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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的,我的好姐姐,”说到生意,眼前的姐姐,忽然的又成了董事长大人,林乐光着屁股,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真货是绝对不假的,至于合同,你我姐弟俩,就嘴上说了算,不用签了嘛。”
“嘻嘻,不签合同,弟娃还是第一人呢,好嘛,就依你的,嘴上说了算,”置身于商场、官场、情场,潘伊红总是万分小心,如履薄冰的,见小毛孩如此的率真,脑子里那一根根常年绷着的弦,也无比舒心的松弛下来,“待会儿你的宝贝,就锁进我的保险柜了,放心么。”
“当然放心,一百个放心啊。”
既然是跟法律打擦边球的生意,潘伊红想着,这毛孩如此的张扬,一两百万到手,弄不好会惹点是非出来,对自己不利哦,于是千叮万嘱道:“钱还没到手,瞧你乐的那样,记住,为人须得低调,财不可露白,不可对任何人提起钱的多少以及来历,不然,再多的钱,只要有人知道了,一定挖空心思来哄你、骗你、黑吃你,不出一年就弄光了,懂吗?”
“好的,董事长的教导,弟娃一定牢记心上。”
战事结束,俩人一齐冲了个热水澡,穿上衣服,回到客厅,潘董的一个电话之后,很快,一个厨师送来两份美味的夜宵,转身离去。
潘伊红有个严格的习惯,绝不留相好在鹤巢过夜,吃过夜宵,客客气气的下了逐客令,按动按钮,打开暗门,让他从那个特殊的通道,一直钻到围墙外面去。
很隐蔽的小道,连接到通往山下的草油路,其他的极品男人,往往就是从这里坐上汽车往返,进出山脚下的三江小区大门的。
现在,从暗道出来的林乐,可得步行下山喽。
夜深了,出小区大门之时,竟遭到保安的盘问,幸好理直气壮的,应付过去了。
三江小区属于新城区,走在空旷无人的大道上,感觉冷飕飕的,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凌晨两点过,要过夜,不得不再走几里路,回到县城里那一家阴暗潮湿的小旅馆。
从新城到旧城,需要经过一座过江大桥,旁边的松林,就是他跟何雅美做烧烤的地方。
这时,明亮的路灯下,桥面没有一个行人,只有偶尔疾驰而过的出租车,搭载着吃喝休闲够了的人们回家去。
刚走上桥头,电话响了,一看,难免心惊肉跳,是杨玉蝶的男人贺二哥打来的。
“喂喂,贺二哥好,有事么?”
“命令你要做的,咋一点动静也没有,还在县城里逍遥啊,小心二哥割了你的卵子!”电话里,贺二哥的声音无比的阴冷。
“我办完一点小事,很快就回乡下去,一定照你说的做嘛。”上了这苦旅男人的老婆,林乐有点后悔了。
“现在你在县城啥地方?”
“正走在过江的桥头上。”知道了这追魂贺二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林乐只得说了实话。
“就在桥头等着,我马上过来!”贺二哥的口气不容争辩。
“好的,我等你。”
在桥头上站了不到一分钟,两辆摩托车,从身后的主干道上疾驰而来,接近桥头,松了油门,慢慢的向前滑行着。
深更半夜的,这两辆车来得有点突兀,林乐站在桥头,一直盯着,发现每辆车,除了一个骑车的,后面搭着个人,一共四人,都用面罩紧紧的罩住面孔。
怪怪的车,怪怪的人,既然车开始减速了,有可能是冲着他来的,于是朝后退了几步,靠近黑漆漆的松林,以防万不得已时,钻进去隐藏起来。
摩托在距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所有的四个人,都直直的盯着他。
“没错,就是他。”其中的一人,低声说道。
话音未落,四人闷声闷气的直冲而来,这时,林乐才注意到,他们的手上,突然的多了一根棍子,立马反应过来,绕过最后一根桥栏杆,拔腿就朝松林里跑去。
“站住!”
“不要跑!”
四人紧跟着追来,林乐略略的一回头,注意到其中的一人,手里还握着一把雪亮的长刀,吓的魂魄出窍,滑下桥基,一头扎入了树林子。
要是在平日,跑过这几人,一点问题也没有,可刚刚和潘伊红做了十二个回合,实在有些腿软,在松林里转来转去的,跑着跑着,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实在跑不过,只好听天由命了,坐在一颗大树背后,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暗自思量着,来县城才几天,就干了三位大姐姐,也不知哪位姐姐的男人吃了醋,叫人来行凶喽。
松林里伸手不见五指,几个人追着追着,忽然的失去了目标,不得不手持凶器,拨燃打火机,慢慢的分头寻找着,眼看就要来到大树背后,对方说话的声音也很清楚了。
“慢慢的找,林子不大,我们就不信他会钻到地底下去!”
“注意每一棵树。”
要是让他们发现,荒凉的树林里,弄死也没人管,林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无比冷静,瞅准时机,猫着腰,轻脚轻手的,悄悄的转移到了他们已经搜索过的地方,就算弄出一点声音,后果也不堪设想啊。
慢慢摸索着前进,距离四人远了,才拔腿狂奔,打算先用裤袋里的小刀刺破摩托车胎,然后朝人口密集的旧城区逃离。
眼看就要上桥头,背后传来一声大喊,借着路边的路灯光,松林里,其中的一人,首先发现了他,招呼着,其余三人,也紧跟着回头追来。
这时彼此的距离,也就不过五十米左右,林乐心念急转,要是用小刀放了车胎的气,四人多半就要上桥,不放气的话,如何也逃不脱他们的追击。
不敢有半点的犹豫,还是先放了气再说,于是一边跑,一边摸出小刀,打开,准备朝每辆摩托的车胎扎一下,再朝桥对面跑。
正在他低头扎胎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已经迫近了。
“他跑不了的!”
“要是扎了胎,把他弄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