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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蔷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一位朋友的婚礼上遇到牧神一。
新郎据说是牧神一当年在维也纳留学时的同学,不过现在从商,在音乐界并没有成就,不过牧神一会和这种人继续保持朋友关系,倒是让秦蔷另眼相看。他这个人向来清高自傲,虽然不接开价太低的工作,却又经常嘲笑一身铜臭而丧失灵气的音乐人。
因为他这次到场之前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所以现场的媒体多是财经界方面的人,注意的焦点只在新人本身,并没有太关注稍后才入场的牧神一。
可秦蔷却在第一时间看到他,她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靠过去打拐呼,还是站在原地假装没看见比较好。
牧神一倒是很大方地先站在她面前,微笑着和她打招呼“秦蔷,没想到你也在这里,真巧啊!”他彬彬有礼又不失亲切,真像是老朋友在寒喧。秦蔷当然是主动配合“是啊!听说你来台湾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
这些年他们在媒体面前已经有了超强的默契,知道怎样引导媒体的视线及他们报导的方向。当媒体对他们的频繁接触开始起了猜测,他们就各自转移工作阵地,一个在东半球,一个在西半球,而且还会迅速找到另一个异性误导媒体记者。
这其中秦蔷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乔治,外界传她与他有私情已经传了好几年,乔治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别说是情人,他就是连一个吻都不曾从秦蔷这里得到过。
有一次乔治很委屈地说:“雪莉,我知道你不会爱我,不过拜托你让我在人前也输得风光一些好不好?”
她苦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她稍微热情一些,牧神一就会在第二天打电话过来,问她“你是不是准备给品一找个新爸爸?”每次都是强硬的口气,像兴师问罪一样。
什么嘛!他自己在那边还不是和美女们周旋得不亦乐乎?凭什么就要求她守身如玉?
新郎看到牧神马上过来招呼他“牧,你可是贵客,怎么站在这里?来来,到前面来。”
他则说:“今天的焦点是你们夫妻俩,我只是来观礼的,如果不想让我待得不舒服,你就当没看到我好了。”
新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万一被媒体发现他,引起围观,这个场面还真是有些尴尬,于是笑着对秦蔷说:“秦小姐,要麻烦你替我照顾牧了,听说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别让他在这里待得太无趣哦!”“我尽力而为吧!”秦蔷和新娘是中学同学,本来就没有多深的交情,只想待一下就走。
牧神一看出她的心思,悄悄问:“要不要溜出去转转?”
秦蔷点点头。
两个人从后门溜走,上了秦蔷开来的车。
“去哪里?”她问。
他惬意地靠着座椅“这里是你成长的地方,应该由你来尽地主之谊,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去任何地方都可以?”她笑问。
他半睁开眼“我连地狱都肯陪你下了,还有什么地方不敢去?”
她的心轻颤着难以平静,低声说:“能上天入地的是能够相守一生的恋人。我和你,承担得起这么重的誓言吗?”
牧神一注视着她“你总在怕什么?”
她沉默了几秒钟,轻转为一笑“我有什么可怕的?儿子都生了,一个女人能付出的一切我都付出过了。”
说到儿子,牧神一忽然问:“他现在在哪里?我想看看他。”
“现在?他在我妈家,可是你要怎么见?”
“带他出来。”
“出来?去哪里?任何公开场合你们都不能一起露面,万一被媒体拍到照片,你要怎么解释?”
他的手指夹着一根烟,许久没有点燃,声音沉冷的说:“我厌倦了这样和媒体玩捉迷藏的游戏,我腻了,不想再玩了。”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一种不敢置信的预感浮现“你想做什么?”
“开车,去你家。”他断然下令。
她的手紧握住方向盘“你想清楚后果了?”
“开车。”他懒得再多说一个字。
秦蔷一咬牙,好,他发疯的时候谁都拦阻不了,她当然只能遵旨而行。隐藏在世人面前五年的秘密,会在今天突然揭开吗?
车子驶进秦家的豪宅,牧神一走下车,抬头打量了下屋子的建筑“还不错。”这是他难得的称赞。
秦蔷忐忑不安地走上台阶,管家已经打开门迎接“大小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看到大小姐带回一位陌生男子,管家愣了一下“这位先生是”
“我姓牧,牧神一。”他主动做自我介绍,然后对秦蔷说:“还愣什么?到了自己家门前还不进去?”
她只好带他进门,这个时间老爸老妈都在楼上午睡,客厅中只有秦灵一个人抱着一大桶冰淇淋边吃边看连续剧。
“大姊,回来得这么早啊!”她也是漫不经心的打招呼,忽然感觉不对,视线一转,看到她身边站着的那位大帅哥,倒抽口凉气,接着惊叫出来“牧神一!天啊!是牧神一到我们家来了!”
秦蔷很为妹妹的表现觉得丢脸,这丫头总是这么没头没脑的,每次见到帅哥型的名人就不计形象地鬼吼,和花痴没什么两样。
牧神一点点头“是我,你是秦灵?”从对方的年纪和长相,他笃定猜测。
“是啊,你本人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帅。”她热络地和他打招呼“你是我大姊的朋友?对哦对哦,好多年前你们还传过绯闻,我经常听到有关你的报导。”
牧神一环顾了下客厅,问秦蔷“品一在哪里?”
秦灵又一次抢先回答“品一吗?他在自己房里练琴,我姊姊规定他每天上下午必须练琴四个小时。好可怜的小孩子,我让他偷懒他也不肯,都是她妈妈平时管教太严了。”
秦蔷瞪了秦灵一眼,说:“我去房间找他。”
“不用,我自己去。”牧神一问秦灵“他的房间是在一楼吗?”
“一楼楼梯左手边第二个门。”她才说完牧神一已经走过去,她这才后知后觉地说:“牧神一和品一认识啊?”
秦蔷为妹妹白痴似的提问而四肢无力。三秒后,她听到儿子在房间中兴奋地大叫“爹地,你来看我了?”
秦灵的下巴差点掉到脚背上“牧神一是品一的爸爸?”
秦蔷点点头。
“亲生爸爸?”
她依然点头。
“天啊!我的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秦灵喃喃自语了几句之后,突然大声地冲着楼上尖叫“爸!妈!你们快来!品一的爸爸来了!”
她真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一进门就准备一块布,好把秦灵的大嘴巴堵住。
紧接着,楼上一阵騒动,她的老爸老妈跌跌撞撞地从楼上跑下来“真的假的?人在哪里?那混小子是谁?”秦爸爸的手里还举着一个电视遥控器。
她叹着气,拿下老爸手中的“武器”“爸,你是想在咱们家制造凶杀案吗?”
秦妈妈是最激动的,但她的脸上不是愤怒,而是欣喜,她欣喜若狂的张大眼睛四处寻找“那个男人在哪儿啊?”
秦蔷指了指品一的房间,而此时,被这阵騒动静惊扰到的牧神一已经大大方方地领着品一走出来。
“伯父伯母你们好。”他很有礼貌地问候两位长者,这是他和自己的岳父岳母一第一次见面,他这个当事人显得异常平静,倒是秦爸爸和秦妈妈眼珠子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吃进肚子里。
秦蔷生怕出什么乱子,忙着打圆场“嗯,爸、妈,到客厅坐好吗?喝杯茶或来壶咖啡什么的,我们慢慢说。”
“我家的茶和咖啡,绝不给抛弃我女儿的臭小子喝!”秦爸爸将这口怨气压在心头五年了。
秦蔷为难地看着牧神一,他还是那样镇定从容,嘴角还难得的挂着笑。“我看伯父伯母对我有些误会,有什么不满今天可以一并向我提出,就算是被判了死刑的犯人也有自己申辩的权利吧?”
秦妈妈一直悄悄地打量牧神一,对于这个外表出色,气质高傲中带着贵气的男人,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于是也帮着女儿说话“对啊!这样面对面站着怎么说话?到客厅去坐吧!”
秦灵也在一旁帮腔“姊夫第一回登门,不要显得我们好像不懂待客之道。”
秦爸爸一个男人对付三个女人,只有妥协。
牧神一坐在客厅的沙发中央,左前方是秦灵和秦妈妈,右前方是秦蔷和秦爸爸,颇有三堂会审的味道。
“牧先生,请问你是做什么的?”秦妈妈从最实际的问题开始问起。
“妈,人家牧先生是世界著名的音乐家。”秦灵抢着回答。
秦爸爸开门见山“你这次来我们家有什么目的?”
牧神一瞥了眼秦蔷“我一直想来拜访伯父伯母的,但是秦蔷老是不允许,所以才让伯父伯母误会了。”
屋中所有人的视线这下全对准了秦蔷。她暗地皱眉,这人怎么这么会打太极?把责任一下子就推到她身上?是她说不让他来的没错,但是明明他们之前就有过协定,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不让孩子曝光,所以她才拒绝他的呀!
“老爸老妈,我有话要和他说,请等一下。”她忽然站起来,对牧神一说:“到我的房间来。”
牧神一挑挑眉,对品一说:“在这里好好坐着,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饭。”
“嗯!”品一的脸上一直散发着兴奋的光采。
一脚迈进她的房间,他靠在门边打量了下屋中的布置“这里和你在美国的房子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味道,你这个女人还挺懂得变化的。”
她一脚踢向门,把门关上。贴近他,左手抓住他的领带,右手勾住他的脖子,紧瞇着眼,秋波闪烁“请问教皇大人,今天到底是哪里心血来潮了?让你可以连后果都不顾?”
“你所谓的后果是什么?我下明白。”他顺着她的力气向前探了一下身子,鼻子蹭着她的额头,嘴唇就在她的眼睛上。
“在这里你可别胡来啊!让我爸看见,他会杀了你的。”她用手盖住他的嘴。
他拉下她的手“是你先诱惑我的,如果有什么后果也该是你来承担”
攫住她的唇,肆无忌惮地吻着,他的张狂无论到哪里都改变不了。
秦蔷一开始还有所顾虑,后来也只能随他去了。
门,在无声无息中悄悄被人打开一条缝,几条黑影在门口闪动。
“你说咱们女儿今年能嫁出去吗?”秦妈妈问。
“他们这么多年都不结婚,现在也未必吧?”秦灵说。
秦爸爸哼声道:“要是那小子不肯娶我女儿,我就让他好看!”
牧神一坚持要带品一到外面的餐厅吃饭,说要给品一过生日,秦蔷见无法阻拦这一老一小的热情,只有认命。一路上她很不放心,万一被记者发现该怎么办?她要如何解释品一这个孩子的存在?
她特意选择一家朋友开的店,事先也打了招呼,自以为准备得还算是周全,没想到一进门,那些年轻的女服务生看到牧神一后就双眼放光,就和秦灵当时一样。
“天啊!是牧神一,真的是他本人!”
“他本人比照片帅多了!”
“他旁边的那个女人是秦蔷吧?听说他们经常合作,以前还曾经是一对恋人呢!咦?那个小男孩是谁?”
秦蔷在她们的窃窃私语中坐进包厢,这一顿饭牧神一和品一都吃得很快乐,只有她魂不守舍,时时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品一,下个月就到美国来吧!我已经安排好最好的学校”牧神一对儿子说。
品一清澈的眼睛闪着光,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可是妈咪说你很忙,不许我和你住在一起。”
他看都不看秦蔷“你觉得是爸爸厉害还是妈妈厉害?”
品一又看看两人,低头悄悄说了一句“爹地。”
“那就听爸爸的话,下个月我就去英国接你。”
她忍不住说:“你疯了?真让他和你住在一起,就等于昭告天下你有个儿子。”
他闻言轻笑“昭告天下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下个月不替他搬家,下个月天下人就不会知道我有个私生子了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质问。
这时候距他们进餐厅已经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饭也吃得差不多了,经理匆匆走进来,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秦蔷,外面突然来了好多记者,我看你们暂时先不要出去比较好。”
牧神一对着她挑眉“怎样?我说得没错吧?”
她恨恨地说:“还不是你自己惹事?如果你不那么招摇”
“招摇?那我就再招摇一次!”他忽然抱起儿子,问:“品一,外面有好多闪光灯,怕不怕?”
品一大声说:“不怕!”
“好!果然是我牧神一的儿子!”他笑着推开门,直接走出去。
秦蔷的心都要跳出喉咙了,站在原地也不是,跟出去也不是,迟疑了十几秒钟,终于一咬牙,跟着也冲出门。
那么多记者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窝蜂将小小的餐厅包围得水泄不通,当他们看到牧神一出来时,无数的闪光灯、照相机、摄影机、麦克风,一同压向牧神一,人群也蜂拥而上。
“牧先生,请问这个小孩是谁?”
“牧先生,您和秦蔷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冲破层层封锁,不回答任何问题,定到车前时,秦蔷也已经赶到。她急忙在手提包里翻找钥匙,一边还要抵挡众多往她身上招呼过去的麦克风,现场简直乱成一团。
“离她远点!”牧神一赫然发火,对着站在秦蔷身边最近的一个记者喝道:“再挡着车,我不负责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后果。”
记者们受到他的压迫,稍稍退后了一两步,秦蔷也趁机打开车门冲进车里。
用手拨了拨乱成一团的头发,回头看到牧神一不疾不徐地和儿子一起坐进车。
“看你都惹出什么了。”她埋怨道:“现在怎么办?”
“直接和我回饭店,明天我送品一去美国。”他替儿子整了整衣服,那种专注细心的表情就像一个深爱孩子的慈父。
秦蔷将车子开出人群,在车中她问:“能不能告诉我,这件事你最后的底线是什么?”
“底线?”他用手轻轻拍着车座,哼着维瓦尔第的四季,品一的音乐领悟力很好,在一旁和父亲一起哼着,还用手打着节拍。
“结婚好不好?”他突然说。
秦蔷心神一乱,方向盘差点握不稳。
“你说什么!”她没听错吧?
“我和你,结婚。”他探过身子,靠在她的脑后,幽幽笑道:“亲爱的,请注意开车,我们一家三口的命都在你的手上。”
她只有努力摒弃杂念,全心全意开车,但是今天一整天她的思绪一直处在高度紧张和混乱的状态,要想认真开车简直难以做到。好在路上车子不多,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牧神一下榻的饭店。
牧神一依然在众人的注目下将品一抱进自己的总统套房,让他先在房间休息,然后自己又转身在吧台里找到一瓶酒,并且倒了一杯给秦蔷。
“你需要喝口酒压压惊,你今天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他笑的样子让她觉得很危险。
“你每次让我喝酒都有不良企图。”她紧张地看着他。第一次他让她喝酒,结果她的初吻被夺走,第二次她喝酒,身子就被他占了,今天他又在打什么算盘?结婚?对了,回来的路上他说要结婚。
“为什么突然说要结婚?”她一直以为结婚对他来说是恶梦,是负担。
他一口喝干杯中酒“五年了,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结婚?”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尽量让自己的脑袋可以清楚有条理地思索他的问题。结婚吗?她不是从来没想过,而是根本不敢想。因为对象是牧神一,这个万人迷兼花花公子,他或许可以成为很好的情人,但绝不是个很好的丈夫,他的爱情短暂且缺乏长时间的耐性,更遑论要担起为人夫和为人父的责任了。面对这样一个人,结婚是遥不可及的话题,是另一个世界才存在的字眼,她怎么可能去想?
她怕的,不是公开他们关系之后的结果,而是怕他为了逃避责任而远离她和品一的结局,是的,这才是她真正一直在害怕的东西。
“你真的想结婚?”她愣愣地问。那些女fans,那些情人,他都可以不在乎了?
“是。”他深情地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向人求婚。”
她咬紧嘴唇,紊乱的思绪激烈地交错,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如果很为难,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他没有强迫她马上回答。“不过品一我一定要带到美国去,跟在我身边学习音乐。”
她看着旁边那扇关着的门,无法看到儿子的脸,但是,品一应该是热烈期待着和爸爸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吧?这总比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英国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好,我同意。”她同意他对儿子的安排。“结婚的事情,我会再给你答复。”
她有太多的顾虑,不像他那样,动辄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是两个人对彼此的承诺,她可不想象丁敏慧那样,一会儿离婚,一会儿结婚,把婚姻当作玩家家酒。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牧神一到底准备好了没有,她需要时间去考验他到底有多少诚意来面对他们的婚姻,和婚姻中他所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
“那么,今晚为了庆祝,不要走了,就住下来好不好?”他趁机得寸进尺地邀约。
“你疯了?要是让记者发现我在这里留了一晚,明天我们就要上头条了。”
他取笑道:“你以为就算你离开了,我们就不会上头条吗?”
想到刚才那些记者的阵仗,她还真是头痛,牧神一说的极有可能变成事实。
“留下吧!这里的床总让我觉得睡得不舒服,浑身难受。”他的手指悄悄解着她的扣子。
“品一在隔壁呢!”她想扳开他的手指,无奈他的力气永远都大过自己。
“那我们去另一个房间。”他将她横抱起来,定进对面的房间,用脚跟将门撞上,室内的春光绝不许一点外泄。
在达到时,秦蔷轻吟着“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真的结婚了,我绝不会允许第二个女人爬上你的床。”
“我知道。”他的手指在她身体上流连,身子密合。
“也许你会失去很多乐趣。”她这话像是提醒,像是嘲讽,话中却含有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醋意。
他笑着用嘴堵住她的,身体的进攻浪潮让秦蔷再也无法分出多余精力和他斗嘴。
这个傻女人,她难道不知道,自从他趁酒醉拥有她之后,就已经不习惯其他女人的拥抱和亲吻了。
这五年来他的情人虽多,却也只是象征性的,为了作他私生活的挡箭牌而已,他根本不曾和那些女人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那些情人都以为他得了什么“不举”的毛病而在背后对他悄悄臆测着,只有这个傻女人,真以为他这些年还是流连花丛,不肯抽身的“采花大盗”三不五时就对他冷嘲热讽一番。
该是结婚的时候了,否则她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心究竟在想什么,在渴望什么。
热汗滴落,情潮如欲壑难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