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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试探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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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二人落座。

    袁康问道:“显歆寻某甚急,所为何事?”

    “四兄可知田丰?”

    “知!”

    “可有救他之法?”

    袁旭要救田丰,袁康一愣:“田丰顶撞父亲,曾咒骂大军必败,父亲恨之入骨,显歆怎要救他?”

    “难道他说的有错?”袁旭淡然说道:“官渡一战我军实是败了,可见田丰乃智虑之士!某欲用他,敢问四兄可有搭救之法?”

    “法子倒是有。”袁康说道:“只是耗费颇巨,为一幕僚,显歆何必如此?”

    “所需用度如何?”袁旭并未回应,只是问起需要多少花费。

    “须寻个与田丰样貌相似之人,请监牢之人将其杀死,毁去面容令人看不真切。”知袁旭心意已决袁康说道:“收买看守给死囚家眷好处,少说也须五吊铜钱。”

    “五吊钱便可换得田元皓,某是赚了。”袁旭说道:“官渡一败,袁家越发复杂。某奉父命领军出征,四兄留在邺城须谨慎行事!”

    “多谢显歆提点!”袁康霎时觉着一股暖流涌上心田。

    追随袁尚许久,何曾有过如此关怀?

    袁旭留足营救田丰所需,点齐兵马领军出征不提。

    只说袁康,离开酒舍当即召来几名游侠。

    他在袁家虽无权势,市井游侠却对他很是钦佩。

    酒舍包房坐着五名游侠,他们全都看向袁康。

    “请你等前来乃有一事相询!”五人都是袁康心腹,既要救出田丰有些事也无法隐瞒,袁康问道:“当今袁家,某应依附何人最妥?”

    “公子与三公子相善,怎有此问?”五人愕然。其中一人问道。

    “你等只须说应依附何人?”

    “三公子乃是嫡生,袁公甚为疼爱。”那人说道:“听闻五公子将奉袁公之命出征御曹,可见袁公待他更胜三公子几分。”

    “言下之意。某依附显歆胜过三兄?”

    袁康一言出口,几人都不敢吭声。

    邺城之人都知他与袁尚相善。所行之事也多是为了袁尚。

    话说的不好,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是否如此?”众人不应,袁康追问。

    “我等只是信口一说,公子莫怪!”其中一人诚惶诚恐的应道。

    “你等既有此想,某便可将此事交托。”

    袁康接下来的一句话,更令五人吃惊不已。

    “公子是说……”其中一人脱口问出。

    话只说到一半,他连忙闭嘴!

    袁家内斗,岂是他可随意插嘴?

    “显歆托某一事。某欲你等前往!”虽未回答,袁康所言却印证了五人猜测。

    袁康向他们交出老底,五人深知已陷入袁家内斗。

    无论站在何方,一个不小心,便会殒命身死!

    五人起身齐齐说道:“公子但有吩咐,我等必将鼎力向前!”

    “你等可知田丰?”

    “知!”

    “田丰得罪父亲犯下死罪,显歆料定用不多久便将问斩。”袁康说道:“显歆有意救之,某不便行事还须你等前往!”

    “敢问公子,如何行事?”一人问道。

    “监牢之中不乏死囚,你等可买通看守将田丰送出监牢。另寻一人以代之。”

    “若行此事不仅须买通看守,苦主也须多予钱财,以免首告。所需用度怕是不小。”

    袁康说道:“显歆只要田丰。某已讨得用度,你等只管行事便可!”

    “不知救下田丰,我等将他送往何处?”有人担心无法交出田丰,惹出更多祸事。

    “送出邺城自将有人接应。”袁康起身说道:“用度已在屋中,若是不足,可再向某讨要!”

    送他出门,五人回屋商议如何营救。

    “我等以为四公子依附三公子,不想却与五公子暗中也有往来。”

    “五公子如日中天,四公子依附于他。于我等也有好处。营救田丰,须做的利落方可!”

    众人纷纷点头。

    “莫要忘记邺城之内仍是三公子势力最大。我等行事须多加小心。莫遭人抓了把柄!”一人提醒道:“此举若是泄露,乃是杀头的过错!”

    “四公子待我等不薄。告知我等追随五公子,也是信得过我等。”另一人说道:“行事小心当可无虞。”

    “田丰得罪袁公营救并非易事。四公子要我等买通看守、苦主,你等在监牢可有相熟之人?”

    “某认得一人,此人于监牢行事多年,前些日子某听他提起田丰,颇有惋惜之意。”其中一人说道:“只不知此事他可敢为之?”

    “既有惋惜之意,便是性情中人。”另一人说道:“还请王兄试探此人口风!”

    “敢不从命!”认得看守之人拱手应了。

    此人姓王名进,向来行事低调,极少与人摩擦,在邺城并不算是多有名望之人。

    由他试探看守口风,恰是再合适不过。

    半个时辰之后,城内另一家酒馆。

    王进与一人相向而坐。

    同他坐于一席的,是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小吏。

    此人浓眉大眼,生就来的敦厚之相。

    端起酒樽,小吏说道:“王兄相请,不敢不来。许是王兄近来发了大财,这桌菜肴可不便宜。”

    “向来敬佩朱兄为人,你我兄弟吃场酒,何须发什么财?”王进端起酒樽说道:“敬朱兄!”

    小吏名唤朱文,正是看守田丰中的一人。

    朱文也不客套,端起酒樽仰脖子饮下。

    “朱兄。”与朱文饮了几盏,王进问道:“不知田丰而今如何?”

    “将死之人,问他作甚?”朱文说道:“不瞒王兄,官渡战败,我曾告知田丰。说是袁公知错,必将放他。你知那田丰如何说?”

    “他如何说?”

    “田丰说,袁公太好脸面,若是战胜,他或有一条活路。官渡一败,他是必死无疑!”朱文说道:“某则不信,袁公怎会如此!”

    “观朱兄言行,好似颇为敬佩田丰。”

    “为人刚正,怎不敬佩?”朱文叹道:“可惜太过刚正,竟连袁公也敢得罪!你说这田丰,好生的官不做,他找的什么死?”

    “若有人欲救田丰,朱兄可敢帮衬?”王进声音压到极低向朱文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