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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去看我妈,别乱跑。”
陈郁远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的时候,贺钧扬把他提进了一个房间,看里面的风格不像是客房,应该是梁时越在这边家的房间。
把他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贺钧扬又把一起带回来的平板打开了,看了一下电池是满电的,就把它打开了放在陈郁远的面前,做好这一切后贺钧扬摸了摸他的叶子,“别捣乱。”
陈郁远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自己得身体,你不知道女孩子是不能乱摸的么(#‵′)
把他安置好,贺钧扬就带上门出去了,陈郁远想念的阀子一打开,就不能自拔,他父母去世的时候他已经懂事了,不像陈郁静一样懵懵懂懂,提起父母印象也是模糊的,所以这会儿难免想起小时候和父母一起的欢乐时光。
他小的时候其实比起演戏更喜欢唱歌,梦想就是能做一名歌手,可梦想和现实最大的差距就是,他压根没有音乐细胞,唱歌高的上不去,低的下不来,他自己明明觉得唱得很好,他很有歌唱天分的妈妈对他的评价就是:没有一句在调上。
或者,创1世纪原创歌手。
同样的,他妈妈因为看他喜欢唱歌,每当有空了,就会教他唱歌的技巧和发声方法,甚至还会根据他的风格特点,创作一点简单的歌给他唱,陈妈妈弹得一手好钢琴,在小小的陈郁远心中,她就和女神一样让他崇敬。
可什么都没有了......
正当陈郁远伤春悲秋的时候。门的把手被轻轻扭动,陈郁远只当是贺钧扬回来了,没有在意,直到一只与他而言巨大的阿拉斯加吐着舌头,往着他的方向小跑过来时,他才从自己差点要无法自拔的悲伤中脱离出来。
救!命!啊!
陈郁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狗,他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看到狗,都是远远地避着的,他记得贺钧扬走的时候明明门是锁着的,这个家伙为什么还能进来啊啊啊啊!
那狗似乎对他特别感兴趣,一进来就直奔他的方向,陈郁远一直自我催眠我是植物他不会咬我我是植物他不会咬我我是植物他不会咬我,可在狗在把鼻子凑在他跟前嗅他的时候,还是一个没忍住,迅速窜开了。
这下好玩了。
狗刚开始可能单纯地想嗅嗅他,可是它发现这盆草居然能动后,立刻就兴奋了,追着陈郁远满房间地跑,陈郁远能上的去的地方,狗也够得着,狗够不着的地方,他也跳不上去。
而且房门还自己掩上了,陈郁远自己不会开门,窗户也因为这间房间贺钧扬基本不怎么回来住,是处于锁着的状态,只能被狗追着跑。
那阿拉斯加估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玩的东西,整只狗都兴奋了,追着他上蹿下跳,左躲右藏,本来干净整齐的房间,很快被一狗一草弄得乱七八糟的。
麻麻,我能敲开窗户逃走么?
陈郁远一边躲避着大狗,一边想着在被狗逮到之前,他撞破窗户出去的几率有多大。
毕竟这玻璃不是一敲就破的。
阿拉斯加是有名的拆迁能手,要是被它逮着,准要上演一出狗撕铜钱草的戏码了。
贺钧扬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凸(゜皿゜メ)靠!
贺钧扬大概是听到了动静,或者是听到了陈郁远的祈祷,在陈郁远被追得筋疲力尽就要被狗逮着的时候,推门进来,见到房间这鸡飞狗跳,哦,是草飞狗跳的一幕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而陈郁远,在看到贺钧扬进来那一刻,几乎想都没想,就往他的怀里蹦去,幸而贺钧扬反应敏捷,才把他接在了怀中。
“阿福!”贺钧扬训斥了一声,还在往他身上扒拉,挥舞着它的狗爪子要把陈郁远弄下来的大狗可一点都不怕自己的主人,口里发出撒娇的声音,尾巴也摇得欢乐,盯着他手里的花盆,那样子仿佛在说:主人你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玩!
被贺钧扬稳稳抱在怀里的陈郁远简直感动得想哭,老子得救了/(tot)/~~
贺钧扬再晚来几分钟他就要成为这只大狗的玩具了。
“你看看你做了什么?”贺钧扬训了一句阿福,手却安抚着怀里估计吓坏了的小家伙,他家的这只狗调皮是出了名的,爱动爱跑爱捣乱,怎么训都没有用,偏偏他母亲偏爱这个家伙,更是把它宠的天不怕地不怕。
看房间里的混乱程度,他们估计已经“交战”时间很长了。
阿福智商还是蛮高的,它知道自己做了坏事把主人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的,被贺钧扬一训,立刻就老实了,趴在地上装可怜,眼睛却还看着他怀中的花盆。
那东西太好玩了!
“出去!”
简单的命令阿福是听得懂的,但它还没有如愿以偿,它还想要贺钧扬手中的东西,所以趴在地上撒娇卖萌,死皮赖脸不走。
“......”这家伙还成精了,贺钧扬看房间乱的厉害,得让人先来收拾,便过去拿了平板,丢下还在开始翻着肚皮卖萌的阿福,自己走了。
阿福立刻亦步亦趋地跟上来,贺钧扬刚转身想训它,它立刻就翻滚在地上,露出毛茸茸的肚皮,曲起四个爪子卖萌给贺钧扬看。
“赵妈,把阿福带走,晚餐不给它吃肉,顺便去把我房间收拾一下。”
“可是阿福晚上已经喂过了。”
“那就明天不给它吃肉!”这家伙还越养越坏了!
“好嘞,”赵妈把死赖着不走的阿福拽走,又对贺钧扬道,“贺先生,您的晚饭快要准备好了,您先洗个手吃饭吧。”
“好,我就来。”
贺钧扬把陈郁远带到了一个没人的房间,看上去像是个书房,整齐的书架子上码满了书,墙上还挂着许多山水油墨画,看上去极有书墨气息,贺钧扬把他放在桌子上,笑道:“吓坏了吧,我们家阿福被我妈宠的太调皮了,有没有被他咬到。”
陈郁远脱力地窝在桌子上,他不想打字。
“我先去吃个饭,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贺钧扬见他没有打字的意思,伸手摸了一下他,他发现最近摸草的概率都要超过扯草了,“乖,阿福一天不吃肉要它半条命。”
这么严重!
陈郁远心里瞬间平衡了起来,动了动,表示自己还活着没闹脾气,贺钧扬领会了他的意思,这回是锁了门出去吃饭了。
被狗这样子折腾了一通,陈郁远实在没有力气了,加上晚上就是他的休息时间,所以即使灯光充足,也迷迷瞪瞪地要睡了过去,想想等下贺钧扬发现自己又“死”了会担心,就在平板上敲了几个字:我先睡觉了!
然后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却并不安心,他梦见自己被狗追得满地跑,跑着跑着突然跑不动了,一看才惊觉自己居然成了一棵树,那狗龇牙咧嘴地就要过来撕裂他,吓得陈郁远使劲地扯着自己得身体,想把自己从地里扯出来,不想没控制好力气弹出去了,陈郁远又迷迷糊糊发现自己变成了人,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然后就被疼醒了。
原来他从高高的桌子上滚下来了,即使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摔疼了,而且摔得还挺严重的,瓶身砸断了一根茎叶,细细的根须被震断了好几根,里面的泥土也撒了出来,把他疼死了。
然后他就发现一个腰间只裹着一条浴巾的俊男一脸紧张地向他跑来,把他从地上捡了起来。
贺钧扬吃过饭之后回到书房,看到了留在平板上的字,也就没有打扰他了,又在书房里办了一个多小时的公,看了一下娱乐节目放松身心,再去看了一下他的母亲,就把陈郁远捧回房间,准备洗澡睡觉了。
他才刚把身上的泡沫冲掉,都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听到房间外面传来“咕咚”的声音,即使他家地板铺着厚厚的毛毯也听得到,第一个反应就是小家伙出事了,就随便在腰间裹了个浴巾就出来了,果然就看到那盆花摔在了地上,那画面,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你没事吧?”贺钧扬把它捡起来,理了理他摔乱的茎叶,那棵被花盆砸到压断的已经只还剩一点点挂在身上了,样子非常凄惨,如果非要形容,就是面目模糊汁液横飞,简直和车祸现场有的比,贺钧扬心里“咯噔”了一下,“小玉?”
陈郁远在他手里挣了几下表示自己还活着,不过他觉得他快要死了,被眼前的景象给美死的,贺钧扬明明是个坐办公室的,身上却非常有料,皮肤也不是那种白斩鸡一样的肤色,而是健康的小麦色,捧着他的手臂他甚至可以看到隐约的肌肉,应该是经常去健身房的成果。
最重要的是,如此帅气的脸,配上这美人出浴的画面,身上除了腰间那条浴巾,没有任何遮掩物,身上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身体的线条慢慢流下,然后没入那个陈郁远都不好意思直看的地方。
他明明是个直男啊,为什么感觉自己鼻血要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