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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扎着两条麻花辫,坐在操场旁的木椅上,看着球场上的同学。艳阳下,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大大的笑容,和新学期新交的朋友开心玩乐着。

    已经开学一个多礼拜了,不擅交际、害羞的她,还是静静坐在座位上,即便偶尔和同学们有几句交谈,却仍然形单影只。

    体育课时,她总是安静地坐在树下,看大家高兴地玩在一块,然后,等待下课钟声响起,回到教室继续下堂课。

    “喂,你干嘛不跟同学们玩?”抱着躲避球的男孩问道。

    女孩摇摇头,腼腆的笑,粉扑扑的小脸上,有着因日照染上的粉红色光泽。

    男孩自动坐在她身旁,从怀里掏出一颗糖果。“这个给你。”

    望着他手里那颗粉蓝色糖果纸包裹的糖,女孩笑了。

    “这只有你才有喔,我才不会随便给女生东西。”小男孩脸上出现一抹尴尬的神态。“拿不拿?你不要,我就吃掉了!”

    “谢谢。”女孩怯生生的接过,小心地打开糖果纸,将糖果放进嘴里,口腔瞬间溢满甜蜜的芬芳。随着香甜扩散开来,她心头也蔓延着一股莫名的情愫。“嗯!很好吃。”

    “你该多跟同学们说话,我看你从开学到现在,好像都没交到好朋友。我叫湛言,是班上的体育股长。”他扬起声调自我介绍,相当有精神。

    “我、我”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他,想自我介绍却害羞了起来。

    “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班上同学我都认得。”见她脸红得快要熟透了,他主动接下去。

    “你不去打球?”女孩的声音依旧细得像蚊子叫,害湛言必须偎得更近,才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湛言低头,闻到一阵甜腻的香气,不晓得是因为那颗糖,还是她天生身上就有股甜甜的味道。

    “等会儿我就去。”他才不会跟她说,是因为见她一个人坐在这很孤单,忍不住跑过来陪她。她个头跟自己差不多高,一样被分配到后排座位,可是两人之间隔了好几排。每回下课时,大家都凑在一起聊天开玩笑,但她却是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寂寞的表情格外惹他注意。

    “以后,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就来找我说话,或者我教你打球”他看了看手上的躲避球,忽然觉得女孩子玩躲避球,似乎只有被男生追着跑的份。“不!我们打羽毛球,羽毛球你会吧?”

    她笑了笑,轻轻颔首。

    湛言松口气,见到她的笑容,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当他还想再找话题和她聊聊,远处传来同学呼唤他的叫声,叫他下场打球。

    “我耳朵又没聋,我说等一下,听不懂吗?”湛言一改原本的和气回头大吼。他好不容易跟她说上话,那群家伙是怎样?

    “你还是过去好了,我一个人可以的。”女孩指着前方催促他,不愿因自己的缘故,害他被同学们围剿。

    “好吧,那我过去了,如果你想找人打羽毛球,要记得来找我喔!”

    “嗯。”他的话,不由得让她觉得好窝心。

    见她又绽开笑容,湛言感到脸颊一阵热。“那那我过去了喔!”

    女孩朝湛言挥挥手,见他转过身后,踩着轻快的步伐,蹦蹦跳跳奔向球场。

    犹记得刚开学,她被分到新班级,一走进教室就见到湛言站在讲台上,有精神地介绍自己,眉飞色舞的模样令人印象深刻。每回下课,他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无论男女都有,就像是天生被人追逐的焦点。

    看着站在球场上英姿勃发的他,沐浴在日光之下似乎更闪亮了,就像是颗耀眼的星星。一如往常,她的目光总是不自主追着他跑。上课是,下课也是,就连放学的时候也是如此。她明知道两年后在台湾念完国小,就得随着父母搬到日本定居,却忍不住对他挂心。

    “喂!小向,你又在看谁呀?”俏皮的话声打断女孩的沉思。

    只见一个斯文的男孩,带着笑意走到她身边一**坐下。

    “你很烦耶!”她抱怨道,小脸垮了下来。

    这个讨厌的臭男生从小就住在她家隔壁,今年她还很倒楣地跟他同班。

    “小向,你好凶喔,可是刚刚在湛言面前,就不是这样。”他抱怨道。

    女孩鼓着两颊,生着闷气,不想理睬他。

    “好啦,你喜欢他这个秘密我会守住的。”

    “我才没有!我以后又不住在台湾,干嘛喜欢他?”她反驳,小脸涨红。

    “你住哪里,跟喜不喜欢湛言有什么关系?”他搞不懂。

    “就算我喜欢他,也还是要回日本。”她喉头哽咽,鼻腔微微发酸。

    “这不代表你永远不会回来,对不对?”小男生拍拍她的肩膀。

    “对!等我长大后我要自己回台湾,才不要一直住在日本!”细嫩的嗓音夹带着哭腔,一想到要离开这里,随父母到日本定居,她就忍不住想哭。

    “对嘛!你要回来,一定要回来,不然我就告诉大家你暗恋湛言的秘密。”

    她白了他一眼。“长大后,我一定会回台湾,所以你不准乱讲,听到没?”

    “不过在这之前,你考不考虑先跟湛言告白?叫他等你从日本回来?”小男生商量似的问道。

    “我不敢。”女孩扁着嘴,晓得自己没有勇气。

    “还是等以后从日本回来,你再告诉他呢?”他又问。

    “可是,那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后的事了。”女孩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会不会到时候,湛言已经忘记她了呢?

    在灿灿的暖阳下,有个青涩的小笔事正无声的萌芽。

    等它茁壮、历经好多回的岁月洗练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