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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像火上加油似地引爆了孙柔柔矜持与羞涩,她倏地推开纪小刀火一般的身体。
“不行!你别玩得太过火了!”神色慌张地拉紧身上的衣服,好像下一秒就有人会强行剥开它们似的。
他怔忡了一下,忽然爆出一声笑。
“你以为我要——”纪小刀眼眸大亮,嘴角激扬,接着是一阵大笑。“哈”“你在笑什么?”亏他还笑得出来,简直已经色胆包天到不要脸的境界了。
他憋住心中的狂喜,因为知道孙柔柔并非在生气,只是羞怯地满脸娇红。
他反而揶揄起她来了。“唉,你这个人啊真是满脑子邪恶思想!”全天下再也找不到思想比她纯、比她正的人了,而且最没资格批评她的人就是纪小刀!她端起茶壶架势。“最邪恶的人就是你了,你刚才明明就说——“走,去你住的地方”!”说着,脸又红通通了。
“是啊,我是那样说的,不过,我只是想去见一见未来的岳父大人而且,没别的意思。”他的嘴角浮着一丝“被迫燕好”的委屈。“但是,如果你已经欲火焚身了“硬要”的话,也不必舍近求远,旁边就有空的病房可以救急借用!”嘿嘿,那么他也就不用再“戒急用忍”了。什么呀!他简直把她当成一“庄孝伟”!
“纪小刀——你这个大痞子——”
孙柔柔气得全身发抖直追着他喊打喊杀,而他则衔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气定神闲地站在一位护士旁边。
她才拉起嗓门,还没开骂,就被那位护士遏止。“喂,小姐,这”“吻我!”
“吻——你?!”
“刚才我强吻你,现在你报仇的机会来了,强吻我吧!”
她嘟嚷着。“谁报谁的仇啊?”更何况报来报去,还不都是她吃亏!这家伙真是贼天王。
他已经做好“待吻”的准备,闭上眼睛,空出两片性感又略显得意的双唇,等待佳人来拜访。
其实吻一个自己喜爱的男人并不难,只是医院里人来人往的,她的脸可不是钛合金做的,哪有不脸红心跳的道理?
他不逼她,给她充足的时间做准备,偷偷睨开眼,瞧一瞧,但见她慢慢吞吞地踏起脚尖来,两手颤巍巍地收放到自己的腰后,小心翼翼吸起两片红唇,直挑目的地,蜻蜓点水般地轻触一下他的唇。她的肢体完全避开他的身体,深怕一不留神会引发饿虎扑羊般的猛烈攻势!
就在她的唇要打退堂鼓里,他的双手围过她的腰交缠住那一双颤抖的小手,才刚刚展开呢,想想逃?没那么容易!
他们旁若无人地激情拥吻着,把个济世救人的医院当成约会的公园,在旁候诊的病人看得血压直窜升,连没病的家属都看得额头发烫。
纪小刀如人无人之地的展开绝地大反攻,带我去你住的地方!”
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请小、声、轻、谈!”
她张着嘴目瞪口呆地杵在原地,满腹闷气,旁边传来一阵阵小声轻谈地议论,还有责备的目光,她这辈子从没那么委屈过。
哇啊!她放声大哭,完全不理护士小姐那套什么“小声轻谈”之类的废话,如果连哭都要压抑的话,那还叫哭吗?哇——啊——
啧啧,他最怕女人哭了,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三个月没洗的手帕,为美人拭泪,百般心疼从她的背后按住她微颤的身躯,嘴贴到她的耳边安慰着。“嘘别哭了,你说我是痞子我就是痞子,好不好?”
“都是你啦!”害她从气质美女变成了“气挫挫”的泼妇骂街,真是有够没形象的啦!
纪小刀为了安抚爱人什么错都揽了。“好,都是我,是我想“要”!是我思想邪恶!痹,别哭了!”
孙柔柔抬起一双泪眼,看不出那张向来就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居然也会安慰人,而且还好生紧张的模样,真是从没见这个吊儿郎当的痞子如此慌张过?!
她一边继续努力地要哭出眼泪来,一边心中暗忖着,现在该是她提出要求的好时机吧!
“你现在跟我进去见董事长!”
“好。”他完全无条件投降。
她很想掉几滴眼泪来应应景,但是她的泪腺如果不是有点年久失修,就是工厂还在努力赶工制造中。
她一边很用力地想要挤出半滴泪水来行骗,一边也没忘记要提出第二个更重要的要求。“你还要开口喊董事长一声爷爷!”
然而纪小刀却立刻反对。“不行!”
怎么又不行了?她又要假哭了,哇——啊——装哭装久了,也是挺累人的呢!
“你说话不算活?人家都已经向你献吻!你还要赖皮——”难不成真要把他拖进去空的病房里“献身”才能换来他一声爷爷吗?
“你这么想叫那老头子爷爷的话,就快一点嫁给我吧!到时候,随便你一天要叫他一百遍爷爷,也不会有人拦你!”
这个痞子,从头到尾对她就是拐、骗、强吻外加威胁,真不是个正人君子该有的行径。
“你好狡猾!”那种从牙缝里钻出来的声音,透着一股狠劲,可见得她心里有多恨。
“谁狡猾?你哭那么久,怎么我的手帕都没湿?”
“你的手帕那么脏,我的眼泪吓都吓死了,哪敢流出来!”
两个人又旁若无人地斗起嘴来,完全无视于一旁的护士一再地用眼神警告他们要“小、声、轻、谈”
孙柔柔气不过。“你是不是住在恶魔岛啊?”
“如果你喜欢住那儿,我们结婚后可以移民过去。”
他总是这么大刺刺地明白示爱,好像全宇宙就只剩他纪小刀一个男人了,她非嫁给他不可似的。
“哼,和你这个痞子结婚——哈哈!就算你用一把大铁锤敲敲我老爸的头,他老人家也不会点头同意的。”
长在自己脸上的嘴巴硬是没办去讲出个不字来,只好把责任推卸给老爸,她知道老爸疼女儿又爱面子,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女儿盲目地嫁给一个痞子当老婆,那种女婿教他的老脸往哪儿摆呀?
“是吗?”他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把握。如果我有本事让准岳父大人点头同意的话——”
“我就认了,当你的痞子老婆”那如果我老爸不同意的话呢?”
他以匹夫当关的气魄发表声明。“你要我叫老头子几百次爷爷都可以,保证叫到你满意为止!”
“好,一言为定!”就和他赌这最后一盘了,所谓送佛送上天,董事长那么信任她,她总不能把人都找回来了,却没能让他们祖孙俩相认吧!包何况,这一盘赌注,纪小刀可输定了。
在老爸的规划中,他女儿将来要嫁的名单中,不是嫁给医生当“先生娘”就是找个电脑科技新贵,再不然就是“师”字辈的,举凡建筑师、工程师、设计师、老师等反正选婿名单排行榜一百名之内,都不会出现“痞子”这两个字。
所以纪小刀若痴心妄想发白日梦,想要收买她老爸点头嫁女儿给他,嘿嘿,下辈子吧!
纪小刀听了心中大喜,一把将那位瞪了他们很久的护士小姐,拉到两人中间作证。
“喂,她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不只我听见了,整个医院的人都听见了!”他们那么大声嚷嚷,没听见的人大概得去看耳科了。
一个欧巴桑挤过来凑热闹。“我也听到了,年轻人,加油!”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大圈的人潮,替他摇旗呐喊。“加油啊!把她娶回家吧!”俨然像是他的求婚后援会似的。
“喂!必你们什么事啊?”
他回顾四周,得意极了!扁看人气这么好,就算出来选立委也一定是高票当选!
“老婆,带我去和未来的岳父大人相认吧!”
他的身后一片鼓噪声。“加油——加油!”他还转过身去,微笑、挥手、致意!哇,好一个气势如虹的追妻阵容啊!
她的信心有点遭受打击,忽然有点小小后悔了,对付这个痞子似乎不能用激将法,越激他越勇,唉呀!她是用一辈子的感情在和他搏呢!看来,她如果不是疯了?就是真的爱上纪小刀了!——
当她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情,带着纪小刀回到家门前的小路时,夜已经深了,晕黄的门前灯下,站着一个熟悉微偻的背影,正是多日不见教她非常想念的老爸。
“爸——”就在她整个人要冲进父亲温暖的怀抱时,被父亲那一身怪异的装扮吓得连忙脚下急踩煞车,瞠目结舌地瞅着老爸身上那一套过了时的西装,还有梳得油油亮亮、闪闪发光的西装头。最好笑的是,脚下居然是级了一双拖鞋,不知忘了换呢,还是来不及换?
“爸,你要出去办事啊?”平时都是一件汗衫穿在身上的老人家,怎么会忽然把几十年前娶老婆的那套西装拿出来穿呢?吓死人了!
“办什么事,我专程在门口等你回来呢!”
她赶紧上前模一摸老爸的额头。“没发烧呀!”
“烧什么?!”
“老爸,你就算很想念女儿,也不必穿得这么“隆重”还附门口迎接我回来吧?”又不是在迎神拜拜!
“我又不是在迎接你。”老爸一直眯着老花眼,望向她背后的纪小刀,眼里嘴里都是笑。
对呀!老爸怎么知道她今天要回来,正想开口问,纪小刀倒先出声了。“孙伯伯,你好!”他伸出一双有力的手直握住她父亲的手,严然像一个斯文有礼的正经人。
“孙少爷,您好!”两个男人正面交锋时,她在一旁观看,纪小刀笃定的眼神,泰然自若,冷静从容,一副胜券在握的神色。
倒是她父亲怎么眼眶眨着泪光,一副老生演苦旦的悲喜交加的模样。
她连忙摇一摇案亲的左手,纠正地说:“老爸,他叫“纪”小刀,不姓孙,跟咱们不同姓的。”唉,老爸真的老了,才几天不见,智力又退化不少,真担心不知哪天他走出去买根葱会忘了回来?
“你懂什么!”
老爸用手朝她挥了几下,好像有老人痴呆症前兆的人是她!
纪小刀马上又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来请老爸,点了烟,极尽狈腿之能事,想收拢老爸的心。
她冷着脸说:“喂,你没听过“吸烟过多,有害健康”吗?自己的肺污染得不够,还想连累别人吗?”一把将老爸手里的烟抢过去,丢在地上用她的高跟鞋底踩熄。
老爸斜过脸去瞪她一眼,含有警告的意味,问题是警告她什么?她是为了他老人家的健康着想呢!
旋即又堆起一脸笑容,亲切地问纪小刀。“用过晚餐了吗?”
“回孙伯伯,我吃过了。”
一旁的孙柔柔听得差点设全身痉挛、口吐白沫。救命啊!简直受不了纪小刀那痞子谦和有礼的死德行啊!
此时的纪小刀将烟送给她。“对不起,柔柔,我不该让你吸二手烟,麻烦你熄了它!”
她有点傻眼了,愣愣地接过烟,还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就听到父亲称赞他。
“真是好青年!”老爸还不忘吩咐她一声。“柔柔,快去拿一斤两万四的茶叶出来泡给孙少爷喝!”拉着纪小刀的手往屋里走。
老爸好像使出浑身解数,用比太阳还热的热情接待纪小刀。
她跟在后面气得捶胸顿足。“老爸,你要我说几遍,他姓纪,不姓孙啦!”
“我知道啦!”一边还陪笑地对纪小刀说:“孙少爷,我这个女儿啊,就是唠叨了点,您别嫌弃了!”
怎么老爸好像一副要把她贱卖了似的?!她气得把大门重重地关上。纪小刀偷偷回头瞄孙柔柔一眼,哇,瞧她气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是啊,就是罗嗦了一点,而且口是心非!”
这个痞子居然还落井下石?!孙柔柔已经气到“皮皮挫”喉间发出阵阵忿怒的低吼声,杏眼一瞪,朝纪小刀直来,她要掐紧纪小刀的脖子询问,她什么时候口是心非了?
当她途经小剪的房门,还差两步就能掐到纪小刀脖子的时候,忽然,砰一声,小剪打开房门冲出来,兴奋地大叫:“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哦,一定是来找柔柔姐的!”
他也很讶异会在柔柔家里见到妹妹。“你又怎么会在这儿?”
“哦,我忘了告诉你,柔柔姐是我的房东!”
“哦,难怪老妈生日那天你会找柔柔冒充男朋友——”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聊天,如果不是有人开腔,他们大概还以为在自己家里呢!“孙少爷,你和小剪是兄妹?”
小剪抢着回答。“是啊,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原来如此啊——”
小剪又补充一点。“对了,孙爸,我哥姓纪不姓孙。”
“我知道啦!柔柔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纪小刀也纳闷,未来的岳父大人为什么一直叫他“孙”少爷?该不会是要他“人赘”吧?这可不包括在他的计划之内,得找柔柔问清楚!咦?怎没瞧见她人?
“柔柔呢?”经过这么久,他们终于发现她不在场了。
“哎呀,好痛啊!”她双手揣着那原本尖俏可爱,现在却红肿得像一颗莲雾的俏鼻子。
他马上心疼地将她拉入怀里安抚,弹一下她微啄的小嘴。“你躲在小剪的房门后面做什么?”
她才要开口说原委,老爸又差遣她了。“你怎么还没去泡一斤两万四的茶来招待孙少爷?”
她火了,边朝厨房走去边嘟囔着。“什么孙少爷?我鸡皮疙瘩掉一地,老爸,你叫他“痞子”就行了!”
“你快给我住嘴!”老爸又削她了,回个身又对纪小刀笑皱满脸橘子皮。“孙少爷,我那丫头啊,你别看她一脸聪明伶俐的样子,有时候她的脑筋比我这个老头子还不灵光呢!好坏话也不会分,就是太单纯了,您千万别嫌弃啊!”“呵呵单纯好,我喜欢单纯的女孩。”他抿着嘴角,用眼尾偷瞄她一下,一副成功在望的得意。
而她却浑身冷汗直冒,瞧老爸之喜欢他的,巴不得要将女儿半买半送给人家做纪念品呢!如果老爸真的点头同意了,那不是坏了她的大计吗?不行,得暗示一下脑筋比她还不灵光的老爸才行。
她拉高音量,试着提醒老爸。“孙爸爸,你那一斤两万四的茶叶就跟你宝贝女儿一样珍贵,可别随便浪费糟蹋了!”还一边猛眨眼睛,眨得她的眼睛都快“脱臼”了。
老爸居然连一点反应也没,倒是纪小刀走过来,低声地跟她说了一句。“别想耍花样!”警告她。
我咧!把她说得像个小人似的。
“拍马屁的话说多了一定很渴吧,我这就去泡一大壶茶出来撑死你!”说得咬牙切齿,临进厨房前还光明正大地拉了老爸的手一起过去。“老爸,你过来帮我忙吧!”说她要花样,要跟他的老奸巨滑比起来,她算是善良的啦!
小剪格格地笑着。“哥,你退步了哦,打从家里就跟柔柔姐斗到这儿,斗了这么久,还没擒住美人的芳心啊?!”
她听到纪小刀回答说:“柔柔不同,她是要娶回家当老婆的,不能操之过急。”
她本来火冒三丈的怒气,怎么听了那几句话,忽然就烟消云散,只剩下脸上还留着一阵阵自从遇见他之后,就常有的无名燥热。
老爸似乎也听到了,眼神诡诡地看着她。“孙少爷很喜欢你?”
她回避老爸的问话,故意不耐烦地说:“老爸,他姓纪,不姓孙。”
“我知道的!”
老爸的嘴角绽放一丝安慰的微笑。“啊,如果孙少爷娶了你,,那你就成了“京华酒店集团”的孙少夫人了,老爸也算对你母亲有个好交代。”
先别说老爸的如意算盘拨不拔得通,她忙问:“老爸,你知道纪小刀的身份了?”
“不然你以为我一直称他“孙少爷”是叫老人痴呆症的啊?!”
“哦!不是老人痴呆症就好,我吓死了!”
唉,这个笨女儿一点也不懂老爸为了她的终生幸福用心良苦,不禁摇头晃脑,叹息了。“女儿啊,你这么苯,就算老爸想免费将你送给孙少爷,人家可能还不要呢!”
她一惊,紧紧地扯住老爸的手。“老爸,你千万不能把我送给他呀!”
“为什么?”老爸有点紧张了!
她反而像做错事的孩子,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认错。“因为我和他打了一个赌”
当她详细述说赌注的内容后,老爸双手交叠在背后,一颗头摇得像乱童起乱,大大地又叹了一口气。“女儿啊,怎么才几天没见,你又更笨了!”
“有吗?”如果她真变笨了,也是纪小刀害的,就是因为爱上了他,而整天苦恼着该如何接受他的求爱才不会伤到她的骨气和自尊?一定是每天伤脑筋消耗掉不少的脑细胞,才变笨的。
“你不但变笨了,还变得会说谎呢!”老爸果然是明人不说暗话。
“我哪有说谎?”
“白痴都看得出来你很爱孙少爷!”这个笨女儿,哪来那么多笨自尊、笨骨气等笨理由,放着一个有钱又帅气又爱她的男人不到。也不怕被别的女人抢走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可不容许。
“真的?很明显吗?”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么深深吸引她,纪小刀就像一块大磁铁,尽管她很努力想抗拒其吸力,但似乎徒劳无功,一切反抗也只是自欺欺人而且。
老爸笑一笑。“快泡茶吧!”——
客厅里,纪小刀为了博取准岳父的青睐,则对妹妹小剪耳提面命。
“小剪,等一下你要在孙伯伯面前多说一些老哥的优点。”
“优点?泡妹妹所向披靡,一夜情攻无不克,这算不算优点?”
他一把捣住小剪那张口没遮拦的嘴巴,眼睛往厨房方向瞄去,幸好没被听见。
“那些荒唐事你一个字也不准提,听到没?”他的手肘压在妹妹的咽喉处,有点六亲不认地严厉警告着。
以前他对女人总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但是自从遇见这个正经八百的柔柔之后,他居然好像被传染了似的,也变得正经九百起来,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他的改变,但是他自己知道——纪小刀真的变了,变成熟了!
“难道你不想柔柔当你的大嫂吗?”孙柔柔不一样,她是可以携手共度一生的女孩。“想啊!”“那你就在孙伯伯和柔柔面前多说一些哥哥的好话。”
“哪一种好话?”做妹妹的实在不知道哥哥除了交女朋友的神奇技巧可以出国比赛得冠军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歌功颂德的本事。
“比如说“我哥哥聪明潇洒,年轻有为,英俊挺拔”之类的,其他的自由发挥。”
“你要我说谎哦?”小剪面有难色。
这个小丫头装什么诚实啊!他气得抡起拳头来,一拳打在小妹旁边的墙上。“那天在老妈的生日宴上,你的谎话不是说得挺顺的吗?”
“哦,那是情非得已啊!如果我不带个假男友回去交差,老妈会砍我的生活费耶!”
“如果你不帮我,老妈一样会砍你的生活费!”
“好嘛!”其实她也看得出来,老妈极力想撮合哥哥和柔柔姐的好事。
这时候孙伯伯正好从厨房走出来,纪小刀压低声音跟小剪提醒。“好,你可以开始说一说我的丰功伟业了。”
小剪本来还有点犹豫,但一察觉哥哥的铁拳顶住她的背脊威胁着,她忽然想起上小学时,只要有人欺负她,哥哥就会押着对方到班上来当面向她说对不起,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个人的背后有一只拳头顶住背脊!
她决定就挑哥哥在学校的丰功伟业来说吧,那可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呢!
“孙爸,你别老叫我哥“少爷”挺别扭的,哥以前在学校时有个绰号,叫“中方不败”!”
“哦,为什么叫“中方不败”?”
孙伯伯一脸兴致勃勃很想了解的样子。
她正要说时,老哥却又喊住她。“小剪——”
真奇怪,不是说要帮他歌功颂德的吗?真难侍候!
“哥,你别谦虚啦!”回头又欣欣然地向孙伯伯说:“我哥以前可神了,他在咱们中部地方打架可是从来没输过的,所以那些手下败将们为了表达对我哥的景仰,便尊称他为“中方不败””
这算哪门子的丰功伟业?他差点没被小剪这笨妹妹给气炸了!
奇怪的是,孙伯伯不但没被他的丰功伟业吓得将他逐出大门,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还拍一拍他的肩膀,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眼泪都飘出来了,好像小剪讲了一个超爆笑的笑话。
“孙少爷,你真的——”
“孙爸,我哥姓——”
“我知道,他姓纪。”孙伯伯先回了小剪的话后,又继续望着他说:“孙少爷,你真的和立仁少爷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不但外表长得像,就连打架的本事也是一样的了得!”
他怔住了。“孙伯伯,你认识我父亲?”
“何止认识而且?立仁少爷在中部当兵那三年里,每回放假,老孙就会开车去接他回台北,收假时,再送他回营区,立仁少爷最爱坐老孙开的车了。”
他听得有点迷糊,他父亲当兵的时候怎么会去坐孙伯伯的车子呢?我爸爸以前是董事长的司机。”
柔柔刚好从厨房出来,补充说明,才释开他心中的疑惑。
“话既然说开了,老孙就不能不说重点了!”
她以为父亲要说她喜欢上他的事,赶忙阻止。“老爸,喝茶!”
老爸却把茶搁在一旁,脸色凝重起来。“孙少爷,既然柔柔把你找回来了,你就应该和董事长相认,一个在商场上孤军奋战了几十年的老人,他累了,就算他的事业再庞大、钱再多,也比不上你喊他一句爷爷来得快乐满足。”
“他如果真的想听的话,三十几年来为什么对自己的孙子不闻不问?”这个打不开的结一直伴着他成长,二十几年来心中所屯积的对于那个从未谋面的爷爷的不满和不谅解,已足够令他锻炼出钢铁般的心肠了。
“孙少爷,你错了——”
“错的人是他!”就算是未来的岳父大人替老头子求情,他也不会心软。
“孙少爷,你不能怪董事长,因为董事长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包括立仁少爷临终之前,恐怕也不知道你母亲已经怀有身孕。”
“不可能的,我母亲她——”
“她大概是怕你被董事长抢走,所以才一直不敢说出来吧!”
“不会的,母亲很疼我,她不会——”故意不让他们祖孙相认的。
“如果不是你母亲卖掉当年你父亲留给你的那块土地,董事长发现有异,暗中派人调查,这才发现原来在这个世上他还有一个亲人,那个人要叫他爷爷!”
孙伯伯低叹一声。“孙少爷,你知道吗?当董事长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时,他笑得多大声,自从立仁少爷去世之后,董事长再也没那么开心地笑过了。”
纪小刀觉得自己仿佛可以听见那个笑声
柔柔接着说:“所以,董事长才要我去找他的孙子回来!”她看着纪小刀说。“我就知道董事长绝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爷爷!”
他那二十几年来锻炼而成的钢铁心肠,一下子被亲情所融解,那原本堆积得像山一样高的恨,也一下子夷成了平地,少了沉甸甸的深仇大恨,他忽然觉得轻飘飘的,像个风筝一样。
“去叫他一声爷爷吧!”孙伯伯催着他。
柔柔也替老头子说话。“你会发现董事长是全世界最慈祥的爷爷!”
“是呀,哥你好傻哦,如果我有个那么有钱的爷爷,半夜都跑去和他相认!”小剪的话,虽然很幼稚,但很实际。
如果他跟老头子相认,那母亲怎么办?她会同意吗?“他手下几千几百人,根本不需要我。”纪小刀提醒自己,不能一下子被他们三个人的温情传染,忘恩负义。
“哥,你不必担心老妈,她还有我,何况她也希望你认祖归宗的,不是吗?”
柔柔看一眼小剪,不愧是兄妹,哥哥一开口,妹妹就看到他的喉头了,毕竟是共同生活二十几年,那份默契,还真令她有点吃味。
老爸也说话了。“是啊!如果你担心你母亲的话,就把她接上来一块儿住,她为立仁少爷生了这么个“聪明潇洒、年轻有为、英俊挺拔”的儿子,董事长绝不会亏待她的,何况她辛苦了半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
“是呀!”柔柔也来搭句话帮腔。“纪伯母需要你,董事长年纪大了更需要你!”忽然她又想到自己,她好像也挺需要他的。
孙伯伯看着女儿那副欲言又止,想爱又不敢爱的模样,说好听一点是矜持,说难听一点叫龟毛,他这个做父亲的再不替她说出口,那丫头肯定会把爱意放在心里头,直到发霉。
“孙少爷,还有一个人——”故意瞄一眼女儿,暗示得很明白。“她也很需要你哦!”纪小刀的心情原是有些沉重,但听了孙伯伯的暗示,他的心底缓缓升上来一股柔柔的甜蜜,深情款款地斜瞟着一旁脸热得几乎要达到沸点的柔柔。
“孙爸,你是在说我吗?”小剪跳出来对号入座。
他和孙伯伯两个人同时爆出笑声。“哈——”
“呵呵——”小剪也傻傻地跟着笑。“柔柔姐,他们在笑什么?”柔柔姐最冷静了,不像她会盲从。
她瞪一眼纪小刀那贼似的眼神,心就乱了。“我——我怎么知道。”她越是别扭,纪小刀和老爸就笑得越大声,完全不管她的自尊了。
小剪陪笑累了,打个呵欠。“你们继续笑吧,我先去睡了!”累得半闭着眼睛走回房去。
纪小刀也停住了笑,好久没像今晚那么开心了,一切似乎都拨云见日了。“我也该走了!”
“孙少爷,这么晚了,你先在老孙这儿睡一晚,明早再去和董事长相认吧!”
“方便吗?”他看一眼柔柔,她希望他留下来吗?只见她低头,不敢正视他。
孙伯伯很热情地说:“当然方便!你就去睡柔柔的房间。”
他睡她的房,那她呢?柔柔抬起眼来,正好与他相遇,她立刻又低下,下巴都抵到胸口了,害羞得好像他会强迫她入洞房似的。
当他快走到柔柔的房门前时,听到她压低声音问孙伯伯。“老爸,他睡我的房,那我睡哪儿?”
孙伯伯豪爽的山东腔立刻回她。“我怕孙少爷初来乍到的对咱们家陌生。一个人不敢睡,你就去跟孙少爷一起睡吧!”
他听见柔柔低嚷一声。“爸,你发什么疯啊?”
啧啧,没想到准岳父如此疼爱他,谁说只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岳父看女婿更是越看越“轧意”其实,就算柔柔真送上门来,他反而有所顾忌不便下手呢!
他回过头去想婉拒掉准岳父的体贴入微。“孙伯伯,我想——”
“孙少爷,你想要什么?”
柔柔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着他看,那份清丽动人,啊,教人好想拥她入睡——“我、要、柔、柔!”那四个字不由自主地自他的嘴巴跳脱出来,无比坚定的想要。
她惜愕住了,他真的那么想要她吗?想到连当着她父亲的面前也毫无顾忌吗?好大胆的狂徒啊!
孙伯伯也吓了一跳,其实他也被自己的话震住了。
“孙少爷,别客气“挟去配””两手一推,便把女儿推销出去了。
“老爸,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卖女求荣”的事情呢?”
孙伯伯呵呵而笑。“晚安!”董事长早就从医院打电话给她,嘱咐他要好好招待他的准女婿,他当然得把家里的“极品”拿出来招待贵宾。孙伯伯回房休息后,客厅里只剩他和柔柔两人,柔柔看着他,表情有点复杂。
“我输给你了!”原来她在气这个,这个叫他又疼又爱的傻女孩。
“错了,你才是真正的大赢家!”
“咦?!”她不懂,眨着明亮的双眸凝视着他。
“你不但替我爷爷找回了孙子,更重要的是,替自己找到了金龟婚,这不是最大的胜利吗?”
柔柔喜形于外。“你愿意认祖归宗了?!”刻意回避自己的胜利。
他却不肯放过她。“你愿意为我传宗接代,我就愿意为你认祖归宗。”又来了!她娇嗔地躺进纪小刀的怀抱里。“你真的好烦哦!”纪小刀一把将爱人抱进临时的洞房。“烦的话,那我们就进房去解闷吧!”
“喂喂——”她那两只悬空的脚直晃动,又叫又笑地在爱人的怀里溜来钻去,只想把一张红脸给遮起来,怕被他瞧见了。
“嘘,小声轻“做”!”
他又拿医院护士所讲的话来糗她,她的脸更红了。
两人压低了音量,怕吵了别人,连两情相悦的激情狂吻,也被迫吻得安安静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那晚在你家,我们到底有没有——”
他贼兮兮地笑着。“嘿嘿!我原本打算永远不跟你说的,要让你永远记得我,但是既然你问了,我还是告诉你吧!”
“快说,到底有没有”
所有的动作都暂停下来,她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那张性感的双唇。“我也不记得!”
“什么?!”她觉得自己又被“装肖仔”了。
“管它有没有?重要的是现在,即将要发生的现在——这~次,我脱衣服保证——”上衣应声裂开。“你再也不会忘记——我们到底有没有做过!”
他如她的身上压将下去。“我——来——了——”
她觉得自己像~株被压启的玫瑰花。“你——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