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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休二日假期,他们来到台南县山上乡,新铺设好的快速道路又快又好,才下高速公路没几分钟,他们就开进容辰家里。
回到家的时候已过午,章爸爸章妈妈正在睡午觉,她只好随意翻翻冰箱,找点东西,随便下两碗面,解决他们的肚子。
在章妈妈的长期调教之下,容辰的手艺不算差,平时不煮是因为煮饭的成本比买便当贵,她是个精打细算的女人,当然不会在饮食方面吃亏。
双双坐在面包树下,这棵树树龄很老了,宽宽的叶片撑出—片浓荫,颗颗硕大的果实垂挂在树梢头,不漂亮,却带给人们丰收的喜悦感。
靳笙和容辰一人一碗汤面,吃着吃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们美国的家有台北的那么大吗?”
“还要大一些,不过看起来不是太大,可能是游泳池占掉部分地坪。”靳笙咬一口肉片,视谌刚刚好,吃起来味鲜肉美。
“华爸爸做哪方面工作,为什么赚钱赚那么凶?”吸一口面,她考虑要不要多拜一个干爹。
“通讯服务业,这几年情况不错。”
“我记得,你们家从古时候就很有钱。”老妈多羡慕他们啊!
“古时候我们家是田侨仔,爷爷留下不少地,十几年前房地产正好,爸爸卖掉一部分,投资在电子工厂,现在的规模是十年间慢慢累积下来的。”她想知道什么,他都乐于告知。
“你为什么不留在美国,接手华伯伯的事业,跑回台湾来做什么?”现在的台湾,人人想往外跑,他的逆向操作让人不解。
“我想独当一面,不想事事依靠他人,你不也说过,我被保护过度了,我总不能一辈子都等着别人来保护。”
他没说出最重要的原因寻她、爱她。
“没错,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老,靠自己最好。”拍他两下肩膀,以一种大姐称赞小弟的方式,表达同意并支持他的想法。
“话是这么说,不过再几年,家里的事业迟早要落在我的头上,我不太可能一直留在台湾。”
放下吃干净的碗,他往后靠在树干上。
“非走不可吗?你走了我们就不能常见面。”
她也吃完了,把碗叠在一块儿,她爬到他两条腿中间,拿他当躺椅使用,靠在他胸前,肌理分明的胸口富有人体工学。
仰头,容辰傻傻的凝视蓝天,艳阳高挂、天青气则,远山含翠,花草树木郁郁菁菁,此时此景不适合谈分离。
“有可能你会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我用什么身分?何况我想当总编辑,一离开就把机会让给别人了。”
苞他回去?想啊!问题是她能花一辈子觊觎别人的财产?看得到、吃不到,还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小笙是别人的所有物,这种生活太辛苦。
“我开一间出版社给你当社长。”
“我会把它弄倒掉。”
“那就再另开一间,社长当久了就会当出经验,慢慢走出自己的经营之路。”他鼓吹容辰。
“你高估我,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能干。”抿唇一笑,这世界最看好她的人,除了小笙,再没别人。
“我还在喝奶瓶的时候,你已经在帮章妈妈赚钱。”
“我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我辛苦爬上及格边缘时,你已拿了好几年的第一名。”他坚持她的“了了”一路从小到大,没变过。
“好汉不提当年勇。”容辰嘴里说的和脑里想的是两回事,对于他的褒奖,她得意的咧,当他的偶像,她当得理所当然。
“国小、国中毕业时,你的奖品多到拿不完,我连全勤奖都没。”
他的手圈上她的腰,他的鼻子落在她的颈项旁,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吓一大跳。
“小辰,你真的是很厉害的女生。”
“嗯好说、好说”
他的动作教容辰一动不敢动,尴尬的笑容挂在他看不见的那一边。
这个是代表偶像崇拜?
“甫出国时,我只要想到你不在身边,就会想哭。”
他的狡猾,她一样看不见,欣赏着她的僵硬,靳笙很高兴自己对她造成影响,至少他对她,不再是不男不女的中性朋友。
“乖,没事了,现在我们不是又在一起了?”
按照以往,她会伸手抑抑他的头,拿他当流浪狗看待,现在他的体温热腾腾大热天洗热水澡照理说是不舒服,但他的体温以一种让人愉悦的方式传递。
不知不觉,眷恋产生;不知不觉,依恋拨酵;不知不觉,坚定的心再次动摇。
松手,靳笙迅速转到她身前,捕抓她眼底一闪而逝的遗憾。
“那么,下次我回美国,你跟我一起去。”他跪坐在她面前,期盼地望向容辰。
“你不是和华爸爸约好三年吗?到时再说罗!”她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他身上的温度,更不想承认想帮他的心念又在摇摆,她是理智排在感情前面的人。
“我是指圣诞节啦、过年啦等等重大节日。”如果她不反对,他乐意将美国行宪纪念日、泰国泼水节、巴西嘉年华会,甚至阿美族的丰年祭,都当成重大节日来比照处理。
“再说。走!我带你去见我爸爸妈妈。”转掉话题,痹篇尴尬,拉起他大大的手掌,她迅速解决眼前的紊乱。
女女女
天色微曦,靳笙脚边几个塑胶篓子,跟章妈妈和容辰坐在小货车后面,凉风徐徐,初醒的太阳尚未在头顶制造威力。
容辰嘴里一路唱着童时音乐课本上的儿歌木瓜树、木瓜果,木瓜长得像人头,树下小狈在看守,下要怕没人偷,我家的木瓜多。
重复过一遍又一遍,永不厌倦似地,她哼哼唱唱,兴致高昂。
坐在章妈妈身边,章妈妈不时对他微笑。
这个小笙才出国几年,居然模样长得这样好。记得国中毕业前,他瘦得像根竹竿,全身上下没几两肉,不过,没话好讲,他把好吃好喝的全喂到小辰肚子里,自己当然是一脸营养不良。
从小,小笙就待他们家小辰好,有什么好东西都塞到他们家来,直到小辰用腻,看烦了,才把玩具、书啊之类的高级东西带回家去,如果是前世相欠债,他也早该还光了吧!
“小笙,在美国那么多年,有没有交到女朋友?”章妈妈问。
“有啦!他的女朋友叫作candy,听说又聪明又美丽,下回叫他带来给你们看。”容辰代替他回答。
“是吗?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妈,你少俗气,这年头谁会七绿八早用婚姻把自己绑死死,他事业才刚起步,你至少要让他多赚几年钱。”
不苟同妈妈的看法,容辰抢着出头说话。虽然决定帮他,她仍私心想多享用小笙几年,才把他让出去。
“不对!如果她打算嫁给我,我随时都做好结婚准备。”对于这件事,他有自己的坚持,不想按照她的安排。
“你说什么鬼话?你们连八字都没一撇,就谈结婚,你疯啦!”容辰气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反驳她。
“我这一撇已经很明显,只要她有心画出另一撇,水到渠成自然要结婚。”他的眼神是一百分诚恳再加上一千分认真。
“受不了你,你被爱情冲昏头了,我不跟你说话。”这回,她真的生气了,转过头,她不搭理人。
木瓜园一到,她迅速跳下货车,拉着妈妈走前头,她骄傲的不甩他一眼,谁教他不听话、谁教他要反驳她,他应该受惩罚。
在她身后,靳笙的眼神追逐她生气的样子真漂亮,甩辫子、嘟嘴不依的动作依然,深邃的眼眸没离开,她是他的最爱。
“小笙,你喜欢小辰是吗?”章爸的声音叫醒沉迷在思绪中的他。
“是。”
靳笙自动帮忙搬篓筐,他们一起进入网室木瓜园,里面木瓜结实累累,从小颗到大颗,环着枝干,层层叠叠。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吗?”摘下两颗木瓜,章爸又问。
“对。”他的回答简洁扼要。
“对小辰很崇拜?”
“不只是崇拜,还有爱。”他的口气笃定,毋庸怀疑。
“小辰知道吗?”章爸放下塑胶篓子,停了停摘采木瓜的动作,回头看他。
“我有耐心等她。”
“换句话说,她还是模模糊糊?”叹口气,他怀疑女儿小时候的精明跑到哪里去了?
“我不确定,但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他不急,对她,他从来都没有失过耐心。
“你追她很多年了。”
小时候,大家全看出来,不说破,是因为青梅竹马,人生变数大,太早认定对两个小孩都不好。
“我会继续追她一辈子。”
“奸,我放心把她交给你。还有,章爸知道你是个有耐性的男人,可是我和你章妈妈的耐心没那么好,如果你动作可以快一点的话,我们会很感激,含饴弄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拍拍他的肩,他持续手边工作。
“谢谢章爸。”章爸的暗示他接收到了,自信一笑,他笔直朝容辰的方向走过去。
“小辰,我们谈谈好吗?”
“有什么好谈的。”斜眼看人,她的气尚未尽泄。
“好啦!你们去旁边谈话,不要在这边妨碍我和你爸工作。”说着,章妈妈把他们两个推出网室外面。
容辰满脸不甘愿,瘪起嘴唇,恨恨地瞪着他看。可恶的臭小笙,要不是她这种人最讲义气,妈妈刚才拚命游说,要她发挥手段,勾引他人门当章家女婿,她老早就下手,哪里会把肥肉送到candy面前,自己只留肉屑解馋。
“你还在生气?”
拉起她的手,将她往前带。
乡下的空气清新,月儿斜挂,蒙蒙亮的晨曦照映出叶片上的薄露,这种环境适合谈恋爱。
“当然生气!婚姻是大事,你连考虑都不多考虑就轻率下决定,你不知道这样子很危险吗?”
容辰没甩掉他的手,反而靠近他的身体。说清楚哦!不是她好色,是山上的早晨有、有寒意,没错,是有寒意。
“你的意思是”环住她的肩膀,他在考虑主动的可行性。
“多看、多听、多思考,还有多比较。”
就比如站在他面前这个漂亮小姐,条件也不错啊!好歹她是花花公主一号、brub之星呐。
沉默半响,他问:“小辰,你说过要帮我。”
在容辰要他“多比较”之后,他居然要她帮忙追candy,这不是摆明他拿她的话当“臭风”吗?
“我反悔过吗?”拉直腰背,打发掉妈妈的游说,她又是充满仁义礼智信的好青年,brub之星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要怎么样对待女生,女生才能感受到男人想追求她?”
很难懂吗?只要男人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神盯住女人,谁还不了解他的意图,他的candy肯定是白痴。
“就常常约她吃饭罗!”随口塞他一个答案,她的忙,帮得很敷衍。
很好,他们三餐都在一起,这点他有做到。
“还有呢?”
“常带她去约会。”这个答案连二岁小童都会说,
回顾同居的四个星期,他们一起出去二、三十次,这点他该算合格。
“然后还要做什么?”
“送礼啊!送女生喜欢的东西。”不然百货公司是用来干什么的,当然是用来提升爱情热度。
“送礼送衣服、鞋子算不算?”为了让她轻松搬家,他替她买了不少随身物品。
他、他居然送给那个candy衣服、鞋子,气死人了、气死人了!容辰的怒火烧到腹腔,再三分钟,章家内脏烧烤店即将开张。
“算!”这个算字,她说得咬牙切齿。
“除此之外还有呢?”她的建议都不是太好,这些事他样样做齐,她始终没联想过自己喜欢她。
“还有?”
声调陡然提高八度,嗓音接近司晨的公鸡,一时间,附近野放的山鸡声声鸣啼,附和起她的不快意。
“对啊!我这些事都做过,candy从来没认为我想追她,你可以再告诉我一些更明显的方式吗?”
他说、他居然说他对她做过所有的事
怒气冲冲、怒不可遏、怒发冲冠,章家内脏烧烤店全新开张,买一送—,还有摸彩大放送。
“要更表白是吗?直接把她捆一捆,放到床上嘿咻一整夜,她就会明白你的企图心了。”
“用这么激烈的方法好吗?”
她的建议确实是好到不行,奸笑在他嘴边偷偷流泄,相较她的坏情绪,他快乐得想在原野上跳一曲华尔滋。
“谁叫你的candy是白痴。”选女人不晓得要货比三家吗?这种白痴女人他都要!
狡诈在他胸中成形,拉拉身上的绵羊皮,伪装出一脸谦卑。
“可是可是我连接吻都不会,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怕老师逃跑般,下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住她的腰,把容辰带进自己怀内,两瓣唇贴上她的。
轰!炸葯在她脑中炸开,新开张的烧烤店炸得片瓦不留。
他的唇和那晚一样柔软,男人的气息窜人她心中,带着侵略、带着占领,他对她攻城掠地
串串啄吻侵袭她的心,沉沦、沉沦他的唇舌进攻她的津蜜,在她的贝齿间流连,邪魅地卷去她所有知觉。
他没问问她的意见,像个霸道、自我中心的大男人他不是她相识的温柔小笙,他是个她不太熟,却教人兴奋的男人
女女女
这个吻让容辰持续晕船。
从七股盐山晕到泻湖生态区,从安平小镇晕到高雄六合夜市,整天、整个人,她都在一种摇晃、晕眩感中度过。
走路时,她不时回想,对于一个不会接吻的男人而言,他的技术显然太好,难道在清晨小笙被个鸭霸男人附身了?
言谈间,她几次欲言又止,想问问他对早上那幕到底有没有记忆?但羞赧阻挠了她的问话。
他的气息存在她口齿里超过十二小时,没有发酵,仍然是一种让人甜蜜的舒服滋味。
偷眼望他,他是小笙没错,柔柔的笑、淡淡的表情,俨然是一个好性情男人,那么早上那个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世上,确有很多东西难以用科技解释,宋七力就是一例。
不由自主往后望,她没有通灵眼,看不出是否有坏东西卡在他身边。
皱皱眉,两道漂亮的柳眉摆出一个不自然姿势,想开口,声调和她的柳眉一样不自然。
唉算了
侍者帮他们把行李提到房间,递过小费,靳笙把门关上。
瘫坐在床上,她的两条腿快不行了,腿太细就是有这点坏处,以前再多的运动量都为难不了她的大象腿。
“要不要喝水?”他把矿泉水送到她跟前。
“好,我好渴,”
接过水,她张口咕噜咕噜喝掉大半瓶,然后送回到他手中,踢掉鞋子趴进床铺里。
他没旋上瓶盖,就口把剩下的小半瓶喝掉,他习惯加了她口水的饮料,那是种特殊香料。
“你可以回房了。”脚往上蹬,两手撑在后腰,做做踩脚踏车运动,听说这样会让两条腿更细。
“我睡在这里。”眼底有无辜,但声音里不小心透露出兴奋,他的羊皮差点掉下来。
“睡在这里,为什么?”倏地,她翻身坐起,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一瞬也不瞬地瞪着他。
“他们没有呃没有套房了。”正确来讲,是没有总统套房。
“所以晚上我们要窝在一起?”想起他身上令人眷恋的温度,手脚发暖、心脏狂奔,胸腹暖潮缓缓涌上她喝下一大碗烧酒鸡,酡红从脖子往上飘。
“你很为难吗?我想应该还好上次我们睡过一次。”靠到她身边,无害是他脸上的最佳标记。
“随便啦!”翻身爬起,越过他宽宽的胸膛,她拿了衣服往浴室方向去,不想让他瞧见绯红双脸,
很好,奸险渔夫摩拳擦掌准备收网,今天晚上,他们势必发上某些事情、势必解除眼前的滞碍难行,他可是领了章爸的命令,章爸说没人像他一样有耐心。
靳笙洗完澡走出浴室时,容辰躺在沙发、两条腿勾在椅背上方,电视打开,hbo正在演出007,她半眯眼,似睡非睡。
他绕到沙发一边,沙发往下沉了一沉,容辰从下方往上望住他的脸,带着薄湿的脸庞写满性感,他的英俊从十五岁那年开始呈现。
“小辰,关于早上那个建议”拔掉樱桃梗,他将樱桃送进她嘴里,从小,她就喜欢这种和她体形大不相同的水果。不过事过境迁,美女吃樱桃的画面,开始引人垂涎。
“什么建议?”
上下齿列咬合,酸甜滋味在口齿间漾开。这段时间她又胖了些些,他是喂食机器,没把她撑回过去体形他不甘心;容辰提醒自己回台北,要到瘦身公司报到。
“关于你说把人捆一捆,弄到床上嘿咻那件事要怎么开始?”
他笑得暧昧,樱桃一颗一颗往她嘴里塞得更快,明明东西是在她嘴里,却是他支支吾吾,话说得不清不楚。
“哦这件事”她翻回原位,头上脚下,嚼嚼嚼,忙把嘴里的樱桃吞进胃袋。
有没有弄错,问女生这种事?这种事不是一向男生比女生强很多的吗?不过,他们家小笙善良老实,没被社会情色污染,不懂也是理所当然。
容辰忘记他在清晨的老练表现,不过就算她想起来,她也会认定小笙是被坏东西附身。
容辰认真思考他的问题,打算提出一个恰当答案。
“唔你没看过a片吗?其实不难,就是、就是,首先你把她的衣服脱光,然后全身摸一摸、亲一亲,把她撩拨得啊啊叫,最后交配一下,事情就结束了。”说得很简单,实际动手很困难。
“真的不难吗?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下?”反正从小到大,她当他的家教,早当成习惯。
“连这个都要人家教,你真的不是普通笨。”
容辰恶狠狠瞪他一眼,两道眼光写尽凌厉、恐吓、凛冽,仿佛他再多问一句,九阴白骨爪将要在他头上烙下五个指洞。
“我从小就不聪明,难怪你会不耐烦。”他有采哀兵姿态。
容辰最怕他摆出这种表情,好像被九一一的飞机撞到脸,你说伤残同胞们不值得同情?当然值得!
“我不是不耐烦,这种东西没人开班授课”
像被植入苦瓜dna,他的脸苦下五分。
“我没有教材、没有课本、没有”
他的两道浓眉打成解不开的死结。
“何况,这是种需要亲身体验的工作,放心,每个人的第一次都很逊”
他吸两下鼻子,快哭了
摇摇头,她看见小笙在哀悼他和candy的恋情,仿佛他学不来嘿咻,就要失去梦中情人。
“上床去!”
突地,口气一转,她放弃说服他不学习。
算了、算了,帮人帮到底,青梅竹马不是当假的,反正就是上床嘛,闭起眼睛乱摸一场,了不起像早上再赔上两个吻,只要守住最后关头,她就仁至义尽了。
“小辰,你说”
“我说上床去!”
她弹起身,赤裸的脚板,一只在地面、另一只踩在玻璃桌面上,口气凶恶,只差脸上没加两条横肉装饰,否则她十成十像道上人人闻声色变的黑道老大。
“你不要太生气也不要太粗鲁”
他握住t恤上端,双肩抖个不停,缓缓转身,一背向她,靳笙开始大笑,双肩抖得更凶了。
吐气、吸气黑玫瑰蹂躏处男夜开始,容辰盯着他宽宽的背脊,储备起吃人勇气。
终于,他躺上床铺,夸张的长腿在棉被下方抖个不停,靳笙暗自忖度,当年没到好莱坞拍电影,真是浪费自己的潜能。
“小、小辰,我、我准备好了”
“脱掉衣服!”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经验老道。
“全、全部吗?”
“不用,内裤留着。”
不只他在抖,她抖得更凶。只不过,她习惯当老师,就是菜鸟老师,也知道不能让学生看见自己心慌。
躲进棉被里,一阵哆嗦,长裤从棉被里面被扔出来,接下来棉质上衣抛出,最后,出现在棉被外头的是他无辜、善良、正直、诚实的脸。
放下腿,她没脱衣服,缓缓步向床边,短短十几步距离,她拚命在脑海中回想庞德女郎如何诱惑007。
她试着用风情万种、撩人心胸的娇语说话。“开始罗首先,你必须抱着她说‘我爱你’。”
他依言,凑近她,举高两手,问:“我的手应该摆在哪里?”
容辰拉过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腰。
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他想环住包高的地方。
“我爱你。”他的额头顶靠在她的额间,眼里的凝视有着浓浓深情。
她迷惘了,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小辰。”他柔声提醒她。
“哦!好,然后,你可以在她耳边吹气,像这样,我示范一次给你看。”她抓回涣散的魂魄,努力为这场教学做最尽兴的演出。
轻吐兰芷,她的嘴里传递出馨香。
咚!备战武器扬高,就作战位置立正站好。
“学会了没有?”
“学、学会了”他体会到男影星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
“照着做一次。”
命令下达,她把自己的耳际贴向他的嘴唇。
轻轻一个吹气,她全身毛细孔倏地立起,大眼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惊惶。
“我做的对不对?”他轻问,声音里满是挑逗。
“很、很好。”现下轮到她结巴。
“接下来你说对了,要摸一摸!”
他像想起答案的好学生,满脸欣喜,手探入她的背脊,—抚、二抚、三抚她醉了,啊擦枪走火从此,主导权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