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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阮思睁开眼睛的时候,印入眼睛的便是夏樱的脸,打了个哈欠,林阮思缓缓地从床上坐起了身子,眼全是茫然,四下看了好一会,林阮思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之间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林阮思撑起双手,紧蹙着眉头,脸色有些苍白,身子略略有些不适,不过,很快的,林阮思便恢复了她一贯的风格,抿了抿有些开裂的唇瓣,没等夏樱回答她之前的问题,林阮思便趾高气扬地指着夏樱道,“本姑娘渴了,我要喝水!”
夏樱淡淡然地看了林阮思一眼,并不计较她的语气,又加上她与月华之间的关系,夏樱对她可算是少有的关心,“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夏樱轻声问着,却已经走到了桌子之前亲手替林阮思泡了一杯茶,想了想,夏樱又将茶水倒了,在杯子之换上了清水。
这一小小的细节,并没有逃开林阮思的眼睛,别过头来冷哼了一声,然而,她的心里却有轻微的暖流,她是医者,自然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当然不适合喝浓茶。
“喝吧。”夏樱将杯子递到林阮思手边,“水太烫,你小心些。”
“本姑娘还用得着你操……”心字没有说完,林阮思接茶的手一抖,一杯滚烫的水便跌落在床上,好在盖着被子,那水并没有烫着林阮思的皮肤,倒吸了一口凉气。林阮思垂头去看自己的手腕。她的素手之上被厚厚的白纱包着,上面还沾着一层淡粉色的血迹……看样子,那白纱是新换的,应该是几个时辰以前有人替她换下的,“本姑娘的手怎么了?”林阮思用自认为恶狠狠的目光去看夏樱,偏生那目光却不见半分凌厉,反倒将她毫无心机的一面表现无疑,“是不是你伤了本姑娘?”林阮思冲着夏樱喊,“我跟你有仇啊。你的命还是我救的……唉哟,疼死姑娘我了。”
夏樱呆呆地看着林阮思,眉目如画,静如止水,缓缓地将地扳上的碎杯子拾了起来,低声解释道。“我没伤过你。”
顿了顿,夏樱复问她,“你……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次,林阮思没有张口便反驳夏樱了,垂眸想了好一会后,林阮思这才微微摇了摇头。“想不起来!”
“……”闻言,夏樱身子一抖。林阮思这要的症状不是与她当日在雪山上忘记的那几个时辰一模一样么?
“我记着我才刚到华褚啊……对了,是那个什么……什么慕臣带我过来的啊,还有倾歌,她给我抓鱼,还帮我煮呢、”说到这里,林阮思连忙掀开被子,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虽然脸色不好,可是。她的样子却没有一丝疲态,“倾歌呢?本姑娘答应过她要帮她进皇宫的。”
“倾歌?淳于倾歌?”说话的却是一身湖蓝锦衣,深遂宛若大海的景枫,打量着林阮思,景枫不动身色,可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还是叫林阮思不自然,她微微缩了缩身子,正要开口,便又听景枫说道,“慕臣不是你送到官府的么?”
如今慕臣还睡在太医院,一直没有清醒过来,景枫听把慕臣送到皇宫内院的侍卫说,慕老将军是被一个自称为林阮思的女子送去的,可是,见林阮思这样的反应,景枫便也发觉这其有蹊跷了。
“你有病啊,本姑娘一个弱女子,我怎么能送他,再说他好手好脚的,干嘛要本姑娘送!”林阮思早就看景枫不顺眼了,虽然她对夏乾没什么好感,可是,与夏乾相比,好像景枫更加讨厌了,“淳于倾歌早就连骨头都化了,我说的倾歌怎么可能是那个短命鬼……”话说到一半,林际思的思维又回到了之前,重新瞧着夏樱,“那你说我是怎么来这里的?我……想不起来了。”
知道自己失去某一段记忆的感觉的确很难受,夏樱对此深有体会,“听小二说,是一个带纱女子将你送到这的,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林阮思的眉头越来越紧,努力去回想,可惜,依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夏樱看着景枫,“我有事想单独问她。”
景枫半张着口,因着夏樱这么一句话,心里突然有种非常微妙的不适之感,不过,很快,景枫便压下了那丝不适,笑意盈盈地看着夏樱,“那我去外面等你,顺便让人过来接你回宫。”
“用不着。”夏樱想也没想地便拒绝了。
景枫面上有些不悦,却依旧耐着性子道,“便是你不需要,那么,她呢,你觉得她可以像你一样?”指了指林阮思,景枫柔声道,“夏樱,你是我的皇后,与我一道有什么不好?”
当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景枫眸子之间突然生出了一丝哀伤,不明显,却叫这个男人突然之间变得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夏樱冷笑一声,却并不反驳,多看了林阮思一眼,夏樱也知道她的确需要马车,只得妥协,“好!”
一个字,景枫心居然感觉到了前反未有的欢喜,与之前的心境大为不同,他直觉不好,却又无端地想要细细品味那样的感觉,就好像一坛刚从地下挖出来的百年好酒,明明放在眼前,也明知道让美酒流放在空气会失去酒香,可惜,还是舍不得一口饮尽。
景枫转身正要离开,夏樱便又突然叫住他,“如果不麻烦,请你也带个太医过来。”
纵然夏樱的语气过于生疏,然而,于景枫来说,却又是头一次,景枫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好。成太医一定会到的。”
林阮思骂骂嚷嚷,忙将手缩到碧衣之后,“本姑娘就是君子谷的神医,我自己会看,用不着你好心。”
无论是景枫还是夏樱都自动将林阮思的话给忽略了。
出门之后,走了不远,景枫立刻将躲在暗处的影卫们叫了出来,“立刻回宫给朕准备两匹马车,并将成太医带来。不得有延误。”
平日里,景枫很少会将影卫叫来的,而且,便是叫出来,一般也不会吩咐这么简单的任务,几个影卫虽然觉得奇怪。但到底不敢多问。
眼见着景枫已经离开,林阮思这才问道,“说吧,你想问我什么!”别看林阮思平日里的那般模样,其实,她心却也明如水净。自然知道夏樱为着什么要将景枫支开。
“你……是不是也忘记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夏樱双手牢牢地抓着龙渊宝剑,“会不会与我一样?”
听夏樱这么一问。林阮思脸上的表情立刻凝固起来,若是夏樱不问,林阮思还想不到这一点……
是了,是了,她这般,可不是与几个月前,夏樱在雪山上的状况一模一样么?
她……怎么可以忘记!
“是她!”林阮思一惊。用力一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把她给忘了。”
夏樱猛然扣住林阮思的肩膀。“她?你知道什么!”
夏樱将林阮思捏疼了,然而,林阮思却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去大喊大嚷,只是忍痛沉默着。
她紧张得如此难以抑制……面对这样的夏樱,林阮思突然有些悲哀……她曾有一个孩子,她本可以救下那个孩子的,可是,她却选择了瞒着她,哪怕她知道……夏樱是如此地爱那个男子。
行医那么久,林阮思就算见死不救,可是,却也不会像此刻这么愧疚。
“不……”林阮思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因着心虚,林阮思的语气不由的压低了几分,垂着头,也不敢去看夏樱期待的眼神,“我只是听我师傅提过一个女人,听说她可以做到这种事,不过……不过,她应该已经死了,她叫什么名字,我师傅也没告诉我。”
扣在林阮思肩膀上那只手,力道缓缓减弱,最终无力地垂下。
扣在林阮思肩膀上那只手,力道缓缓减弱,最终无力地垂下。
……
夏樱本是个多疑的女子,再加上林阮思神态有异,她哪能不知道林阮思在试图隐瞒她一些事?
若换成别人,那么,夏樱便是极尽一切手段也要将这问出来的,可惜……她却不能对林阮思这么做,一来,她感觉得到林阮思对她没有坏心,甚至还隐隐关心着她,二来,林阮思救过她的命,三来,她是月华的师妹啊,是月华姐姐捧在手心里的小师妹啊!
林阮思没再去看夏樱,心已经知道了……妖魂将她带走过,那么,会是因为什么呢?林阮思之前也见过妖魂,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妖魂会将她的记忆抹去,虽然她这个师伯对她并不算好,每次都恶言相向,可是,她总之……是不会害她的啊!
这一次究竟为何,妖魂要这么对她?她知道了些什么?
多看了夏樱一眼,林阮思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莫非,与夏樱的心上人沐煜有关?
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去瞧刚刚走出来的客栈,脸上的欢喜的表情一点点的隐去!
直到这一刻,景枫这才明白……原来,夏樱那么对他说话,无非是想要他带着暗影们远远的离开,可笑这小小的计谋,他居然这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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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阮思和鱼倾歌两人结伴,很快便来到了华褚,看着华褚境内的城墙,林阮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的天哟!”伸出碧色的袖子遮住眼睛,林阮思仰起头来感受着照在脸上的日光,心情没由来的开朗起来,唇角也一点点地扬起,就连她身上穿着的绿装也因为这个微笑变得那么富有生机,如同春日里一株奋力生长的小草,林阮思回头去瞧鱼倾歌,大大咧咧地笑道,“本姑娘终于到了。”
鱼倾歌回林阮思一笑,“是啊!阮思。终于到了。”
几日下来,鱼倾歌与林阮思已经相处的很好了,其实以林阮思的脾气是很少交到朋友的,除了君子谷的师兄姐们,很少有人受得了林阮思那阴晴不定的性格,然而,鱼倾歌却偏偏能忽略一切,无论林阮思无意做了或说了什么过份的事,鱼倾歌都能转眼便忘记了。
“将军。来了,来了!”城门上突然有侍卫吼了一句,“就是她,就是她!”
因着这一声,更多守门的侍卫都将目光投到了她们二人身上。
鱼倾歌楞了一下,听到侍卫的喊叫。抬脚便想逃,可是,就在鱼倾歌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她突然发现……那些侍卫的眼神不是盯着她的,却恰恰是投向她身边的林阮思,鱼倾歌随意地扫了一眼。正好看见城墙旁边贴了一张人像,那画像上人的眉眼与林阮思一模一样。而且都市上忍。画像还上了色彩,并不单单地只是一幅黑白图画,就林阮思那身碧衫,就算只扫一眼也会叫人印象深刻……长呼了一口气,鱼倾歌这才定了下来,袖的双拳慢慢放开为掌,面色也很快变得没有什么异常。
“他们是在说你吧!”鱼倾歌笑容满面的用手肘顶了林阮思一下。“看样子,已经在等你好久了?阮思。这是怎么回事?”
林阮思沉浸在喜悦里的心情这才顿住。看了城墙上贴着的画像一眼,林阮思也肯定那一定是她自己,可见画像着实生动,见林阮思没跑,城头上的几个侍卫连连往下跑。直冲着鱼倾歌和林阮思观看,好像担心下一秒林阮思便会凭空消失一般。
林阮思刚到华褚没多久,夏樱的封后宴会上便出了‘飞花红芜血泪泣’的事,之后她便与冰魄连日赶到君子谷,事实上,除了百里凤烨、夏樱以及月华之外。林阮思在华褚与谁都谈不上认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官兵在这里等着她。
下一秒。林阮思的手已经被两个侍卫牢牢地篡住了,“你……你可来了!”
“放开!放开!”林阮思皱着眉头,对这两个侍卫没什么好感,抬脚便往人家膝盖上踢去,“你拉着本姑娘干什么?本姑娘又不认识你,再不放开,我一针扎死你!”
林阮思奋力地挣扎着。可惜,面对两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林阮思半点也撼动不了。
没在意林阮思踢的那几脚,越来越多的侍卫围了过来,个个脸上都带着喜色,仿佛劫后余生一般,盯着林阮思的目光活像对面对观音。
“丫的,连你们的皇后夏樱对本姑娘都得客客气气地,你们居然敢抓我!”林阮思恶狠狠地盯着身侧的侍卫,“把我送去皇宫,立刻。”
“属……属下没有恶意。”被林阮思一盯,那侍卫不由吞了吞口水,他完全不知道林阮思的身份,可是……这几天里,景枫却因为这个人多次差人到他们这里,吩咐侍卫们务必加派人手,一定要把人找到,可见景枫对这人的重视,故而,这侍卫不由的便在林阮思面前自称起了属下!
然而那声属下却叫鱼倾歌吃了一惊,在此之前,鱼倾歌早就调查过了林阮思,她知道她是大夏的太医,却不晓得……林阮思在华褚居然也有官位么?
不动声色地思索着,那渔家女眸光显得越来越沉。
林阮思正待说些什么,突然有人从众多侍卫冲了过来,还没到林阮思面前,那人便急急忙忙地问道,“在哪里!还不把人带到老子面前。”
这人正是慕臣!
最近几年里,慕臣已经很少回朝了,他都一直在这里练兵,对于朝发生的事知道的不多……对于景枫急着找林阮思的原因,慕臣多少知道一些。
就算是最快的消息,从皇宫传到这小边小境也是需要不少时间的,对于封后宴和大夏使臣的事,慕臣道听途说了一些,却知道的不全,如今……传到慕臣这里的消息不过是夏樱病危,若是找不到这个碧裙神医,那么……说不定夏樱就得玩完了。
说起来,对于夏樱,最开始,幕臣在咬牙切齿的恨意也是带着无边的敬意的,再之后。听说夏樱要成为华褚的皇后,慕臣险些把肝都气爆了,可是,在夏樱从大夏到华褚,路过他们这的那几天……慕臣日日与夏樱切磋功夫,还输给夏樱万把两银子,那些日子却将这个老将军与夏樱的关系拉近了,最初的恨意与敬意交织的复杂情感开始缓缓地变了……
那是为军者之间的惺惺相惜,亦是敌对者之间的相互欣赏。更是习武者之间的意气较量,慕臣与夏樱之间的年龄相差二十年,这也让慕臣对夏樱产生了一种类似孙女的亲情!恨不得世间上不曾出现靖安王爷,更恨不得夏樱不是大夏人,那么,他便可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教给夏樱。这些年来,慕臣闲下来后也是写了些兵书的,却苦于一直没有传人论红楼的倒掉全阅读!在听慕臣听说夏樱快死了的时候,慕臣却发现,自己居然是那么焦急害怕,甚至是……悲哀!
那是一个多好的女子。多么有才华的将军啊!
在听说林阮思可以救夏樱后,慕臣比谁都积极。日日在城门附近转达,几乎连觉都不睡了,一向严谨的慕臣为了找到林阮思,居然没有操练军队了,把教场弄得一团糟。
“小神医啊!你可来了!”推开林阮思身边的那两个侍卫,慕臣亲自上前,宽厚的大手用力地捏住林阮思的掌心。“神医救命啊,靖安王爷夏樱……我们的皇后娘娘可还等着你救命呢!”
说话间。慕臣已经拽着林阮思往前走了,“快快!”慕臣显得很焦急,冲着最近的一个侍卫狠踢了一脚,“还不去备马,你个崽子,这点眼力都没有。”
“是是是!”被慕臣踢了,侍卫也不恼,连连应声着往回跑,心里的石头立刻卸了下去,要是再找不到林阮思,他都不知道慕臣会做出什么事,平日里,慕臣操练军队时,他恨不得没在这世上活过,可是,等慕臣真的放他们假时,他又浑身养得慌。
“阮思,你要带她去哪!”眼见着自己即将面临被抛弃的命运,鱼倾歌一咬下牙,连打开手挡在了慕臣和林阮思面前,脸上的表情很是害怕,口气却很坚定,“你,你不能阮思走……我,我不准你伤害我的朋友!”
慕臣的眼睛这才瞧见鱼倾歌,“这……这谁啊?你也会医术么?”
没等鱼倾歌回话,牵马的侍卫已经将林阮思和鱼倾歌都推到了马车里,“将军,你快走吧!”
“到底怎么回事?”林阮思再在已经冷静了下来,听到慕臣提起夏樱眉头不由的蹙起,“怎么……她不是又要死一次了吧!”
慕臣唇角抽了抽,对‘又要死一次’这样的说法感觉到无比的别扭,可又不好当面呵斥林阮思,只好憋在心里,把自己给郁闷的够呛。
慕臣三言两语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林阮思,听了之后,林阮思也沉默了下去,再不闹着要跳马车了,见鱼倾歌还战战兢兢,林阮思甚至开口安慰道,“没事……你要办的事到了皇宫都不是难事,到时候,我让月华师姐帮你,就当是这几天给你我抓鱼的补偿了。”
马不停蹄地冲到皇城,还没等进皇宫,慕臣的马车便被人给档住了,那人身上罩着一层黑纱,连眼睛都看不清楚,风吹起的时候隐隐可以瞧见黑纱下露出一些白色的发丝。
“你是什么人!”慕臣把马拉停,红着眼睛猛地站直了身子,将林阮思和鱼倾歌护在了身前。
那个连脸都看不清的人并没有理会慕臣,隔着黑纱冲着林阮思招了招手,“你跟我走!”
林阮思听见这个声音,身子不由的一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你……你你你,你怎么还活着?”
听林阮思和黑纱人的谈话显然是彼此认识的,慕臣捏剑的手这才微微松了一些,“小神医,你认识啊!”
听黑纱人的声音像是个女子,那声音非常清脆,可是想来……那人却已然沧苍,那等动听的声音里却叫人听不出半分的朝气,宛如暮鼓待死的老者一般。
“滚下来!”
黑纱下偶然露出的那几丝银发叫林阮思不觉间从头梢冷到了发尾,连皇帝都放在眼里的女里,却发起了抖来,紧紧地牵着身边的鱼倾歌,似乎想从她的身上汲取一些温暖一般。
“你是要师伯亲自来请你不成?”黑纱人冷笑了两声,虽然她的面纱下看不清表情,可是林阮思却已经被吓得腿软了,一个哆嗦便从马车上摔了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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