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癘?、窸?
一阵阵蝉鸣声,将睡着的唐甜儿给吵醒了。
她徐徐张开眼,一当发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屋子里时,便敏锐地坐了起来。瞧见自己脚踝上所绑着的白布,她进而想起竹林里发生的一切。
可是这里是?
她疑惑地下床走到门边,推开门扉看着外头远处是座精致的大宅院,沿着右侧小径直走,便可瞧见一幢白屋河讠的大房子伫立在不远处。
尖翘高挑的飞檐覆盖在绿色的琉璃瓦上,栏杆梁柱上都刻画着绝美细致的纹痕,檐下吊着七彩琉璃坠,叮当叮当随风摇摆,声音清脆响亮。
“没想到你一醒来就不安分。”京寅正好从拱门转进,乍见她站在这儿,不禁讽刺道。
“这里是你的府邸?”清醒后再见他,唐甜儿的心口竟然有点儿臊热。
“没错。”
“可是我我该回去了,巧云她见我太久没回府,会担心的。”其实唐甜儿是想趁自己的心还没变得更紊乱之前,赶紧离开。
“我已经派人去嘉定王府通知了,你不用担心。”他摇着纸扇恣意地说。
“哦!”唐甜儿看着他嘴畔挂着的笑容,目光又一次凝住在他俊逸无匹的脸庞上。但是就在他眼神毫无预警地与她对视的刹那,她又心悸地闪开眼“既然已经醒了,我还是回去得好。”
才旋身,她却瞧见一名小厮快步跑了过来,而后在京寅耳畔碎语了几句。只见京寅听完眸心一紧,接着对她说:“胡狸,现在我有事得出去一下,你再待会儿,晚点儿我送你回去。”
“我跟你去。”唐甜儿有预感好像将会发生什么事。
“你说什么?你要跟我去?”京寅讶异地撩起眉峰。
“对,可以吗?”
他看向她的脚“你中了毒,还是”
“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没事儿的。”唐甜儿很自然地动动双腿,像是要证明自己没事似的。
虽然京寅并不了解她为何想跟他前往,不过他也挺好奇她的目的。“好吧!既然你没事,那就跟来吧!”
说完,他一把揽过她的娇躯,在小厮面前将她扣紧身旁,然后带着她亲昵的朝大门移步。虽然他曾说过自己这辈子绝不动处子,但是每每见了她,他却有股抑制不住的冲动,就是想拥有她,想触摸她
然而,京寅却不愿意去思考他对她的感觉,是否早已超越了之前他所认定的“征服”
唐甜儿动了动身子“别这样。”
“我们做过更亲密的事,这又算得了什么?哈”他邪肆地笑着,搂着她的手并未松开。
直到他们再次登上马车他才放开她,一路上唐甜儿可以感觉到他的静默,仿佛有什么事儿正烦着、恼着他。当马车来到一处阴暗的巷弄内,京寅与唐甜儿一并下车,走向前方那幢红漆斑驳的大宅。
“阿强,敲门。”京寅板起睑,对着身边的小厮说。
“是。”阿强马上上前猛力敲着门板“林老板开门,你这么做是没有用的,林老板”
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大门有开启的迹象,阿强又道:“我知道你没离开苏州,你就快点将门打开吧!”
这时唐甜儿仿佛弄懂了一些事,她转向京寅“你们是要来逼迫林老板交出那个蓿荞芽吗?”
“如果你要跟来,就别多话。”京寅表情挟带着一丝怒意。
“我”唐甜儿闻言锁了声,垂首不语了。
眼看阿强怎么喊都无人应门,京寅也扬声说道:“你再不开门我就派人守在这里,除非你们一辈子都不出门。林老板,如果你识时务的话,就赶紧开门吧!”
不久,终于传出门闩被拉开的声响,只见林老板胆怯地躲在门后望着他们“我是绝对不会将蓿荞芽交出来的。”
“就算你不交出来也不必拿假的来骗我,你知不知道我们因为你的欺骗损失了多少疋的布料?”阿强冲上前说。
“这还不是你们逼我的?你们明知小女生了重病需要诊治,你们却把治疗她的草葯全部都收购了,这不是存心要逼死人吗?”林老板终于忍不住对他们咆哮出声。
就在这时,唐甜儿看见一位约十岁大的小女孩奔向林老板,抱着他的大腿喊着“爹爹婉儿怕”
“不怕,婉儿不怕,爹不会让这些人害你的。”林老板蹲下身,紧紧护着怀中的小女儿。
见状,京寅眯起眸,故意漠视眼前的一切,更不愿意对自己的做法与想法做出解释,只道:“我给你的银子足以买回所有的葯材。”
“我不希罕你的银子,我就是不卖蓿荞芽。”
“你这么做是完全没用的,你以为你手里那些葯材可以用得了多久?”京寅放肆大笑“跟我作对你就什么也得不到。”
唐甜儿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话“你怎么这样?这么强人所难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京寅没料到这女人爱管闲事的毛病又发作了,他睇了她一眼说:“你能不能不要管这件事?”
“既然我知道了,当然就不能不管。”她很坚持。
“你还真是”他眉头紧锁,目光倏转犀冷“那么请你离开!”
“不,我偏不走。”唐甜儿走到他和林老板中间,展开双臂,不让他有机会进一步逼向林老板“说穿了,你不就是要赚钱吗?不过照这情况看来我很想知道,就算你赚了大钱,心底又会真的愉快吗?”
“呵!”京寅摇头一笑“谁不爱银子?你说谁赚了大钱会不愉快?”
“可是可是你却让别人的日子难过。”唐甜儿咬紧下唇,虽然明白自己这么做的确是管得太多了,但她又不能视而不见。
她不想让他变成这种目中无人之人,他应该做个有善心的大善人,让苏州百姓都能景仰他。
闻言,他终于被她给惹毛了“你到底有完没完?”
“没完。”她很坚定地转身对林老板和那位小女孩说:“你们别怕,我绝对不会让他随意碰你们的。”
林老板紧抱着孩子,愕然地看着她。他不懂这位漂亮的小姑娘为何要帮他们,她不是京寅的人吗?可是见她这般热心,他也只好淌着泪说:“我不怕他,我一点都不怕,可是小女”
唐甜儿倏然转向京寅“把葯材给他们。”
“不给。”他说的决绝。
“你”唐甜儿见那位叫婉儿的小女孩哭得伤心“不哭不哭,这位大哥哥其实心地很善良的,他不过是喜欢吓唬人罢了,给姐姐几天时间,我一定会劝他把所有葯材都拿出来的。”
京寅半眯着眸,嘴畔拉开一丝冷笑。这丫头以为自己是谁呀?什么哥哥姐姐的,他做生意从不带感情,就算叫他爹也是一样。
“我说亲爱的胡狸,你戏演完了吗?我还得办正事儿呢!”他双臂抱胸,直睨着她那双怔忡的大眼。
“京公子,蓿荞芽虽然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却是在我们困苦之际赖以为生的食物,我们说什么都要留下它。”林老板也硬着脾气说:“婉儿的命,我现在也只求老天成全了。”
“老天,你们还真傻!”京寅瞧着唐甜儿那双激愤的眼,转而对阿强说:“去把香郡主给格开。”
“这”阿强想到对方的身分,不敢随意妄为。
“我叫你去你就去。”然而京公子的命令他又不能不遵从呀!
“香郡主,我劝您还是自个儿过来吧!小的并不想冒犯您。”阿强只好先软语劝道,然而他心里却直纳闷着在江南他也见过不少官家子弟,却少有人会像她这么多事的!
“我就偏不过去。”她瞪着京寅,并不打算放弃。
阿强看了看京寅,这才迫不得已地朝她攻了过去然而唐甜儿右手的手拐子往他的下颚一勾,又用另一手护着林老板父女。眼看阿强不放弃地又攻来,她又旋身飞出右腿将他背部猛地一踢,疼得阿强赫然趴在地上,唉唉惨叫着。
“没用的东西。”京寅拍额大叹,表情难看至极,随即他上前抓住唐甜儿的手“你受了伤动作还挺矫捷的嘛!走,我们回去。”
“不,除非你罢手。”她急急的说。
“不可能。”京寅不再逗留,硬是将唐甜儿给拉走,阿强见状,也只好赶紧从地上困难地爬起身来,摸摸鼻子快速地跟着回府。
一进到京府,京寅便将唐甜儿一把压在大厅的椅子上“我终于懂为什么刚刚出府时你会想跟我去,因为你已料到阿强对我说的内容了?”
“做善人和恶人只在一念之间,我只是不希望你一错再错。”她单纯地眨着大眼“而我知道你不是很坏的男人。”
“你知道?”他撇嘴一笑。
“对,我知道,因为你如果真的很坏,那么在竹林时大可以不用救我,而刚刚在林老板那儿也可以直接用强取的,不是吗?”唐甜儿伸手握住他的手,柔婉地笑问。
京寅眸心瞬间一黯,望向她那双盈盈若水的眼波,再看向被她主动抓着的手,有这么一瞬间,他心口突地画过一道暖意。
但下一秒他却甩开她的手,狂笑道:“你该不会是因为竹林里的那件事,爱上我了?”
“你!”唐甜儿心口一拧“随便你怎么说,总之我就是相信你。”
“你知不知道你很固执,固执得让人讨厌。”他双臂交错在胸前“我不管你是什么身分,公主也好、郡主也行,反正我都不会在乎你,你现在就给我回嘉定王府去。”
“我不回去。”
“咦,这下可好玩了,本来一直吵着要回去的人可是你呀!胡狸。”他逼近她的脸“莫非你已经巴不得想与我长相厮守了?”
“你臭美!”面对他这种玩世不恭的笑脸,蓦然有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捆住她的心头。
“那就好,你回去吧!以后我也不会再去找你了。”他转过身、铁着心肠说,然而在他那双阒黑的眼里却有着一抹挣扎的深沉。
“你不会再来找我了?”唐甜儿原本该松口气的,但她却又觉得心里好难受。
“怎么样?你不是很开心?”他一回头,脸上又重新浮现出一丝可恶的轻浮笑容“不过奇怪了,我怎么看到的却是你颓丧的表情呢?”
她捂着脸,被他这几句话逼得双腮染了泪“我们以后可不可以再见面我根本不希罕,但是你能不能别再找林老板的麻烦?”
“这不关你的事。”他眯起眸。
“告诉我,你将婉儿的葯材藏哪儿去了?”她故意不去在意他的冷硬,上前拉拉他的衣袖,试探性地又问。
瞧她闪着柔媚的那张小脸,就在这瞬间,京寅竟被她那抹令人屏息的美勾勒起一颗狂肆的心。
下一瞬间,他突然将她用力拉进怀中,硬是扣住她的下颚,逼着她张开小嘴,并将自己粗鲁地覆上她的唇。
“呃”唐甜儿身子一缩,浑身染上红云,心跳声似乎大得让彼此都能听得见。
而她这细如蚊蚋的呻吟,却让他的心更放肆荡漾,就在这大厅中,他毫不收敛地上上下下抚揉起她的身子。
就当他的大手钻入她衣襟的同时,突闻外头传来脚步声,京寅马上将她推开,直瞪着脸儿泛红的唐甜儿喘着浓浊的气息。
而此时冒失闯进大厅的丫环惊见唐甜儿略显不整的衣衫时,马上低首喊道:“公子,对不起,我这就退下。”
“不用了。”京寅眯起眸又道:“将香郡主带进西厢房内,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离开房间半步。”
“啊?!”丫环和唐甜儿同时愣住。
“还有,你匆匆忙忙的跑来是有什么急事?”他努力缓下体内燥热的欲火,坐进主人椅中。
“羽义布行的刘老板来找您。”
“请他进来。”京寅又看向唐甜儿“顺便将她带出去,让阿强好好看着。”
“是”她只好走向唐甜儿“香郡主,不好意思,请您跟我来。”
唐甜儿难以置信他真会软禁她,才张口想说什么,却在看见他那张冷漠的表情后把话又吞了回去,乖乖跟着丫环离开大厅。
当丫环将她交给阿强时,这时唐甜儿便问:“你知不知道京寅将林老板的葯材藏到哪儿去了?”
“啥?”阿强一惊“我我怎么会知道?”
“哼!看你的表情我就确定你知道。”唐甜儿眯起眸说。
“这香郡主,您可不能乱说呀!”阿强赶紧垂下脑袋,说起话来更是支支吾吾的,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有问题。
“那我不乱说,就直接用猜的。”她倏然回首对他一笑“在东翼?”
阿强瞪大眼“您说什么东翼?”
“葯材呀!”
“我怎么会知道?”阿强连看都不敢看她。
“那在西翼?”她笑着又问。
“不知道。”他的脑袋依然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南边?”
“我跟您说了,我不知道呀!”阿强差点儿没跪地求饶。
“这么说是在北边罗?”唐甜儿轻巧地绕到他面前堵住了阿强的去路,她眸光中闪着的光影可让阿强吓得打滑了下。
“呃不,不是,绝对不是一定不是。”阿强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脸色变得更苍白几分。
“哦!这样呀那好吧!”她耸耸肩,虽然阿强没告诉她答案,但从她说到“北边”他就一副紧张到快抽筋的模样看来,准是那里没错了。
接着阿强将她带到西厢房内,唐甜儿也很配合的走进去,直到他在门闩上上了把大锁后,他才终于可以松口气地坐在台阶上喘息着。
但屋里的唐甜儿,却直瞧着面南的那扇窗,心忖:京寅,你以为随随便便的一扇门就可以把我给关了?咱们就走着瞧。
“刘老板,请坐。”
唐甜儿被带走后,京寅直接接见了苏州镇上的大布商刘老板,他可说是京寅下游最大宗的商家。
“是这样的,京公子,您三个月前承诺过我,要给我一批与众不同的布料,现在情况到底如何了?”刘老板话一出口,倒是让京寅凝住了思绪。
“刘老板,这事儿暂缓吧!”京寅闭上眼,不禁想起唐甜儿方才对他说的那些话。
“暂缓?!这这怎么行呢?”刘老板着急地站起身“就因为有您的承诺,所以我开始四处收受订单,现在如果交不出去,那我赔偿可重了。”
京寅眸光一黯“我有说过可以接订单了吗?”
“呃!”刘老板一时噤了声,但随即又叫道:“以前您做起生意可是说一不二的,我这才信了您,怎么知道这次居然”
“这事错在你并不在我。”京寅举起杯,状似悠闲的喝了口热茶。
“京京公子,您能不能行行好?我承认我是操之过急了点,但是这些损失不小,如果全压在我身上,我可会倒店喝西北风呀!”刘老板马上拱手恳求“或是您借点银子给我,让我分批还您。”
不过刘老板等了半天依然等不到他任何回应,只好泄气地垮下肩。想他京寅在苏州做起生意来是有名的无情寡义,求他根本就等于白花力气和时间!
可下一秒,他却突然听见京寅说:“损失就你我各分担一半吧!我也错在不该将这消息这么早告诉你。”
“啥?”刘老板瞪大了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这么办了,你可以先离开了。”京寅揉了揉眉心,对自己突然的决定也感到有些无力。
老天!他该不会真被胡狸给影响了?就因为她的几句话,他竟然违背了长久以来做生意的原则快、狠、准。
“京公子您说的可是真的?”刘老板还真怕是自己听错了。
“你再不走我可要反悔了。”京寅这话吓呆了他,他赶紧点头忙道谢,马上退了出去。
这时候阿强则来到京寅身边“公子,我已经将香郡主请到西厢房休息了。”
“好,你下去吧!”他挥挥手斥退阿强。
“可是公子刚刚您对刘老板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您真的不打算向林老板拿取蓿荞芽了?”阿强大胆的问道。
闻言,京寅目光一湛的瞟向他,暗示他问的太多了。
“呃恕小的多言。”阿强抓抓头,却忍不住嘴碎又道:“不过这样也没错啦!白天见林老板直护着女儿,我们却还硬要人家的东西,实在”
“你今天话真多啊?!”京寅不耐地睇着他“你是哪时候被她给洗脑了?以前你做起事来可没这么畏畏缩缩的。”
“我!”阿强赶紧掩住嘴,直摇着脑袋想找理由退下“没小的这就去泡杯热茶给公子喝。”
眼看阿强退了下去,京寅脑中的思绪也变得更乱了!
眸光转向西厢房的方向,就不知道那个小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她一定不会知道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已让他做出从未做过的决定。
当晚,月白风清,远远便可瞧见点点萤火虫在远处的花丛间飞舞。
唐甜儿推开窗看看夜色、算算时辰,此刻应该已是三更天。三更是最好眠的时候,也因此这段时间是最安静的。
她轻轻推开窗,外头是一处山沟,如果京寅以为这种小山沟便可以拦得住她,那他就是太不了解她了。
提起气儿,她小心翼翼地爬出窗外,贴附住墙面,脚踩着不及—寸的横杆往旁边慢慢移步,直到终点她马上跃下地面。
“呃!”这一跳,却震伤她被蛇咬伤的地方。掀起裙,发现小白袜上又染了血,可能是刚刚那一震,不小心又弄伤了它。
想想那蛇的大牙一定很厉害,瞧那伤口还真不浅呢!
思绪一定,她赶紧将裙子放下,重新掩上小脚,往北边找了过去
一炷香时间后,她到达北边的最底端,眼前除了间不起眼的柴房外,什么都没有。
“该不会就是在这间柴房里?”她往柴房走去,可里头乌漆抹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推了推门,偏偏大门又上了锁,让她没办法进入一探究竟。
“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这么晚了不睡觉,你跑来柴房做什么?”突然一道声音夹杂着一股热气,猛然拂向她耳际,让她吓了一大跳!
“啊!”她倏然转身,惊见是京寅“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到了一会儿了。”他轻笑。
“哦原来你的轻功这么厉害,身手可以轻得让我感觉不到?”她“哦”了好长一声,然后装模作样的对他傻笑着。
“呵,你不用演戏了,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京寅半眯起眸。
“我来这里是为了想进柴房看看可不可以”唐甜儿往柴房内比了比。
“可以不可以什么?”
“因为我冷,所以想搬点柴火进房间”
“你想引来祝融吗?”他表情冷淡、嘴角一撇“况且这里是江南,现在的气候还不至于冷到需要暖炕。”
“我”唐甜儿语塞了,想她这辈子还没对谁这么处心积虑的说谎过。
“别装蒜了,我猜你是为了那批葯材而来。”京寅那对沉冷的眸不放松地掠取她眉间的那抹轻柔。
唐甜儿意外地望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你很聪明,知道从窗外逃出去,只是我猜不透你为什么会挑这个方向。”京寅朝她魅惑一笑。
“就像你说的,我聪明呀!”她仔细盯着他“看你那表情,我猜对了是不是?”
“没错,你的确很聪明。”他幽邃的眸心顿时扬起一道火苗,双手忽然将她给推向柴房门扉“告诉我,胡狸,你为什么老要跟我作对?”
“我这么做只是想帮你。”她张着双无辜的大眼。
“你依然认为我是个会做善事的人?”他的拇指画过她的脸颊,扯出绝魅的笑容,嗓音更带了份诱人磁性。
“你你本来就不像坏人。”她缩着脖子回答他。
“那你说我像什么?”他真不知自己为何还好性子的与她在这里蘑菇。
“你真要我说?”唐甜儿眨着一双单纯无辜的大眼。
“对,你说。”
“你比较像喜欢虚张声势却又不至于不通人情,因为在婉儿抱着林老板大哭时,我从你眼底看见”她突地锁了声,因为他的表情似乎变得有点狰狞了。
“你说呀!从我眼里看见什么?”京寅可不让她就这么打混过去。
“我从你眼底看见挣扎。”唐甜儿直盯着他那双变得更难看的眼睛“我没猜错吧?你当时也很想放过他们,却又为了维持自己一向高高在上的气势,不肯放下身段”
“呵!”他抚额一笑。
“我说对了是不是?”她更大胆地求证。
“如果你真这么了解我,那咱们来谈个条件,如何?”京寅邪魅地将整个身子压缚住她。
“什么条件?”她深吸口气,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唐甜儿可以看见从他眼瞳底反映出的自己。
此时的自己看起来居然这么脆弱,还带着抹娇羞这样的认知让她难为情地别开了一双水眸。
“看着我的眼睛。”他掐住她的下颚转向自己,哑着声音说道。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看过去。
“不敢看就表示你喜欢上我了。”这番话吓得她赶紧将眼神转回去,可是一沾上他瞳仁中的笑影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脸儿更热了。
他撇嘴一笑,接着抓着她的手往外走。
“你要拉我去哪儿?”唐甜儿边被拉着走,边朝他的背影问道。
“这么晚了不睡觉,你说还能去哪儿?”撂下这句话之后,他更是加快了脚步。面对他霸气的施为,唐甜儿却无能为力,只能半推半就的被他拉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