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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是一首老歌,每每让我们百唱不厌,那时慢时快的旋律和我们形影不离;童年是一本奇书,时时让我们爱不释手,那如痴如醉的章节使烦恼随即烟消云散;童年是一床香梦,处处让我们回忆,那美伦美幻的梦境时常让我们回味无穷。
让我静静地开启记忆之门,于是,一个个晶莹闪亮的碎片跳跃着飞舞着,如窗外漫天的雪花,交织成了我久违的童年画卷。
我出生在一个偏僻普通的小村庄,那里河水清清,绿树环绕,民风纯朴,宁静和谐。故乡有我童年的欢笑和生我养我的爹娘,也是我童年的天堂。
“一笼金线拂弯桥,几被儿童损细腰”随着春天的来临,柳树发芽,桃树开花。春天最让孩子们高兴的就是快速地爬上柳树,精心地折下或粗或细的枝条,轻轻地拧动枝身,缓缓地抽出圆筒内洁白的柳骨,再用小刀削出一个嘴,于是一枝柳笛就大功告成了。粗笛声音浑厚,细笛声音尖亮。接着我们再把用剩的柳枝编成柳帽戴在头上,那神气就像凯旋归来的解放军战士。我们欢快地吹着柳笛,那管不住的柳笛声,便尽情滑落到田间,自由飘洒在草丛,顽皮地沾挂在树梢。孩子们总是在父母焦急的寻找中才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回家吃饭。
“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我村西头有一条南北小河,潺潺流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鱼虾嬉闹、鸭鹅欢叫,给平静的小河增添一份热闹。当时我村的人们真是穷得可以,连吃油买肉的钱也经常短缺,一年内吃肉屈指可数,捉鱼倒成了本村人改善生活的一种方便而又简单的救济方式。那时我村河水在我的记忆里总是满盈盈的,从来就没干涸过,不像现在水枯地裂了。当时的鱼虾很多,一年四季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到了夏天,我们会用盆在上面蒙一层油布,用绳系好,再在上面挖个拳头大小的小孔,一个简单的捕鱼工具就制成了,把它往水中一放,稍等片刻就能捉到许多活蹦乱跳的小鱼和泥鳅,当然也有小虾什么的,一上午就可捉鱼好几斤,如果还不过瘾你可以织了鱼网撒鱼,这样就能捉到即多又大的鱼了,回家后你可煎可炸,在当时吃起来不亚于山珍海味的。夏天调皮的小男孩会“扑通”扎进水里,打水仗、玩水漂。到了冬天,河面会结成厚厚的冰层,小伙伴们便会在河面上玩冰车、打陀螺,享受飞一般的感觉,舞出冬日的旋转婀娜。
“乱云剩带炊烟去,野水闲将日影来。”放暑假后,我们村的孩子就会到村西小溪边放羊闲玩。瓦蓝瓦蓝的天空下放羊,真是轻松惬意,悠然自得。放羊时我们不会忘记在野外烤红薯吃,按照分工,我们几个各司其职,有人负责挖红薯,有人负责找柴禾,有人负责在溪边挖坑。挖的时候最好寻结红薯较多的秧子,四五个红薯里拔出一个来,再用土封好,这样大人们出红薯时就不会怀疑有人动了手脚。把挖来的红薯用棍棚好排满坑边,下边开始点火烧柴,一边烤一边翻动,最后再埋进火堆一焖,不多会儿就把红薯变得又香又软,一种久别的美味佳肴又回来了,笑闹吃饱后,一脚踹塌用完的红薯坑,掩埋好烧过的痕迹,再到河边洗个澡,唱着“晚风轻拂着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醉斜阳。。”的歌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回家去了。
处于闹市的我在夜深人静时,童年就像穿越时空的碎片时时撞击着我那沉睡的记忆,让我留恋神往,并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浓,越久越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