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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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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涵仓卒的在书房里翻找着资料,莫熙语说是放在抽屉里的。

    她口中念念有词“蓝色的档案夹在哪儿呢?啊!找到了。”

    她将资料整理好,放进牛皮纸袋中,此时,莫承德恰好打开书房的门。

    “在找什么?”他含笑问道。阳光灿烂,洒满允涵一身,她身着白色洋装周旋在书柜旁,活像一只翩然起舞的小粉蝶,洋溢着恋爱中的女人才会有的娇美神态。

    “熙语打电话来说,下午开会的资料忘了带,要我替他送去。”她回眸浅浅笑着。笑容很浅很淡,但神情却很甜,仿佛可以沁出蜜一般,甜透人心。

    “奇怪,这小子还没结婚前资料就不曾落在家里,怎么一结婚后就忘东忘西的。”莫承德意有所指的促狭道。

    “我也不晓得,要不然等他回家,咱们来个三堂会审好不好?”她耸耸肩。

    “我看是有人想来个午餐的约会,又怕我这老头子跟,才故意弄这些名目的吧!”

    “爸您想太多了吧!要不然资料您替我送去,反正公司您比我熟。”她故作大方的将资料夹递到他面前。

    “我可不要,等会儿有人当面向我要老婆,那就用了!”

    她失声笑道:“那我送资料过去啦!”

    和莫承德道别后,她下楼跨进司机为她准备的座车,直达莫氏企业大楼。二十分钟后,她坐上电梯直达董事长专属办公室,向秘书打过招呼。“夫人,你怎么没和董事长一起用餐呢?”杨秘书好奇的问。

    “我刚从家里过来,他叫我送下午开会的资料过来。怎么,他去吃饭了吗?”

    “对啊!十点多的时候,有一个自称是你大学同学的女人打电话给董事长,说要邀你们一起叙旧用餐。”杨秘书据实禀告。

    “是吗?她有没有留名字?”僵硬的笑容顿时凝结在她的脸上,一上午的好心情跌落谷底。

    “我看一下留言。”杨秘书低头找着联络簿“叫赵凯雅,他们约在日瓦西餐厅十二点半见。”

    闻言,一颗受挫的芳心慢慢地揪紧,再掀紧,泛着一股酸酸痛痛的感觉。失神的眸子没有焦距,一脸木然,只有紧握住纸袋的手指泛白。

    “夫人?”见她的表情有异,杨秘书轻唤一声。

    “哦!”她回过神,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把这个资料拿给他。”她旋身离开办公室,双脚像有意识般上了计程车,来到了日瓦西餐厅前,下车后站在玻璃帷幕前,清晰的看见了两抹熟悉的身影。

    一颗心像被掏空般,然后又被愤怒、痛苦、挫败、酸涩等情绪塞满整个身体。她气得浑身发颤,双眸跳动着两簇炽焰,仿佛沐浴在熊熊烈火中。

    天杀的、天杀的、天杀的赵凯雅居然敢名目张胆的勾搭上莫熙语!这个死不要脸的女人,寡廉鲜耻、活不知耻、淫娃荡妇

    等,她用尽镑种难堪字眼在心里咒骂赵凯雅,趁自己还没崩溃前,她忿然转身离去。

    酸酸热热的泪水溢出眼睫,迷蒙了她的视线,过往的甜蜜悄悄的滑出心坎,仅剩满腔苦涩低回着

    回到家后,她在房里待了一下午,然后若无其事般的来到厨房,硬是要负责煮饭的张嫂返家休息,独自张罗起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莱。

    “儿子,你今晚有口福了,你亲爱的老婆在厨房里烧菜哟!”莫承德在客厅里翻着杂志,一见着莫熙语便开口道。

    “是吗?”他习惯的挑高黑眉。

    允涵由厨房里端出最后一道菜,朝客厅里唤道:“爸,张伯,吃饭了。”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纷纷入座。

    莫承德顶顶他的手“儿子,你老婆没叫你吃饭耶!”

    “大概是不晓得我回来了吧!不对,难道她用心烧菜不是要用侍我这个老公吗?”莫熙语微蹙着眉,一脸纳闷。

    只见允涵忙碌的添了三碗饭,摆在莫承德、张伯和自己的面前,完全漠视莫熙语的存在。

    “老婆,你忘了替我添饭了。”莫熙语出声为自己争取权益。

    允涵充耳不闻,视他为隐形人,朝着莫承德猛献殷勤“爸,我今天煮了你最爱吃的无锡排骨、东坡肉,你要多吃一点喔!”

    “老婆,这东坡肉和无锡排骨我也很喜欢吃啊!”莫熙语暗示自己的存在。

    “张伯,我特地替你做了一道家乡菜,您尝尝看这白斩鸡形美、皮脆、肉嫩、味鲜,可是花了我很多时间,快吃一口看看。”允涵巧笑的挟一块鸡肉放在张伯的碗里。

    “好”张伯被她突来的热情吓了一大跳。

    “老婆,有没有搞错?我们结婚这么久,你不替我挟菜,怎么反倒替张伯挟呢?”莫熙语出声抗议,对她的态度感到奇怪。

    “少爷,这块鸡肉给你吃好了,我老人家年纪大了,吃这个怕胆固醇太高”张伯瞥了一眼他气黑的俊脸,无福消受盘中的美食,说着就挟起肉要给莫熙语。

    “张伯,如果鸡肉太油,那吃一块柠檬蒸鱼,很新鲜而且提胃,你快尝尝。”允涵又不死心的朝他献殷勤,故意要气死莫熙语。

    “夫人,我自己来,你招呼少爷。”张伯埋头扒着碗里的白饭,深怕成了两人冷战下的炮灰。

    莫熙语负气的径自添了一碗白饭,好整以暇的看她还能变出什么花样,一边思考着自己何时得罪了她,否则这小妮子绝对不敢如此对他。允涵冷瞥了一眼扒饭的莫熙语,好似这样气他还不够,又上楼拿了几个购物袋下来。

    “爸,我今天到百货公司时看了一条领带好适合您,您看看花色喜不喜欢?”允涵由袋子里掏出一条领带递给他。

    “是吗?”莫承德不疑有他拿起领带在脖子上比着。

    莫熙语抬眸见了,一块鸡肉顿时在食道里走滑,呛得他满脸通红,赶紧喝几口汤顺顺气。

    这条领带分明是她前几天在百货公司买给他的,何时成了爸的礼物了?

    “张伯,我也替你买了一支新的刮胡刀,是全自动的,很方便哟!”她巧笑倩兮的道。

    “谢、谢”他颤声的回答,怕自己收下这份礼物,下一刻,会成为少爷目光下的亡魂。

    莫熙语再也看不过去,忿然放下碗筷,将她由椅子上拖回自己的房间,重重的甩上房门。

    她绷着一张俏颜,仿佛与自己对峙的人不存在。

    他生气的将她推向门板,将她因困在门与他的胸之间,双手紧贴在她的头颅旁。允涵被他盯得颇不自在,鼓着腮帮子别过头。

    “看着我!有种把买给我的东西送给别人,就有胆子看着我!”他扳正她的娇颜低猜。

    “谁说那些东西是买给你的?”她冷冷的瞪着他,继续生着闷气。

    “小姐,如果你不见忘的话,那天你还是拿着我送你的白金卡,当着我的面刷卡买的耶!”莫熙语捺着性子提醒着。

    “奇怪了,你都可以跟别人吃饭,我为什么不可以买东西送给别人?”

    “我没说你不可以送给别人,但是起码不要把买给‘我的’东西送给他们。”他仍然为她突来的怒气感到纳闷。

    “我高兴、我喜欢,你管不着!”她皮皮的钻出他的胸膛中。

    “你”他生气,却又拿她没辙,转身离开房间。

    “更何况那些东西又没标名字,不算是你的东西。”她瞪着他的背影忿忿道。

    她抚着差点气爆的胸部,恨恨的甩着床上的枕头发泄情绪。

    她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他到底是白痴不晓得自己在吃醋,还是太过聪明在装傻呢?

    允涵憋了几天的怒气,终于鼓不住了,在周末的夜晚,找姐妹们一起喝酒解愁。

    在灿云的小套房里,一地凌乱的啤酒罐,允涵跌坐在地板上吃一自语着。

    子薇抢走她手中的啤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这样借酒浇愁?”

    “我真是全世界最白痴的女人,居然让自己的老公有了外遇的机会,而且女人还是我替他找的,你们说好不好笑?”允涵悲哀的自我解嘲。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得一头雾水?”子薇扶着她痴笑的脸,却见她布满血丝的水眸溢出泪光。

    “还记得我说过要在婚事上报复赵凯雅的事吗?”她难过的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液。

    “结果却被那个淫娃反将一军嘛!”灿云补述。

    “没想到赵凯雅从此以后就借着我的名义,善用我和她的关系,开始约莫熙语。”她为自己的天真与自作聪明感到可笑。

    “不会吧?”两个女生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你们说我是不是全天下最笨的女人呢?”她笑得连眼角都进出泪水。

    “别这样,谁会料到那女人会犯贱到这种程度呢!”灿云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柔声安慰着。

    “我好难过你说他会不会背地里已经背叛我?”

    “总而言之,现在绝对不是你伤心哭泣的时候,你应该要赶紧回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情况真的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们再陪你借酒浇愁。”子薇中肯的建议,就算知道自己的婚姻完蛋了,也要知道是怎么死的。

    “在我要回去之前,先拿杯酒来壮壮胆好吗?”允涵压根儿就没有打这回府的念头,要是她真的误会他和赵凯雅暗度陈仓的关系,他肯定会把自己大卸八块。

    “已经没酒了。”灿云没好气的摇摇头。

    子薇则由厨房里拿出两瓶酒“剩下米酒头和香槟,你选哪一种?”

    “当然是香槟啦!”允涵走向前,拿起香摈用力摇晃。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米酒头呢!那才吻合你苦酒满杯的心情啊!”子薇打趣道。

    “要庆祝失恋的情绪,麻烦请高抬贵脚移驾到阳台前,我可没有多余的体力再清扫房间。”灿云再三叮咛。

    允涵和子薇识相的走到阳台上,两个女孩起哄的摇晃着手中的香榨,灿云则躲到墙边免得又沾了一身酒味。

    这时楼下一辆黑色的宾士车引起灿云的注意力,她立即吆喝她们一同来观看。

    “看,那个男人又出现了。”灿云趴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景象。

    允涵和子薇同时凑上前想探个究竟。

    “那个男人是谁?”允涵看得一头雾水。

    “就是在香港专拍三级片的连志华,他现在在我们这栋大楼包二奶喔!”灿云在一旁仔细说明他的来历。

    “连志华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是性无能。灿云,你替我拿一下酒瓶,我想看清楚他的庐山真面目。”允涵好奇的想弯下身体观看他,径自将手中的酒瓶递给灿云就松开手。

    可灿云趴在阳台上还抽不出手接过酒瓶,便眼睁睁的看着它如自由落体般迅速的落下

    三个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接踵而至的是听到楼下一起一声巨大的声音,一位男子的惨叫声划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