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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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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云舟猜测这位摄政王已经对自己失去了兴趣,因此心情大好,睡了穿越以来最沉的一觉,第二天心满意足地收拾收拾准备回门了。

    只是马车已经备好,却迟迟不见贺渊的影子,正疑惑的时候,就见何良才指挥着几个小厮抬着礼物过来了。

    “老奴见过王妃。”何良才满头汗也顾不得擦,躬身对薛云舟行了一礼。

    他毕竟是王府的总管,见惯了各种起起落落,因此做不来捧高踩低的事,谁知道被你踩了一脚的人以后会不会一朝翻身,到那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薛云舟对这个身材微胖、笑起来像弥勒佛的老太监印象还不错,笑了笑:“王爷呢?”

    何良才微微无奈:“王爷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有要事,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今日怕是要委屈王妃了。”

    薛云舟无语:这姓贺的怎么回事?前一秒还激动地占我便宜,后一秒就高冷地扔完话走人,前一天还说要跟我一起回门,今天就不见人影,反反复复地逗人玩么?不是说这个朝代很乱嘛,他都这么无能了还忙个毛线?

    薛云舟谁都不在乎,自然也不介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无可无不可地独自回了侯府,意料之中的,众人对他不比之前热络了,就连门房的笑脸都少了几分谄媚。

    忠义侯薛冲将他叫到书房,微微皱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衣着朴素、神色坦然,怎么看都不满意,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都三天了,王爷如今还好好活着,怎么回事?”

    薛云舟无语:人家都活三十年了,你也没能把他弄死,我一个外来户就可以三天搞定?

    薛冲看他一脸无辜,忍不住眉头又皱了皱,叹道:“听说王爷至今都没踏足过你的房门?”

    “是。”薛云舟应了一声,暗叹道:这个时代虽然没有网络,但是消息照样传得很快嘛!

    薛冲端起茶盏喝了口茶,语重心长道:“你啊,也别摆读书人的架子,自当年太·祖皇帝立男妻为后,男妻的地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你且放低身段委屈一阵子,一旦事成,你就可以重获自由,到时皇上感念你的忠心,定会对你青眼有加。”

    薛云舟眼睛一亮: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这神情落在薛冲的眼里,薛冲以为他受到了鼓舞,便欣慰地笑了笑,又问:“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你娘?”

    “儿子想今天就回去一趟。”

    “嗯,还没探出口风来吗?”

    “……”又来了又来了!我两眼一抹黑啊麻烦你说清楚好吗!

    薛云舟摇摇头:“没有。”

    薛冲又问:“你这五年都与你娘在一起,可曾见着她与康家联系?”

    薛云舟猜测这康家就是康氏的娘家,只是不清楚他问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只好再次摇头。

    薛冲沉吟半晌,自言自语道:“那她的田契铺契应该都在她自己手中,只是到底藏到哪儿去了?”

    薛云舟听得一愣,随即暗暗磨牙:这老狐狸太不是东西了,把老婆休了,还想侵占老婆的嫁妆,到底是侯府太穷了,还是我娘太有钱了?

    薛冲神色不虞,暗自嘀咕:这儿子最近怎么回事,叫他办什么事都不出力,看起来不大听话了。

    “去看看你母亲吧。”一句话将人打发了。

    薛云舟出了书房,正准备去拜见嫡母季氏,迎面碰上一个穿着鲜亮的女子,看起来有些眼熟,也不知是便宜爹的哪位妾室,便停下脚步准备避让。

    跟在后面的余庆小声道:“王妃,夫人看见您了。”

    “夫人?”薛云舟左右四顾,一脸茫然,“哪里?”

    已经走到不远处,正好听到他们说话的那位女子面色一僵。

    余庆将嗓音压得更低:“就在前面。”

    薛云舟瞪直眼看着来人,有点惊讶:路人脸的威力这么大!我竟然没认得出来!

    季氏强压着心中不快,面容扭曲地朝他行了一礼,生硬道:“薛季氏见过王妃。”

    薛云舟忙侧身受了半礼,歉意地笑了笑,也拱了拱手:“儿子见过母亲。”完了刚想客套两句,就听旁边传来一声冷哼,侧头一看,是季氏的独子,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薛云山。

    他在侯府待嫁的这几个月,薛云山每次见到他都要阴阳怪气一番,这回也不例外,走上前来也不行礼,面露讥讽道:“堂堂摄政王妃,怎么穿得如此寒酸?王爷不愿入你的房门,难道连身像样的衣裳都不给你吗?”

    薛云舟一脸“卧槽”地看着他发呆:在古代混真是一点*权都没有!那要是自己受宠,是不是一夜几次都会有人偷偷观察了来打小报告啊?

    薛云舟发现自己对忠义侯府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本来就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穿越和嫁人郁闷得要死,这会儿更是窝着一肚子火,强忍着想揍他一拳的冲动,和蔼道:“贤弟字写得如何?”

    薛云山一愣,虽然一时没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却还是忍不住微露自豪:“至少比你好,先生和爹都赞我字写得有风骨。”

    “哦……”薛云舟点点头,咳了一声道,“知道为什么王爷嫌弃我吗?”

    薛云山一时跟不上他的思路,皱眉看着他:“为什么?”

    薛云舟哼哼一笑:“因为他喜欢字写得好的,你的字既然那么有风骨,不如我帮你拿过去给他看看。说不定他一心动,把你娶回去当侧妃。”

    “你!”薛云山恼羞成怒,“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堂堂七尺男儿不思进取不以才学立世,却委身男子身下,恬不知耻!”

    薛云舟只当他在骂这具身体的原主了,不痛不痒地扯了扯嘴角:“我还以为你是羡慕我嫁入王府呢,难道我误会了?”

    薛云山面色涨红,正要反驳,就被季氏一把拉住。

    “不得对王妃无礼。”季氏呵斥了一句,又连忙对薛云舟行了一礼,“请王妃恕罪,山儿虽然说话不中听,但本心是为了王妃好。王妃对我们母子有成见,是以觉得我们说什么都不对,我们认了……可王妃已经嫁入王府,身份贵不可言,再与我们计较岂不是失了身份?还请王妃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

    薛云舟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就这么低声下气了,而且言辞中还显得自己对他们很刻薄很恶毒似的,结果一抬眼就见薛云山双颊微红,眼底含水,一脸春情萌发的样子。

    薛云舟:“……”

    我该不该提醒他,他五官多数遗传了他母亲,实在不适合这副娇羞的模样?

    “贤弟啊,其实我挺愿意把王妃让给你当的,你字比我写得好不是?正好王爷在房事上也不大如意,你去了可以和他一起玩玩笔墨纸砚……”

    薛云舟正信口胡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重咳,连忙转身,就见薛冲面色铁青地站在那里。

    而他身边长身玉立的,正是一手遮天的摄政王殿下,只是殿下虽然面色如常,可眉角却隐约跳了几下。

    薛云舟傻着眼看他:日了狗了!爷平时胡说八道惯了的,忘记这是在古代了!怎么办!会不会被抓回去抽筋扒皮!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薛冲横眉怒对,又重重咳了一嗓子。

    薛云舟连忙回神,扯扯嘴角笑得有点勉强:“王爷不是有要事在身吗?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贺渊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太像了,不仅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说话的神色都那么相似……

    薛云舟被他看得心里惴惴:这个变态又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了!我不是同道中人啊!

    贺渊下意识上前两步,又连忙顿住,收起思绪淡漠道:“陪你回门不是应该的?”

    “哦……”薛云舟无话可说,又看贺渊脸色恢复了正常,看似不会与自己计较的样子,不由稍稍松了口气。

    夫夫俩简单对了番话,其他人纷纷行礼,摄政王陪着新任王妃回门的消息很快传开来,厨房把刚收起的好酒好菜又重新端上。

    回门酒吃得不算热闹,有摄政王坐镇,谁都不敢放松,薛云舟尤其如此,被某人的眼风扫得筷子都拿不稳了。

    怎么回事!吃个菜都要被盯!你想吃就自己夹啊!看着我的筷子干什么!

    在侯府逗留了大半日,临走前,薛云舟接到便宜爹的眼神示意,知道他还在挂心那些阴谋诡计,就装模作样冲他点了点头。

    便宜爹面露欣慰,将他们送上了马车。

    薛云舟故作淡然,找了个离贺渊最远的角落坐下,装模作样地看着外面欣赏风景,走了一半突然拍了拍脑门,转身僵笑道:“王爷,我还要去看看我娘,您若有事,不妨先行一步?”

    贺渊已经连夜将他的基本情况了解清楚,因此并不诧异,淡淡道:“我陪你去。”

    薛云舟笑容顿了顿,只好识时务地应了。

    马车掉过头一路往城北行去,贺渊突然开口:“房事不大如意?”

    薛云舟全身一僵,脑门上开始淌汗,干笑两声:“开……开玩笑的……”

    您老这么介意,不会是真的吧?其实我真是胡说八道的啊!s|m可以是一种嗜好嘛,并不能说明你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咦,怎么越想越觉得他是个变态了?

    薛云舟天马行空的时候,贺渊也在沉默:胡说八道的德性很像,就连爱吃的菜都很类似,怎么会有这么多巧合?

    贺渊原本是用探究的目光看他的,不过很快就发现了他的紧张,于是又调开视线。

    薛云舟渐渐放松下来,正怡然自得地发着呆,突然听到一声训斥:“腰板挺直,歪歪斜斜的像什么样子。”

    “哦。”脑子还没恢复运转,身子已经先一步有了行动,十分听话地摆出端正坐姿。

    下一刻,车内一片寂静。

    薛云舟扭头看着正襟危坐的贺渊:卧槽!这变态被二哥附身了吗!

    贺渊皱了皱眉,面色突然冷了下来:“停车!”接着看也不看薛云舟,“你下去。”

    薛云舟:“……”

    “我回王府,你坐后面的马车。”

    薛云舟心里哼哼着暗骂他阴晴不定,嘴上乖乖应了一声,滚回自己出门时乘坐的马车上去了。

    贺渊心情不佳地回到王府,刚落脚就见何良才迎了上来。

    何良才行了一礼,小声道:“王爷,石太医来了。”

    贺渊虽然一头雾水,神色却很淡然,点点头去换了身衣服,把石太医叫到跟前。

    石太医给他把了脉,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捻须问道:“王爷最近感觉如何?”

    “……”贺渊沉默片刻,“直接开药吧。”

    石太医不赞同地摇了摇头:“王爷不能过于依赖汤药,心病还须心药医。”

    贺渊一听是心病,放心了:“本王心结已解,石太医就开点药固本培元好了。”

    石太医一听胡子抖了抖,面露惊喜:“王爷的病好了?那下官能否探查一番?”

    贺渊面露疑惑。

    石太医在盆里净了净手,恭敬道:“王爷请宽衣。”

    贺渊再次一头雾水,依言将外面的衣服脱了。

    石太医再次开口:“王爷脱请亵裤。”

    “…………”贺渊脑子里突然冒出薛云舟的话:房事不大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