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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养眼了。她还是寻到另一处战场看看罢!估计这边也该撤了。
果然,她这想法刚出来,便听弗德烈一声喝令:“全军收兵,三、四大队随我撤离,一大队安顿伤者,二大队驻守楼外,严密监控此处,不许任何人进出!”
“是!”千人的声响齐如一人发出,响亮而且声势慑人!
这监控当然拦不住隐了身的凤得,也随他们撤出了。过了几条街,便看着弗德烈忽然停步改了乔装,带了约百名应该是亲卫的精兵银甲士,跨马往城外处飞奔了。而其余人仍按原定路线不变,回治安军营去了,其中竟仍有一体型肖似弗德烈的甲兵出列,穿戴上弗德烈的银甲统领行头,仍旧带队在最前面走着。
这一系列动作前后只几十秒种的时间,而粗一看去,一切如故。——两千名兵士中少了百来人可看不出什么。
凤得自是跟着正牌弗德烈一行人走了。虽然他们众骑绝尘,风驰电掣,凤得仍是跟得悠悠然,吊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距离,闲庭信步似的,她虽然抱着打探暗中那方人虚实的目的,其实终究看热闹的成分居多。凤得的好奇心虽不泛滥,却还是对感兴趣的人或事保留了一些的。何况这么精彩的一场大戏,聚集了无数“星光璀璨”的大腕儿明星——甚至八俊只是配角,十美根本炮灰,那不管编剧何人,出于何种目的,错过了也是种浪费啊。
赶到了目的地,凤得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中的恍然:又是琳兰花谷。到了谷口,看弗德烈等百众骑兵勒马收缰翻身落地,然后不用任何指示,便四散隐匿起来,伏地无踪。
凤得看得都啧啧称奇。这一队骑士穿的都是轻便的骑士服,没任何铁甲累赘,行动起来迅捷而悄无声息,互相配合默契,只眼神便能互相传递消息,然后半分不差地完美布防。显是这方面的熟练工了,绝不属于那种死守条规的古板骑士,看来,弗德烈这位统领教导得不差,很有两把刷子。
对抗双方越强大,碰撞自然越激烈。啧,真不希望这美丽的花谷被战火给糟蹋了,还是号称“爱之国度”,引发了万千少男少女情丝的圣地啊……等等!凤得脑中猛然闪过什么,花谷、药物、痴迷、发狂……猜想渐渐清晰,凤得皱眉沉吟着:她是不是可以猜测,那引发众女发狂的药物,与这花谷有什么相关?
琳兰花谷有句传言,叫做“鲜花朵朵,心花朵朵”。原是形容这里是旖旎情事高发地带的。可这因花而动情,跟因爱而入迷入障,听着怎那么相似得让人心惊呢?貌似有种不祥的契合感。莫非这爱情圣地真有什么魔力,可以让心藏爱意的女子入迷入障?
凤得感觉有些牙酸,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这虽然猜出点儿什么,但再深入想下去就没办法了,因为某人虽貌似也经历过“七情六欲”外加五感的境界历练,却只是理论派呀,实际经验一毫也无,由不得她不沮丧罢手。——话说,她那三境历练要在小天地完善前才算圆满吧?
所以,凤得的脸黑了黑,三境的考验只是暂时偃旗息鼓,还是个潜伏的不定时炸弹……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天地明明日日见改善,却迟迟等不来宣告功德圆满的一天,那时她就可以如金佛一般爆发满身华彩,在一地的凡夫俗子羡慕嫉妒崇拜的眼神目送下潇洒升仙了……
却原来,这就是破绽,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哨啊黑哨!——见不得她及早登仙的贼老天!
凤得正在肚子里指天骂地,忿忿不平,——咳,修炼这玩意儿,就是凤得的软肋啊软肋,失态之处,实情有可原~
而弗德烈那边可忙活开了!因为,——等的人来了!凤得忙收拾情绪,津津有味观摩起来。
一群黑衣蒙面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家伙,约有二十来人,是从谷内出来的。怪不得弗德烈要埋伏在谷口呢,原来早有预料啊。
可谷内有什么东西惹贼惦记了?凤得思来想去,外谷他们是有宝不识,也就内谷那块闲人免进的地方,有些见不得天日被藏着掖着据说很名贵的魔法植物。
黑衣人刚奔到近谷口处,也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破绽——不过凤得私下以为:这是坏事儿做多了对危险感觉特敏锐,要不就是野兽嗅觉发动被他们感应到人气儿了——就见领头的打了个手势,一群人见机立马停了下来,警惕地左右打量,而武器什么的也早掂在手上了。
弗德烈当然不干了,他正等着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呢,哪容他们缓过神儿来?急哨声响,百来号人从三面同时扑出!似乎早协商好的,平均五人对一个!而弗德烈自然对上了对方领头的,貌似还是以一敌三,不过丫身手不错,有蓝阶高段的程度。对方最厉害的三人虽也是蓝阶低段,但一来差了两段,二来都不及弗德烈这厮的彪悍劲儿,所以没一会儿便被稳占了上风。
约半刻钟左右,弗德烈首先解决了首领三人,其余兵士群殴也揍死了一半,然后集中起来更大规模地群殴余下来的。==
黑衣人眼看不敌,倒也没死战不退,表现视死如归什么的,好歹他们还肩负着任务呢。可,可退路都被堵死了呀!没奈何,最后八人只好相互靠拢,争取团结就是力量吧。都奋起余勇,持刃的挥得滴水不透,举刀的大劈大砍,连那温雅瘦弱的魔法师们都放火放得恨不能烧到天上,泼水泼得恨不得落地就成洪涝,能直接淹死人就好了。
敌寇们做殊死抵抗,倒也让兵士们手忙脚乱,被逼退了几步,眼见就要让几个聚到一块儿了。弗德烈眼睛一眯,挥手阻止了几个兵士的靠近,一根魔法杖悄没声息地从袖管滑出。
凤得眼睛就是一亮,丫个奸猾奸猾的,还留了一手啊。
但见黄光一闪,一道土墙就在八人周围破土而出,严严实实,困住了。可怜八位大难不死眼见要齐心协力开大船的,还没待高兴劲儿升上来,就彻底绝望了。——这生擒,可比战死可怕多了呀!
罢了,咱也视死如归一回吧,免得被严刑拷问致死。而招供后落到主子手上,比死还不如呢!唉,咱就一炮灰的命啊。
黑衣人倒是以为他们不招供就没人能认出他们,准备一死保密了,可在凤得看来,这些家伙的蒙面也太不专业,一块黑布巾就自认能蒙住天下人了,——忒也小瞧了天下人的火眼金睛!
这不,弗德烈这位目光如炬声如断金的,厉喝一声道破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身份,“乌列先生!束手就擒吧!”
黑衣人“壮”躯就是一震,刚准备自裁的动作也停住了——下不去手了呀,都被认出来了还自杀个什么意思?白费劲儿嘛!
——咳,当死亡解决不了问题,活着就有意义了~
于是劫后余生的几名黑衣人垂头丧气地缴了械,双方就此“和谐”了。戏也看完了。凤得颇有些失望,不尽兴啊!按理说双方前面都智谋百出旗鼓基本相当了,后续动作对方不应该这么废柴啊,至少也该有个援兵啊埋伏啊什么的……
而某酒店五楼一间客房内,两撇八字胡的青年指挥者众牧师仆人忙得脚不沾地,偶然看一眼伤重复发,卧床不醒的主子,满脸的焦急,满眼的失落:唉,事发突然,人手都调这边来了,那边的事儿就没能按计划派援手,以确保万无一失。原算定不会有事儿的,可到现在都没音信儿传回,咋回事儿呢?
他却不知,被擒的黑衣人不知,擒了人的弗德烈也不知,昏迷不醒的扎尔扎法则更不知,原本算定得精确无比,计划得天衣无缝的行动,起码也能斗个轰轰烈烈,你死我亡吧?——就被凤得这个同样茫然不知的家伙搅了局。她还无辜呢。╮(╯_╰)╭
这次第,就要等领主大人醒来,几厢一对上话头才能真相大白喽。就不知到时候领主大人会不会气得再昏迷吐血一次呢……
凤得失望地叹着气回了酒店。这里的情况已没之前那么一塌糊涂了,千金小姐们发狂闹了一通,就算神智再不清了,也伤的伤、累的累,没力气闹腾了。靠着兵士们的搀扶,都焉耷耷靠坐在椅凳上,多半还哀哀叫着,——发泄过后,现在也知道疼了,精神系的毒素又岂是好相与的,怕得煎熬好一阵子呢!
凤得并不同情她们,咳咳,那个追男人都追到酒店来了,也忒不含蓄了点儿,有点女孩子的样子么?——绝不是因为她们曾对自己行过“恶狠狠注目礼”来着!也不是因为她朋友被这些人连累得遭了殃……
哎,到底什么药物来着,有这般“奇效”,专治女人,对男子却毫无妨碍。走了一趟刚摸出点儿头绪,却发现后边是她“涉足不能”的领域……只能等弗德烈审讯出结果,黑衣人交出贼赃,然后她再去阅览一下人家的“劳动成果”,~嘿嘿~好奇呀,难道真是针对女人的某类“特效药”?
哦?要问原本被群女包围的八俊啊,嗨,人一个个都精得什么似的,早在混战开始的第一时刻就逃出生天了。临走时还个个满头大汗,懊恼不迭。噢,其中一个高额深目满身贵公子范儿的家伙表现尤其突出,给凤得的印象尤其深刻,那个对满屋子女人的厌恶劲儿,那个捂鼻闭嘴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呼吸的劲儿,冲出重围就撒腿儿跑在最前面,绝尘而去头也不回,活生生一西大陆版飞毛腿啊!
凤得兴至之下,视线追在后面极目远眺,还望见这厮一出了酒店百米外的地界儿,忙掸衣甩发抖腿地,恨不得把刚刚沾上的不洁气味儿全给抖掉,要不是当街裸奔不雅,瞧丫恨不得将衣裳全扒下扔得远远的!啧啧,洁癖,又见洁癖呀!
咳,为什么说又见呢?实是刚跟凤得汇合的一伙人里,就有三个这样的人物!三个啊!凤得都要头晕了,不是别的,就看人家那见不得一丝儿尘灰的做派,都很寒碜得慌!——那可是三个大男人啊!
一个自是“冰清玉洁”的修冥公子,另一个是高贵无伦的太子殿下,还有一个,说来也奇了,不是同样高贵又风华绝代的莉雅长公主,而是清风明月般的神术师,里卡?西维尔。
这也是凤得为什么不再把“抢亲”注意打到这位仁兄身上的原因。——要是人家在“关键时候”死活不就范了怎么办?
你说说,她们水做的女子都没咋地,你个泥做的男人倒嫌这嫌那上了,——这还有天理么?简直阴阳不分,乾坤颠倒啊!
——咳,凤得这绝不是在嫉妒人家“品性高洁”来着~
所以凤得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跟他们一路呀,这要有个磕碰被男人嫌弃了,她还要不要活了?!她是见多了其他人包括两位女性被他们冷颜相待,拒于千里之外的情形了,男人不管大度还是厚脸皮都还好,笑一笑就过去了,可包括公主在内的两位女子,甭提多尴尬了!公主也没得商量,刚刚她可见着了,就那么汇合才一会儿的功夫,因为一群人一起走着,莉雅刚巧走在里卡右侧,有次没留神将将快碰着神术师阁下的袖子,神术师袍袖一甩,脚下还紧跟着后退一步,——跟躲瘟疫似的!咳,不巧安娜正从旁走过,不防里卡倒退一步,一下踢到他脚后跟上,绊了个趔趄。
没摔着是安娜的幸运,可不幸的是,她得对着神术师冷淡的眼神,没表情的脸,那勉强扯出的笑容,都快跟哭一样了。
凤得可不干了,本就看你不顺眼了,丫的不要太嚣张!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负她罩着的人,活腻味了不是?!按她本性,直想一脚就踹他腰眼上,最好摔个狗啃泥!看你膈应不膈应?!——可被安娜拉住了。
只好“眉眼传情”,阴森森地盯着神术师——,里卡这回没摆脸子,没皱眉表示他的情绪,更没敢掸靴子跺脚表达抵触厌弃了,直起身站得笔直,如松如柏,一张脸云淡风轻,淡似云、皓如月,嘴角还微弯了一下,表示自己的善意……一
算他识相!你再拽啊?让她有一点不顺眼了就能收拾你个万紫千红!凤得一声冷哼,转过身去继续走。
身后众人齐齐长出一口气。——刚才那气氛,太吓人了。都以为神术师阁下活不过今晚了。
里卡更是冷汗湿了一背!不由苦笑:得,直接回房洗澡吧。起码得洗个五遍!——去尘加压惊。
兵荒马乱都消停了,众人晚上安稳睡了个好觉。第二日,起来拉娜就将凤得拉一边儿告诉她,中午可以启程了,她在这儿的事情都办完了。
具体拉娜昨天一天工夫办成什么事儿了凤得不知道,可估计单纯不了,要不能只为通知她上路就这么小心翼翼,还特特把她拉一边儿告诉么?
睨着她:“说罢,怎么了?有什么新情况?”
拉娜有些不好意思地:“那个,其实吧,凤得,我昨天联系上了一位大精灵,就驻守在安德底斯郡的。”
“然后呢?”凤得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