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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劲风从窗口扑面而来,吹着我宽阔的衣袖飞起,黑黑的天空下一轮明月静静的洒进一屋银色的光亮。
“俗话说的得好,先下手为强,何况对方还是一名充满传奇式的惨无人道的杀手,为了自己的小命,不等她先发难,将手中筷子借着力道弹出窗外,只听“嗖”的一声筷子在窗口打了个转,又朝我直直飞过来,心惊她的反应和速度,身子微微一侧,筷子插在后面的墙上了。我惊魂未定的回头。
;“难道莫姑娘打算用一支武器么?”伴着沙哑的说话声音,那道身影从窗口一跃而入,定定的在我面前站稳,一身黑衣却未蒙面,一道狰狞的伤疤从鼻梁上弯弯曲曲的像蚯蚓一样斜到脸颊下面,冷酷的目光比千尺寒潭还深百倍,让人看了全身发麻。
:“莫姑娘,有人跟我买了你的命,提着你人头回去我下半辈子将衣食无忧。”她的嗓子很哑,像曾喝过很过什么药被刺激了似的。
:“是这样啊。”我眉头皱了皱想了想道;“那在我们打架之前,能不能麻烦你丢五百两银子在桌子上。”
他被我弄得一头雾水:“要银子做什么?”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叹了口气道;“这个客栈很小,是人家用来养家糊口用的,我们得会儿打架还不把这里破坏贻尽,你说应不应该赔点银子给店主。”
:“那为什么是我赔。”他冷冷的问。
:“人家出银子让你来杀我吧?”
:“是的。”
:“那就代表着身上带着不少钱喽。”
她孤疑地望着我。
我耐心地解释道:“因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要来杀我。我今天纯粹是来喝酒地。全身上下不过带五两银子而已。所以这钱应该你来出。”
她望着我冷漠地一笑:“你到真得挺有意思。都是快要死得人了。还关心别人地生计。”
:“你怎么知道我会死?”我不太赞同她地话。太过强势地人就是太武断了。又没开始打怎么知道我会输。
她横眉一竖。伸手道:“那咱们拳脚上见真章。”
我发现这些自以为是地高手地缺点。不能随随便便地激他们。特别是在你还处于敌对方向地时候。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只要不想惹事生非地话就最好闭口不言。
;“那么麻烦你把钱放下。”
;“莫姑娘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谁跟她讨价还价了,我只是让她把钱放下而已,我翻了翻白眼,这个女人还真的是脑筋转不过弯来。
我双手环胸,慢里条斯的说:“我是说,如果你把钱放下我就跟你打,如果你不那么我就不跟你打。”
;“哼哼。”她冷笑着;“你在威胁我。”
我摇头晃脑的说;“我可不是在威胁你,我知道你是一名高手,高手肯定不愿意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说着,将快要露出的袖剑朝里面推了推,高手最想的是找一个和自己旗鼓相当的人痛痛快快轰轰烈烈的打一场。”
说得我口吐横沫,高帽子带着有一尺多高了,应该有那么动心了吧。
她看了我一眼,从怀里掏出一钱袋子甩在桌子上:“这下你满意了。”
我倒退了一步,笑容可掬的说:“一滴血比传说中的要豪爽多了。”
:“我杀人也比传说中的要快多了,他冷若冰霜的望着我:“莫姑娘打算赤手空拳和我打么?”
我挑眉,那是打死不可能的事,想想,她曾一人一剑横扫千军万马,我要是太谦虚话,估计人头会被她在倾刻之间取走不费吹灰之力。
:“我是在想,怎么样才能活着回去。”话音才落,袖中的剑在月光下闪出一银白色刺眼的光芒,狠狠的朝一滴血刺去。
反正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卑鄙无耻这个词用在我身上也不会少一块肉,命可比任何荣誉都值钱。
招来招往之间,我们已过十几招,这个女人也太过强悍,十几招过后她脸不红气不喘,而我已露败迹,手撑着地微微的喘着气。会可真的是踢到铁板了,想到自己的头脖子就凉嗖嗖的,不知道是谁曾说脑袋掉了不过是个碗大的疤,死到临头才知道,豪言壮语说得可真得比唱的还好听。
那女人一身黑衣翻飞,笑得比地狱里的魔鬼还可怕,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手中的剑寒光凛冽,冷汗从我额头上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这回真得要往黄泉路上走了一趟了。
想扬起手中的袖剑反戈相击,奈何手竟然使不出丝力气,看着她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竟像一只待宰羔羊,准备任人宰割。她发出嗜血的笑意朝我扬手中的长剑。
;“呵呵。”
千钧一发一之际,只听见兵器相击的清脆声音,两柄长剑势均力敌的架着,回头,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救了我一命,他清冷的眸子里散发着残忍的杀气。
趁着空档,我从地上站起身,悄悄的顺了顺气,还好伤不太严重,她太急功近利了,不然再打我一掌绝对非死即伤。
;“莫惊凤,想不到你还请帮手。”她冷冷的笑着。
帮手,我看着黑衣蒙面人,飞速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身影看着有些眼熟,不过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敢对天发誓他不我请的帮手,绝对是路见不平,拔剑相助。
趁我走神之际,两人已过了好几招,打得绝对是精彩绝伦桌椅板凳满屋子飞,看着那掉在地上一袋银子,再次感叹已自己的先见之明。
不过人家冒死相救,我站在一旁看热闹总显得不太好意思,身上刚刚挂了彩,打起架来自己然没有刚刚那么灵活轻便,却还算是勉勉强强能帮上忙。
两个对一个我们却丝毫没有占上风,正好打个平手,对方剑法凌厉,招招逼命,这样打下去恐怕也是吃力不讨好。
我心烦意燥,那两人倒打得气定神闲,黑衣蒙面人剑走灵蛇,灵活无比的剑术虽比不上一滴血的高超,稍稍占了上风,一滴血似乎非常忌讳碰到黑衣人的剑,当黑衣人的剑刺偏一滴血衣襟时,月光正好反照在上面,我这才发现剑身上闪烁着一道幽蓝的光看起来十分诡秘。
我脑袋是缺根弦,但是却也不笨,立刻看出其中奥妙,精神抖擞的加快了攻击,在两人默契无间配合下,一滴血渐渐的手忙脚乱起来,转眼间胜败已分明,这时黑衣人朝我投来一抹赞赏的目光,本来趁胜追击心立刻狂跳不已,那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会是他吗?分神之际却给了一滴血反扑的机会,她的长剑正要横过我的脖子,那黑衣人惊叫:“小心。”这声惊叫听得我犹如五雷轰顶,这次我再肯定不过是他。他错身将我拉开反手出剑。
回首之际,她的剑已刺入一滴血的右肩,一滴血怒目圆瞪:“七星草”说完,身躯轰然倒下,死不瞑目了。
一场激烈的战斗过后,满目疮痍的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遥遥相望,其实我们不过一步之遥,望着他我心里五味陈杂,没有想到他会牺牲性命来救我,可是我应该对他说什么呢?他手握长剑定定的站在那里幽怨的望着我,我的心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有丝丝疼痛。
我的手不自觉的抬了起来,他的神色变得复杂的起来,默默的望着我,似乎想从中看出个因为所以然来,正当感觉手有些酸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躁杂的声音
:“开门,开门。”凶神恶煞的叫喊声音惊醒了这像魔咒一样的气氛,我迅速的缩回手,撇见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伤痛。
躲在楼梯角落的老板娘从里面钻出来,飞快了看了我们一眼,似乎很失望,然后跑到门边打开门一看,一队女官兵。
那为首的女官兵口气不太好的问;“我刚接到有人报案,听说这里有人闹事儿。”说着,眼里朝里面瞄了瞄,看见屋内一片狼籍眉头皱得比一座山还高。
老板娘也是个极会看脸色主,急忙说道:“是啊,有个恶人来这里闹事,幸亏有两朋友帮了忙,可那恶人太恶,跟两位朋友拼了个你死我活才罢休,现在尸体还在店子里呢?”说着,让开一条道,让那女官将屋里的情形看得更清楚一些。
那女官一进屋,绷了一张比阎王还臭的脸眼睛朝屋子四周扫了一遍,看见地上躺着一滴血,手一扬,身旁的小喽罗立刻从身上掏出一卷画轴,眼睛时不时瞄了一画,又边是不是瞄了地上死不瞑目的一滴血。不太确定的问:
:“是她吗?”
;“是的。”
那张阎王脸立刻像开了满盆的水仙花儿,大手一挥:“来人啦,把这个重量级要犯给我带回去。”立刻拥进一大帮人将一滴血抬了出去。
然后,冷冷的打量着我,那眼神像猫见了鱼,我望着她以不变应万变。
:“这人是你杀的。”
我望望我身边,那黑衣人早在老板娘开门的时候已翻窗而出了,笑笑:“是,也不是。”
那女官立刻眉开眼笑的拍我的肩:“你很识相哦。”
我冥思苦想,想不通自己说了什么话讨好了这位女官。她双手插在后面故作威严的咳嗽一声,徐徐的说道:“本来晚上闹事是要关进大牢的,不过你既然说这个人不是你杀的,那本官就网开一面放你一码,出去时候也不要胡说知道吗?”
这连威带胁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当那对女官鱼贯而出的时候,走在最后的女官突然跑出来,恶狠狠的对我们说:“记住,如果有人问起就说,这人是本官抓的,在反抗之时也是本官英勇神武的将她杀死,记住了吗?”
我和店老板娘虚心点头,心照不宣的相互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