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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了,看看电脑上的时间显示,已经过了晚上八点钟,再看看自己打完的这些文件,才仅仅完成四十几份
坐在办公室里十指如飞的林若裘,此时此刻真的好想哭,她干嘛要像个傻瓜一样做这些无聊的事情,难道就因为打错了几个字她就该遭受到如此的惩罚吗?
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浑身上下也饿得没有半丝力气,花玉鹏那个可恶的家伙,现在一定是跑到五星级的大饭店吃着美味的鲍鱼,喝着高档的名酒,享受着优质的服务
一想到这里,她火大的将自己面前的键盘重重的往前推,独自生起闷气来。
可是才过一会儿,她又皱了皱眉头,心想也许花玉鹏也有他的苦衷,毕竟他的身份不容许他对自己太过偏袒,犯了错本就应该接受处分,她不能因为自己是他的青梅竹马就希望人家网开一面,更何况花玉鹏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维护的责任。
不情愿的拉回键盘,她强忍着饥饿和疲劳,又开始继续枯燥乏味的工作。老天!看样子要打完一百份,似乎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裘儿,有没有人说过你噘嘴的样子很丑?”
就在她边打文件边在心中咒骂老天的不公平时,耳边突然响起花玉鹏不正经的声音,她本能的转过身,只见不知何时出现在企划部的花玉鹏,正吊儿郎当的抱着胸斜靠在离她不远处的门边;见她回过身,他才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她走过来。
林若裘没奸气的看了他一眼“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嘛,该不会是过来看我笑话的吧?”
“如果我说是,那你会不会气死?”他在她的办公桌前停下脚步,一手撑在她面前的电脑荧幕上,嘴角还挂着揶揄的笑。
林若裘只是仰头瞪着他可恶的表情,这个臭男人还真是有一身可以气死人的好本领,收回目光,她故意忽视他的存在又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喂,其实我也是刚刚从办公室出来。”
听到他突然间这样说,林若裘讶异的再次望向他。“刚从办公室出来?”她皱着眉头不信的问道。
“因为我刚刚才上任没多久,对公司里很多事情都不是很熟悉,所以为了尽早提升公司的业绩,加班就成了我每天必备的工作之一。”
他缓缓的俯下身子将脸凑近对方“你这女人该不会以为我已经回家里睡觉去了吧?”
“我是以为你偷偷到五星级的饭店内独自享受去了。”她一点也不隐瞒自己心中的想法。
“真是小人之心。”他不客气的敲了她的头“走啦,我带你去吃饭。”
“我的文件还没打完”
“我都下班了,你还打个屁呀!”
“可是”林若裘瞪他一眼“明明就是你说要我打完一百份才准走。”
“如果不找个借口将你留在这里打字,那我一个人在上面加班多无聊啊!”听到他的话,林若裘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花玉鹏,不要告诉我你之所以在那么多人面前惩罚我打这些文件,最终目的就是要我留下来陪你这家伙加班?”一口气将话说完,她的眼睛也开始燃起怒火。
只见花玉鹏很诚实的点点头“我有没有说过,你的反应能力比起八年前的确是进步很多?”
“你!”她被他气得握紧了双拳,咬紧了牙。
“你不是那么小气吧?”花玉鹏小心的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的头“裘儿”
“给我走开啦你,真是过分耶,每次都这样要我”她用力挥开他的大手。
“你是不是想向全世界证明你花玉鹏伟大又神圣的总裁权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教训我,还让我打这些无聊的东西,口口声声的高喊着自己的领导作风有多么的积极,结果却是利用职权来玩这些无聊的小把戏!”
林若裘气得抓过键盘用力的在上面敲了起来“既然你说得出,那我就做得到,不就一百份吗?今天不打完这些东西我就不走!”说着,她低着头飞快的开始敲着键盘,好像那几个按键跟她有仇似的。
“裘儿,你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她生气的吼道:“走开!”
“喂我饿了,你要陪我去吃饭啦!”他开始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赖。
“不去!要吃自己去吃,撑死了也没人管你!”
“你”见软的不行,花玉鹏干脆上前粗暴的抓起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的怀中,垂头瞪向她满面怒容的小脸,他也冷下了脸。“连个玩笑也开不起,闹什么别扭啊?都一把年纪的老女人了还那么幼稚,不就是打几份破文件吗?如果你心理不平衡的话,那么我也来打一百份给你做补偿这样总行了吧?”
说着,他作势就要坐到电脑前,可是半路却被她给拦住“你干嘛比我脾气还大啊?现在受了委屈的人明明就是我,我只是气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捉弄人家,如果想要我陪着你加班,你直说就好了,何必弄得人尽皆知,还还被人家笑话我当时的窘态,真是丢脸死了!”
见她一脸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花玉鹏噗哧一笑。“笨蛋,是你每次都白痴的中我的计,自己脑筋不灵光你怪谁呀?”
窝在他温暖怀中的林若裘脸红得撇撇嘴。“反正我就是笨嘛!”她口中不满的低喃着,身体却本能的享受他每次恶作剧过后所带给她的那种安全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后,这胸膛竟然还可以成为她的避风港。
见她态度终于软化下来,花玉鹏坏坏地笑着。“傻女人,气消了没?”
“谁希罕生你这种人的气?”
“那我们还要不要去吃饭?”
“我要去吃香辣蟹!”她喊道。
“乘机敲诈我!”
“那又怎样”
酒足饭饱后,花玉鹏开着跑车载林若裘驶向花家别墅,他刚刚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那老太婆在电话里说很想念她那没事就爱玩躲猫猫的干女儿林若裘,所以逼着他一定要将这丫头带回花宅让她好好的折磨一番。
一路上就见林若裘皱着眉头,一想到要见到那么多的花家人,她的心情就变得沉重,虽然花家的每一个人对她都疼爱有加,可是只要一回到那个地方,就会让她有种矮人一截的感觉。
她是花家佣人的女儿--这个事实在她的脑海中始终无法抹去。
花玉鹏不解的看着她不开心的样子“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听到他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林若裘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感觉刚刚好像喝多了,头有一点痛而已。”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逞强的下场就是这样,你能怪谁。”
“就是没喝过那种五颜六色的东西才想喝喝看啊!”她小声说道。
花玉鹏无耐的摇摇头,这个女人都二十六岁了,竟然还幼稚得让人想去好好保护她,自己虽然比她小了两岁,可是在她的身上,他却一点也找不到姐姐的感觉;也许这么多年来,他当惯了她的保护者,即使她每次都迟钝的以为他对她的在乎就是他对她的捉弄也无所谓。
“知道胜天集团为什么会突然收购圣亚广告公司吗?”他突然开口问道。
“价格便宜?”
“你当是去市场买菜啊?便宜?好歹那也花去了我们家差不多三千万哪!”
“那点钱对于你们花家还不是九牛一毛。”
花玉鹏没有理会她鄙视的态度,边开着车自顾自的说道:“事实上,我之所以会求我大哥收购圣亚的目的,一方面是因为你在那里工作,另一方面”
他侧头看了一眼同样也在看他的林若裘。
“我大哥在我刚回国时,就逼我去胜天集团上班,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那种喜欢受别人管束的人事实上,我想自己出去开间公司,可是家人都反对,在他们的想法中,家族的庞大事业已经够我玩的了,没必要再到外面自讨苦吃。
所以我在一气之下,要求我大哥将快要倒闭的圣亚收购到我们胜天的旗下,并且向大哥保证在一年之内引领圣亚走上轨道,在三年之内要将圣亚的业绩提高百分之六十,因为这样他们才同意我独自出去创业”
“这么说,你身上现在还肩负着沉重的压力,是吧?”林若裘真要对这个小她两岁的男人另眼相看了,至少八年前,她就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个恶劣的花玉鹏会有如此大的抱负。
“如果我不能将圣亚做好,就会被我大哥揪回胜天去做个无聊的上班族,所以裘儿,为了我的将来,为了不必待在像我大哥那种工作狂的底下工作,你一定要全力帮我,知道吗?”
“帮你?”林若裘有些不敢相信的指指自己的鼻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有多大,我是那种连字都会打错的小小职员,每天只知道上班下班,吃饱睡、睡饱吃的没用大米虫。花玉鹏,你是不是拜讬错人了?”
听她这样一说,花玉鹏奸笑的摇摇头。“你这个傻瓜呀!”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有他知道,只要他的裘儿永远待在他的身边那就足够了。
林若裘不解的看着他故弄玄虚的样子,见他不再说什么,她也就不好继续问下去。
没多久,花家别墅即出现在两人的面前。进了花家,见到花家一屋子的人,林若裘免不了又要被花家大少爷花玉凌调侃上几句,被花家男主人花天豪关心一番,被自己老妈、老爸叨念上一阵;最后,她被花家女主人陈妃平抓到楼上开始展现她身为干妈的疼宠之意。
在楼下和父亲还有大哥讨论了一阵公事后,花玉鹏就捺不住的跑到楼上找寻林若裘的身影。最后,他终于在他老妈豪华的更衣间内看到饱受折磨的林若裘,她正像一个洋娃娃般被老妈逼着来回试穿一大堆不同款式的名牌服饰。
见到他出现,陈妃平还献宝似的将被她精心打扮的林若裘推到自己儿子面前。
“玉鹏,快看看你美丽的妈咪我是不是越来越有眼光了?这条苏格兰长裙再配上这件小可爱上衣,裘裘穿起来是不是像一位真正的名门淑女?”
花玉鹏好笑地看着林若裘露出的苦瓜脸,在见到他出现时,她还向他投来求救的眼神,可是天生恶质的他不但假装没看到,反而还气人的对着自己的母亲点点头。“老妈的眼光果然独到,连这种奇怪的组合都被你搭配得如此完美不知道如果再配上一条长围巾,会是什么样子?”
“好啊好啊,我马上试”说着,永远都精力旺盛的陈妃平抓着狠瞪着花玉鹏的林若裘,开始进行下一轮的折磨。
花玉鹏舒服的坐在贵妃椅上喝着仆人送来的热茶,边欣赏着惨遭被整的林若裘,那女人每被带到他面前展示一次就狠狠的瞪他一眼,而他也会很好心的提醒比他还爱捉弄人的母亲,变化各种方式来打扮她,口中还赞美着母亲的眼光有多独到。逗得陈妃平开心不已,弄得林若裘恨不能马上就宰了他出气。
当三个人坐在一起喝茶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了。
陈妃平疼爱的轻抚着林若裘的头发,口中还责怪着她一搬出去就是三年。
“你这丫头没事要多回来看看干妈知道吗?每次都要三催四请的,说什么工作忙,我听玉鹏说你们那间破公司根本就清闲到每天只要打打屁、喝喝茶就好,偏偏你这不肖女却每次都坏心的欺骗干妈,太可恶了!亏我从前还那么疼爱你,乱没良心的”
被折腾得半死的林若裘就是受不得花夫人没事就爱用小孩子的面孔来博取她的同情心,她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看热闹的花玉鹏,然后自责的将目光移回花母。“干妈,顶多人家以后经常回来罗!”
“那我要你搬回来住!”
“搬回来?”林若裘皱皱眉头“我们公司离这里很远,这样太麻烦了”
“玉鹏现在不是和你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让他顺便载你过去不就行了?”
“干妈,我们公司里的人都不知道我和玉鹏私底下是认识的,如果被那些人看到我们天天吃、住都在一起,他们会在背后讲我们闲话的!”
“我看看哪个不要命的人胆敢在背后讲我干女儿的坏话试试,老娘我不劈了他才怪!”虽然有着美丽的形象,陈妃平却将她最恶质的一面表现出来。
林若裘为难的皱着眉,又瞪向坐在一边看热闹的花玉鹏,并用眼神警告他最好马上为自己说话。
见她被折腾到无言以对的惨样,花玉鹏优雅的放下手中精致的茶杯。“老妈,你就别再逼她了,裘儿现在住的那个地方离我们公司很近,况且我们公司这阵子很忙,晚上都会加班到很晚,如果搬回来住的话,时间会很赶,我还在想从明天开始也要搬到公司顶层的房间去住!”
“反正你们两个都是一个鼻孔出气,一点也不在乎我这当妈的究竟有多想念你们这些小没良心的,不说了,我生气啦!”说着,她扭动着腰肢气呼呼的离开。
“干妈”
林若裘急急的唤出声,却被花玉鹏打断。
“别理那老太婆了,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喜欢要小孩子脾气。”
“可是干妈她好像生气了耶”
“她那是在演戏以博取你对她的同情,你这女人就是太傻太笨,才会每次都栽在她的手中。”
“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对不折不扣的母子!说干妈,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每次都将我吃得死死的,还说我笨?”她不满的撇撇嘴“真是恶劣。”
见她孩子气的面孔,花玉鹏只是伸手轻触着眉心低沉的笑着,也许她说的对,自己这么多年来所扮演的角色,的确是恶劣到不行的坏蛋,可是那又怎样,他就是要一辈子当林若裘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恶魔守护神!
“你知道吗?刚刚我来的时候竟然看到林若裘和我们新上任不久的帅哥总裁乘坐一辆跑车来公司上班呢!”茶水间内,一个穿着性感的女职员边泡着咖啡,边鬼头鬼脑的与另一位同事说着。
只见对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你是说企划部那个一天到晚都不爱吭声,明明都已经二十六岁了,可是长得却像一个未成年小女孩的林若裘吗?”
“什么未成年的小女孩呀,我看她明明就是故意扮清纯来勾引我们新上任的总裁,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去抢一个比她小两岁的男人,真是不要脸哪!”
“不会吧,他们应该没有太多的机会可以接触对方才是呀,况且前几次在会议室的时候,我们的新总裁还很严厉的训斥那个林若裘,如果他真的喜欢她,又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自己的女朋友下不了台?”
“这只能说明林若裘在男人面前的手段很高竿。”
“也是,这年代的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直躲在茶水间外偷听的林若裘再也受不了,刚要转身离开此地,鼻子就重重的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她痛得忍不住低呼一声,仰起头,却看到一身名贵西装打扮的花玉鹏竟然站在她前面。
“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扯着他的骼膊要向另一边走去,可是高出她一个头的花玉鹏却霸道的拎着她的后衣领大步的走进茶水间。
正在谈话中的两个女职员,在见到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时,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总、总裁”
花玉鹏将满脸尴尬的林若裘重重的扯到自己的身侧,然后邪气的挑起唇角看着两个女职员。“五分钟前,我在外面好像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我与林小姐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可能是我的耳朵不太灵光,所以现在麻烦两位,能不能再仔细的重复一下你们刚刚所说过的话,至少让我也搞清楚我闹绯闻的全部过程。”
虽然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意,但是他的口气中却充满了嘲讽和恶劣之意,两个女职员都被他吓得低下头不敢多吭半声。
“怎么了?要不要我帮你们回想一下刚刚所说过的话,比如说:你们不小心看到这位林小姐今天早上刚好与我乘坐同一辆车子上班,或是我们平日里有着不清不白的牵扯,让你们看到后觉得心里不爽,还是你们认为人家的容貌长得清秀一些、年轻一些,就是故意装清纯?”
“对不起花先生,我们只是随便说说”发抖的声音证明了她们的恐惧,哪怕这个花玉鹏再狠一点的训斥她们一顿,也好过用这种犀利的语言来讽刺自己。
“随便说说?”花玉鹏挑挑眉“这样子说来,你们就是公开在人家背后搬弄是非了?”
“真的对不起”两个人被他吓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显得很无助。
林若裘不忍心继续看着自己的同事被花玉鹏在精神上摧残外加折磨,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顺便还用眼神示意花玉鹏最好适可而止,再这样玩下去,这两个女职员搞不好会自杀以谢罪。
原本还在恶作剧的花玉鹏,突然收起自己玩世不恭的表情,冷下面孔重重的瞪了二人一眼。“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在我的背后道是非说长短,如果你们对我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随时欢迎你们来我的办公室里和我讨论,我想我会给你们一个最完美的答案;但是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在背后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那么对不起,我只能请你们离开圣亚另谋出路了。”
“我们会记住花先生的教训。”两个人被他吓得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今天下午我临时要去一趟日本洽公,本来还想在你们这些女职员中找一个助手与我同行,看样子现在我只能找这位林小姐了,否则还真是对不起你们这些女人凭空捏造出来的绯闻呢!”说着,他回头假意冷冷的看了小媳妇状的林若裘一眼“两个小时后的飞机,你现在马上去准备一下,待会儿我来接你。”说完,他警告的看了那两个女职员一眼后,就转身离开了茶水间。
林若裘有些奇怪的回过头,迟钝的大脑还在分析着他刚刚的命令。去日本?她和他吗?
而站在另一边的两个人则不敢相信这等美差事被林若裘就这样轻易占了去,老天,和这样一个大帅哥单独去日本这种好事为什么不降临在她们的头上啊?
林若裘拎着花玉鹏强行塞到她手中的一个小行李箱,一路小跑步的和他走进日本银座比较有名的大饭店内,这个五星级的豪华饭店听说一天的消费就相当于她一个月的薪水,贵得惊人,不过,这里的设计装潢的确让人惊叹。
没一会儿,林若裘和花玉鹏就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宽敞豪华的房间内,服务生礼貌的将门卡交到他们手中后就率先离去。
坐了二个多小时飞机的花玉鹏在看到那柔软又舒适的大床时,顽皮的跑过去将颀长的身子重重的抛到上面。“啊,坐飞机好累哦!”林若裘将那只小小的行李箱放到一边,然后四处环顾了一下“咦?这里就只有一张床吗?”
仰躺在大床上将头枕在自己双肘上的花玉鹏抽空看了她一眼“你身材那么扁,应该是占不了多大地方,难道一张床还不够我们两个睡吗?”
“你要我和你睡一张床?”站在地毯上的林若裘怪叫了一声“这算什么啊,开房间哦?”听到她这样一说,花玉鹏没好气的皱皱眉。“开房间?你说的是什么话?就算我真的想开房间,有必要大老远的跑到日本来开吗?我是为了省钱,更何况我们以前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当自己还是小孩子吗?”
“你这女人怎么别别扭扭的啊?如果不喜欢和我睡在一张床上,那么今晚你就一个人睡地板好了。”他的口气有着明显的不悦“反正这里就一张床可睡,你自己看着办。”
“你”林若裘想说什么,可是自己的口才又敌不过他,跺了跺脚,她转过身开始整理行李。
花玉鹏侧过身子用一手支着头看着她的背影“喂,好好想想看你待会儿要睡在什么地方,如果你执意睡在地板上的话,我可以大方的借给你一套被子。”
正在收拾行李的林若裘突然转过身“你只要尽快的将这边的事情办好,我就谢天谢地了。”
“事情办好?”一时之间没搞清状况的花玉鹏挑了挑眉“什么事情?”
“你不是忘了吧?”林若裘咧开嘴巴“下午的时候,你那么急着说要来日本出公差,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就将这件事情忘了。”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差!”见她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他又道:“我就是突然想来日本散散心、旅游,顺便看看这边的樱花有没有开”
“也就是说,你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说要带我来日本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林若裘的口气开始变坏,目光也开始变冷。“花玉鹏,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圣亚的业绩带起来吗?可是你现在竟然不分时间、不顾别人在背后的闲言闲语,将一个像我这样在公司中不重要的人带到日本来旅游,你可知道那些人会在背后怎么议论我?”
“有什么好议论的?”听到她这样一说,原本还躺在床上的花玉鹏也气得坐直了身子“我是老大,我想带谁来就带谁来,难道我的一举一动还要受那些无聊人士牵制吗?”
“你真是不可理喻!”林若裘的脾气也窜了上来。“从小到大你都是这副任性又霸道的样子,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从来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难道你就没有为我想一想,我之所以不在圣亚公开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就是不想让那些爱在背后道人是非的同事说我是靠着关系才留在那里工作的,可是你却每次都要将事情搞得人尽皆知才肯罢休”
林若裘越说越火,最后她干脆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喘着气。
“放着有一堆烂摊子的公司不去管理,却任性的跑到日本来玩,你就是仗着自己的家里有钱才会每次都为所欲为,本以为八年后你可以改掉嚣张的本性,没想到的确应了你说的那句话,‘山河易改,本性难移’!”
坐在大床上的花玉鹏再也听不下去,狠狠瞪向喋喋不休的她。“林若裘,你以为我放着一摊子烂事不去管,却带着你这个在公司里没有一点地位的女人来到日本这鬼地方的目的是什么?”
他缩紧了瞳孔“要不是看你这阵子心情不太好,常常要忍受那些三姑六婆在背后胡乱的猜测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以为我会有这么好的兴致带你这个笨女人来这里散心吗?”说着,他俐落的从床上跳下来。“我看我真是疯了,才会带你这种不解风情的蠢女人来这里玩,好心没好报,我看这句话用在我这个倒楣鬼身上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说着的同时,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他恨恨瞪了她一眼,抓起一件薄外套就气呼呼的向房门外走去。
一时间被他搞糊涂的林若裘,吃惊的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喂,你你要去哪里?”
“你管不着。”说着,他砰的一声甩上房门扬长而去。
一直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林若裘皱了皱眉头,花玉鹏说的没错,这阵子她的压力的确很大,一方面是因为她与花玉鹏走得太近而遭受到同事们的猜忌;另一方面,她也感觉到自从花玉鹏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那种对他难以割舍的依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与日俱增,她好害怕两个人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会真的无可自拔的爱上那个小她两岁的男人。
花玉鹏毕竟是自己父母主人家的儿子,虽然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可是她与他之间的身份却永远都存在着一道鸿沟,她一辈子也改变不了她是他家佣人的女儿这个事实。
可是,他怎么会看出她身上背着那股无形压力?他是一个粗心大意到连自己父母生日都会忘掉的小孩,竟然可以不顾别人眼光毅然带她来日本,难道就只为博她一笑吗?
想到这里,再回忆起刚刚他出门时那受了伤的眼神,林若裘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伤害到他了,急忙从椅子上跳下来,飞也似的朝着门外直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