他简直不敢相信舒珆晴最后会选择走到这里,不敢相信她就要进房出卖自己的灵魂。
他以舒珆晴没有办法挣脱的力量,一路拉着她搭上另一部专用的电梯,直达顶楼总统套房。
“你放开我!”舒珆晴扭着手,不断试图想甩开他,但凌荠霆毫不留情地拖着她,完全不顾她的挣扎。
在几乎要跌跤的状况下,她被带到了这间总统套房。
门被用力甩上,舒珆晴转身要拉开门,却马上被另一个力量拉开。
“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
两个人同声质问着对方,舒珆晴再度见到这个男人,却连一丝往日的回忆都不愿想起。
“是什么让你要这样糟蹋自己?!”凌荠霆挡在门前,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吼着。
“拜你所赐!”
没想到他却听到这样的回答,这一年来,他没找过她,因此不知道舒珆晴的遭遇,然而这样的言语仍撕裂了他的心。
“你再说一次!”
“凌大少爷,谢谢你给我的一切,现在的我可为此奋发向上呢!”讽刺的言语从舒珆晴口中迸出。
“这就是你奋发向上的方式?”凌荠霆震怒。
舒珆晴闻言脸色大变,她已经受够他的种种羞辱,这一年来自己这样努力撑着没有倒下,就是不愿认输,不愿让爸爸在病床前含恨,不愿弟弟在人前抬不起头。
她甚至一肩扛下多位村民的债务,用自己的名字不断借贷替人还钱,为的就是争一口气,不要让舒家成为笑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现在竟用这般言语嘲讽她?
“我怎样也不比你肮脏!”
“我肮脏?”
“怎么?敢做不敢当?”
“我还没做过自己不敢承认的事!”
凌荠霆说的是真话,他不愿承担非他所做的罪名,只是现在舒珆晴已经认定事情是他做的,他也无法辩解。
“你可知道这一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他内心比谁都难熬,每每想要不顾一切公开事实,却在父亲多次送进加护病房后作罢,在凌承耀失踪后,他更加无法向舒珆晴解释,只能期待她的信任,期望她能相信两人的感情,相信他可以解决。
怎奈舒珆晴就这样一声不响的消失了,而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时,竟是要进入另一个男人的房间?!
“舒珆晴,你宁可和陌生男人上床,也不愿意相信我的感情?”
“你的感情?哈哈!哈哈!你们这种人会有感情?”
舒珆晴笑得讽刺,凌荠霆脸色阴沉,他不曾为谁动过真心,而这个已经得到他真心的女人,却如此不层一顾。
“好”凌荠霆开了口,眼神含怒。“既然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那我也无须再解释,这些钱够让你今晚留在这里了吧!”
啪啦!
舒珆晴见到一本支票簿被摔在桌上,凌荠霆在第一张支票上签了字,那是一个足够支付一项小型工程的款项。
“相信没有人能出得起这样的价钱!”
“你!”舒珆晴甩头就走,再怎么样她也不愿受到这个恶魔的屈辱。
“站住!”凌荠霆怒吼,那慑人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然而舒珆晴却仍固执地要拉开房门。
“你可知道你要去见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人?”凌荠霆脸色一沉,低哑地说着,他走过来,低着头,缓缓绕着她转。“他夜夜流连女色,昨天才匆匆去一家私人医院检查。”
凌荠霆话只说到这里,便转头睨着她,舒珆晴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后,开始微微颤抖。
“你说什么”
“如果你执意要与一个毫不相识的男人过夜,明天你会变成怎么样,可没人敢保证。”
“你”舒珆晴听到自己两排牙齿互相交颤的声音,她分不清是害怕还是气愤。
“没有本事,就不要玩这种游戏。”
舒珆晴恼怒不已,却无法开口。
绕着她打转的凌荠霆停下脚步,站在她身后。“如果你真的要玩,本少爷可以奉陪。”
“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买到全世界!”
“你不就为几个臭钱出卖你自己?”他高傲地说着,仿佛他就是能买下所有的东西。
舒珆晴含着泪,怒声说道:“唯独你,休想再得到我一分一毫的信任!”
凌荠霆看着怒目相视的舒珆晴,整颗心纠结下沉,曾几何时,他也尝尽了这种心痛的滋味。
他冷笑一声,掩饰他的落寞,徐徐说道:“不过现在也只有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他瞅着她,一字一句说得舒珆晴不停颤抖。“待上一夜就可以拿到这样的金额,只有我会给,明天醒来不会让你想着昨晚遇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也只有我凌荠霆。”
他如一头猎豹,玩弄着他的掌中物,藉此发泄心中的痛楚,为何她不知珍惜自己、不肯相信他?还将他付出的真感情弃如敝屣?
舒珆晴原本要踏出门的脚步顿时停住,她的脑中轰轰作响,因为凌荠霆说的句句属实。
“你你到底想怎样?”
“做你原本要做的事,只是对象换成我。”他狂傲的说着,要她低头。
“卑鄙小人!”
“随你怎么说。”凌荠霆睥睨的眼神扫过她的身上,然后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如果你不担心明天醒来后,你舒大律师会变成什么模样,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