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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富德街,过往历历在目,童年时的一景一物回到眼前,温馨的感觉重上心田。
“房子变小也变旧了,对不对?”一到街口,容辰忙不迭地说。
“是我们长大了。你看,张妈妈家的石榴又结实累累。”
张妈妈慷慨、脾气好,每到结果时节就会大开家门,让附近的小孩子进去采果,白白的石榴包着一层红红的浆液,一咬破,酸酸甜甜的滋味盈满嘴里。
“想不想进去采两颗?”
“还没有成熟的涩果子不好吃。我妈妈说,以前你们家还没盖起来的时候,那块地是大家的秘密花园,里面种了不少花菜蔬果,一到夏天,蝴蝶蜜蜂四处飞,好不热闹。”
她望向开车的靳笙,他微微的笑意浮在嘴边,和电梯里碰上的模样相差很多。
他是双面人?管他,只要在她面前他还是她的“小笙”就行啦!
“园丁叔叔在我们家庭院种不少花单树木,夏天时一样有蜜蜂蝴蝶。”
“那不一样,以前那块地是大家共有,有空时,几个邻居妈妈在那聊天说话,小孩子在一旁抓蝴蝶,后来你们家盖起来,这份乐趣就消失了。
我哥哥还说,你们家整地之前,我妈妈赶着采收瓜果,不管成不成熟,先摘下来再说,结果我们家吃了两个月的地瓜稀饭,和一星期没有玉米粒的‘玉米排骨汤’。”
“章妈妈是个勤俭的传统妇女。”
“传不传统不知道,但她很会积钱倒是实话,否则光靠我爸那点薪水,怎能在把我和哥养大之余,还有闲钱买山坡地、盖农庄。”
“你也不简单,好像从我有记忆开始,你就在赚钱了。”
“那是我妈虐待童工。”
“我母亲常说你妈妈很能干,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却模仿不来。”
“我爸爸则常常说,华妈妈才是真正的女人,温柔体贴,说话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有时妈妈不在,还偷偷开玩笑问我们要不要把两个妈妈互换过来。”
“记不记得,我刚上学时功课很烂,请了很多个家教功课还是补不好,我母亲常叹气,说章妈妈不知道是怎么教小孩的,为什么两个孩子都名列前茅?”
“你是被保护过度了,哪有人上幼稚园还不会白己穿鞋子、袜子?”
“那时好像都是你帮我穿鞋。”
“只有穿鞋吗?你太客气了,绑围兜兜、背书包,哪一件事我没做过。”
“你聪明嘛!”
“本来就是,不过看你长得这么好,还能念完硕士班,我这个老师实感安慰,正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
“你很优秀啊!编辑是很了不起的职业。”
“一个月不到两万五的薪水,很了不起吗?”
“当然,编辑是份高贵的工作,你们要挑选出好的作品,让读者来分享。”在牧羊犬面前,他习惯演出乖乖小绵羊。
“高贵?说得好,告诉你哦!等我当上总编辑就更高贵了。”
“到时我送大花篮给你,从你的办公室一路排到大门口,让大家都知道你很厉害。”
“一言为定。”
车行到华家门前,园丁跋过来替容辰打开车门。
“以前的叔叔、伯伯都不做了吗?”
“他们有的跟我爸妈到美国、有的留在台湾,但大部分都没有联络了。这回聘的都是新人,不过很有经验。”
“嗯,你看!莲雾树还在!”
一下车,她就跑到莲雾树下,抬头仰望,以前他们常常爬到这棵树上玩耍,莲雾树的年龄很大,听说是王家妈妈种的,华家在整地时,看见两三棵大果树长在设计图里的庭院位置,便保留了下来。
“对,杨桃和芒果也都在。”
“有结果吗?”
“芒果结了一些,我请厨房李嫂腌成情人果冰在冰箱里,想吃的话,随时都有。”他处处讨好她。
“我最爱吃情人果。”
贝住他的粗腰,容辰知道,只要有他在身旁,她唯一的工作是尽情享受被宠爱的感觉。
“我还有告诉李嫂说,请她等杨桃长出来,腌些杨桃汤准备起来。”连巴结她,他都是有计画进行。
“准备什么?”她明知故问。
“准备喂你。”
“又不只是我爱喝杨桃汤。”
“我晓得,章妈妈也很喜欢,我让她多预备一些,带去给章妈妈。对了,李嫂的厨艺不错,以后我让她送便当到办公室,你上来陪我一起吃饭,或是我下去陪你吃?”
“我上去好了。你的公司什么时候开张?”她的决定下得很快,丝毫没打算客气一下下,反正她吃他的,吃惯了。
“这两天。”
“华爸爸要回台湾参加公司的开幕典礼吗?”
“不会,我和他约定,如果台湾的公司在三年里经营不好,就乖乖回去接他的公司。我想,他宁愿我的公司一直开不了幕。”
想起听到他要回台湾,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流不停的妈妈和奶奶,靳笙就很头痛,华家上上下下都在全心祈祷他经商失败。
听见他的回答,容辰的态度变得郑重起来。“小笙!”
“什么事?”她的严肃表情教他也跟着凝重起来。
“你在台湾的事业一定要成功。”
“我会努力。”
“只有努力不行,我的要求是‘一定要成功’。”
“好,但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想你又离开我。”抓住他的手,她的“命令”很郑重。
她不想他离开?这个念头浮上靳笙心间,偷偷地窃笑成形,低首,他高兴她的命令,更愿意用尽所有心力来为她完成。
“我不会离开你。”是宣示也是保证,他喜欢她,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嗯,我听见了,不能赖哦!我们进去吧!”拉起他往里走,容辰把这里当自己家。
屋里摆设和十年前一模一样,重新油漆过了,看起来焕然一新。
“以前我们在这里玩积木。”容辰跳上沙发旁的地毯。
“我妈常准备零食和汽水给我们吃。”
“我的身材就是被华妈妈养出来的。”
“那时候你圆圆的、很可爱。”
“才怪。”她皱皱鼻子,可爱的级数和多年前一样。
冲上二楼,打开厉门,那是他的房间。
“哦好怀念哦”说着,她往后一个纵身跳跃,整个人躺上他的床。
“你的床还是一样柔软舒适。”
小时候,她和哥哥容颃挤在一个硬硬的、小小的榻榻米床,怎么都比不上他的大床,在上面翻筋斗、跳高跳远都不会摔下来。
“你都躺在这张床上逼我念书。”
没错,她还一面吃他的口香糖,嚼得嘎滋响,只要他回头,她就丢过来一只枕头,再恐吓他,考坏了分数要海扁他一顿。
不过,他从没考上她的标准,却从来没被扁过,
他在她身旁坐下,看她舒坦的模样,想着想着,笑逐颜开。
“谁教你笨,那么简单的功课都弄不懂,我怀疑你那时候脑袋里面到底装什么?”她坐起身,手一勾将他勾向床上双双并躺,她是大姐头,安抚地拍拍小弟的头。
“喜欢这张床吗?”他问她,说实在,已经好几天了,他还不太能适应她这张“小脸。”
“喜欢。”点点头,这张床有她许多童年时光。
“搬过来这边住好不好?”他问得小心翼翼。
“你在施舍我?”嘟起嘴,她可是有身价的单身贵族。
“不是。”
“那为什么?”
“因为我很想回来,可是没有人陪我,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我不喜欢寂寞。”
低眼,他使出哀兵姿态,这招他从小用到大,效果不错,这也是他每次成绩不理想,却总能从她的拳头下逃过的主因之一。
“你在求我?”想起小恬忙恋爱,没人相陪的日子,她坐电梯打发时间,寂寞的确难熬。
“对,我求你,小辰,住进来好不好?”软软的声调扬起,小绵羊摩蹭主人的头发,仿佛又回到从前,笨笨的小笙从没长大过。
“我有什么好处可得?”
“有专车接送,你一个月可以省下六千块车马费。”
“还有呢?”
“你可以省下餐饮费、洗衣费,不用自己整理房间,不用洗碗筷,还有专人听你说话。”
“嗯听起来,好像不错。”
“不是听起来,是真的不错。”
“好吧!谁叫你是我的青梅竹马呢?为了你的寂寞,我只好自我牺牲罗!”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维持他们相处的一贯模式。
“我去帮你搬家。”
“记得哦!要在后天以前去搬,我不想多付一个月房租。”
“现在就去搬好不好?”
他在她面前说过最多的词句就是“好不好”他从不擅自下决定。对她,他事事尊重,件件听命,没办法,这是小绵羊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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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针一指向十二,容辰就迫不及待往电梯方向冲。
最近,她爱上李嫂的手艺,中午时间一到,就忙不迭往楼上冲去。
“容辰,你到底在赶什么?”小恬追着她问。
“赶吃饭啊!没听过?吃饭皇帝大。”电梯来了,没来得及交代,她进了电梯,一挥手,向好朋友说再见。
“喂,你坐错了,这是要上楼”小恬的话没人接听,耸耸肩,她回座位,打电话给她的郑方齐联络感情。
电梯里,容辰的眼睛数着楼层数,随着电梯往上,心也跟着雀跃。
她在高兴什么?不过是一顿饭,充其量是爱吃,而她正在维持身材吃得又不多那么她在乐什么啊?
歪歪头,不会是高兴即将要见到她的青梅竹马吧?
呸呸呸,见到小笙需要兴奋吗?她七级脑震荡了啊!从小见到大,她可没觉得兴奋过。
会不会多年不见,她被他那英勇挺拔的超大只身材吸引?
算了吧!小笙说的对,他没变过,变的人是她,她从大只变小只,才会误以为小树长成大树了。
何况、何况上回在电梯里,他说他有女朋友人家早就有女朋友,她在肖想什么?
女朋友三个字闪过几闪,她的心酸两下,像误食未熟的李子,酸的泪腺膨胀,分泌物蠢蠢欲动。
当!电梯门开,她肿起一张包子脸,走进他的办公室。
“章小姐好,董事长在里面等你。”秘书小姐看到她,忙笑脸迎接。
她晓得时间一到,董事长会自动清场,绝不让任何一个会议或工作章程影响到他们的吃饭时段,由此可知,老板对她有多重视。
打开办公室门,她笔直走进去,靳笙坐在位置上,算准时刻,轻轻打开食盒,让食物的香味在最恰当的时机飘散出来。
“你不开心。”
察觉她脸色不对,他到她身边,围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膝间。
坐在小笙身上,容辰望望他。
他真的好大只哦!没道理坐在大只的小笙身上,就会心脏蹦蹦乱跳苦着眉,她烦透了。
她喜欢他,大概是真的;她爱黏他,大概也是真的:她的心脏自动反应出对他的好感,也是真的。可是她能怎么办,勾引他像勾引其他男人?
名草有主,要硬把人家拔下来插瓶供养?他还当她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呢,更何况眼前,她吃他、穿他、睡他、用他,她怎能对他做出这么卑劣的事情?
不行、不行,她不能好色轻友、不能不义,她应该帮他追到女朋友,顺理成章在他的婚礼上当伴娘,最后最后含着眼泪带着微笑,对他说声祝一顺
呜她是韩剧女主角,可怜、可悲,谁看了都要一掬同情泪。
她眼眶泛红,靳笙的心脏提到半空中。
事情大条了!上回她哭是因为他要去美国,这回她哭,不会是轮到她要离开了吧?
“小辰,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他又问好不好?你看、你看,那么温柔的男人,放手多可惜
泪从眼眶掉下来,咚!铅块砸到他心脏正中央。
她哭、他痛!
“小辰,不怕,天大的事,我都会帮你。”
擦掉她的泪,滚烫的泪灼了他的手,舍不得的感觉比寂寞更难受。
啊她哭得更大声了。连什么事情都没弄清楚,他就下定决心要帮她,这种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情操何等高尚伟大,他这样子待她,她怎能回报他不仁不义?
好!容辰拿定主意了,一定要帮他带着心爱的女朋友,顺顺利利进入礼堂。
她要牺牲小我完成友谊,要大义灭爱、要把别人的快乐建筑在自己的痛苦上,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苦而苦
苦啊苦!她不是越王句践,没事把胆子放在嘴里当糖含干嘛!
吸吸鼻子,她露出壮烈牺牲的决绝表情。
“我没事,只是太感动了。小笙,你对我真的很好。”
她说她说感动天啊!她居然为了他对她好而感动,那么将来他更要尽一千分心待她好,终有一天,他相信诚意感动天,她会爱上他,对他说:“我们结婚好吗?”
“我们吃饭,李嫂做了红烧狮子头,来尝尝味道怎么样。”递过筷子,他开始考虑要不要从现在起对她更好比方喂她吃饭?
夹起菜,她一面吃,一面想着要怎么帮他追女朋友。
“小笙,你说你有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她是谁?我见过吗?”
筷子在半空中停住,他没想过她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总不能说,我的女朋友就是你,等一下吓着她,九级地震震垮满屋子玻璃,靳笙不心疼玻璃,只心疼她的怒气。
“别对我说谎哦!要是哪一天让我知道实情,我永远都不理你。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从实招来,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她的恐吓很有用,在心脏呛三下之后,他低头老老实实地回答:“是有一个。”
“叫什么名字?”心又在酸了,她把筷子上的糖醋排骨放下,大概是醋在作祟,否则她的心理机能一向不错,不可能老在那边酸来酸去。
“她叫candy。”这是他偷偷替小辰取的小名,她爱吃糖,粉粉的两片脸颊像草莓糖,每次有人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都拿这个名字来搪塞。
“她是老外?”
“不是,是中国人。”
“聪明吗?”
“非常”
“我聪明还是她聪明?”
“你们一样。”
一样?怎么会一样?怎么可以一样?小笙从来都认定她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物,没想到几年不见,就有了个和她一样聪明的女朋友,鸠占鹊巢的死cundy!总有一天她要让她好看!
咦?咦?咦?她怎能骂candy?才说好要大义灭爱苗的啊!克制,她必须好好克制自己的嫉妒。
忍住气,她又说:“哪一天把她带出来我看看。”
靳笙面有难色,支支吾吾说:“恐怕不是太方便。”
“不方便?哦!我懂了,她住在国外,下回我们一起去美国时,再看好了。告诉我,你们进行到哪一个步骤?”
“你说什么?”
“牵手、搂肩、亲吻,还是奔回终点?”她越来越不耐烦,就为了他说她和另一个女人一样聪明。
“我没有啦!我只是暗恋人家。”
“什么?只是暗恋?”她尖吼起来。“你没有向她表白你的心情?没有把她带到暗暗的地方偷一个吻?你居然什么都没有做?”
“我不晓得怎么做比较好。”
“你这个笨蛋,早就说你们家那种保护过度的教育方式会害死你,果然不出我所料,看你,连追女朋友都不会,将来要怎么结婚、怎么组织家庭?
也不想想,你们华家到这一代就你一个单丁子,你没了后,华家的香火靠谁传承?你百年之后,华家列祖列宗要教谁去拜?你真的很不会想”
他想截下她的话,说:“你嫁给我,帮我生小孩拜祖先。”但是她说话速度太快,他无从下刀,插入自己的心声。
“华妈妈要是知道你连追女朋友都不会,她会躲在棉被里面哭上三天三夜,哭到双眼红肿、哭到肾水肿,你这个不孝儿子,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亡,你良心何安?”
她气到连老话都翻出来说,害靳笙一个偷笑,忘掉他刚刚要讲的心声,也幸好他忘记,不然故事在第四章就结束,作者会被追杀。
“好了,算你运气好,有我这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替你撑腰,知不知道我的外号是什么?”
“不知道。”笑憋在肚子里,他快憋出内伤,摇摇头,他低头装受敦。
“我是轰动武林、惊动万教,人称brub之星的花花公主是也,任何一个从我眼前走过的男人,只有我不想追,没有追不到手的。
放心!想当初华爸爸、华妈妈对我视同己出,我一定会尽心教导你,让他们不会愧对列祖列宗。”
话说得很多,口气慷慨激昂,连她都佩服起自己,这种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高尚情操,只有在民国初年的烈士林觉民、陆皓东、黄兴那挂人身上才找得到。
靳笙递上冰镇酸梅汁,容辰喝两口,潮红的脸颊降了温,他发觉一个月五万块请回李嫂,很值得。
“晚上,我带你到brub实习。”
拍拍他的肩,她发觉自己挺苦命,小时逼他学写字,长大还要逼他学追女朋友,宿命呐、孽缘呐!
迸古古
蓝领和平日一样,坐满想寻找爱情的男男女女。在夜里,孤寞会变成一种不易灭绝的细菌,反覆感染侵袭
点两杯冰原泥浆,他和她坐在同一桌。
“穿红衣服的那个怎么样?”容辰对他耳语。
“她看起很辣,万一她想要和我怎样我怕摆脱不开。”他不敢直口拒绝,只好温温和和找借口推却。
“你说的有理,你没看电视新闻,闹分手闹到连警灿诩出动的事件天天上演,小心一点是对的。”她说完,眼睛继续四下搜寻目标。
“我一定要在这里学交女朋友吗?”
“还有更好的地方,有一群目标物等你主动吗?”
“好像没有。”
“那就是罗!你看,那个短发俏丽的女生怎么样?”
“我看几百个女人都一样,我不会主动向女生攀谈。”
华靳笙说谎,他不是不会,而是不屑。从远古时期开始,他心里认定了一个女人,从此谁主动、谁抛媚眼,他都视若无睹。
“真是糟糕,告诉我,你的工作伙伴都没有女的吗?要是碰到女人,你怎么办?”她嘴巴跟靳笙讲话,眼睛没停止过重要工作。
所以当一个穿着小可爱,露出美丽小肚脐的女人,频频向他释放“善意”时,她完全没看见。
喝一口冰原泥浆,他不太喜欢这种味道,但让他更不喜欢的是肚脐女的眼神。回头,冷不防地抛出一个凶恶眼光,当场吓坏了小可爱,从此闪闪躲躲,不敢把眼光随便乱放。
“那不一样,工作归工作,工作时,我没把她们当女人看。”
“你这种个性要怎么教才好?你是个坏学生,从小到大都一样,吃你家两口糖,就要付出那么大代价,实在不划算。不过,没关系,我章容辰别的不说,这情义两个字,我看得特重,再困难的事,看在华妈妈面子上,我都会努力办到。”
她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谁教她家妈妈没事搭人家的车去生产,护士没事把她放在他身旁,这孽缘,岂是轻松可解?
代价?不!靳笙要她付出的代价不单单是这样,他还要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他,替他生一堆小笙笙和小辰辰,
因为,她绝不只吃掉他家两口糖,她还喝光他的汽水、吞光他的零食、水果兼正餐,害他从出生到小六,一路抽不高。
她玩他的玩具、看他的故事书,把他妈买的益智游戏全带回家,充实她自己的脑容量,让他从小一路笨到大。
最后,她还花掉他半生积蓄,把他辛勤劳苦养出来的一身肥肉给减掉,这笔帐绝不是她嘴巴说的那么简单。
鳖诈笑容在她转过头时收起来,小绵羊经过岁月洗礼,偷偷长成大野狼,只不过牧羊犬没搞清楚,还以为温驯是他一辈子的标记,三不五时学牧羊犬吼一吼,将他纳在自己护翼下。
又是一双讨厌的眼睛,没事老在他身上瞟来瞟去,眼睛脱窗要去看眼科医生,他手中没有雷射刀!
冷冷回头,冷冷抬眉,在对方措手不及中,射出两道锐利锋芒,吓得美女玉手一抖,哈瓦那之光全喂给橘红色短裙。
“我讲话的时候不准回头。”容辰很恶霸,以为他看上穿短裙暍哈瓦那之光的女生。
吃醋是女人的本能,更何况是她这种美女中的大美女,吃醋叫作理所当然。
“好!”乖乖点头,他的羊皮穿在身上,牢牢靠靠,一点都不害怕穿帮。
“现在,看到穿黄色洋装的那个女生吗?去跟她要电话回来。”她找一个穿着保守、长相抱歉的女生。
“我不会。”
“连要电话都不会?噢!我快疯了,坐好,看我的示范。”瞪他一眼,嘴巴骂得夸大,她心里连一点怒气都没有,相反的,她喜欢他的单纯干净,喜欢还没有女人在他身上“攻城掠地。”
呸呸呸!她又胡思乱想?就算他不被别人攻城掠地,他也要学会对别人攻城掠地啊!这不正是她的职责所在?
“你要示范什么?”
“要电话!看清楚了。”
职业笑容装起来,柔柔甜甜的眼睛弯成两朵眯眯桃花,桃花舞春风正要上演。
手腕一百八十度旋转,她将头发塞进耳后,露出美美的右半脸,走到邻桌,距离不到三公尺处,突然间,笑靥凝结,眉峰拢起疑问,她看男人看得很专心。
对方也注意到了,抬眼,被她娇憨单纯的表情吸引。
“小姐,我哪里不对吗?”
她没回话,只是缓缓摇头,弧度不大,眉宇间仍然充满疑惑。
男人笑了笑,又问:“你不说话,我会以为自己有问题。”
抓抓头发,很不雅的动作由她做来,显得可爱。
她走离对方两步,然后又折回来,在他面前站定,深吸气,仿佛鼓足了勇气才敢对他讲话。
“请问你是不是叶莉苹的先生?很抱歉,我只在你们的婚礼上见过你一次,之后我很糊涂,弄丢你们新家的电话,你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我和叶莉苹好久没联络了。”
“你认错人,我不是。”
“真的不是吗?我可以看看你的手指有没有戴结婚戒指?”男人伸出手,让她看仔细。
“相信了吧!”男人温厚的笑脸让人舒服。
“如果你真的不是的话你敢不敢给我电话号码,要是我打电话过去是莉苹接的,我就要向她告状,说她老公摘下戒指,瞒着她到brubc交女朋友。”
“我真的不是。”男人从口袋里面拿出名片递给她。
“张兴尧对不起,我好像真的认错了。抱歉抱歉,打搅你了。”说着,她就要离开。
他拉住她的手,向她邀约:“你可以坐下来,我们聊聊,我真的很像你那位”
靳笙从她开始和陌生男人攀谈起,一张温柔俊脸降下暴风雪,立时变成大雪山,再看见她的手让人拉住后,他再忍不住了,冲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拉起她,直往brub外面跑。
不错、不错,他的克制力又进步一点点,至少他没朝对方鼻子挥过一拳,让他武术能力公诸于世。
“你在干什么?跑那么快,没看见我今天穿高跟鞋啊!”容辰白他一眼,却发觉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小笙你怎么了?”擦掉他因过度愤怒而流下的汗,她轻声问。
“刚刚”喘息不定,他用师父教导的话,要求自己戒急用忍。
“刚刚怎么样了?”她的关心溢于言表。
“刚刚有一个女生对我騒扰”临时,他想不出像话的借口。
“什么?有女人騒扰你!是哪一个?告诉我,我去找她算帐。”容辰跳起来,就要冲回brub里找人算帐,靳笙忙拉住她。
“我甩掉她,去找你的时候,她就离开了。”他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无辜。
“她碰你哪里?”他指指手,她就把他的手抓起来搓几下;他指肩膀,她掸灰尘般在他肩上拍几下;他指脸,她踮起脚尖亲他几下
哦哦,她假公济私
容辰一回神,忙拉起他的手,忿忿然说:“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到这种肮脏地方来。”