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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乾狞色不减,将戚阁老毫不客气的用力惯在地上,“既堪不破,便将你晓得的,尽数说了!”
戚阁老堂堂天机阁主,即便被这么对待,也还是爬起来规矩坐正了,再次向毕乾一礼,方缓缓道来。
昆吾十剑,据传是上古大能流传而下。剑共十柄,各有神通。
其名分为:雁圭、赤雀、雾隐、影照、桐谷、土方、紫玉霜、白虎、玄钩、穷劫。
十剑初时,流落世间各处。各派豪能,为获一剑认主,便纷争不休。何况十剑共聚一派?
想那昆吾初代掌门,必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方能集齐十剑,开宗立派,专修剑途。
当年,集齐十剑的昆吾掌门,所持之剑,是昆吾十剑之首,其名雁圭。
说起来,雁圭剑的威能,反不如其余九剑。但雁圭主信义凌天。执掌雁圭者,其余九剑无一不服,自然拱卫。也因此,昆吾历代掌门,必是得雁圭认主之人。
据传,十剑聚齐,威能通天彻地。昆吾立派传承至今,也一直是护卫正道响当当的剑胆。但自昆吾昆初代掌门,于千年前飞升之后,昆吾十剑,再未完全认主过。
十剑之中,雁圭、赤雀、雾隐、影照、桐谷、土方、紫玉霜、白虎八剑倒是代代传承。唯有玄钩并穷劫,认主艰难。
玄钩通体黝黑,虽剑气凛然,却自带一股强烈妖意。五派三州正道修士,千年来,竟无有使玄钩认主者。这玄钩,本一直被镇在昆吾,怎奈上代昆吾掌门魂珠破碎,杜湛息匆忙上任掌门之位。巨变之后,核查起来,才发现一直镇在宗门内的玄钩,竟不见了踪影!此后玄钩便一直讯息皆无,其映照之物也一直未亮。时至今日,玄钩剑依然不知下落。
穷劫剑通体透彻,剑心一缕血红。剑气虽平和,然御剑者,非有上古混沌、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气,方可驾驭。
千多年来,也只有百余年前,青云派的戚家戚七,以真五灵根汇出元气,方得其勉强认主而已。而后,戚七在破妖魔围困祁连之战中,重伤不醒。其后,穷劫的认主映照之物,便熄灭不亮。
杜湛息暂代昆吾掌门后,也曾向青云催讨穷劫剑,但青云一直未将穷劫归还昆吾。
据传,戚七被青云掌门并一众长老力保,入青云最为隐秘的一鼎休养,至今未出。
“按说,这昆吾十剑,与我伏牛玄门,无甚关联。但数十年前,昆吾前任掌门不知所踪,雁圭首失。掌门首徒杜湛息,临危受命,暂代掌门。但其后,昆吾十剑渐渐失尽。因昆吾乃天下修真剑骨,昆吾羸弱,妖物自然横生。我辈五派三州修真之人,哪个不为昆吾十剑喟叹?当年我师弟算盘子,精算天下之名赫赫。一日,他接到昆吾玉晓峰主,陈玉泽传信,盛邀他入昆吾一叙。算盘子便由此,进玉晓峰与陈玉泽彻谈一晚。谁晓得,就是这一夜彻谈,致使我师弟二十四年前,离宗出门,至今不归!”
“不知我师弟与玉泽,谈了些什么。我至今犹记得,师弟他从昆吾归来,恸哭三日三夜后,与掌门闭门卜算一月余。其后,掌门令算盘子遣散其门下弟子。勒令算盘子即日值守指路神算一职。直到二十四年前,算盘子值守到期,便留下十剑映照之物,定下十剑之信物玉符,离宗而去,不知踪迹。”
“八年前,玉泽自爆而亡。而后,十剑中的八剑映照,一一亮起。赤雀与雾隐、雁圭与土方、影照与桐谷、紫玉霜与白虎俱已出世。且仗剑之人,都已双双到我伏牛,带走了其十剑信物玉符。唯有玄钩并穷劫,至今映照不亮,信物仍在我伏牛玄门。”
“掌门与算盘子,当日苦苦卜问,历时一月,也只能算出几句天机之外的只言片语:死局已定,生门不出,十剑不全。生门现世,十剑出尽,破局可堪。”
“虽说不破不立,但此卦象,却实实是大凶之数。掌门欲进解天机,哪里想到,卜问所用的火井,竟生生爆裂,再不能用!可见这天机之凶险。如此,我辈不过庸才,哪里能看到更远呢?”
戚长老叹息连连,毕乾眉头紧皱。
他二人正絮絮而言,不妨凌俞突的唤出已是将碎的白虎断剑,掷向毕乾!
毕乾堂堂上古强者,怎会被凌俞这一掷伤到?
毕乾纹丝不动,左手抬起,便将那将碎的白虎,抓握在手。
毕乾眉目冷冷,本想抬手将白虎断剑掷回,但他抬手欲掷剑时,那剑上丝丝汇聚起一团活灵活现的白虎薄雾,跃然跳入毕乾眉心!
也是毕乾毫无防备,才让这断剑中的一股白虎之魄攫住了心神。
毕乾呆愣了瞬息。这白虎之魄在他神识里,并不捣乱,甚至称得上温顺。从这白虎魄中,他隐隐觉出一丝亲昵。这虎魄于他,有那么一两分熟悉。甚至,这虎魄还透出一股,想与他倾诉的委委屈屈的感觉。
毕乾迷惑的抬起头。不其然间,他看到天穹之外,在戚阁老与刘师姐看不到的地方,他却能看到绵绵密密的封印。
“什么东西!”毕乾豁然岔怒。
他生生自眉心,将虎魄硬拉抽出,也不管那一魄的呜咽不甘,粗暴的将它复封填回白虎残剑。“当啷”扔回给刘师姐。
刘师姐忙忙捡起白虎,仔细查检。她本然惊惧,就怕毕乾这一抛,又损了白虎剑体。
但也许是毕乾将不稳的虎魄重新牢牢封印的缘故,那将碎的剑,反倒是坚固了不少。
刘师姐但见凌俞木愣愣的眼中,稍稍聚回了一丝清明。心下安定。她是个通透的人,当即向毕乾拜下,口中不住的道谢。
毕乾似是未听到刘师姐的道谢。他惨然远望天穹,嘴角自嘲的笑道,“青卿,你等为了封住我们,竟这么舍得……”
他背对着刘师姐,道,“白虎断剑,我已知其所需炼材在何处。这剑,果然只有程丫头这元力傍身的人,才得修复。待我们出祁连,我帮你找寻炼材,助程丫头补剑。只一条,”毕乾向刘师姐侧了侧头,“十剑齐时,我欲一观。”
刘师姐期初听毕乾愿为她寻白虎炼材,助程珏补剑,喜不自胜。但又听闻毕乾说,要一观昆吾十剑齐聚,刘师姐顿时摇头,“前辈,这……”
毕乾走向窗口,丢下一句,“由不得你们!”便展臂跳下天机阁!
刘师姐焦急的看向戚阁老,“阁老……!”
戚阁老抬手急摆,止住刘师姐话头。他双目呆呆盯住那被冻住的一滩无根水渍。上面冰碴遍布,内里裂纹纵横。随着阁楼颤抖,外间风气,吹的楼壁冰屑翩然洒入净室,点点映在冰面上。
“天机,天机……”戚阁老双唇颤抖,他观相到极致,双手撑住,那鼻子都险些点在冰面上。
楼下几只被震惊的小伙伴,复又看到毕乾一身红衣,身姿妖娆的越阁而出。其他人还好,林朗这伏牛玄门的弟子,不淡定极了。
“这人,怎么不惧天机阁的阵法?”
“哼!”李肃阳终于有了一种找回场子的快感。“我们青云,自是能人辈出。你这小小天机阁的阵法,在我们毕前辈的眼中,连渣都不是!”
“喂,李肃阳,毕大哥不是咱青云的诶。”程珏小小声的提醒李肃阳。
“怎么不是咱们青云的?毕前辈的两只后辈,不是咱们青云的护山神兽吗?啊?小辈是青云的,老辈也是青云的!都是青云的!”李肃阳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嚷嚷的无比大声。
程珏与狼伊秋捂额,这都什么神逻辑?
“甚?你说甚?”林朗却显然关注点不在毕乾的身份归属问题上,他那含糊不清的眉毛立起,“你说,我们天机阁的阵法,是渣?你敢再说一次?”
“渣都不是!”李肃阳回的那叫一个硬气啊,原墨辛拉都拉不住。
“够了。李肃阳,你消停会儿,这毕竟是伏牛玄门,别惹是生非!”宿封高冷的呵斥李肃阳。
要说李肃阳看谁不顺眼,宿封绝对算前五之一。
宿封这带着浓浓管教意味的话,听在李肃阳耳朵里,那是无比的刺心。他要是消停,那就不是他李肃阳了!
“怎的,你们伏牛玄门的阵法渣,还不许人说,啊?这有道理吗?谁口口声声说,伏牛玄门厉害的很,哪个门派的弟子都比不上的,啊?要不要比一比啊?我告诉你,我们青云,可是连阵绝天下的季氏,都遣子弟来求学的!你看,”李肃阳点手指着季欢,“这就是季氏的弟子,阵法绝对比你们强!”
躺着中枪的季欢,面无表情的继续旁观。
李肃阳点着季欢,挤眉弄眼的使眼色,季欢就是不接招。李肃阳看林朗那面上嘲讽之色渐渐浓起来,顿时觉得挂不住。他转眼看向一边的狼伊秋和程珏。那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程珏也没想别的,就是觉得,李肃阳他怎么也是自家宗门的人哪,怎么也不能看着他太丢人不是?
于是她程珏出来打圆场,“我们青云的阵法,确实还不错。当然啦,祁连的阵法也一定卓绝,只是我们毕前辈他是个特例……”
“啥也别说了!”林朗此时已暴走,“你是不是阵法很强?咱们来打个赌!我设个阵,你要是能解,我就答应你个要求。要是你不能解,”林朗横横的拿下巴指点李肃阳,“这个人,得跪下来向我道歉!”
“啥?要我跪下来道歉?你想得美!程儿,破他的阵!弄死他丫的!”李肃阳还在跳脚,被狼伊秋提溜着衣领子拽出去,*,收了声。
程珏眼珠子转了几转,“你说的当真?”
“怎的,看不起人?”林朗一瞪眼珠。
“好,那我们都发下誓言,若我能解你步的阵法,你便答应我一件事情。若我输了,我这同门,便向你跪地致歉。”
“善!”
林朗花了大半个时辰,方满头大汗的布置好一个圆形的阵法。
他状似得意的冲着程珏道,“你且来破阵看看。”
程珏一步一蹭的向前走去。
“喂,程儿是你师妹,她阵法怎样?”李肃阳拿胳膊捅宿封。
“程儿的阵法?”宿封想起程珏练习阵法时,那些被波及的,东倒西歪的房舍,和石刺遍地的练武台……他打了个哆嗦,“她那阵法才真是渣!”
李肃阳快哭了,他转头问季欢,“季欢,你看这林朗布的阵,如何?”
季欢点头,“颇有章法。便是我去破阵,也要费一番功夫。”
李肃阳暗搓搓的想溜,却被宿封一把揪住,“哪去?”
李肃阳各种挣扎不提。众人但见程珏在阵前站住,但见她弯腰抱起自入祁连,边跟在她脚边,存在感降的极低的狗蛋,丢向那个阵法!
狗蛋张牙舞爪的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砸在阵法壁上。
然后……然后阵法就给“啵”的破了!
“嘿嘿嘿,”程珏在林朗的目瞪口呆中,几步窜进阵法,抱起破阵神器——狗蛋,乐滋滋的给它用元力顺啊顺啊的顺毛,一脸奸笑看向林朗,“嘿嘿,阵破了啊,你教我精炼之法,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